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休想诓我!
1101的一场闹剧搞得满城风雨,南春才六亲不认的步伐此刻走得飞快,只觉得自己脑门上写着一排大字:快看,南嘉平他爹!
他们会怎么议论,南嘉平无非就有有其父必有其子,还不都是家庭教育的问题,老子这个德性,儿子能怎么样。
居然搞到医院的床上了,还让人拍到。
要是我,肯定得把这丢人现眼的儿子打死,怎么还好意思来公司。
对呀对呀,也不知道避避风头,现在出来,多丢脸啊。
有钱人也不是事事如愿啊,你瞧他脸色,黑得都快滴墨了。
想想南少最可怜,一个人住院,爷爷还在昏迷,二叔又赶尽杀绝互相对立,夹缝里求生存啊。
他们口中的小可怜,在议论声里坐着轮椅,由保镖推着来到了南春才的公司-蓝调传媒。
这世纪性的一刻,南春才与南九重相隔不足十米,平静无波的对视下是波涛汹涌,火光四射。
没有谁能按奈地住不去看一眼,复印的人机器还没就翻了下一页,做报告的页面上一排排回车键已经翻了几页,接咖啡的实习生连奶包都没有拿就随着两人的轨迹梦游走了……
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又乱得一塌糊涂。
南九重一张老少通杀的脸,加上凄惨的处境,让蓝调传媒的各类美人的心紧揪在一起。
这种担忧更是随着实木大门的紧闭升至了最高,南九重的贴身保镖如门神一般守在门外,居然都没进去。
“完了,南少腿脚还没好利索,会不会被蠢才给做了呀!”
“蠢才脸黑的,感觉当场就想把南少给掐死。”
“咱们少爷又美又惨,蠢才如果敢伤他,我这个阿姨辈的第一个不答应!”
“对!如果蠢才敢对少爷不利,我第一个报警!”
几个人扎堆在一起,小声的耳语,迎来南春才助理的目光。
被南春才的狗腿子恐吓了一通之后,心有不甘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只是不满的情绪压抑更甚。
蓝调传媒身为南三集团的子公司,公司福利员工待遇都是行业内的翘楚,业内人士提到蓝调传媒的薪资,没有一个不羡慕的。
但羡慕归羡慕,每年来蓝调面试求职的却少之又少,公司利润逐年下滑。
南春才的办公室极尽奢华,全欧式的装修风格富丽堂皇,每每都让进来的人生出错觉,进的不是一家老总的办公室,而是入了娱乐场所的豪华包间。
南春才真被气得不轻,叔侄俩关上门,他连最简单的待客之道都省了,阴阳怪气地嘲讽道:“南九重,过刚易折,过慧则夭,你费尽心机毁你堂弟声誉,就不怕遭反噬吗?!”
“怕呀,我怕二叔一个兴起,我另外一条腿也不保,二叔,我这是自保。”南九重悠闲自如地操纵着轮椅在南春才奢华的办公室内转悠,随手拿起一件精致的摆件,漫不经心地放在手里把玩。
“放你娘的屁!”南春才一个暴走,拍案而起。
下一句更难听的粗话还没有说出口,南春才只觉得耳边一阵劲风呼啸而过,名贵的全象牙精雕红宝石笔筒应声碎得彻底。
南春才摸了摸颈侧,不意外地摸到一点腥红,迎面撞见南九重一双冷到极致的眸子。
几百万被砸,还见了红,南春才却冷静了下来,再也不敢口出不逊。
他大意了,在南九重面前,提谁都行,就是不能提他娘。
好的坏的都不行,这是大忌。
“二叔还是慎言,”南九重目光森冷,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张薄而坚韧的扑克牌,手腕来回晃动着,瞄着南春才,“我时间有限,二叔如果没有诚意,今天就到此为止。”
“别!”南春才气得双眼发红,却不能把南九重怎么样,只能软下声音,竖起了两指,“我南春才在此发誓,你出车祸的事,绝不是我干的!”
他怕南九重不相信,直接当面起誓道:“我说的话有半句假话,让我南春才永远翻不了身,在南三集团永无一席之地。”
南春才一脸苍白地坐到南九重面前,再也不是刚才那个高高在上的姿态,满是横肉的老脸上堆着笑意,“九重,我说到底是你二叔,怎么可能真置你于死地。倒是南青州那个小人,他是你亲二叔,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九重啊,南青州才是真正要害你的人,我只是小打小闹,瞧着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也没个人教你,想给你开开窍而已。”
“二叔这么心疼我,我倒是受宠若惊。”南九重转着一只极品和田玉扳指,长眉一拧,对上南春才紧张的神色,“贤侄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把这份福气送给了嘉平,二叔,该是很高兴才对。”
南春才一张脸比吞了屎还难看,尴尬地笑了两声,“嘉平的联姻也搁置了,现在你只要把热搜撤下来,二叔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行不行?咱们叔侄还是和睦互助,一致对付南青州,如何?”
“南青州不把你当亲侄子,以后你就是我亲侄子,你也知道嘉平心思不在公司,从小被我们宠坏了。你可是我们南家最有城府的孩子,以后只要你给嘉平一条路,二叔就是你最坚定的靠山。”
“九重,你除了跟我合作,别无他法了。南青州手段毒辣,他能害你一次,就能害你无数次。”
“保命要紧,何苦跟嘉平这样孩子心性生气呢,你们以前还一起长大的呢。”
“血浓于血,九重,我们毕竟是亲人。”
南春才三寸不烂之舌,脸皮厚得有如城墙,深觉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已经是非常大度了。
“对付南青州?”南九重仿佛听不懂他的话,拧眉道:“二叔难道不知道,我都听我青州叔的吩咐,他可是我们南家的掌门人。”
“什么!”南春才起身的动作太快,连累掐丝珐琅杯在桌面上转了几个圈,最终“咚”地一声落地,又碎成了几片,几十万一套的杯子又没了。
“你诓我!南九重,你休想诓我!你跟南青州水火不容,谁都想争老董事长的位置!你跟他不可能是一伙的!”
南九重气淡神闲地看他,耸了耸肩,“信不信由你。”
南春才的目光转了又转,他焦躁地在室内踱步,“南九重,你这是在与虎谋皮!你跟他打交道,早晚有一天尸骨无存。”
“嗯,说得好像我跟二叔合作,就是天高海阔,平步青云一样。”南九重轻蔑地一笑,“二叔,都是一家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还不清楚吗?咱能别这么虚伪,演什么盛世太平呢?”
南春才被他怼得红一阵青一阵,面皮抽了抽,许久后才稳下心态,重新坐到南九重面前,“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