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宋无痕与苏婉清（二十七）
“我真要对她一见钟情，也不会是现在。”他冷冷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
“你见过她了？”婉清讶异地问。
“刘府那一夜，我当然见过她！”宋无痕甩开她的手，转身离去。
“可是那一晚无月，连婉儿也离你极远，你怎么可能……”婉清试图追问。
宋无痕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我是练武之人，眼力比常人好许多，她长什么样我都知道。”
“你早就见过……”婉清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迷惑。
“为什么呢？你不会对婉儿她……”她试图理清思绪，但话到嘴边又犹豫了。
宋无痕叹了口气，解释道：“美之物，人皆喜之，这没错。但我自幼瞧惯了元巧，苏婉儿于我而言不过是个天真无知的小女孩。我可没有兴趣去喜欢一个小娃儿。”
婉清一怔，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想起元巧那张俊美的脸庞，确实，宋家人对婉儿的反应似乎并不出奇，或许真的是因为家中已经有了如此精致的容貌作为标准。但她仍然难以相信，多年的观念竟会如此轻易地被推翻。
“所以你才会主动热情，想要留个美好回忆？”婉清试图理解他的想法。
宋无痕摇了摇头：“不，我并不是为了留下回忆。我说我将你的情意放在心里，是真心实意的。只是你从未认真看待过我的话，也从未相信过我对你的感情。”
婉清被他的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从未想过宋无痕对她的感情如此深沉，而她自己却一直在逃避和否认。她心中涌起一股愧疚和不安，仿佛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
“不，不是这样的！我珍惜你，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珍惜这份感情——”她下意识地后退，却不小心踏空，掉进了湖中。湖水深邃，让她无法触及地面，惊慌失措中，她挣扎着想要浮上水面，却因为不懂游泳而越陷越深。
她不想就这样死去！还没有来得及解释清楚，怎么能就这样结束？
胸口的窒息感让她感到生命在流逝。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恍惚中，她看见他像鱼一样向她游来。
还没来得及看清，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双手，她睁开眼睛，他的脸庞近在咫尺。她本能地张口，他迅速吻上她的唇，将空气渡给她。
他的双臂紧紧搂住她的腰，试图将她拖向岸边。她心中充满激动，紧紧环住他的颈项，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她爱他，她想要他！无论再来多少个像婉儿那样的女子，她都不会放手，无论师兄们怎么阻挠，她也不会选择死亡。
她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有爱她、怜她的人。她曾经太傻太笨，以为任何男人——包括他，也无法抗拒婉儿的美貌。但她的错误在于，忘记了他的情不自禁，只知道躲在一角封闭自己，却不知不觉中伤害了他。
他带着她上岸，双手轻轻拉开她湿透的外衫，露出内侧沾水的肌肤，若隐若现，极度诱人。他热情地亲吻她的唇，双手游走在她小巧的玉峰上。她毫不保留地回应，这成为他放肆热情的源泉。
他一向坚守君子之礼，但这并不表示他没有情欲。他也渴望得到她，但他知道她害羞且充满不确定，所以他怎么舍得吓她？他一直在等她主动，等到她真正明白男女情爱的时候。
他眯起眼睛，一想起刚才婉清变相地将他推向苏婉儿，心中的怒火就难以抑制。他狠狠地咬了她的唇一口，让她痛呼出声。
婉清张开那双令人迷醉的眼睛，含泪看着他，“你……”
“我什么我！”他的话语带着愤怒和不满，湖水顺着他的发丝淌在婉清的脸上。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既然以为我抗拒不了她，现在你又投怀送抱，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听从那些想要杀你的师兄尽心教她，是想要她日夜留在宋府里，好让我再次对她日久生情吗？”
婉清低叫一声，眼中泪水盈盈，“我没有相让之意，只是难以相信一株小野菜怎能比得上牡丹。二十年来，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有人这样对我，我有些不知所措。”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怒火，缓缓地说：“有什么好奇怪的？卖粥的是你不是她，我救的人是你不是她，与我日久生情的是你不是她，我倾心许久的女人是你不是她。奇怪在哪儿？”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真要我对那种天真无知的少女一见钟情，这些年岂不是白活了？她虽美，但天真过头。如果她师兄继续保护她下去，她怕是一辈子都会像个小女孩一样。这样的女人，我怎么会看上眼！”
