第12章 咨询
“这也只能证明天命兽不是人类真正的盟友，还不能说明它们是敌人。”
反天命战争联合会是个民间集会组织，没有固定的办公场所，美宙会知道他们也只是因为他们是典型的阴谋论者。
很多现代人被某些商人弄的连红茶绿茶都分不清，满以为红茶就是酸到死的舶来品制成的橙红色酸甜液体。其实红茶和绿茶长在茶树上的时候都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红茶在制作时要经过发酵，而绿茶则不，红茶的确会因为发酵产生微酸，但绝对不可能酸到某些饮料中柠檬酸的级别。比如非舶来品中的普洱就是红茶中的典范。
一夜无事。
雷云点头，这的确是个很有力的证据，如果把统计扩大化还能保持差不多的数据，那就更有说服力了。
“不知贵客人需要咨询什么？”女主人终于是顶不住土豪范儿先开口了。
女管事坐在座位上弯腰鞠躬，下车一阵小跑，到院子里抓住一个佣人指使一番，很快拿到一个装着十副眼镜的盒子回来。
“……对不起，我不能把这种消息透露给普通人。”
可能是因为很多选择找反天命战争联合会咨询的人都会问同样的问题，女主人的回答简单快捷：
如果其中有个平衡点，那就不能让人类觉醒潜在力量，而必须受到规划的激活固定只能用来对付阴影怪的力量，要到这种践踏人权自由的程度，受到全球抵制也很正常。
她想了想，还是照实回答：“抱歉，我没办法回答您的问题，天命兽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主动攻击人类的记录，另外大多数天命兽所表现出的智力并不高。”
女主人楞了一下，这才注意到雷云的问法和普通人完全不同，他用了敌人这个非常敌意的词语。天命兽是不是人类的敌人，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没有正式的研究课题，她也没办法给出具有足够说服力的答案。
坐回美宙家的豪车里，雷云睁开眼，把导盲杖丢到一边眼镜摘下，问女管事：
回到美宙家的时候还不到中午，陪着莱娜在二层小楼的独立小院中玩耍一阵，赶紧抓紧时间休息，晚上说不定就能抓到目标过任务了。
这个问题暂时略过，雷云转而问其他的：“你认为最强的天命兽或……幻影是什么？怎样才能找到它们？”
“证据。我想知道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天命兽是人类的敌人。”雷云也不装自己很闲，直接提出第一个问题。
在豪车里，和女管事面对面坐着，见对面低着头不敢看他。美宙没有跟女管事解释他的身份，但是要猜出来实在没有难度，家里昨天的灾难制造者跟这位的样貌实在没啥差别，那样强大的对现世破坏力，要杀掉一些人甚至很多人都是轻而易举，即使是天命之人只怕也难逃一劫。
豪车刚刚启动，雷云顺便提出要求：“给我找副墨镜吧。”
另外，单纯的反对天命战争起不了多大作用，毕竟没有了天命战争，阴影怪还是照样入侵。怎样让人类在脱离天命兽的限制之后也能激活潜在力量对阴影怪造成打击才是关键……其实这样也不一定能成，数十或数百年后与继续天命战争的结果差不多，都会使这个世界的科技基础步入崩溃。有一个超人，世界很和平，有十万个超人，每天至少有几个甚至更多城市会被夷平，这个事实不是以超人的意志而转移的。而程度较高的科研体系，是禁不起破坏的，那是无数小成果凝结而成，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可能导致停滞不前，科技停滞，自然会被减少投入，最后进入恶性循环。
“我们做过统计，每100个天命之人所携带的天命兽，在整个天命战争中总共只击杀了不超过二十个幻影。”
于是进入某高层住宅时，雷云已经是个穿着得体，有女秘书贴身伺候的有钱瞎子。仅仅是使用导盲杖的频率和步态就显示出了与普通瞎子的巨大差距，但这只能更加显得他有钱，身边的秘书够专业，而不能指责他不是瞎子。
他在人形的时候身高仍然是两点三米，高是高了点，跟离谱也扯不上关系，但是他的瞳孔就实在有些异常，在本地很容易被联想成天命兽，若是其他地方也没事，不过接下来可是要会面反对组织成员，能不引起误会还是不要自找麻烦的好。
