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章 “殿下能考虑一下我么?”
“臣自认为比他俊俏”
“学识也比他渊博”
“更重要的是,臣威武有力”
而后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静姝,我喜欢你”
江静姝虽然被保护的很好,但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公主,霍庭的话如此直白,她也知道其中深意。
只是看着平日里最为镇静的人,如今毫不客气的在自己面前的“推荐”自己 ,一时间有些震惊。
而且她一直将他当做哥哥,如今他如此突然的说喜欢她,她有些接受不了。
此刻她的内心十分慌乱,她不是没有被世家公子示好好,只是他们都是含蓄的,她婉言拒绝,也就没有后续了。
可如今站在她面前的是霍庭,但是她觉得自己应当只是将他当做哥哥,于是心一横,就直说了。
“本公主只当你是哥哥,从未有过其他想法”
霍庭听到这样的回答,虽然并不意外,但还是会感到心痛。
是他一直以来隐藏着自己的情感,让她觉得自己只将她当做妹妹看待。
江静姝看着他面色有些不对,以为是自己的拒绝伤到了他,但是目前她给不出答案,便想先离开,让他自己一个人静静。
可刚转身,就被一只大手攥住了手腕,力道很轻,只要她一用力就能挣开,可江静姝想听他把话说完。
“那殿下日后别把我当哥哥了”
江静姝听到这话心里梗了一下,毕竟霍庭这些年来对她的好,不比她皇兄差,甚至可以说更好。
江静姝甚至有些想落泪,在心底暗骂:狗男人,做不成爱人,就连多年感情都不要了。
刚想甩开他就走,就听见他闷闷的声音传来:“不做哥哥了,殿下能考虑一下我么?”
好吧!他果然没自己想得那么没良心,也没自己想得那么脆弱。
听完之后,江静姝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直接甩开手带着海棠离开了。
霍庭脑海都是江静姝离开的背影,想到她只把自己当做哥哥,霍庭就忍不住嘲笑自己的愚蠢。
是自己之前太过谨慎,连一点儿暗示都不给她。
而且哪日,也是因为听到那些话而昏了头,才会如此莽撞,到了如今,弄成如此尴尬唐突的场面。
霍庭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甩了出去,还是拿起了桌上的信,将它小心拆开。
果然,还是让自己给她送东西。
果然,她对自己从未有过任何的想法,从始至终,她的心里也只将自己当做哥哥,才会到了如今,仍是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
但她都给自己写信,想来也是原谅自己的唐突了。
可是,霍庭不知看到了什么,嘴都快要笑咧开了。
只见那信最后一句话是:“看着多年情分上,本公主可以考虑考虑”。
不知为何,一向内敛冷静的霍庭看见这句话,眼眶都红了,鼻头也有些酸,就差掉两滴小珍珠了。
————
“陛下,臣妾想出去走走”
裴云蘅说这话时,捂着胸口,柳眉微皱,面色绯红,看起来有些不适,若是不知情的人,定以为是她不胜酒力。
可江玄鹤心里确实清楚,她今日的酒水都是红糖水,怎会不适?
看着她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是何缘故,“朕同你一道”。
给了德禄一个眼神,德禄立马明白,派人去请了太医候在坤宁宫。
而秋月也在裴云蘅的示意下,站在身边扶着她离开。
帝后离开后,朝臣们都松了一口气,毕竟皇帝的压迫感实在太强。
江玄鹤走在前面,而裴云蘅由秋月扶着,稍微落后几步,江玄鹤一直竖着耳朵听她的动静,怕她有什么不适却不敢说。
“啊,好痛”
“娘娘,娘娘怎么了”
听见裴云蘅的惊呼声,江玄鹤立马转身查看情况。
“怎么了?”话语里透露着些许焦急,还顺势将裴云蘅搂到了自己怀里。
“陛下,好像是扭到脚了”
“陛下,好痛呀!”
裴云蘅语气十分的轻柔,但已经染上了哭腔,江玄鹤低头望去,只看见她通红的眼眶,看起来可怜又无力,激发出了他的保护欲。
随即弯下了腰,大手穿过她的腿弯,就将裴云蘅给抱了起来,裴云蘅趁着低下头的空隙,勾了勾唇角。
而后便主动伸手勾住江玄鹤的脖颈,将头埋在他怀里,看起来一抽一抽的,似乎是疼的难耐。
江玄鹤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套路了,反正是十分担心她的脚,毕竟她那样的娇嫩,若是真伤着了,肯定又得哭唧唧的。
因着哄江静姝也算是有了经验,便出言安慰道:“别怕,朕这就带你回去”
“嗯,有陛下在,臣妾就什么也不怕”
“嗯”
裴云蘅说这话时,目光灼灼的盯着江玄鹤的眼睛,眼里爱意炽热的快要漫出来了,反观江玄鹤,不仅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倒是有些许的焦急流露出来。
裴云蘅细密纤长的羽睫轻颤,而后低下了头,暗暗吐槽自己多此一举,非要这个时候勾引他,人家都没看见,多尴尬呀!
而且他就回了一个冷淡的嗯,多让人心寒呀!
好吧,他表现出的些许着急也就够了,因为刚才江玄鹤根本没有收到她送去的秋波,因着她受伤了,他大步向前,还要忙着看路,都未来得及看她。
面上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可是紧绷的面部以及极快的步伐,都暴露出了他对裴云蘅的担忧。
有着江玄鹤这个人肉轿辇,裴云蘅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舒舒服服的靠在他的怀里,除了他的胸膛太坚实,有些硌人以外,其他都好极了。
只是裴云蘅突然想到,就目前来看,江玄鹤对她的好都是来源于那个女子,她得想办法知道一些消息,不然盲目作战,根本就没有用。
但是据秋月打探的消息来看,“阿蘅”这个人根本没有出现过,宫里从未有过这人,倒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转念一想,兴许是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挚爱,毕竟皇帝的喜好不能让所有人都摸清楚呀,不然被人知道了软肋,那可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