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清醒的魔族
“宝贝，帮个忙，我需要一款能进行短距离回音分析的软件。”
除了丰收大典有成群的小魔女对场地硬化和布置防御措施，雷云不管是从视频上还是自己所见，从没见过超过两只小魔女在一起的，之前他也曾经尝试过拐骗小魔女也不曾成功，他想知道她们发生了什么。
“那位……”指的是谁，以两人初次见面的情况明显不适合再讨论，雷云想尽快离开也是不希望太早跟这类脑子清醒的魔族扯上关系，所谓旁观者清，只有站在完全中立的角度，他才有可能用预测的方式判断局势的发展。
其实地上躺着的小魔女体表没有伤口，小巧的衣物也完好无损，但是在左肩处有类似压痕的印子。可以确认的是面对体型如此小的魔女，若有肢体接触，不管是捏脖子还是整个捏住，都远比碰到肩膀有效，也就是说这很可能是一起意外，也有可能是一起不寻常的意外。
说起预测，斯芬妮从伊集院那边回来还没来得急问她弄到了什么预言呢。
“她是被光元素杀死的。”
井底的声音多少让雷云有点失望，声音没有距离变化感，呈现定点呼吸和低吼的情况，怎么想都是监狱而不是魔动中枢。
血肉追踪可以在家里用，但是他们需要更精确的位置，以便接下来霍华德有明确目标，所以必须绕行皇宫。为了防止意外，他把斯芬妮留下继续编程，自己也跟着一起，法蒂玛、洁莲被要求戴上眼镜看家，她们俩加上两名仆人和亚当，至少能应付一阵。
斯芬妮嘴角翘起问：“你选好日期吗？”
这边在编程，皇宫里也没闲着，天使被弄进皇宫后并没有给拉到深井里的地牢中，而是不知所踪了，很可能是移动到了皇宫的地下层。
雷云耸肩：“来得及的话最好在五天内完成，现在的形势不够明确，往后拖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宝贝，你先停下来，记录我现在的位置，找出一天内所有通过这条街道的家伙们的住所，暂时标记为黄色。”
“不知道，如果那位不是他们的人，应该能吧。”
大多数门里都很寂静，例外的也有五个，其中三个能听到十分粗重的呼吸声，一扇门内有很低沉的吼声，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最后一扇门则是女人的声音，很微弱。
“我没有恶意，能看看她吗？”
雷云也不离开，就让她坐在身上专心打字，自己盯着监控侧的几个主场景画面。他自己是电子工程师，程序他也会弄，只是光子电脑的底层结构不同，运行二进制编码的程序需要它进行自编程外壳，结果就会造成大量资源损耗，很可能出现侦查机器人回传信息处理不及时的情况。
“出事了？”
“这些声音像什么？”
雷云的好奇心用在很奇怪的地方，所以在正常生活中显得很不正常，但是他对小魔女有其他打算，有必要尽量了解她们。
雷云暂时没出声抱着她，闲着的尾巴还在调整光脑切换着画面，这要是在常规社会，明显是注定孤独终老的行为。不过此时正是石棺被弄进皇宫的时候，不关注着点怎行。
“你们开始吧，有事情这个联系。”雷云点了点耳朵位置，他没打算两个大男人二不拉几的跟在伊丽莎白背后，正好此时看到了热闹。
光子电脑除了能耗问题，已经是非常棒的计算机系统了，哪怕是手上这台家用豪华型，在同时运行监控系统和编程时，仍然能对程序编辑的漏字、错行等错误进行实时提示，完全不需要等到编完再检测。对于一个小程序而言，这种功能大幅度缩短了工作时间。
伊丽莎白集中精神力先进行了一次尝试，和乔赛特嘀咕了两句他的家乡话，两人换了条不贴近城墙的街道移动。
你丫后面那句再晚半秒就给你脑袋飞天的体验。他心里发出诅咒攻击，直接站起来往回走，没回头的问：
长腿美女侧身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肩窝处轻声说：“哈尼，谢谢。”
前后听了两遍，雷云转头问法蒂玛：
“有一只小魔女死了，她的伤让我联想到一些东西，迟些回去了再确认。”
雷云注意到他和天使一样称天界为嘉斯特，这样的叫法，似乎他并不觉得两界有多大的仇恨。
斯芬妮很快上来，法蒂玛已经趁机走掉。
“你知道的太多了。嚯嚯，和我想的一样，你在大典中没和他们起冲突是用了脑子的。”
“宝贝，把散碎交给仆人处理，你来二楼的书房帮我个忙。”
跟法蒂玛一起把杂七杂八的东西挪到二楼的大书房摆好，才开始检查成果。
