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酿酿跄跄的一个晚上……
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
酿酿跄跄的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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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秋菊，放着吧，我来准备就好了。”夏荷叫住了端着早饭的秋菊，“你去忙你的吧。”
她来伺候夫人和侯爷用早饭。
秋菊张了张嘴。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段时间，她日日在操忙青枫院的事，一天到晚忙得抽不开身，已经两日没有见到夫人了。
夫人……
似乎疏远了她。
“夏荷，以前都是我们一起近身伺候夫人，可现在……”
夏荷拍了下她的手背，说道：
“说来，我正羡慕你呢，秋菊，我们自幼跟在夫人身边，可你打小比我聪明，识得字也比我多，要不然夫人怎么会让你掌管青枫院呢？”
“夫人重视你，眼看你步步高升，手掌大权，而我却还是一个端茶送水伺候的奴婢……”
说着，她有几分难受的低了低头。
秋菊当即展了笑容，心头的狐疑烟消云散。
“夏荷，你别说这话，无论我做到什么位置，我们都是一起的。”
她心中满意的很，也充满了干劲：
“你去伺候夫人吧，库房那边还有许多活等着我去处理。”
秋菊转身离去。
夏荷等她走远了，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吩咐翠翠和另一个婢女拿着托盘，她则先进屋给夫人梳妆。
两刻钟后。
早饭上桌。
夏荷舀汤布菜，仔细伺候。
萧湘跟楚墨玺对坐着。
她的身子酸软得紧，像夏日里暴晒了太阳后，被抽干了所有的水分与精力，焉巴巴的。
好在这辣泡菜实在酸辣可口，开胃得很。
快速瞥了眼三爷……
可能有了第一次后，再做这种事，倒没有前天晚上那么拘谨了。
“夫人，侯爷。”
门外，小王站在门槛外头，弯腰汇报道：“世子来请安了。”
萧湘喝了口粥。
自她嫁进来，世子就是弃婚、被关祠堂、鞭笞，再被抓进提督府，释放后，折腾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来请安。
楚墨玺剥好一只清虾，放在萧湘碗里。
“让他进来。”
“是。”
很快，楚琛来了。
进屋时，他一眼就看见了萧湘。
比他还小两岁的萧湘，坐在父亲身旁，老夫少妻的姿态倒也般配，只是，由于她的身份转换，妻子变继母，令他感到无比尴尬。
碍眼得很。
他抿了抿嘴，进屋来：
“父亲安好。”
楚墨玺没应声，又剥了一只清虾，清理了虾线，沾了料汁后放在萧湘碗里，似乎没瞧见他。
空气顿时安静得微妙。
只给父亲请安，却无视萧湘这位母亲，楚墨玺岂会给他好脸色？
萧湘见了，没有在意，宽和一笑道：
“世子来了。”
“吃早饭了吗？夏荷，取一副碗筷来。”
“不用，”楚琛顺势坐下，“我吃过了。”
楚墨玺这才抬眸，问道：“今日不用上值？”
提及此事，楚琛的脸色较为难看。
他本是巡城一小职，出了抓错人的乌龙后，提督大人以平息风波为由，让他暂时在家里休息，差事待定。
他也不知要休息多久才能去上值。
若他堂堂世子，连一个巡城的小职位都保不住，岂不叫人笑掉大牙？
况且，萧湘还坐在这里，他更要脸面。
楚琛抬了抬头，说道：
“我与萧大小姐已经议亲，提督大人让我安心操办婚事，特地给我放了半个月假。”
“哦。”
楚墨玺会意。
楚琛又道：“祖母已经请二太祖父去太傅府纳采了，想必太傅府很快就会将萧大小姐的生辰八字送来。”
接下来，就是问名。
问名乃六礼中的第二礼。
女方接手提亲，并送来女方的生辰八字等信息，由男方父母亲自找人合八字，看二人是否相合。
楚墨玺道：
“我正好识得一位颇为高明的先生，待萧大小姐的八字送过来，我请他来看看。”
“多谢爹。”
楚琛认为，这本就是父亲该尽的责任。
“另外，我还要一万两银子，给萧大小姐下聘，还要……”
没等他提完要求，楚墨玺已经打断了他：“这些章程，你该跟你大伯母说。”
“为什么？”
不是他成亲吗？
爹难道不管吗？
“不是我不想管你，实在是因为侯府里当家主事的人是你大伯母，中公银钱也握在她手里，有什么需求你去与她说，想必她都会为你操办好。”
楚墨玺末了，又补上一句：
“我与你母亲的婚事，也是你大伯母操办的。”
母亲……
这两个字叫得楚琛拉下了一张长长的驴脸，黑得不能再黑了。
别提这个称呼！
恶心！
他有生身母亲，那才是他娘，萧湘算什么？
一个靠着脸皮厚、恬不知耻，勾引父亲的小娼妓！
他这辈子都不会喊出这两个字！
哼！
“我知道了，爹，您慢慢吃，我去找大伯母了。”楚琛拂袖，即刻离去，全程连一个正眼都没给萧湘。
“无理。”楚墨玺不悦。
“三爷别恼，世子到底年轻，又比我年长，等他成了亲，应该就会接纳我了。”萧湘摸了摸脸，倒也乐得清静。
“若湘儿在意年岁，我们重新从族里挑一个聪慧年幼的孩子，过继膝下，视作亲生，如何？”
萧湘眉心一跳。
三爷与楚琛到底是十多年的父子之情，岂能说弃就弃？
楚琛纵是再狂傲，她也万万没想到三爷会为了她、说出这种话。
但她是万不会答应的。
其一，老太太偏疼楚琛，不会同意。
其二，楚琛若是知晓多了一个人，与他争夺位子，说不定会恨得杀了她。
她还不想自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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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库房。
大夫人看着账本，下面的人仔细伺候着，毕竟大夫人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很快，楚琛踱步就来：
“大伯母！”
人未到，声先至。
大夫人合上册子，屏退左右，“世子来了。”
楚琛跨进门槛，“大伯母，听我爹说，我的婚事由你一手操办？”
大夫人微顿，但也只能勉强的挂着笑：
“确实是的。”
“还是大伯母疼我。”不像那个萧湘，只会碍眼。
楚琛拉开凳子，坐了下来张嘴便道：
“我诚心迎萧大小姐过门，这些章程便劳大伯母操心了，还请大伯母为我备下一万两银子的聘金，以及一套纯金打制的头面，还要聘请八抬大轿子，红妆至少铺五里地，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