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是人是鬼
恐惧感袭上心头,李咔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人是鬼。
李咔脚步轻盈的慢慢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在心里祈祷“不要发现我,不要发现我。”
“文兄,何必鬼鬼祟祟。”
听到清冷熟悉的声音,李咔的恐惧感也消失了。
李咔气急败坏的说“你大半夜的装什么鬼,是想吓死我吗?”
白岁寒转过身说“我没有装鬼,是文兄自己心里有鬼。”
“好即使我心里有鬼,那你大半夜不睡觉,站这里干嘛?”
“你不也没睡吗?”
李咔说“我那是因为我失眠。”
“我也失眠。”白岁寒说
李咔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那一起赏月。”
不知为何,此时李咔下意识的想到那一句“怀民亦未寝”,赏月二字也脱口而出。
“好啊!”没想到这次白岁寒却没有怼自己。
夜风清凉,两人坐在桌前相对无言。
李咔选择打破这尴尬的气氛“白兄可有酒?”
“有。”
“有,你为何不拿出来,你不觉得我们这么干坐着很尴尬吗?”李咔无力吐槽
“你等着。”
说着白岁寒回了自己的房间,片刻后拿着一壶酒走了出来。
李咔去厨房拿了两个碗。
一杯酒下肚,李咔瞬间觉得心情舒爽了很多。
这酒可真是好东西,无论是开心还是难过的时候来一杯都很不错。心情好是锦上添花,心情差是解忧草。
“白兄,这酒是从哪里拿来的,味道真不错,都快赶上那万春楼里的女二红了。”
“自己酿的。”
“什么自己酿的?”李咔惊讶的说
白岁寒点了一下头。
李咔眼睛滴溜溜的转,这人他必须收入麾下,武功好,又会做饭,又会酿酒这简直是个绝世宝贝。
“嘿嘿嘿嘿嘿,不错,不错,白兄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
“还行吧!”
酒劲上头,两人之间也没了那么多生疏客气。
李咔酒劲一上头,就喜欢发酒疯。
此刻她拉着白岁寒说“一起喝过酒以后就是好兄弟了,所有恩怨情仇一笔勾销。”
白岁寒也有些醉了“好,今后你我就是好兄弟。”
李咔还是有些不满意又说“不如我俩今夜就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
白岁寒说“我也觉得不错。”
于是两人就跪在地上开始结拜,小黑是被两人的动静吵醒的。
一睁开睡的迷迷糊糊的双眼,就看到了眼前令小黑难以相信的一幕。
李咔和白岁寒搂着肩膀,跪在地上结拜。
小黑瞬间清醒过来,张大嘴巴看着这一幕。他家主子实在是厉害。
李咔气势磅礴的说“这以后你我就是异姓兄弟,今后我们兄弟之间有难同当。”
白岁寒酒气上头“有难同当。”
李咔这个时候哼起了歌“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小黑从震惊中回过神,将倒在地上的两人拖回了房间。
翌日醒来,李咔只觉得头疼欲裂。
唉!这在外面就是不能比在府里,喝醉了也没有醒酒汤。
伸了伸懒腰李咔走了出去,清晨的阳光落下来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白岁寒正在做饭,小黑坐在桌旁发呆。
李咔走了过去。
小黑看到李咔立马竖起了大拇指“主子,你真牛。”
“这大清早的你拍什么马屁呢?”李咔有些不明所以,这小黑是不是吃错药了。
“主子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什么?”
小黑小声说“你昨晚拉着白岁寒和你结拜,说什么要做异姓兄弟,今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李咔震惊,没想到自己醉酒后竟做出这种事。
“你说的是真的吗?”
小黑坚定的点点头。
得到小黑的回复,李咔脸上荡开了一抹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李咔笑容猥琐的走到了白岁寒身边,白岁寒脸色有些不自然,这一刻李咔敢肯定了小黑说的是真话。
“白兄何必如此拘谨,你我二人以后可就是异姓兄弟。”
白岁寒真的想给自己三巴掌,没想到自己会栽在自己酿的酒里。
“那不过是酒后胡言,当不得真。”
李咔笑眯眯的说“可是我们两个已经跪过土地神了,你要是不承认,那就是对土地神的不敬。”
白岁寒神色有些僵硬“那又如何。”
李咔也没有继续和白岁寒并论“反正我们现在就是异姓兄弟。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白岁寒选择沉默
“我的好大哥,你好好准备一下明日我就带你回府。”
白岁寒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回府?”
“我如今都是兄弟了,你也不会看着我被人追杀而见死不救吧!”
白岁寒沉默了,李咔就知道白岁寒原本就是个重情义的人,自然不会拒绝自己。
李咔脸上带着笑,整个人都精神气爽。
吃过饭,李咔照常去地里施肥,就这么重复了几日。
白岁寒终于松口了,李咔很开心,小黑也很开心。他们终于可以回去了。
这月牙湾的村民都很好,日子也过得很舒心,但再舒心他们也得回去,因为这里不属于他们。
白岁寒和村民做了告别,村民们都很舍不得他,但但也都祝福白岁寒希望白岁寒去城里过好日子。
小麦色皮肤的小男孩叫狗蛋,平日里和白岁寒关系最好,知道白岁寒要走,哭的稀里哗啦的。
狗蛋不舍得拉着白岁寒的手,将自己最喜欢的草马送给了白岁寒,白岁寒眼中有了泪意,小心的接过那个草马。
李咔在一旁看着,一股负罪感涌上了心头,是她打破了这副平静的幸福。
可为了活着她别无选择,只求往后太平了一定好好弥补白岁寒。
因为马车坏了,三人只能步行回去。
走在山间的小道上,李咔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李咔明知故问的问白岁寒“你是不是很恨我,是我破坏了你的幸福。”
白岁寒的神色恢复了平静“为什么要恨你?一切都是注定好的,这都是我的命,和谁都无关。”
李咔愣了一下,没想到白岁寒会如此说。
白岁寒说的对,从自己拿出那块玉佩开始,白岁寒就注定了要离开月牙湾,只是时间或早或晚的问题。
这世间最难得的就是简单的幸福。
三人走了一天,终于走到了城门。
三人在城门口的茶馆里休息,李咔猛灌了一口茶,疲惫瞬间消失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