目送两个牛头直接扛着石床离开，雷云把地上的小桶拿上钻了下去。
距离还有几十米，事情已经很明确，有一只小魔女挂了，其他的正在悼念或者超度。
“恶魔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毁坏现场。”
“……我保证。”他虽然喜欢肉食，口味还没重到这个程度。
皇宫就跟个小城一样，外围的围墙能容纳三人并行，高度接近两层楼。围墙的后面是几个训练场、迷宫状庭园，人工湖什么的都在回型结构处。
“你必须保证不能吃她。”
考虑到霍华德几天来总共也只睡了七八个小时，雷云没把他弄醒，让乔赛特喊伊丽莎白去试试追踪能不能找到方位。
他想靠过去看看，却在几米远的位置被这条街道剩下的小魔女挡住，她小小的身体漂浮在他脸前，表情很严肃的样子，要不是他视力好，一般人真看不清这么小的五官在做什么表情。
红魔男向前几步，发出哐啷响的金属扣地声走到雷云侧面约两米处，凝视了红色的恶魔一会，薄薄的嘴唇再次翕动：
看到小魔女的魔法，他才仔细观察了她的细节，原来小魔女们远处看肤色体型都差不多，近看时还是有很大差别的，眼前这只的魔纹颜色就更倾向淡绿色，应该是风系或气系的。
“你们能赢吗？”
小魔女扁嘴，手上放出光线，一会儿后一个由绿光组成的女人脑袋出现在她身边，大小和正常魔族一样，然后，那光造的脑袋开口了！
井底有十二扇大门，每一扇都是加大号的，之前因为角度太大，有楼梯干扰，没拍到有这么多门。这些门每一扇的浮雕都不同，有的是单独的魔鬼脑袋，有的是魔族大战天使的双人画面。
七只？按照每条街道两只的原则不应该是八只吗？
他语言的跳跃性实在是离谱，红魔男竟然听懂了，他摇头：
做完保证小魔女就让开路，雷云得以过去蹲下来观察。
等斯芬妮心跳稳定了点他才说起正事：
他想通过直接音和回音的时间差对疑似牢房的地方进行空间计算。回音存在于任何地方，只是大多数场合回音会和发声几乎重叠人感觉不到罢了，并不代表螳螂没有录下来，所以需要软件帮忙。
雷云等她靠近一把把她抱到怀里，先说点让她高兴的事：
大门十分厚重，螳螂的行动没有办法进行深入调查，只能把时间平均分配到每一扇门，通过肢体附着获取门内的声音。
“靠你们再过一万年也占领不了天界。”
他对魔族骑士团没甚好感，但也不会恶意伤人，用语言对付就行了：
“天使卖掉了，明天我们去委托行，据说他们可以处理婚礼的事情，家具什么的也让他们一并弄了。”
这种谨慎让雷云很放心，等他们离开，雷云退回一条街，从岔路口走向另一个方向。
用手指了指。
被打败，雷云伸手把法蒂玛的头发抓乱，靠上背后的墙……还要买家具啊，书房里都是石头凳子，真不像话。
雷云拿下头盔抱在手上说话：
斯芬妮也不问为什么，把监控画面挤压到显示器一侧，另一侧开启编程界面，眼睛眨巴了几下想出主意就开始码程序。
大概是非主流吧。雷云心里吐槽，把头转回小魔女躺着的方向，并戴上了头盔，让肌肉稍微绷紧：
没错，是八只，只是那只躺在地上的应该是起不来了。
只看了一眼，他就皱起眉压住耳朵：
回音分析的要求不高，只要能把波段分离可供计算就好。
这话对视荣耀胜过一切的人是极为恶毒的，恰好眼前的红魔男不在此列：“为什么要占领嘉斯特？没有了他们我们的后代只会越来越孱弱。抱歉，这当然不包括恶魔们的族群，你们总是能找到机会‘锻炼’的。”
雷云转头，是一个身穿盔甲的骑士，红肤，公的，他的双足飞龙也不在身边。
正要开口询问旁边的小魔女事发的经过，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前方几百米处，同时出现了好几只小魔女。
皱着眉头想了会儿，看到斯芬妮几人已经回到家门口，他从旁边拿起中转器调整了下频道：
“人的声音啊。”
现在没了天使，设备也该挪窝了，在地下室长期工作，到时候霍华德还得说虐待劳工。
之前的螳螂已经完成任务出来，先不急着检测，雷云占据了法蒂玛的位置赶紧标记正在外面被移动的石床，这东西接下来应该会被送皇宫去，侦查机器人进出皇宫的频率不能太高，不过石床这么大一个，应该有机会透过窗洞拍摄到。
几只小魔女看到雷云靠近，赶紧从十字路口分散，回到了自己所在的街区，现在的情况十字路口的位置等于是被七只小魔女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