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小样，轻松拿捏
“菲菲啊，那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郁总，去认识认识。”
孙香月握着孙女的手背拍了拍，眼神带着期许。
“你们都对商业感兴趣，应该很有共同话题。”
孙洛菲顺着奶奶的视线看向人群边缘，没跟任何人攀谈的郁褚临。
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虽然出身不太好，但气度身形还算不错。
只是……
“奶奶，郁总有女朋友？”
孙香月刚才没看见，再看过去的时候，就见郁褚临正端着一个点心的小碟子。
而旁边站着一个小姑娘，正朝碟子里面放了一块又一块不同口味的小点心。
如果不是那身让任何人都不得近身的冷漠气场，孙香月几乎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她蹙着眉头：“不清楚，但之前从未听说过。”
孙香月虽然想给自己孙女选最优秀的青年，但如果对方已经有人，她也不会做出拆散人家小情侣的事情。
“你别急，奶奶先过去问一下。”
孙香月安抚地拍着自家宝贝孙女的手背，朝郁褚临那边走过去。
“唔，好吃！”
陶芷希是空着肚子来的，这里的点心做得小巧，她吃完一个又一个。
每次吃到好吃的，还不忘给身后的郁褚临塞一个。
“怎么样，还行吧？”
她眼睛亮闪闪地盯着郁褚临，迫不及待想要得到他的认可。
郁褚临也没敷衍，他吃完仔细品味着唇舌上的味道，忽而皱了皱眉。
“有点甜。”
他无奈：“你自己吃就行，我不饿。”
主要是怕吃饱了，晚上没借口水天一色蹭饭。
看着陶芷希把碟子里面的最后一块甜点也塞进肚子，郁褚临把碟子顺手交给路过的侍应生。
“你想吃，以后我让酒店经常送，但一次性不能吃太多。”
他说得很明显，陶芷希要再听不懂，就是装傻了。
“好吧，虽然我还想吃，但你比甜点更重要，你的话我听。”
陶芷希应着，眼睛却还巴巴落在甜品区。
那带着不舍的小眼神，看得人心软软。
郁褚临呼吸停了一瞬，有点自暴自弃。
“要真的很喜欢，你可以继续……”
“郁总，好久不见。”
话音未落，身后就传来略带含糊的嗓音。
郁褚临转身，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不少，但仍旧脊背挺直的老人。
他伸出手，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孙总，生日快乐。”
孙香月点点头，视线落在郁褚临身后：“郁总，恕我老人家眼神不好，这位是……哪家的千金？”
不用郁褚临介绍，陶芷希自己跳了出来。
她从郁褚临身后探出脑袋，随后站直身体跟人打招呼。
“孙总你好，我是陶芷希，腆着脸参加您的生日宴会，希望您莫怪。”
孙香月脸色僵了下，但很快又掩饰过去、
“原来是陶小姐，真是久仰大名，闻名不如见面，果真是美人胚子啊。”
孙香月印象里面关于陶芷希的传闻，可没几个好的。
陶芷希自己也深知肚明，但那又如何，她不在乎。
“是嘛，多谢孙总夸奖。”
她表面地应承着，看出来没什么要深交的兴趣。
孙香月知道对方不是出身名门后，也没有要继续交谈下去的欲望。
只是目光在两人中间来回看，不管怎么看，都觉得郁褚临待陶芷希，是不一样的。
但两人关系虽然好，可始终隔着距离……
“郁总，我孙女正好今天回国，你们还没见过吧？”
“不用。”
不等孙香月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郁褚临就冷声道：“孙小姐的大名，我听说过很多。”
“以后如果有缘，在生意场上会见面的。”
郁褚临知道孙总的打算。
在这之前，他就已经收到不少人的恭喜。
明明事情还没开始谈，就好像很多人都以为，他们注定会走到一起。
郁褚临最讨厌被人强加在身上的事情，故而没有任何要认识这位孙小姐的打算。
而且就算没有那些传言……
郁褚临扫了眼身旁的陶芷希，眉眼温柔。
“孙总，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今天不是个见面的好日子。”
顺着郁褚临的视线看着脸上带着浅笑的女生，再听他的话，孙香月什么都明白了。
“哎，也对。”
她叹息一声：“那你们自便，玩得高兴。”
那边的孙洛菲，从两人自然的互动，以及自家奶奶转身时候的失望就知道结果。
不等老人家开口，她反过来安慰对方。
“奶奶，姻缘这种事，强求不得的，早点弄清楚也好。”
“况且我才刚回来，接手集团也挺忙的，暂时不打算考虑感情。”
