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入梦授艺
张明煜有些心动,但看到姬青绾脸上的淤青,又觉得她被唐瑜带走,恐怕是跳入了一个火坑。
“我拒绝!”张明煜觉得里面有问题,唐瑜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却在还差最后一天跑来抢姬青绾,说她和飞龙寨,城主府没有联系,实在是说不过去。
唐瑜笑了,她贵为丹君,在苍莽府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拂了面子。
“你是不是没有听说过一句谚语,宁莫阎罗王,不惹炼药郎?”
张明煜是没有听过这句谚语,但是呢,炼丹师人脉广,关系硬,惹上他们,确实是麻烦。
“现在听到了,莫非你觉得,你要捏死我,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唐瑜似笑非笑地说:“难道不是?”
“还真不是,”张明煜急中生智,已经想到了一个狐假虎威的谎言,说,“我突破到气海境的时候,昏迷了两天一夜,做了一个漫长而真实的梦,在梦中我遇到了紫微丹圣,说我炼丹师的潜质非凡,收我做了真传弟子,悉心教导了三十三年,我也成了丹君,不料师傅突然说,这是他的入梦授艺神通,梦境里天道法则残缺,无法超凡入圣,我是时候回返现实了,顿时就将我惊醒了。”
“但是,那些丹道知识,却仿佛是烙印于脑海里般深刻,所以我尝试一番,还真让炼制出了丹药!”
说着,张明煜将两瓶丹药,朝两人弹掷而去,恰到好处地让两人轻松一伸手就接住了。
“对于灵力的运用,已经到了收发随心,控制入微的程度,果然不凡。”管涛是心悦诚服,这种水准,确实在二十岁左右的武者身上出现,极为难得。
唐瑜也是同样的想法,但她才不会相信什么入梦授艺,将丹药打量一番,发现确实是刚刚炼制出来的,不由大惊失色。
但是,她早就打听清楚张明煜的一切,从未接触过炼丹,怎么可能会有此造诣?
“你这丹药不错,是有缺品质,但你刚才说,你是丹圣真传,还是丹君境了,那么怎么会如此大失水准呢?”
唐瑜的怀疑,也是合情合理,要是炼制三四品的丹药,只是有缺品质,那是情有可原。
可是炼制一品丹药,聚灵丹还只是有缺品质,说是丹圣真传的丹君,那么就确实是言过其实了。
“我是对于气海境的灵力运用,还不熟悉,影响了发挥,不出十天半月,我就可以恢复丹君的水准。”
张明煜言之凿凿,丝毫不担心被拆穿,到时提升了观药望火的掌握程度,就一切合情合理了。
“好,这一点我姑且相信你,但是,你的入梦授艺奇遇,可谓是漏洞百出,首先,你是不知道神通,乃是天人境才能创造的吗?”
张明煜摇头,说:“不,我知道。”
对于武者的知识,张明煜很匮乏,但是天人境才能创造神通,却是拜入武馆之前就知道的。
“那你一定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人杰地灵,没有地杰人灵?因为天人境,举手抬足之间,都会契合天道自然法则,引发灵气潮汐,使得周围数十里,甚至数百里的灵气浓度,达到一个惊人的层次!”
“是因为有天人境,所以才有了修炼的洞天福地,而不是有了洞天福地,更容易出现天人境。”
“从你出生到现在,从未出现过灵气潮汐,怎么会有天人境临幸苍莽府呢?”
苍莽府隶属于澹州,却是一个孤悬海外的小岛,只是拥有五亿多的人口罢了。
唐瑜也没有说错,从他出生到现在确实是没有出现过灵气潮汐。
“这个我不知道,也许是天人境有着特殊的手段,可以隐匿灵气潮汐呢?”
“绝不可能!”唐瑜已经确信,张明煜在撒谎了。
“咳咳,”管涛却是咳嗽一声,斩钉截铁地说,“有些天人境,确实有此能力,比如天机丹圣。”
唐瑜笑了,说:“管客卿,你是不是忘了,他刚才说,他的师傅是紫微丹圣,不是天机丹圣!”
管涛反唇相讥,说:“那又如何?难道还不许天机丹圣隐匿自己的名号?或者是另有高人?”
唐瑜有着自己绝对站得住脚的理由,说:“作为丹圣,绝对不可能不在世间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加上同时身兼丹圣和天人两重身份的,在九州大陆,不超一掌之数!哪个不是有鼎鼎大名,何必如此潜藏?”
管涛摇头,说:“这个我们不得而知,我们只管看现有的证据,要是他十天之内,就炼制出了微疵品质的聚灵丹,我就信他。”
不是不信唐瑜,而是怜花阁没必要冒险,要是确有其事,得罪了一个丹圣真传的丹君,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反过来,得罪了唐瑜,即使是张明煜撒谎,后果也在自己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唐瑜不死心,继续侃侃而谈,说: “那么我们就抛开这两个问题,说第三个问题,苍莽府如此灵气贫瘠之地,他来干什么?”
“既然是丹圣,就算不是在追求成为丹尊,去找寻炼制出九品丹药的契机,也得去寻找炼制七品丹药的灵药吧!而苍莽大陆,灵药品级最高五品,有什么值得对方绌尊降贵临幸?”
张明煜也笑了,回怼说:“你又不是天人兼丹圣,怎么知道人家内心的想法?要是你知道,你不就成了天人兼丹圣吗?”
这话把唐瑜气得够呛,但确实无法反驳,只得扔下硬梆梆的场面话:“好,我就看看你十天半月,如何炼制出微疵品质的聚灵丹?”
看唐瑜就要拂袖而去,张明煜冷冷地问:“原来唐丹君身份地位如此尊崇,在怜花阁可以肆意殴打姑娘,仍旧全身而退?真是失敬!”
管涛老脸一黑,这不就是在挤兑自己?当即移形换影,将唐瑜拦下,说:“唐丹君如此行事,确实需要给个交待。”
唐瑜望向张明煜,然后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银票,说:“我赔你一千两,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