啥眼神儿啊这是，雷云摇摇头，对旁边的女管事做了个手势。女管事偷偷在两人看不到的方向翻个白眼，走上前执行任务。
“你相信那种东西真的存在么？”
……
当然，如果有可能，雷云还是希望对手是阴影怪也就是本地人所说的幻影，顶级阴影怪的能力或许也比较离谱，真打起来总比连能力都无法预测的对手要好办点，从心理方面也更容易接受。
在女管事的帮助下坐在女主人指定的位置，“观察”着房间。这套房子的主体是接近六十平方米的大厅，有开放式的厨房，所以剩下的部分对雷云这样的体型也说不上宽敞。除此外只有一间不大的和室与面积比和室稍小的洗浴室。生活科技略低于地球，有烤箱，但还在使用拨盘式电话机。美宙家当然也能观察本地科技程度，可人家是土豪，是代表不了整体水平的。
反天命战争联合会这名字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鸟，天命战争可是屌丝变土豪的捷径，若能得到一个私人岛屿，什么彩票头奖都是浮云，何况在天命战争中，所有天命之人都会得到一份额外工资，工资还不低，相当于中小型公司管理层的水平，反对天命战争，明显是和所有有梦想的人作对。要是叫什么人类进步共同社之类的，搞不好会阻力小点。
被咨询者是个中年女人，一个有着大妈身形的人。
不过她只是桐生家的一个管事，只能按吩咐行事罢了，若出了啥事，那也是指使之人的罪责。
试了一下，始终觉得不是很好，颜色浅了挡不住瞳孔，颜色深了似乎不够诚意的样子。想了想，变色瞳片这种怪玩意也不知道本地有没有，干脆装瞎子算了，有了墨镜，弄跟细长点的导盲杖就是。
第二天天亮后，变成人形的雷云换上正装，把莱娜交给忒弥斯照顾，自己跟着美宙指定的女管事去找组织。
美宙就不跟着了，一来她没有能力限制他的行为，然后还要照常上学，虽然以她家的情况，上不上学差别不大，但是她并不愿意表现出与众不同的身份，昨天发生了一些事，也不是她改变生活态度的理由。
对啊，如果他也算其中之一，那另一边为什么不可能是另一个终端使用者呢？之前没有在自选任务中碰到其他终端使用者并不能说明就没有了，或许只是其他人正在执行平行任务完全不可能产生交集而已。
由于秘书一般都是本组织成员，对原天命之人的各种能力都比较清楚，能很好的将各类事务分配出去，让这个民间组织能像松散的公会组织一样运作。
找到这个民间组织并不难，他们登记了两个事务联络电话，由集资聘请的秘书住家接受咨询。他们除了基础的吸纳会员业务，也提供一些特殊能力者的帮助服务，当然因为天命战争管理委员会的存在，像复活去世之人之类的业务也是不能随意接取的。
女主人端上一杯液体，还分辨不出颜色的精神扫描没法知道是啥液体，只能等旁边的女管事拉着他的手去碰杯子。有“视觉”的他自然无需帮忙，只是为了更像一个瞎子罢了，恰好出自豪门的女管事很会观察细微的动作。
最后他还是获得了他想要的答案，付出的只是双倍的咨询费罢了。原天命之人的咨询费不便宜，但美宙家的女管事都无需为这点钱皱下眉头。
天命战争是一场持续了数千年遍布全世界的种族战争，这个比较出名的反对组织自然在各处都有成员，联络了事务秘书后，以受理委托的形式给安排了一个老人儿做咨询，费用是计时的，当然由美宙家的女管事出。
是茶，红茶。
表现的智力并不高？昨天晚上的那只恶鬼的表现都不止如此呢。
总之雷云只是个路过的，他只需要找到反天命战争联合会的人了解一些情况就好，这个世界最终如何还是要靠他们自己做选择。按照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原则，由全体做出的决定多半会坑爹。
雷云相信即便那只大剑恶鬼也不是最终的对手，它连b级的敌人都称不上，而它已经有了至少不比人类差太多的智慧。天命兽若真的只是宠物级的智能，怎么可能与它们互动？除非天命兽就是它们养的宠物。
女主人缩到沙发的一角，皱着眉头看着眼前高大的盲人：“那不是人类可以碰触的领域，即使是天命之人，见到后能活下来的也只是个位数。”
“你只需要告诉我怎样找到，剩下的与你无关。”
由于咨询中雷云除了指使了她几次，没有做出任何不可接受的举动，女管事的态度也没之前那么僵硬了，抬头看他：“你不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