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被赶走了
小翠神色担忧的看着李咔
“公子”
李咔朝着小翠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去吧,没事。”
小翠离开后,大堂里只剩李咔和文进忠。
文进忠背对着李咔轻声叹息,“知道我为什么留你吗?”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李咔真的恨极了“为什么”这三个字。
有话直说不好吗?为什么要问那么多。
“恕孩儿愚笨,不知其中的原由。”
文进忠转过身,“你真傻还是假傻?”
“你长姐如今是皇上的贵妃;你二哥如今已经是三品官员;你三哥征战沙场;你四哥刚中了状元;你五姐姐才艺双绝,是京中出了名的美人;你的六哥已经会帮我分担事物;就连你的九妹妹都有一手好琴意。”
“整个文府就你整天无所事事。”
李咔脑袋都听大了。
“为父知道你母亲去的早,你心里受了些打击,但你也不能这么一蹶不振。”
李咔卑躬屈膝的点头,一副乖孩子的样子。
看到李咔一副乖巧的样子,文进忠也没好意思再继续训下去。
“明日我让人会送你去云空学院,到时你一定要谨遵夫子教诲,早日混出些名堂。”
李咔一脸懵,这么草率就决定了,都不问自己的意境的吗?
“谢父亲”
文进忠挥了挥手,“回去吧!”
李咔满脸问号的离开了大堂。
刚出门,小翠就迎了上来。
看到这家公子一脸苦瓜色,小翠心疼的问,“公子你没事吧?”
李咔摇摇头,又点点头。
怎么可能没事,这一天天的糟心的很。
“回去说。”
回到齐勋阁时,已经是子时三刻了。
黑漆漆的屋子只点了一盏煤油灯。
李咔此刻心烦的很,这突然的变故让她措手不及。
“小翠你去告诉白兄我有事找他。”
“是”
李咔看着空空的院落神色有些落寞。
“你找我?”白岁寒淡如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坐”
白岁寒在李咔对面坐下,困倦的眨了眨眼睛。
“什么事?”
“我父亲要送我去云空学院。”
“什么时候?”
“明天”
“这么急?”
李咔抹了把额头,“咦,你这情绪咋这么平静?”
白岁寒抬眼,平静如湖水般的眸子与李咔那双带了火气的眸子撞在一起。
李咔叹息,“这书院一般人可能进不了?”
“然后呢?”
“我是靠关系进去的,而现在的难题是要怎么把你塞进去。”李咔摸着下巴说。
白岁寒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为什么要把我带进去?”
“你是我请来保护我的安全,在我没有彻底的安全之前你当然得跟着我。”
“嗯”
李咔抓了抓脑袋,还是没想到解决办法。
算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走一步看一步。
“白兄你记得收拾几件衣服,明天你和我一起走。”
“好”
看着院里的花儿,李咔神色有些伤感。
自己走后,可就没人照顾这些花了。
“什么时候走?”白岁寒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李咔身后。
白岁寒这么一出声,属实把李咔吓了一跳。
李咔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的说,“哎呦,我个老天爷。大哥,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白岁寒无辜的眨了眨眼,“我没想到你胆子那么小,这样都能被吓到。”
对于白岁寒的一切狗屁一言论,李咔礼貌的回以白眼。
“东西准备好了吗?”
“嗯”
李咔看了看升到半空太阳,她喃喃自语道,“算算时间也应该快到了。”
语落张嬷嬷就带着人出现在门口,这次的张嬷嬷与往日都不同,难得的卸下了那张扑克脸。
“七公子走吧!人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李咔脸上带着笑,指了指放在桌旁的包袱说,“麻烦嬷嬷了。”
张嬷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小子竟敢蹬鼻子上脸。
“怎么,我这个主子使唤你的资格都没有吗?”
小杏脸上全是讥讽,“张嬷嬷是大夫人的人,这府里上下谁进了都要给他三分薄面,你一个不受宠的竖子也敢使唤她。”
李咔一脸玩味,“是吗?这堂堂太傅府的规矩竟然是下人骑在主子头上。”
小杏还想继续说,张嬷嬷拉住了她。
“小杏,七公子再怎么不受宠也是主子不可无理。”反正都是要送走了,忍一忍也没事。
张嬷嬷都开口了,小杏满腔的情绪只能压了下去。
李咔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那就交给嬷嬷了。”
“白兄,走吧!”
小杏满脸怨气的去拿包袱。
李咔声音悠悠的从前面传来,“里面的东西很贵哦,小杏你小心着点,别到时候把你一辈子都折进去。”
小杏瞪着一双眼睛无法反驳。
李咔脸上漾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白岁寒轻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今日兴致很高?”
“还行吧!开心也过一天,不开心也过一天。都一样。”
白岁寒嘴角微微勾起,“是吗?”
“当然。”
聊着聊着,几人就到了门口。
小杏如释重负的将东西一股脑放进了马车里。
将物品放好,小杏站在张嬷嬷旁边瞪着一双杏眼。
张嬷嬷冷着脸,不情不愿的从袖口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李咔。
“这是老爷给你的,到了云空书院把这个信封交给山长,山长自然会让你进去。”
李咔拿过信封,看了一眼就放进了袖子里。
将一切都交代完后,张嬷嬷冷着脸带着人离开。
文府的大门缓缓关上,小杏还在继续瞪李咔。
李咔嘴角微勾,朝着小杏做了个wink。
“砰”的一声门彻底关上,李咔看着这关上的大门。这画面不太对,自己怎么有点像被扫地出门。
“还不走?”
“走”
李咔和白岁寒坐上了马车。
街景在不断后退,文府也逐渐消失在李咔的视野里。
一抹失落爬上心头,这是怎么回事。
李咔摇头,看来自己又犯病了,这文府有什么好留恋的?个个心怀鬼胎,没一个是真心的。
“白兄你睡了吗?”
白岁寒闭着眼,眉头微微皱起。
“没有,什么事?”
“没事,我就问一下。”
白岁寒眉头皱的更深了。
得到回答,李咔继续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丑时三刻,马车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