孙香月看着面前乖巧，但骨子过于独立的孙女，只叹息一声。
“但愿如此吧。”
“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老人家也插手不了。”
晚宴持续的时间很长。
对来这社交的人来说，那是争分夺秒发展合作关系。
但对毫无目的的人来说，就略显无聊。
吃不成心爱的甜点，陶芷希变得无所事事起来。
哪怕郁褚临不愿和人说话，但总是有不少人凑上来。
“你们慢慢聊，我去天台上透透气。”
陶芷希指了指外面的大露台，还了郁褚临自由。
总不能因为要陪自己，郁褚临就不用工作了吧？
看着陶芷希潇洒离开的背影，郁褚临眸光暗了暗。
倒是凑上来搭话的人，没眼力见似的，跟郁褚临打听那人。
“那是哪家小姐，之前怎么没见过？”
郁褚临淡淡扫了眼对面的人，语气冷得能冰冻三尺。
“她是陶家的小姐，叫陶芷希。”
听到陶家，对面那人蹙了蹙眉头：“陶家啊，那可算不上什么名门望族。”
郁褚临瞥了他一眼，看向露台上吹风的陶芷希。
“是，陶家不怎么样，但陶芷希，是很好的姑娘。”
那人愣了下，眼神闪烁着，顺着话夸陶芷希。
“对，长这么漂亮，身段……”
夸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郁褚临突如其来一道冷锐的视线给打断。
“你刚才说的什么项目来着？”
男人虽然不懂郁褚临这什么脑回路，但听到他提起自己的项目，立马乐呵呵道：“是城郊那块地皮，如果开发得好，肯定能……”
“我觉得那块地没什么开发价值，你还是少抱点期待吧。”
说完，郁褚临把手中别人递过来的香槟酒杯放在一旁，一口没喝。
“我还有事，先走了。”
那人愣了下，还没明白过来自己怎么得罪郁褚临了。
周围有人看不过去：“那陶芷希明显就是他郁褚临的人，你刚刚说什么身段，活该卖不出地！”
“我其实也觉得那块地没什么值得开发的，还是郁总目光长远。”
“好巧，我也这么觉得。”
郁褚临公开否认价值的地皮，这谁敢接手？
那不妥妥等着亏本吗！
男人欲哭无泪，他怎么知道一句话没说对，就让自己的生意做不出去了啊！
如果可以回到几分钟前，他恨不得把自己捂死。
郁褚临朝露台走，只是在抵达之前，看见一个穿着红丝绒西装的男人走过去。
手上端着两杯香槟，郁褚临脚步顿住。
这人他知道，叫胡天宇，是极风航空的太子爷，也是飞行员，目前退下来开始接手家里面的生意。
不管是容貌还是性格，这人都算得上翘楚。
是最合适陶芷希的人。
“这位小姐，孤月难赏，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成为和你一起赏月的人？”
胡天月姿态优雅，抬手把香槟杯递过去的时候还微微欠身，十分的绅士。
然而……
陶芷希抬头看了眼外面，霓虹灯把云雾都给遮住了，别说月亮，连夜空都看不见。
“你是觉得我很好骗吗？这哪来的月亮？”
胡天宇轻轻一笑，仿佛陶芷希的回答正中下怀一般。
“是吗，原来是我看错了，小姐站在这，亮眼得把周围都给照亮了，对我来说，小姐就是那一轮皎皎白月。”
陶芷希侧头，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前的人。
好好一张脸，怎么脑子这么废？
胡天宇一愣，之前远远看见侧脸，就被昏暗光线中的陶芷希惊艳了。
上前搭讪只是秉承着不能错过每一个美人的想法。
只是现在看到这位美人的正脸，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一眼心动。
不过让他心动的这位美人，似乎对他印象不是太好。
胡天宇苦笑，知道这位大概和之前自己见过的女生不一样。
他收回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来我搭讪的方式不太让这位小姐心动。”
陶芷希直白得可怕：“是啊，土死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说着，她很疑惑地问：“你用这个手段，成功过吗？”
其实陶芷希更想问，谁这么脑子有包，能被这么油腻的方法撩到手？
胡天宇笑了笑，看这位大概是真的不认识他，更挫败了。
“之前我可没有这样主动过。”
陶芷希张了张嘴，随后偏过头看向外面的夜空。
懂了。
又是个游历花丛，片叶不沾身的浪荡子。
“那你可能打错主意了。”
她抬了抬肩膀：“看见我身上这外套了吗，有主的。”
明显的男士款式，再加上陶芷希这句话，表达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但胡天宇没那么好糊弄，他撑着围栏，微微靠近陶芷希。
