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飞机临时调整航线

    俄罗斯边检效率慢得出奇，我等得有些心焦。

    【双江，这么慢的过关速度会不会影响我们转机？】

    我很担心赶不上下一趟航班。

    【问题不大。我在这儿中转过一次，时间应该来得及。】

    我好不容易排到了黄线。

    【双江，你先来。】

    我让汪双江排到我前面。

    我的想法是，如果他遇到了麻烦，我就去和边检解释。

    汪双江站到边检通道，玻璃房里站着一个中年俄罗斯女人。

    不知是汪双江的光头引起了她的怀疑，还是他的性感勾起了她的兴趣，女边检员将护照上的照片与汪双江本人反复核对了好几遍才放行。

    【双江，这个女边检员是不是相中了你？】

    走出边检通道时我和汪双江开起了玩笑。

    【我哪有那么大的魅力，估计她怀疑我是特工，不然不会审查得这么仔细。】

    【不，我觉得是她舍不得你走。她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果然人长得帅走到哪儿都会成为焦点。】

    我羡慕地说道。

    【得了吧，论长相你才是最帅的，她应该更喜欢你。】

    【不，俄罗斯女人更喜欢粗犷大气的，就是你这款。】

    我和汪双江离开边检，去行李提取处取了行李，然后没费太多周折就过了俄罗斯海关。

    现在是莫斯科时间晚上九点半。

    离我们的下一趟航班起飞还有一小时二十五分钟。

    离值机还剩五十五分钟。

    我和汪双江从c航站楼赶往b航站楼。

    透过长廊的玻璃窗可以清晰地看到机场外的夜景。

    远处灯光璀璨，绚烂无比。

    天上没有月光，没有云彩，乌云密布，黑漆漆的，似乎预示着即将迎来一场暴风雨。

    飞机于22：55准时从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起飞。

    一路向北，直飞北冰洋海滨城市摩尔曼斯克。

    与国航不同，这个航班上的乘客除了我和汪双江外全是俄罗斯人。

    我俩的座位仍不在一起。

    这一次我主动调整位置，坐到汪双江旁边。

    【老石，还是你靠窗坐吧。这样会舒服些。】

    汪双江十分关心我。

    【你坐吧，我已经靠窗坐了八个小时了。】

    【不，我比你小几岁，体力更好。还是你靠窗吧。】

    我争不过他，只得靠窗而坐。

    上一段旅程因为时差影响我在飞机上根本没睡好。

    这会儿我有些疲倦，睡意来袭。

    我闭上眼，试图进入梦乡。

    但我发现很难入睡。

    汪双江身上的雄性荷尔蒙气味扑鼻而来。

    它在我的身体里乱窜。

    他的两腿之间显得十分突兀，害得我不敢瞄上一眼。

    很快我听到了他的轻微打鼾声。

    他睡得很香，我一动不敢动，生怕惊醒他。

    灯光熄灭，机舱只留下几盏微弱的灯光。

    不知什么时候我终于迷糊着了。

    突然飞机一阵颤动。

    机身剧烈摇晃起来。

    不等人们有所反应，紧接着又来了第二波颠簸。

    这一次强度很大，我的身体被高高弹起。

    【哎哟，疼死了！】

    有人在黑暗中大喊。

    灯光骤然亮起。

    我清楚地看见大喊的那名男子手捂着脑袋。

    他好像没系安全带，身体被抛向空中，头部撞到了机舱天花板。

    【各位旅客，因强对流天气导致机身颠簸，请大家系好安全带，不要惊慌，安心留在座位上。】

    【老石，发生什么了？】

    汪双江从沉睡中惊醒。他有点不知所措。

    【播音员说遇到强对流天气，飞机颠簸。】

    【老石，打开遮阳板看看。】

    哇，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外面是狂风暴雨。

    【各位乘客，因摩尔曼斯克天气恶劣，飞机临时改变行程。预计一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阿尔汉格尔斯克机场。】

    【老石，广播里说的什么？】

    【飞机无法在摩尔曼斯克机场降落，临时改到阿尔汉格尔斯克机场。】

    【阿尔汉格尔斯克在哪儿？】

    汪双江一脸的懵逼。

    【在摩尔曼斯克东南约六百公里。这个城市通过白海与北冰洋相通。】

    飞机还在摇晃。

    机舱内一片混乱。

    女人和儿童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半个小时后飞机进入平稳状态。

    又过了半个小时飞机降落在阿尔汉格尔机场。

    这里没有暴雨，没有狂风，云淡风轻。

    人们已经摆脱了之前的恐惧。

    安静得走下飞机。

    出了机场，航空公司大巴把乘客们拉到市区的一家宾馆。

    我和汪双江住一个房间。

    【双江，你饿了吧？我们下楼去先去吃饭。】

    【这么晚了，还有饭吗？】

    【航空公司临时加餐，宾馆一楼贴着用餐通知。】

    【好啊。】

    我和汪双江的房间在四楼。

    餐厅在二楼。

    飞机定员是一百人。

    大部分乘客都来到了餐厅。

    是自助餐。

    看得出餐厅是接到临时通知才营业的。

    厨师和服务员人手不够用。

    菜品种类也比较少。

    我要了面包、香肠和沙拉。

    汪双江要的是肉炒米饭。

    【老石，明天我们是几点的航班？】

    【刚才在车上通知说航班时间待定。现在大家这么累，估计航班很可能安排在明天下午。】

    【这样最好。我们明天可以到市里转转，如果不是天气原因，我们根本没机会来这里。】

    我和汪双江吃完饭时已是凌晨三点多。

    我俩回到四楼的房间。

    【老石，你累不累？】

    汪双江问道。

    【累死了，连续坐了十三个小时的飞机，身体快散架了。】

    【那你先去洗个澡，浇浇热水，一会儿能睡个好觉。】

    【还是你先去洗吧。】

    【不，你先去洗，年龄大者优先。】

    我说不过他，便走进了卫生间。

    夜已深，我不敢在卫生间里停留过久，简单冲冲就走了出来。

    我将浴巾裹在腰间。

    【老石，你身材真好，简直就像窈窕淑女。】

    【得了吧，你把我说成什么了。】

    【真的，你是我看过的最美的男人，要是你是女人，今晚我可不会放过你。】

    他嘿嘿一笑，便大摇大摆走进了卫生间。

    汪双江洗得比我慢，过了四十分钟才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我躺在床上，向他瞄了一眼。

    天啊，这人也太大胆了。

    他竟然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