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古剑碎片
“圣子？”
这两个字如同平地惊雷，在众人耳畔轰然炸响。
那位在天剑宗中神秘莫测、从未现身的圣子。
那个甚至被许多人私下里揣测为虚构的传说人物。
竟然就是眼前的凌云？
“嘶！”
现场气氛瞬间凝固，只剩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些年来，他们虽听闻过圣子的传说，但除了宗主和四大核心长老外，无人知晓圣子的真实身份。
谁也没有想到圣子会是区区一个外门弟子。
这一刻，众人终于明白为何凌云之前行事那般果决与嚣张，不但敢对杜重和杜胜痛下杀手，甚至与杜恒等人都敢针锋相对。
“姑娘，你……你早就知晓他的身份了吗？”
玲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瞪大了眼睛，望向一旁的柳青月。
柳青月微微摇头，她虽未像玲珑那般震惊，但眼眸中也流露出一丝意外：“我也只是有过一些猜测，却没想到竟然真的如此……”
现场气氛十分微妙。
所有人看向凌云的眼神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或惊恐，或敬畏。
“圣……圣子，我等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还请大人有大量，再给我等一次赎罪的机会。”
之前那些偏向杜恒的内门长老们，此刻浑身瑟瑟发抖，一个个吓得纷纷倒戈，无不向凌云低头请罪。
在天剑宗，圣子的地位仅次于宗主。
弑杀圣子，那就等同于死罪。
而杜恒，这位曾经威风凛凛的执法堂堂主，此刻却如同被抽干了灵魂，瘫坐在地上。
他的眼中，不再是往日的凌厉和傲气，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不甘。
三长老玄暮怒目而视他：“杜恒，你可知罪？”
杜恒笑了，笑得非常不服气：“我何罪之有？我堂堂执法堂堂主，莫非连赶走一个外门弟子的权利都没有吗？我的儿子被圣子所杀，莫非我连为他们报仇的资格都没有吗？”
然而凌云的眼神却更加冷冽，那威严的声音响彻全场。
“好一个强词夺理。你是宗门一员，外门弟子同样也是宗门一员。宗门赋予你执法堂堂主的权利，是让你恪守宗规，秉公行事。不是让你滥用职权，以权谋私，胡乱驱逐他人。”
“今日你驱逐的是外门弟子，他日你就敢驱逐宗门其他任何人。光是这一点，你就不配坐在执法堂堂主的这个位置上。”
“至于你的儿子，因为你的肆意纵容，才让他们敢在宗门内作威作福，嚣张跋扈。才敢以下犯上，藐视宗规。我作为圣子，不过是为宗门清理门户。”
凌云声音洪亮，掷地有声。
“即便如此，那也罪不至死！”
杜恒咬牙切齿，怒火滔滔。
“是吗？那你敢不敢告诉所有人，你为何要赶我出宗？”
凌云目光如炬，眸子里涌现出一丝杀意。
“我……”
杜恒欲言又止。
“圣子大人，是有人用了十万枚灵石收买堂主，让他将你赶出宗门的。”
这个时候，一名内门长老为了自保，选择了主动揭发。
此言一出，周围天剑宗其他人全都忍不住对杜恒指指点点。
滥用职权或许罪不至死。
但背叛宗门，残害圣子，那就绝对是死罪了。
“去死吧。”
事已至此，杜恒深知今日自己难逃一劫。
于是他趁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直接一个鲤鱼打挺，手持利剑冲向凌云，为自己的两个儿子报仇雪恨。
“放肆！”
二长老赵端就站在凌云身边不远处，此番见到杜恒出手，不由得勃然大怒。
顷刻间……真元境一重的气息如同山洪一般倾泻而出，不等杜恒冲到凌云身边，凌厉的一剑就已经贯穿了杜恒的胸膛。
扑通！
杜恒重重地倒在地上，娟娟血流不断涌出，令得周围所有人都触目惊心。
不过所有人都觉得杜恒死不足惜。
“圣子饶命啊。”
而之前那些内门长老此刻已经全都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凌云目光触及他们，却并未生出恻隐之心。
他眸光阴寒，语气冰冷：“结党营私，助纣为虐，背叛宗门，意图弑杀本圣子，每一条皆为宗门重罪，按照宗规，当……斩立决！！！
不杀他们，不足以立威。
若不立威，他日就定有其他人，或滥用职权、或破坏团结、或背叛宗门。
那群内门长老听见凌云的话语，脸色瞬间失去血色，眼中满是绝望和悔恨。
可一切为时已晚。
铁血之剑落下，那些内门长老相继倒下。
黑夜慢慢降临，太阳彻底掩埋在了山头，也终将这些人全都掩埋。
一弯浅浅银月冉冉升起，清辉泼洒大地，落在凌云身上，让凌云整个人耀耀生辉。
所有走过们之人都是对凌云投来敬畏的目光。
今日凌云之举，冠绝全场。
圣子威名，更是震慑全宗上下。
引无数之人尽折腰。
“圣子，都怪老朽刚刚出手太重直接杀了杜恒，否则或许还能问清楚那个收买他的人到底是谁？”
赵端有几分自责道。
“你也是为了救我，而且就算留他一条命也未必能问出什么，所以无妨。”
凌云摆了摆手，并不在意。
对方既然是收买，想必也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而且别人不知道，但凌云却知道。
收买杜恒之人，绝对跟凌氏古族那些不想让凌云回去的人脱离不了干系。
至于对方为何不直接动手杀了自己。
那是因为古族试炼一旦开始，凌氏古族就会派实力强大的监察员前来秘密监察。
若有蓄意破坏古族试炼者，将会遭受凌氏古族重罚，所以对方即便是再想害自己，也不敢真的明目张胆地出手。
只是对方虽然失败了一次，但恐怕不会轻易就这么罢休。
若只是针对凌云也就罢了，怕就怕对方会拿整个天剑宗开刀。到时候若是天剑宗都不复存在了，那凌云拿什么带领天剑宗成为东洲一流势力？
“看来得给天剑宗找一个保护伞才行。”
凌云心思游走，思量对策。
随后又问道：“对了，剑溟叔和其他两位核心长老大概什么时候回宗？”
剑溟，是天剑宗宗主。
凌云之所以称他为叔，是因为剑溟曾经受过凌云父亲的恩惠，这些年也一直在悄悄调查凌云父亲的真正死因。
十三年前凌云被父亲送去那个鬼地方，直到三年前才和老牛从那个鬼地方跑出来，后来剑溟找到凌云，将凌云父亲被人谋害的事情告知了凌云。
为了避免凌云也遭遇不测，剑溟就将凌云带回天剑宗躲了起来，这也是为何这三年凌云一直隐姓埋名躲在外宗当外宗弟子的原因。
至于凌氏古族试炼的机会，是父亲在出事前帮自己争取来的。
如今古族试炼终于开始，凌云自然想要跟剑溟商量一下。
“圣子，宗主前几日就传回了消息，说是有人在断火山脉找到了你父亲那把沉渊古剑的古剑碎片，目前他带着大长老和四长老已经去了断火山脉全力追查，恐怕还需要一些日子才能回来。”
赵端回答道。
“沉渊古剑的碎片吗？”
凌云眼前一亮，沉渊古剑是父亲生前最喜欢的一把神兵利器，几乎从不离身。
莫非父亲最后的遇害之地……是在东洲和四神域接壤的断火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