“外套有主，那你呢？”
陶芷希气恼地后退，和胡天宇拉开距离。
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事，外套都有主了，怎么也说明她心里有人了！
这点事情都要自己说出来吗！
“抱歉，我随口问问。”
看陶芷希杏目圆睁，胡天宇立马后退道歉。
不过，生气的样子好可爱。
余光扫着身旁的人，胡天宇心情好了不少。
他正式伸出手：“之前多有冒犯，我们正式认识一下吧。”
“我叫胡天宇，极风集团目前的总经理。”
陶芷希不知道什么胡天宇，但极风航空她知道，在平京都算得上金字塔前三层的集团了。
“我就是个无名小辈，过来蹭甜品吃，就没必要认识了。”
陶芷希看着伸出的手，犹豫一瞬没有伸出去。
这样的浪荡子，她还是少碰为妙。
陶芷希回头看了眼宴会厅，不过才几分钟，就已经找不到郁褚临的身影。
她蹙了蹙眉，朝胡天宇扔下一句“后会无期”，便进了宴会厅找人。
看着对自己毫无留恋的女人，胡天宇笑了下。
“后会无期？怕是有点难了。”
陶芷希刚进入露台，余光像是安装定位器一样，自动锁定了站在那不知道一个人在想什么都郁褚临。
“诶，你干嘛呢？”
陶芷希从后面靠近，突然出现在郁褚临肩膀上拍了下。
后者立马回神，视线落在陶芷希身上的时候还带着瞬间的恍惚。
“你怎么……”
“我该问你怎么了才对。”
陶芷希打断郁褚临的话，抓着他的手摊开，在他掌心摸了摸。
不烫，温温热的正好。
“你不高兴吗？还是喝多了？”
说着，陶芷希踮起脚，凑近郁褚临的嘴唇闻了闻。
动作很轻很小，像某种小动物似的。
她靠近的时候带来一股清香和淡淡奶油的味道，不腻，勾得人心魂失守。
郁褚临咽了咽口水，喉结不受控地自发滚动着。
他屏住呼吸僵硬了几秒，才按住陶芷希的肩膀，微微拉开些距离。
“我没喝酒，一会要开车送你回去。”
只是说完，郁褚临视线垂下，语气变得失落。
“不过，你也不用了吧。”
他不是问，像是认定了答案后的无力。
陶芷希不懂，挑起郁褚临的下巴，去看他的眼睛。
“好好说，怎么就不用了。”
她单手插着腰，故意道：“难道大晚上你放心让我一个女生自己打车回去？”
郁褚临摇头，他尝试解释：“刚才，我看你和胡家那位少爷聊得不错，我以为他会送你回去。”
正常流程就是这样。
帅气又身价不菲的帅哥主动搭讪，又是陶芷希喜欢的阳光明媚类型。
两人好感渐生，胡天宇会顺势提出送陶芷希回家……
郁褚临站在这，几乎自虐的想象他们从不熟到熟悉的过程。
甚至陶芷希也会邀请胡天宇上楼，他们会一起做饭一起聊天，做更多有趣的事情。
只要想到这些，郁褚临就觉得这辈子他大概都没什么能高兴起来的事情了。
“所以，你觉得我会让只见过一面的男人送我回家？”
陶芷希把郁褚临这句话反复咀嚼了一遍，突然反应过来。
她捏着郁褚临的下巴，毫不客气地用指甲掐下去。
“郁褚临，你觉得我是那么随便的人！”
“我穿着你的外套，外套是有主的，我也不会跟任何人走，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下巴被人控住，轻微的刺痛让郁褚临回过神。
他眼神下意识落在被自己无数次当作借口上门的外套，一时间脑子有点转不动。
在生意场上思维敏捷的人，在陶芷希面前，大脑仿佛宕机一般。
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人教过郁褚临怎么爱人，他从未被爱过，只能按照自己的方式摸索着来。
但好像出错了。
郁褚临握住陶芷希的手腕，没有推开，力道也不大，像是条件反射一般。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
他很迟钝，但再是傻子，也能从陶芷希这句话里面听出点什么来。
郁褚临看着陶芷希的眼神带着疑惑和不解。
明明身边有更优秀，出身更好的人，之前喜欢的也是如朗朗明月的袁成新。
他一个阴沟里面的老鼠，陶芷希怎么会……
“你在想什么，说出来。”
陶芷希本来还想一步步来，慢慢逗着勾着郁褚临。
但今晚的事情太让人生气了。
自己这么努力地撩拨了快两个月的人，结果在人家眼里，她随便到跟人见了一面，就上人家的车！
“郁褚临，今天这事要是不说清楚，你就完了。”
陶芷希压着嗓音，但压不住一身的怒火。
郁褚临感觉到了，他怂得不敢吭声。
但陶芷希让他说……
“胡天宇很好，也很像你之前喜欢过的袁成新，我和他们不同，我不太喜欢说话，出身不好，也不讨喜。”
郁褚临每句话都说得很艰难，还带着不正常的停顿。
“你不应该……”
“不应该看上你，更不应该和你纠缠在一起，对吗？”
陶芷希松了手，指着郁褚临：“好，好得很。”
这张嘴就死犟着什么都不说是吧。
