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血液（下）
柏莎虽然畏惧于中年男人的威胁，不过她并未说谎，所以还算是镇静。
通过安检，柏莎骑着摩托飞回公司把血包放进个人储物柜中的小箱子里，关上门，她才算出了口气。带着这样的东西出门，不亚于柔弱单身女性全身镶钻，还没有保镖。
“小姐，虽然你是常客，我也需要验证货源。”
金发女做足了心里准备，吐出肺部所有的空气，直接把整个血袋塞进口里。
她的手碰触了一下血包，马上缩了回去。
她接过颜色不太对劲的血包，道谢后习惯性的看了眼血液能量计。
对于吸血鬼来说也是如此，万一在嘴里烧起来了对高级吸血鬼也是要老命的东西。只是整个星球只有一位有这种血液，一般吸血鬼不识货，才会把如此珍贵的东西贱价弄出来，若走官方渠道，价格至少还要增加四到五倍，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柏莎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幸运之神眷顾了，后面两家货物送的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中年男人交代了另一个男吸血鬼代替他的位置，拿着放着血包的血液箱赶路前往城市的另一端。
等吸光了袋子里的血，她用丝巾擦了擦嘴角，才再次把目光投向办公桌上的那包偏橙色的血液。
挂断电话，中年男招了下手，后面走过来另一个男吸血鬼，他看起来消瘦些，和柏莎的程度差不多。
表面是家寄卖行，实际上它却属于全城最大的地下血液交易黑市。所谓黑市，其实也是明着来的，血液的来源只有两种，献血和施舍，其他一切都会被判以重刑，施舍血不是被当场喝了就是流入地下流通领域，每个吸血鬼都知道。
还没等到机器人送来，雷云就有点忍不住了，其实除了机器人，把全息电视拆开来研究下也不错，只是电视机只有一部，拆掉就没地方看新闻了。
为了不让自己突然发神经把电视机电冰箱都拆了，他花费了更多时间去照顾阿尔忒弥斯。
超过3t的特殊血液！
想着豆瓣里会蹦出个妹子，实在是感觉有点荒谬，不为别的，就因为阿尔忒弥斯所在的世界神秘抑制力高的吓人，也就是说种出动物可能来完全属于纯粹的生物行为。
在办公室中来回走了几步，她打开了一个保险柜，也可以叫保险柜，里面都是血液，但都是红色。
上午撒下去的肥料不知有没有作用，菌毯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的样子。倒是靠近中间的四个绿豆芽长大了不少，能有十二三厘米高度了，豆瓣部分颜色更深了点，开始偏向青色。
很快，刚才消瘦的男人带着另一个更强壮些的男吸血鬼拿了一袋200毫升装的血浆从侧门出来，递给柏莎。
未免夜长梦多，柏莎上去请了半天假，拿着小箱子放进自己两轮电动摩托尾箱里，开到一处大酒店旁。
雷云跑进房里拿出便携的激光测量仪，和地球的激光测距仪不同，这东西能测量宽度、高度、角度，而不单是距离的远近。操作还挺简单的，在后面取景窗中点选物品就行了，它能自动辨识独立物体，同样可以多选。
“火焰型……呼……”
菌毯本身没有变化，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数的测量仪也量不出，但随着水分增加，菌丝上会有更多的细小水珠，用肉眼不注意都看不到。豆芽倒长得快，一个小时就长了八毫米，照这样下去按本地一天差不多25小时算，只要十天就能长到两米高。
柏莎靠近柜台，咽了口唾沫：
这个时候她才是安全的，哪怕有两名男保安，也不会对她的生命再造成威胁，于是这次的血液交易才能得以进行后面的部分。
血袋里的液体不多，铺平后她把血袋折叠塞进胸口的沟里。特殊血液很可能会引发抢劫，还是小心些好。
倒在地上的女人休息一会，起身将办公桌上的一瓶洗面奶样子的化妆品扔到废纸篓中，拉开了加厚的窗帘，直接目视着刚经过正上方的太阳。
带上帽子和口罩，她从酒店后进入一条巷子，穿行了百来米，进入一间寄卖行。
耳语吩咐了几句，中年男人不忘对女人发出警告：
凶手……是一只熊！一只个头有点大的黑熊！
“极度危险！”
“伊恩，尽快查到那个女人在哪里获得血液，希望你能在明天日落前给我好消息。”
若眼前这包是真的，那就是说在这个城市就有一名火焰型血液的人类。
拿出了一袋500毫升装的血液，她也毫不客气的张嘴就咬破袋子。
