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个毫无意义的故事
吴硕简单的写下了实验计划，再次计算研究经费所需要的范围。
简的来说，那些技术都跟随着轮回记忆烙印在脑子里，只需要跟着步骤造出来就行。最后精简再精简，把经费下压去，好让不那么富有的她自己也能造的起。
她落下最后一笔时，想起了某些东西。
那个白发女人给她的怀表，那个送记忆时顺便塞过来的倒转怀表。
吴硕不记得放在哪了，也不记得白发女人把这份礼物放在哪。
她这么想着，那枚倒转怀表出现在她面前，‘噗’的一声落在沙发上。
“好神奇啊……”
纯金色怀表上的指针是倒转的，表盘上的‘1’，‘5’，‘7’模糊不清，而怀表的边框刻着一行字‘送至123’。
吴硕拿起这枚怀表捧在手里看了好一会。
不知多久，她才发觉房间里敲键盘的声音不见了。
起身才知世间一切都静止。
她的小毯子都飘在空中落不下去，面前的顾笙停在揉眼睛的动作上，
她手中的怀表依然还在倒转，只是金色的外框逐渐锈蚀，怀表上的铁链也紧跟着消散，最终只剩下表盘和指针。
这不像是这个世界上能发生的事情。
“嘿，你好呀！”一道声音忽然从吴硕的身后传来。
“你好？”吴硕捧着怀表转头，看见一位白发女人正坐在沙发上拨弄她的兔子娃娃。她没有被吓到，反倒是觉得意料之中。
女人伸手将兔子娃娃抱入怀中，并为其染上白色。
“这个不行。”吴硕制止她的行为。
女人闻言撤回了一个染色。
转而为小兔子系上一条白色丝带，用丝带代替染色。
“你知道吗？对于一个无神的世界来说，其他编号世界的神明想要入侵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女人拿起玩偶兔子的一只手，朝着吴硕挥手。
“你来自其他世界？”
“是的，我来自157，你的世界是123。”
“我能了解一下世界的构造吗？”吴硕很自然的接受这个白发女人的存在，就好像朋友那般的对她放心。
“可以，每一个世界的设定都是不一样的，比如我的157世界，标签是‘童话世界’。而你的世界，标签是‘无神之地’。”白发女人也不过多的打哑谜，将一切直白的摆在面上。
“居然还有标签吗……”吴硕慢步走到沙发边坐下，手里捧着的表盘指针不再转动。
“这些标签还是人为打上去的啦，不过是概括了那个世界的状况。”
“能在具体讲讲吗？我希望能知道一切。”
明显两个人都属于直来直去的类型。
但女人摇摇头，回绝了吴硕的请求。
“对于这一点，这个世界最初的神，也就是大概七十多个位数的世纪前， 祂 告诉过我，真相就是触及世界的规则，如果由外人告知一切，下一个轮回会马上开始，我不希望你再痛苦一周目。”
为了吴硕能够更好的理解轮回的意思，白发女人特意用游戏周目的形式比喻。
“呃，我是说，那些记忆，到底有多少个，而我又是第几周目。”
“那些记忆大概几个亿是有了，只不过每次都不一样，少有几段事件是重合的，毕竟每一次的轮回数值都在增长，后面发生的事情也会有蝴蝶效应。”
“还有人和我一样有之前的记忆吗？”
“有。”
“有多少？”
白发女人只是笑笑，没有再多透露。
“那你还能告诉我什么？”吴硕只想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世界在某一刻回溯，且永远回溯到一个点，几乎所有人都忘记，并且回到那一刻，而你是这之中记住的少数人，你会怎么样？”
“会……疯？”吴硕很难想象一个人在同样的世界里待了这么久之后的精神状态，也许疯，也许颠，也许尝试结束自己，也许尝试结束一切。
“随后你找了一个借口，将结束这场痛苦的目的扭曲成了复活爱人。”
“无稽之谈啊！”吴硕一向不相信爱能够抵过痛苦。
“所以，告诉我，吴硕，你是选择去结束这场永无止境的轮回，还是任由它继续下去。”
“轮回中，所有人都会停滞不前吗？”
“当然，他们将永远重复的度过相同的时间。”
“如果还有下一个轮回，你还会带来这些记忆吗？”
“很抱歉，不能，其他世界的人，只有一次进出的机会，一旦离开，就再也无法回到这个世界。”
吴硕低下头去看手中的表盘，上面只剩下两个指针，失真，纷争。
“我能做什么？”
“你已经是这个世界的神了，祂的名号是『置身事外』，我告诉你真相没关系，但你不能告诉其他人。”
“就像禁制那样？我不能说出任何有关世界真相的事情？”
“我再告诉你哦，你依然是个普通人，除了你的‘有所得，有所失’的技能，你那被限制的只有二级的异能，还有那个范围选定异能，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白发女人抬起手，将自己的手搭在她的头上，偷偷的为她的头发再染上一丝白色。
最后那个白发女人起身，站定至吴硕身前，俯下身亲吻她的额头。
“你的神明很是无用，所以你要用凡人的力量来对抗世界的规则……我的名字是顾兮月，如你所见，钟爱至纯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