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幽冥火阵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跟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情急之下风野还试图去唤醒这群迷了心智的家伙,可他们哪里听得进去风野的话,依然像行尸走肉一般朝着风野涌了过去。
由于刚才使用毁灭印几乎已经耗光了风野所有的灵力,眼下的他就只能依靠飘渺剑法来苦苦支撑,豆大的汗珠也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衫。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风野几乎连挥动刑天剑的力气都没有了,可那群怪物依然还在对他步步紧逼,而他也已经退到了祭坛的最中央。
“啊!”
这时冲在前面的两个怪物突然伸出双手对着风野抓了过去,他们的指甲瞬间就在风野的胸口留下了好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
“我去你妈的!”
风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斩下了那两个怪物的脑袋,然后身体就不受控制地跪在了地上,鲜血顺着胸口不停地往地上流,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祭坛的中间染红了一大片。
就在风野觉得自己要被眼前这群怪物撕成碎片的时候,整个祭坛突然发出了一阵腥红色的光芒,那些行尸走肉瞬间就被这光芒照得痛苦不堪,一个个都躺在地上强烈地抽搐着,片刻之后便化为了一摊血水,而且再也没有了像之前那般重新聚集起来的迹象。
“呵,难道这里就是我的葬身之所吗?”
风野呆呆地看着四周那遍地的血水,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也在这个时候涌上了他的心头,可奇怪的是风野并没有像那群行尸走肉一般被这光芒融化,反而是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正在不断地涌入他的身体。
此刻的风野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燥热无比,五脏六腑也仿佛在熊熊燃烧一般,但他却完全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这股力量肆意地去侵蚀他的身体。
刚开始他还能靠着自己顽强的意志力苦苦支撑,可时间一久就逐渐失去了意识,仿佛生命都在这一刻被定格……
“风野兄弟!你怎么了?”
这时天鹏终于发现了风野的异常,只见他双目紧闭,全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湿透了衣衫,表情也是痛苦不堪,而且任由他怎么呼喊风野也丝毫没有半点反应。
很快天鹏的声音也将火焰狂狮、李玄清和李三儿吸引了过来,他们四个都不停地呼喊着风野的名字,推搡着风野的身体,但风野就好似被钉在地上一般,不论他们用什么方法都还是一动不动。
而原本还算平静的气氛也因为风野的异常而变得紧张起来,他们开始着急、开始恐慌、直到开始崩溃……
“大哥!你醒醒啊!你该不会就这样去了吧?”
火焰狂狮的眼睛里已经开始泛起了泪光,尽管风野在他的心里是无比的强大,但眼前的这一幕还是不禁让他逐渐失去了信心。
“风野兄弟!你还有那么多的报复还没有实现,你今天要是就这样走了我天鹏第一个看不起你!”
“是啊,我们云天宗在天界才刚刚起步,风野师弟你不能就这样抛下我们啊,赶紧醒过来吧!”
此刻的天鹏他们已经完全是乱了方寸,他们从来都不害怕强敌,可像如今这样都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自己这边就已经倒下了一个,这种有力无处使的局面才是最为让人崩溃的。
而身在祭坛之中的风野在沉睡了一段时间过后终于是醒了过来,但此时的他已经来到了另一片空间,那里四周都是熊熊燃烧的烈火,而他则被困在了烈火的正中央。
“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地狱吗?看来这老天终究还是不愿意原谅我曾经的杀戮。”
虽然四周都是熊熊烈火,但此刻的风野却是显得格外的平静,因为在他的内心已经接受了死亡这个现实,他只希望这烈火可以尽快将他融化,然后开始下一次的轮回……
“小子!我看你好生惬意啊!”
这时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直接将正在闭目养神的风野吓了一大跳,然而当风野睁开眼睛却根本看不见说话的人,甚至连声音是从什么方向传来的也完全辨别不出来。
“你是谁?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就快要小命不保咯。”
“呵!我还有什么小命不保的,我现在不是已经死了吗?”
说话间风野无奈地摇了摇头,如今的局面已经彻底让他陷入了一个绝望的境地,似乎就连跟他对话的人是谁都已经不再重要……
“那我要是告诉你你还没有死呢?”
“什么?我还没有死!”
神秘人的这一句话就如同一块千斤巨石砸在平静的湖面上,瞬间就在风野的内心激起了千丈涟漪,本能的求生欲也在这一刻彻底被唤醒。
“是的,你还没有死,不过你要是破不了这幽冥火阵你就会跟我一样,只能变成一缕残魂在这里承受永恒的煎熬。”
“那我要如何破这幽冥火阵呢?”
“哈哈哈哈,你觉得我要是知道如何破阵我还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吗?不过我看你骨骼惊奇,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而且这地方可是有时间限制的,你要是三天之内破不了阵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赶紧去想办法破阵吧!”
说到这里,神秘人的声音里明显闪过了一丝落寞,等到风野再想跟他说话的时候却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了,所以要想破局就只能靠风野自己。
可能是由于之前在幻境中经过岩浆重塑身体的缘故,风野并没有感觉到四周那些幽冥火的温度,但他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只能仔细去寻找破阵的方法。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幽冥火可非一般的火,虽然表面上感觉起来并没有多高的温度,但是它的杀伤力却不是寻常的火所能够比拟的,因为它连神魂都可以被化为灰烬。
好在风野也不是莽撞之人,他知道越是不平常的东西往往越是危险,所以此刻的他并没有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