用手碰触血包后，他的表情缓和了一些，点头再次招呼保安将剩下的血液交给柏莎。
她没有犹豫，直接咬开血袋吸食起来，有男人们吞咽口水的声音做伴奏，她真觉得这就是她成为吸血鬼以来品尝到最美味的血液。
柏莎立刻摇头：“不行，你必须先给我200毫升我才能带你的人去看货。是血能在3t以上的特殊血液。”
“你是一位常客，我可以暂时相信你。相信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如果敢骗我，你，还有你的家人，全部都要死……用最残酷的方式。”
拿到血液自然立刻离开。
突然他抄起旁边的电话用磁卡划了一下，接通后说了几句话后，他看向窗外的女人问：
打开门，签收了食物，雷云拿起刚刚放到门口柜子上的血包递给栗色头发的女吸血鬼送货员。
可惜，雷云没看到想看的画面。
其实他有点想把豆芽戳几下研究研究，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他对生物学不怎么擅长，当初研究室的成果或者能记起，自己研究超常识新物种还是力有不逮，别把妹子给戳伤了。
“小姐，又是你啊。你真的有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呢。”
柏莎的狮子大开口让中年吸血鬼抿起嘴唇，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思考了一会说：
“我有一份特殊血液，交换500毫升普通血浆，不行我立刻离开。”
中年人开启了免提功能的喇叭中立刻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给她，我马上要看到血液，立刻。”
十分钟后，中年男人看着眼前偏红色的血液皱了下眉头……太少了。
“血液的颜色有没有异常。”
“啊！感谢您的慷慨！”
柏莎点头：“偏橙色，没有杂质，我拿到后温度在持续升高，现在温度超过了160度，冷冻并没有为它减温。”
距离房子东侧一百多米的路口，出现了一滩血液，以及半具残破不堪的尸体。
门口的保安例行检查她的三轮电动摩托，没有搜身。夹带私货进出人类生活区虽是大家墨守的成规，但是一次超过50毫升也就是半小袋就要进入盘查程序，还要找施舍人确认，像她身上这小半包，即使保安直接开枪抢走也不是不可能的。
中年男放下血包后立刻离去，此时摆设有少许复古的房间中只有一名看起来很年轻的贵妇打扮的女人，她的头发也是金色，中短发，只齐脖子中间，修剪的很整齐，身材略为丰|满，仍然很性感。她的眼睛颜色是淡金色的，神色很有几分女强人样。
闭上嘴，咬开血袋。
弄了差不多个把小时，结果还是摸不着头脑。
中年男在高高的柜台里隔着铁窗盯着柏莎有十多秒。
雷云没有立刻去开门，左右看了看，拿起自己的血……高温的容易变质嘛。
斯芬妮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雷云赶紧放下东西回到房里。
柜台里，一个看起来像中年人的男性吸血鬼面露笑容的说着。
“呵，哈哈哈！超过4t的火焰型！这就是真实的、足以对抗阳光的力量！”吐掉嘴里干干净净的袋子，女人一副享受的表情。
超过3t的特殊血液啊！就手上那么一小点，够她半年工资了。
等土层湿润明显扩散到菌毯，他再次拿起激光尺测量菌毯边缘的菌丝。
她又对雷云连续鞠躬道谢后飞快的跑开骑上她送货的三轮电摩托。
有十二只魔动蜘蛛在以房子为中心半径一百米左右的别墅屋顶分布着，出事的地方正是魔动蜘蛛们的监视区中。
她一直看着太阳保持着笑容，连眯眼都没做过，几分钟后回到办公桌拨通一个电话：
先测量了菌毯的高度，然后在菌毯边挖了个小坑，埋了很多肥料下去，浇水。
“哈尼，出事了！”
之后她的情况似乎逐渐好转，几分钟过去，却突然全身打摆子般软倒在地上，尤其是腰部到大腿的一段，更像……更像是高潮了一样。
雷云两人吃过午餐，又来了两个包裹，都是拆解要用的工具。
她的身体并不如乞讨者般瘦弱，但在两百毫升的血液作用下，她的皮肤也更加紧致，眼睛的亮度也提高到几乎是大红色的程度。
几秒后，女人闭上眼睛捏紧拳头，额头上竟然冒出了汗水。随着时间的增加，她的身上蒸腾的热气也让空气开始变形，整套衣服都被水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