陶芷希转身就走，郁褚临下意识跟上去：“我的传闻不好，所有人都惧怕我，你不知道我在生意场的手段……”
“闭嘴！”
陶芷希回头，恶狠狠打断他轻贱的话。
那些传闻自己能不清楚？
但她更清楚，这段时间和自己接触的郁褚临。
哪怕是他伪装出来的，但她相信，只要自己想，郁褚临能伪装一辈子！
但偏偏长了张讨人嫌的嘴。
郁褚临第一次被陶芷希气急败坏的吼，他顿住，没有继续追。
两人一前一后跟竞走似的，在宴会厅引起不小的动静。
众人看向他们的眼神都带着猜测和意外。
两人有猫腻，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但他们以为，在这段关系中，郁褚临这样的人物，怎么也该是主导地位。
他们以为，是陶芷希一直追着郁褚临跑。
就像是外界传言的那种，陶芷希追在袁成新后面跑，恬不知耻跟个舔狗似的。
但眼前这一幕，简直震碎他们三观。
貌似看起来，在这段关系里面，处于弱势地位的，好像是这位手段狠戾，目中无人的郁总。
扔下郁褚临，陶芷希快步离开。
出了酒店就迎面和一阵狂风撞上。
陶芷希紧了紧外套，但想到这外套是谁的，又一把拽下来想扔在地上。
只是外套还没脱手，她就放弃了。
团成一团拽着，反正没往身上披了。
这外套的主人都快气死她了，还披什么披！
现在和郁褚临生气，陶芷希只好自己打车。
但看到竟然要排半个小时，陶芷希眼前一黑。
“什么都跟我作对！”
她低低骂着，牙关咬紧。
莫名其妙的穿越，还有这一系列遇到的糟心事，所有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但陶芷希也只是跺脚喊了几声，就平复下来。
再怎么不高兴也没办法，也不能凭空给她变出一辆车来。
“我送你吧。”
郁褚临在旁边看了一阵，没忍住还是靠了过来。
他脱下身上的外套，搭在陶芷希肩膀上：“外面冷，别着凉……”
“你管我！”
陶芷希拽着外套，直接砸向郁褚临：“谁要你的外套，冷死我算了！”
说着，她又把另外一件也砸了过去：“别管我，我在这站一会，不知道多少男人会上来主动要送我！”
这当然是气话。
现在所有人都在楼上忙着社交，谁会愿意离开？
郁褚临抿了抿嘴唇，没有应对生气状态中的女人的经验。
他抱着两件外套，无措地站着。
半晌后，也只是在又一阵风吹来的时候，挪步挡在陶芷希跟前。
循环往复，直到陶芷希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她瞥见换了个位置，又为她挡住一股风的男人，翻了个白眼。
“光会做不会说，闷葫芦一个！”
跟一个闷葫芦生气，伤的还是自己。
陶芷希取消手机上还没人接单的行程，转过身背对着郁褚临。
“冷，给我披上。”
她干巴巴说着，郁褚临愣了瞬，随后立马展开外套披上。
陶芷希瞥了眼，又抖着肩膀抖下去：“不要这件，要之前那个。”
郁褚临立马又换了件披上，拢了拢衣领，好好地罩住陶芷希。
随后才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套，抖了两下挂在臂弯。
这次他倒是反应快，察觉到陶芷希态度的软化。
“上车吗？”
郁褚临小心翼翼地问着，声音里的不确定听得陶芷希心头一颤。
“嗯，上车吧。”
最后一点怨气也彻底消散，陶芷希主动去拽郁褚临挂在臂弯的外套。
“你确定没喝酒？”
“滴酒未沾。”
“那……你还饿吗？”
“是有点。”
“我也有点，回去你给我做火锅吧。”
“好的。”
两人一问一答，单调但并不无聊。
在一句句的来回对话中，两人之间争吵的别扭气氛彻底消失。
上车的时候，陶芷希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笑脸。
“家里菜不多，一会到超市的时候再买一点吧。”
她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说着。
“好，买。”
郁褚临应着，声音也软了不少。
同步系好安全带，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下。
陶芷希抬手，在郁褚临脸上掐了下：“哼，看在你厨艺不错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郁褚临很上道，任由陶芷希掐着自己：“嗯，谢谢陶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
陶芷希松手，看向窗外，唇角一点点勾起来。
小样，轻松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