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的是第一次？

    我吃了一惊，只觉得有一只手落在了我的胸前。那本就没多少衣料覆盖，这下更是让他轻而易举的探了进去。指尖粗糙的触感让我尖叫了一声，整个身子便软了下来。

    是沦陷或者脱力，我自己都不清楚。

    他开始更热烈的吻我，仿佛是地狱熔岩般的温度，从他的唇边一直渡到我的双唇。身体开始燥热，他搂住我的腰身，整个人压下来，把我完全禁锢在身下。

    “离笑……”

    我挣扎了一下，换来的却是他更用力的束缚。他用牙齿轻咬住我的耳垂，口鼻间的热气扑到我耳后：“我已经很久没有碰女人了。”

    我没有回答，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个。

    我们两个纠缠在一起，狭小的单人床限制了我们的动作。他用坚实的臂膀护着我，不让我从床上滚下去。视野开始模糊起来，分不清汗水或是泪水。

    “真的是第一次？”他分开我的双腿，柔声问我。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抬腿踹开了他。上一秒，我还以为自己得到了真的信任，他接受我所以笑，所以愿意和我一起。但这一瞬间，我才明白，无论如何，我的身份还只是个小姐。他能给我最大的信任，也永远不是无原则。

    所以，他还是怀疑。

    “我错了。”

    不料，他忽然跟我道歉，轻柔的吻我的脸。我想避开他，这种伤害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弥补。他不给我躲开的权利，猛然刺入。

    “离笑，是你太敏感了。”他说着，声音混合着低沉的喘气，“我没有不信任的意思，只是想，如果真的第一次，我就温柔一点。”

    我的心狠狠一收。

    夜色最深的时候，他把我搂在怀里。我靠在他精壮的胸膛上，从未觉得这么安全。

    “离笑，”他揉了揉我的头发，“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冷酷，古怪，霸道……”我拼命组织语言，却只蹦出几个无力的词，“有很多女人。”

    “哦？”他眉头一挑，“为什么这么觉得，因为我技术好，还是时间长？”

    我伸手在他胸口打了一拳，忽然咯咯的笑起来。我的心从没像这一刻一样放松过，从四年前的那一夜，我的人生就像失去了光明。只有这一瞬间，阳光再次想起了我。

    “那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我问道。

    他沉默了相当长时间，似乎在想该如何回答。他忽然极用力的搂紧了我，让我甚至呼吸不过来：“你想的很多，但很聪明。”

    顿了顿，他又补充起来：“从那天夜里，你站在我面前，大骂‘我怀里你的孩子’，甚至毫不畏惧的用手枪对准自己……我很惊讶，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我笑了笑，那一夜的场景再次浮现眼前。闪电、风雨、枪声，以及他站在我面前，浑身染血。

    “但是，你有时候又想的太多。”他眯了眯眼，低头吻在我的额头上，“我想要的就是想要，喜欢就是喜欢，不需要理由。”

    我愣住了，不明白他所指，却觉得心里发暖。

    我似乎是笑了，但笑着笑着，眼泪就涌了出来。我借口洗澡从他身边逃开，然后一个人躲进卫生间里，打开淋浴，让水顺着脸颊一直冲下来。

    水开的很大，可以盖住我的哭声。

    我贴着墙角，一路滑下来，然后跪倒在地。我不知道，为什么怕的这么厉害。刚刚的安全、充实，不知怎么的全部烟消云散。我醒悟过来，无论他对我多么温柔，我终究是个小姐。这样的身份，这样的付出，方才的云雨，无论我是否愿意，都狠狠破碎了我四年来的挣扎。

    显得，我所有的努力都是无病呻吟。

    我不知道用了多久，才从卫生间出来。

    他不知怎么找到了卧房的灯，身上随意披着西服，坐在窗沿上，手中拿着一张照片。

    “你父母？”

    他似乎感觉到我出来，将照片反转，朝向我。

    我局促的后退了一步，低下头不让他看见我的表情：“嗯。”

    “他们现在呢？”

    “死了。”

    很长时间的沉默，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半晌，他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用一只手挑起我的下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向我：

    “你哭了？”

    “没有。”我倔强的撇过脸。

    “如果是因为我，那么我道歉。”他打了个哈欠，将手从我下巴上收回，“觉得难过，还是委屈？”

    “都没有。”我死命的咬住下唇，愤愤的躲进被子里，把整个脑袋蒙住。

    “今晚是我失态了。”他坐到我身后，隔着被子拍了拍我的后背，“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渴望，所以我什么也没有忍。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

    他好久没有说话，寂静让我有些难耐。我掀开一角被子，透过缝隙，看到他手中举着一张纸片，一直递到我面前。

    “什么东西？”我问他，没有接。

    他忽然一把掀开了我的被子，我惊呼一声，目光向他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