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保证
牛车不一会便被达奚尔顿赶了回来,祁彧将宴清快步抱上了牛车,回头吩咐道:
“达奚尔顿跟着我一起去,”
说罢祁彧回到车厢中将一直小声哭泣的宴清抱紧,
达奚尔顿对着姐姐点了点头,然后迅速赶着牛车往郡里而去,
宴清瘦小的身子坐在祁彧的腿上,随着车的晃动身上的痛感也是愈加的清晰,
忍不住低头咬住了自己的唇瓣,不敢告诉祁彧,但下一刻宴清便被腾空抱了起来,
祁彧将自己的外衣和车上的垫子都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再轻轻的将宴清放下,
祁彧低头眼神凶狠的看着宁可忍着疼也不敢说话的宴清,
“还在恼我?”
宴清快速摇头,便是没有恼祁彧,但着怯生生的眼神和颤抖的唇瓣都出卖此时的宴清是有多么的害怕,
祁彧无奈叹气,想要再哄哄又耐不住性子去哄,自己一说话反倒是将宴清吓个半死,
只能闭着嘴不说话,祁彧想着让宴清害怕自己也不是不行,这样因为恐惧会便是乖乖的留在自己身边,
不敢再生出一丝要离开自己意思。
达奚尔顿赶车赶的很好,不一会便到了医馆,掌柜见祁彧抱着一个男子进来,忍不住皱眉上前询问:
“你着把谁家的男子给糟蹋了?”
祁彧闻言冷眼看向掌柜,这一眼差点将掌柜吓得背过气去,身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低声道:
“去后院,去后院!”
祁彧抱着宴清去了后院的客房,将人放下后一名年纪很大老者紧随而来,俯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和蔼道:“请令夫郎将袖子拉开一点,然后将手伸过来,”
宴清一听,顿时不愿的将自己手的背在了身后,瘦小的身子害怕的往祁彧的身后藏,
不是在宴清胆小,是在百姓村中只有女子可以看大夫,每个家里的夫郎极少有去看大夫的,
一是因为贫困,生病了就只能让自家妻主去给抓药来吃,好了就好了,要是不好就会去后山找一种草药吃来缓解疼痛,
而一般的人家妻主都是不愿意给买药的,因为男子的地位实在太低,夫郎死了就死了,
但也有少数的人家还是会给自家的夫郎买药的,总还是有心疼自家夫郎生病难受的,
但买药归买药,带着去看大夫的却是几乎于没有,由于封建礼数之下,
男子的身体是只有自家的妻主可以触碰的,看病时要给把脉,有的时候大夫还是伸手检查伤势,
这样的接触是玩玩不能的,所以传统的束缚之下让宴清本能的很抵触自己被别的女子触碰,
祁彧见状皱起眉头将人从自己身后拉出来,将宴清的身子抱在自己的怀中,
大手握住宴清的手腕低声道:“别闹,你那里伤的太严重了,必须要大夫给你把脉看病,”
宴清仰起头看着祁彧,眸子中堆满的害怕的不愿,小手也在挣扎比划:
“妻主可以给我买点汤药吗?我吃完就好了,我不想把脉!”
祁彧:“不把脉怎么知道伤势如何呢?乖!一会就好,”
宴清还是不停的摇头,祁彧没有办法只能厉声将人先吓住:
“宴清,把手伸出去,这是命令,你今天已经很让我生气了,别再逼我再这里动手打你,听懂了吗?伸手!”
宴清果然被祁彧的话吓住,双手即便是颤抖的,但好在人不再挣扎,
大夫见状立即伸手为宴清把脉,可宴清的手臂抖的实在太厉害,大夫一连试了三次才将宴清的脉弄清楚,
大夫起身看了一眼祁彧示意她跟自己出去,可宴清本就在害怕,要是在自己不再祁彧怕宴清又会哭的不行,
祁彧:“就在这里说罢,”
大夫缓缓点头:“这位夫郎……额……那里伤的有些严重,需要内外结合着治疗,治疗时绝不能再行房,还有就是这位夫郎恐慌心悸的很严重,平时一定要看开一点,要是一直这样恐惧忧思怕是……怕是……!”
祁彧低头看向缩在自己怀中宴清,沉思一瞬才继续开口:
“还有别的吗?”
大夫:“其他的还好,就是身子有些太虚弱的,需要好好将养一段时间,”
祁彧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扔给了大夫,“劳烦大夫将药抓好后包起来,”
大夫拿着碎银子有些震惊的用手摩挲着几下,随即笑道:
“这位女君放心就好,在下这就将涂抹的药给你拿来,你给他涂上,过一会便不疼了,”
祁彧点头:“好!”
