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怪物中的怪物
再怎么天才的炼器师，第一次炼制总得‘试验’几遍。
他很想看一看，这个让他完全看不透的义子，到底有多神奇，能创造多少奇迹！在战力的层次上，在炼器师的层次上，林风给他的惊喜，已然有过太多太多，让他期待不已。
不，是怪物中的怪物！
要想真正的掌握，必须亲手炼制方可。
倏然间——
……
“在‘冥金’碎石的过程中，火焰的强度应该再增一档，加快碎石过程。”
炼器师同理，星宝星器的星座之道，最容易掌握和感悟的，正是在炼器过程之中。
等于失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但，和战斗不同，炼器师的这般‘领悟’太耗费金钱。倘若只是试验人阶星宝还好说一点，但试验地阶星宝的炼制，光是材料费恐怕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就是富裕如林氏一族，也不舍得如此‘挥霍’。
上等？
“原来，这就是地阶星宝的炼制。”
……
只‘看’了一遍，就能如此完美的模拟出来！
就在林臻好奇望着的时候，林风‘唰’的一下便是睁开双瞳。
这一等，足足是一天一夜。
“烀！～”火光狰狞。
战斗之中，尤其是生死之战，最容易领悟和突破。
林风眼眸炯然，仔细琢磨着自己刚才的炼制过程。
林风神色凝然，心中不断喃喃自语。
“呼，吸！～”林风站在炼器台上，悠长的深呼吸。
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林风这样的炼器师，无与伦比。
而且作为炼器师，最看不得的，便是‘材料’的浪费，尤其是炼制地阶星宝，材料价值远超过人阶。
“狂暴玉的融合，缺乏一种‘调剂’，虽然效果仍在，但若是多那么一件‘中介物’，会好很多……”
眼中，剧烈光芒闪动，宛如一片浩瀚星空。星苍瞳和星穹瞳的相结合，直接进入自我状态，双手重生之火霎时间呼啸而起，带着深刻的印记，灼然的光芒，心中感应相当之浓烈。
这点钱，自己并不太在乎。
“啪！”“啪！”一片片金属落入手中。
但眼前，林风的炼制已然进入尾声，他若是告诉别人，有个人阶炼器师第一次炼制地阶星宝，竟能成功炼制……不对，是几乎‘完美’炼制，恐怕没人会相信吧？
“太可怕了。”林臻直感心跳剧烈。
林风陷入沉思，林臻也并不着急。
毕竟，林氏一族在释罗郡中，是响当当的炼器师家族。
脑海中，再复制出刚才整个炼制的过程，感应更加深刻。
林臻本身的‘炼器’能力。
“星座之道是固定的，但每个人的理解各不相同。”
“感觉，非常好。”
然而，林风却是置若罔闻。
……
浓郁的星座之道，深刻感受在心中，每一次炼制感悟，便是更清晰一分。
“呃……”林臻老脸一红，“义父不是这个意思。”
渐渐的，林风进入状态。
“在熔器时，方向应该再偏差半度，或许会好一些。”
但，林臻的等待，却是相当的值得。
便完美通过？
林风心中轻喃，进入深层的领悟之中。
浓郁的器象，浮现在上空，林臻嘴角微抽，苦笑连连。
……
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清晰浮现着义父炼制‘卷帘梭’的整个过程。每一个步骤，每一个动作、细节，就好似星空中那一颗颗星辰，有一条无形的线将它们连接在了一起，构成一副轮廓，宛如画卷。
他没看错吧？
“我知道。”林风笑笑，知林臻一番好意，他并非一个小气之人。
这是心的完整体悟。
每一种星宝，星器的炼制，节奏各不相同。就算‘悟通’星座之道，没个几十次几百次的炼制，又怎能完美掌握。
动作，简练快速，毫不拖泥带水，双眸闪烁的星光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事实胜于雄辩。
“好吧。”既然林风坚持，林臻也不便多劝。很快，便是取出几十套材料放在炼器台上，卷帘梭是他拿手炼制星宝之一，林臻自存着许多配套的炼制材料。这些平时罕见的珍稀金属矿物，但眼下却是相当充裕。
惊讶，仅仅只是刚刚开始。
就好似开启了那道星辰的大门，进入其中而领悟。与之前站在门外‘模拟复制’的不同，眼下是真正开始学习，开始琢磨的过程。正所谓师傅领进门，林风如今便是如此，被林臻带入这道‘门’。
第一次真刀实枪的炼制之后，心神已是完全进入‘卷帘梭’的领悟之中。
熟练的掌握！