婉清闻言，心中满是感动，紧紧搂住他，“是我错了！我该自信些，只是当我见到他们的时候，总觉得我在做梦，宋家的一切都像是个梦而已。”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说：“婉清，你不是在做梦。你现在是我的人，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两人的心在这一刻紧紧相连，所有的误会和隔阂都烟消云散。他们知道，只要彼此相信，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相爱。
“胡说，我喝的粥、陪你下棋谈天的都是真实存在的，你住了这么久，怎么还能说是梦呢？我这个活生生的人，难道还能是假的？”他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戏谑。
婉清露出羞涩的笑容，轻声道：“我怕水，刚才我以为我又要再走一趟鬼门关了。你不知道当我睁开眼睛看到你时，我有多感动。如果再来一次，我绝不会再怀疑你。在水里，我只祈祷上苍让我有机会告诉你——我爱你，是真心的！就算婉儿要你爱她，我也不会相让了！”她嘶哑地喊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看着她告白的模样，心中的愤怒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怜爱。他猛然抱住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怀抱中。
婉清喘息良久，才微微平息心中的激动。她环抱着他的背，仿佛想要长久地这样抱下去。
“只是，我还是不懂。”她小声地说道。
“你还有不懂的？”他挑眉看着她。
“为什么连元巧、连四爷都待我这么好？”她低声问道。
他轻轻一笑，说道：“这可得要你自己去了解了。每个人的好都是出于不同的原因，你需要去慢慢体会和发现。”
他贪恋地吻着她，难以掩饰心中的情欲。尤其现在两人都湿透了，身体几乎能感觉到她薄衣下的热度。婉清并不反抗，反而相当热切地配合他，抚摸他的胸膛，挑起心底的欲望。
他明白自己渴望她已久，每次他守礼地与她聊天后不久就离开，其实内心是多么想要她。他不仅仅满足于与她谈话，更渴望与她有更深层次的交流。然而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不愿完全揭露自己狂热的那一面，怕吓坏了她。但现在，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想要她，想要与她融为一体。
他看着她的脸，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牵动着他的心弦；看着她的举手投足，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如此优雅动人；看着她羞涩的笑容，他的心就忍不住想要融化。他就是喜欢她，这份喜欢难以压抑，他想要接触她，想要拥有她。
她认识他的时候，他是一个温和的男人，她也习惯了这样的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逐渐发现他的性格中隐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暴躁，那是他心底深处难以克制的热情。这种热情几乎要淹没他残留的理智，让他无法再保持冷静和克制。
现在，他抛去了所有的克制之心，只剩下纯然的爱欲。他只想与这个叫苏婉清的女子尽情缠绵，索求她的身子，与她融为一体。
就在这时，一个尴尬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氛围。欧阳匆匆赶来，见到眼前的情景，他急忙低下头，尴尬地说：“咳咳咳，奴才不是有意要打扰……”
宋无痕猛然抬起头，瞪着欧阳，眼中喷薄出怒火。欧阳浑身一抖，连忙退后一步，解释道：“爷，不是我爱来，是四爷方才要我守在这里防止别人打扰……”
“他也瞧见了？”宋无痕迅速将婉清搂进怀里，用披风遮住她凌乱的衣衫，不让春光外泄。
“是……是啊，他要我在您难以克制时叫住您，说‘尚未成亲，岂能先洞房’。”欧阳又退了一步，将手中的披风放在地上，然后急忙说：“奴才先走，奴才刚什么也没有瞧见，真的……方才，我只见到两条鱼在玩耍……呃，奴才不是比喻您是鱼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