待人出去后祁彧低下头看着宴清,从上面往下看时,祁彧看不清宴清脸上所有的表情,
只见宴清洁白的额头下面,刮着泪珠,乌黑颤抖的睫毛,由于宴清还在颤抖着,
一对睫毛也在一下一下的抖动着,看着祁彧很想伸手去摸摸着好看的睫毛,
祁彧伸手轻轻的挑起宴清被泪水打湿的下巴,让人仰起头和自己对视,
祁彧:“你一直都在害怕我?是吗?”
宴清抿着唇瓣,不敢说话,祁彧只能继续开口:
“怕我以后就不要惹我生气,知道了吗?”
这回宴清很乖巧的点了一下头,
祁彧:“我不知道以后我会不会有其她的男子,但是我向你保证,没有人可以替代你,要是有一天我真的厌恶你了,我会给你买一处庄子,将你的父母接来,让你们可以好好的生活,但是让你彻底的离开我,这绝不可能,听懂了吗?”
宴清哭着点头,小手比划道:“我听懂了,我以后一定寸步不离的跟着妻主,再也不敢说离开的话了,妻主可以不要再那样对我吗?”
祁彧:“嗯,昨晚的事以后不会有了,但要在你不离开的前提之下,”
宴清:“嗯嗯,清儿永远都不会离开,”
祁彧收紧手臂将人抱的很紧,胸口一直堵的难受的石头在此刻才算是放下,
达奚尔顿在门外敲门道:“主人,药膏拿来了,”
祁彧起身将药膏拿了进来,回到床边见宴清低着头不说话,只能无奈道:“把衣裳脱了,我给你上药,”
宴清慢悠悠褪下衣服,紧闭着双眼任由祁彧一点一点的为自己涂药,
这药果然如那大夫所说,涂上没一会宴清身上的痛感便减轻了不少,
祁彧见此便抱着宴清回了家!
这一次的暴力伤害导致宴清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整日乖巧的呆在家里等着祁彧回来,
宴清对祁彧多了防备和小心,对祁彧说的话言听计从,不敢稍有隐瞒,
祁彧觉得有些不舒服,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去缓解宴清的紧张和害怕,只能期望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让宴清信任自己吧。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大半个月!
天气在慢慢的变热起来,庄稼地里已经满是生机勃勃的绿色田野,
这段时间祁彧几乎要将家里所有的地方都翻了一个遍,却还是没有找到原主母亲的那个盒子,
最后祁彧感觉,要不就是原主母亲压根就没有,要不就是这东西被原主母亲烧毁了,
因为担心会对原主造成伤害而彻底的毁掉了,可是毁掉了也没保护好原主啊,这不还是被人整死了,
祁彧无奈之下便一个人在书房中转悠,看着已经翻了不知多少遍的书房祁彧很是无奈的叹息着,
宴清做好了饭来叫祁彧去吃饭,白嫩的小手轻轻敲着门,
祁彧抬头看见宴清正眨巴着眼睛望着自己,
对着宴清招了招手:“过来!”
宴清点头,有些局促的走到祁彧身前,腰肢被祁彧伸手环住,祁彧像个孩子一般的抱住自己,随后将脸贴在了自己的胸口,
宴清有些有足无措的举起了自己两只手,不知道该不该放在祁彧的身上 ,
怀中的人闷声开口:“清儿啊,你说我娘究竟有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啊?”
宴清知道祁彧在找东西,却不知道究竟在找什么,他也不敢去问,
怀中的人没一会便直起身一脸烦躁的看着自己,
“你说我娘会不会把东西给了别人?”
宴清摇头比划道:“妻主要不吃完饭再找吧!”
祁彧松开宴清烦躁的说着:“不吃,你们吃吧,”
祁彧找不到东西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啊,宴清没有多说便自己吃了一口,又给祁彧煮了两个鸡蛋放在了锅里。
深夜之时,暴雨来袭,剧烈的狂风和暴雨拍打地面的声音将这世间一切其她的声音都掩盖起来,
漆黑的深夜中十几道隐匿在黑夜中的影子悄然闪身而来!
影子身穿墨黑色的夜行衣,手中握着凛冽寒光般的长刀,悄然朝着祁彧的房间走去,
随着几人的出现身后快速显现出了更多的黑影,一时间不知是黑夜还是杀手!
几十名杀手屏住呼吸望着站在最前面的一道影子,
领队缓缓抬起手又重重的落下,众人受到信号便猛的朝祁彧的房间而去,
脚步踏在地上的水洼中,发出了一阵清晰的脚步声!众杀手刚刚靠近房门,手中的刀蓄力后举起刚要落下时,
一阵强劲的内力从房中震慑而出,瞬间便将围过来的一排杀手震的口喷鲜血,倒飞出去!重重的摔进了后面的水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