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禁地

    “那你疼吗？”丽茜莎眼眶中渗着泪。

    “疼几天就好了。”斯特纳垂下眼帘。

    “你每天到底在干什么啊？作法，到底什么是作法，怎样作法？一定很可怕。是对决打斗吗？为什么会用那么锐利的东西？为什么会把你刺伤。怎么会没有伤药？难道你每次受伤都不放任不管吗？就这样疼……疼几天？那些护教到底是干什么的呀？”

    丽茜莎一连串说了好多话，斯特纳听得半懂不懂，但看到一串串晶莹的液体从丽茜莎的眼睛中滑落下来。斯特纳抬起手，用食指弯轻轻地在丽茜莎脸上划了一下，沾上泪水。丽茜莎没动，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斯特纳看了看食指上沾着的水珠，舔了一下。

    “有味道，是海水吗？”斯特纳问。

    “海水，为什么是海水？”丽茜莎不明白大石头在想什么。

    “你的眼睛，是海，蓝蓝的。”斯特纳认真的说。

    丽茜莎无奈地笑了笑，应和他说：“是的，海水。”

    丽茜莎低头撕自己的裙子，撕下一长条白纱，轻轻地给斯特纳包上。

    “你干嘛？”斯特纳木讷地问。

    “这样好一些。”丽茜莎包好后又用小女孩的口气严肃地警告：“不许拆啊，一定不许拆啊，好了才可以拆的。”

    “你的裙子破了。”斯特纳对她的举动不解。

    “对啊，是破了。”丽茜莎有些赌气，毕竟撕裙子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要还我的，我还要的，好了就还给我。”

    斯特纳点点头，和丽茜莎并排着坐了一会儿。

    突然外面一个声音传来：“斯特纳，白护教在大殿等你。”

    “是。”斯特纳起身要走，却被丽茜莎死死拉住。

    “干嘛啊！”丽茜莎今天实在被激怒了，大声对外嚷：“又去作法吗？他都受伤了还要去吗？”

    外面没了声音。

    “不许你走。”丽茜莎厥着嘴说。斯特纳点点头，老实的呆在她身旁。

    斯特纳静静地呆着，从小到大他对黑白护教的话从不敢违抗，就算再怎么过分荒唐，他都默默忍耐，从来不说一个“不”字。也从来没有人为他说话。这是第一次有人关心他，替他说话。

    “你那么怕护教吗？”丽茜莎问。斯特纳没回答。

    “记得第一次看见你时，你在白护教面前跪着，头都不敢抬。他说什么你只说是。你为什么这么听他的。”

    斯特纳还是沉默不语。

    一天大清早，丽茜莎就来到顶台上四处转悠。平常她都是被斯特纳带着四处走，今天她想一个人转转。这座城堡也真是够大，又处处透着股神秘感。丽茜莎总觉得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不知不觉，丽茜莎走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围着一墙沿走了一圈，花了不少时间。里面大概是个圆形的大厅。她走到入口，又是个漆黑的长廊，不过那头是亮的。丽茜莎刚想踏进去，身后传来斯特纳的声音。

    “别进去。”

    丽茜莎转头看到他问：“为什么？”

    “那儿是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