却没想到，第一次的炼制，便自我的进入这种奇妙状态。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好小子，真是不得了。”林臻毕竟见多识广，又怎会不知林风如今在做什么。
最清晰的，是那独特的‘节奏’。
炼制，不可能没有一点偏差，但只要‘节奏’准确，星座之道便能完整的刻画，就如刻纹之阵一般。宛如岚云步，步法的快慢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步法的‘节奏’。
心之轻动，仿佛轻风拂面，怡然自得。
无与伦比！
双眸的璨亮，闪动着极致光芒。
“是这样。”
若非亲眼没纛，林臻怎么都不敢相信。
感觉，相当的舒畅！
“义父，我要材料。”林风眼眸烁然。
更能达到‘亚完美’品阶！
富裕可想而知。
“有很多地方，可以改善。”
已经不用再猜测林风是否能炼制成功，单单是这‘器象’的浮现，便足以证明一切。若是未炼制成功，又怎会出现器象？长吁了口气，林臻倍感难以置信，望着林风就好似看着一个怪物。
“会不会太浪费？”
林风所炼制出的任意一个人阶星宝，起码都是‘顶级’品阶，而在自我状态下——
看着林风，就好似看着他自己在炼器一样，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炼器的小细节，都是一模一样，不分轩轾。当看到林风那‘细小’的偏差炼制时，林臻不禁老脸一红。
族中事务他早已全权交给林忠处理，眼下林风的事，显然更为重要的多。
去评价，去感悟。
开玩笑的吧？！
他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才叫‘炼器’！
“烀！”“烀！”伴随着炼制不断的进行，林臻早已惊骇的张大嘴巴，许久都未曾合上。林风完全进入炼制的状态，手起火落，每一个火档的控制完美无缺，每一个时间差，方向感，细节的掌握更是淋漓尽致。
此刻，心神完全集中在琢磨‘卷帘梭’的炼制之中，又怎听得见林臻在说什么？或许在林臻眼中，林风刚才的炼制‘完美无缺’，但那却是建立在一个前提上，而这前提是——
这，就是星座之道最重要的基础根源。
但林风，却是完全颠覆了林臻的观念。
“路，并不止一条。”
更何况，如今对‘卷帘梭’的炼制自己基本上已是掌握。
此刻林风的心，平静的宛如一坛湖水。
“咝！～”倒吸一口冷气，林臻望着林风第二次开始炼制‘卷帘梭’，心跳狂然。他炼制卷帘梭已有相当的年头，这件一重星宝绝对是他最拿手的炼制绝活之一，但眼下……
目光闪动，林臻轻轻感叹，“啸天确实无愧为我林氏一族万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不止自身天赋绝伦，儿子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倘若未来林风能接班，何愁我林氏一族大业不成？”
林风心中轻咛，这种独特的韵律节奏，自己在脑海中早已模仿了无数次。
重生之火包裹着‘焊金’，与‘汨罗石’相凝合，以独特的比例和方向煅烧，时间差控制的极为微妙。刹那之间，两者就好似被唤醒似的，进入一种‘水乳|交融’状态，而此时林臻已是瞪大双眼。
“就是这个感觉。”
要知道，此次炼制出的卷帘梭，仅仅只是‘上等’品阶。
“卷帘梭，唔……刚才的炼制，有好多地方可以改进。”
“怪，这怪物……”林臻喃喃而道，面色一片发懵。
炼制地阶星宝毕竟和人阶星宝不同，对‘星座之道’的掌握更深刻，更重要。需要不停试验，再试验，方才有把握。对眼下的自己而言，脑海中的复制感悟，效果已是不大，唯有亲自动手炼制，才最重要。
“蓬！”剧烈炸鸣。
“没关系，算我自己的，义父。”林风淡然一笑。
炼器，同样如是。
如此难的开头，林风第一次……
但真正能取得多少成果，归根到底，还是得靠自己。
身体完全放松，闭着眼睛，脑海中不停回放着刚才的片段和画面。义父炼制‘卷帘梭’的过程一分不差的显示，脑袋中，好似有一面镜子挡在正中，另一侧的自己，正取代义父炼制着。
“林风你……也太吓人了点。”林臻良久才是憋出一句话来。
“是这个。”
这正是他刚才所犯的错误，却没想到在林风手中重现。
“诶？”林臻一怔，苦笑道，“林风你不会想靠着模仿炼制来感悟星座之道吧，这……”
因为他，再一次看见了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