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无真门(放水)
半炷香后,其中一人口吐鲜血,惨败,这时积分榜上滚动,第一名莫雷,加十积分。几轮过后,人换了一轮接一轮,排名变了一次又一次,在这安静的比试中,其实已经血雨腥风。
盛与安有点按耐不住,他好久没大显身手了,欲向前应宵夕叫住他,“等一下与安,我们商量一下对策。”盛与安不解地看着他,这还需要什么对策吗?应宵夕对几人道:“我们有五个人,要每个都有五十积分才能进入下一轮,目前还有百来号人,我有信心解决五人拿到五十积分,你们呢?”
盛与安自信道:“我肯定也没问题。”
施驰骋也没问题地点头,只有许歌面露苦涩,“我嘛就算了,能拿多少拿多少,不行就当旁观者。”
应宵夕看了眼台上,沉声道:“他们可没说可以中途休息,“此话一出几人面面相觑,应宵夕又道:“我们四人一人拿五十积分后就休息下台,最后我们四人输给许师妹就行。”
许歌眼珠滚圆,喜道:“对呀,宵夕,你太厉害了,居然找到了bug。”
盛与安嫌弃地看着她道:“你在说些什么跟什么啊。”施驰骋很赞同应宵夕的方法,“既如此,师妹只需要解决一人就行,难度也会降低。”
应宵夕挑眉看向景裕,似在邀功般,景裕也毫不掩饰地夸赞,笑道:“厉害厉害,这漏洞都被你发现了。”
应宵夕低眸浅笑,“湘元应该早就有此打算了,只是被我抢先一步。”景裕摆摆手,“谁说都一样。”
此刻比试进入高潮,因为有一人连拿了一百积分,是目前最高的,台下轰然一片,完酋之站于高台,谦虚地作揖,道:“承让承让。”
应宵夕举手走上高台道:“我来。”完酋之视线紧跟着他,待他上台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人对立,盘膝而坐,进入了心境。
众人都觉得完酋之就是佼佼者,这场比试肯定是他魁首,没过一会儿,完酋之面露难色,猛地睁眼捂住胸口,他输了。台下七嘴八舌,觉得有点可惜,不过也能理解,连对十场,心神早就不稳了。
应宵夕缓缓睁眼起身,作揖道:“承让。”完酋之嘴角挂血,回了一礼,下了高台,后来应宵夕毫无疑问地连胜五场,每一场五分钟就解决了,速度比完酋之还快,众人议论纷纷。第五场结束,应宵夕道:“我要休息。”
此话一出谈论声变大起来
修士1:“他在说什么,休息?还能休息?”
修士2:“终究是比不过天乐门大弟子,真是笑话。”
应宵夕不理会众人,转头看向竹里,竹里眉眼微皱,思索片刻又看向正做太师椅上的方程远,方程远朝她点了点头,竹里道:“规则中没有说不能休息,允许。”话落那些输了的人哀怨道:“早说可以休息啊,我连对三场,伤了心神,不然肯定能晋级。”
“你吹牛呢,人家天乐门连对十场了,不行就是不行,还找借口。”
“对呀,完修士之所以会输,肯定是没休息好。”各有各理,输的为自己找借口,晋级的为自己懊悔,若是能休息,积分便会更高,对后面兑换物品也有好处。
应宵夕已经下台,盛与安上台,按照他们的计划,景裕盛与安和施驰骋都拿了五十积分就下去休息了,有些人很不理解,尽管休息能恢复心神,可是人越来越少,积分自然也多不了,而有的人觉得他们是在打保守战,保留实力。
终于到许歌上台,许歌笑颜如花,心道:‘原来躺平是这种感觉,一字诗,爽‘。应宵夕第一个与她对抗,五分钟后应宵夕睁眼,淡道:“我输了。”
众人:……,放水太太太明显了,虽然无法知道心境里发生了什么。可是周身的气息都能看出谁强谁弱,而应宵夕这次的气息比对完酋之的时候弱了不止几倍,谁信休息了半个时辰的人还比之前弱了,明显放海了。
第二轮盛与安上台,几分钟后也是淡定地睁眼,嘴角带笑道:“输了输了,甘拜下风。”许歌毫不客气地道:“承让承让。”
景裕施驰骋也是如此,没过几分钟就认输了,台下众人终于看出来了,这是在让她能到晋级范围,简直气得肝都疼了,一点也不把比试放在眼里,尽耍小聪明。
最后一轮,一三十好几的高大男人气势汹汹上台,对许歌道:“他们让着你,我可不会怜香惜玉。”许歌心道:‘哦豁,破防了。‘
此前许歌还会心有余悸,现在可都烟消云散了,在和应宵夕他们进入心境时,他们就教了她一些心法小技巧,赢下一人不是什么难事。十分钟后那人伏地倒去,嘴角挂血,许歌起身,对那人“哼”了一声下了高台。
许歌下台双手举起与盛与安击掌,“爽翻了有木有。”几人都被她逗乐,附和点头。
方程远一直看着应宵夕他们,嘴角勾起,起身离开了校场,景裕眼眸微眯跟随方程远离开的身影。
第一轮心法对抗结束,此时已经太阳西落,积分榜最终排名,第一名完酋之,共有七十九号人晋级。大部分人都去恭喜完酋之去了。
竹里对众人道:“晋级者可留在无真门休息,明日开始第二轮比试。请各位随我门门徒去各自住所,届时晚饭会送到各自房中。”说完作揖退下。
许歌被单独分到一边,应宵夕几人被带到名为净雅阁住下,两人一间,分好房间,完酋之带着几位门徒走过来,道:“盛少主也住这里,真是缘分。”
盛与安礼貌一笑,“恭喜完修士,拔得头筹。”
完酋之谦虚道:“都是运气加持,不足挂齿,我来是想问那位应修士一些问题,也是想交个朋友。”应宵夕颔首,完酋之又道:“今日我俩比试时,感觉应修士的心境与众不同,不知是何缘由。”
应宵夕故作思量,后道:“可能是天赋吧。”
完酋之:…………,“这样啊,那旁人是真比不了。”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完酋之作揖告退了。
盛与安手肘杵了杵应宵夕,坏笑道:“你越来越有神君的自恋了。”应宵夕淡淡看他一眼,道:“实话实说。”说完转身回自己房间,景裕跟在身后同他回去了。
每次分配房间时,应宵夕景裕都很默契地分在一起,景裕自己给自己找了理由,他不喜欢和关系浅薄的人一起睡,应宵夕则是只想和他一间屋子。
两人吃完晚饭洗漱完毕,应宵夕已经将被褥铺在地上,这次景裕先道:“今天我睡地板吧,”应宵夕手上一顿,“为什么。”
景裕解释道:“让你长睡地板,我也会不好意思。”
应宵夕已经理好被褥,站起来看着他,声音柔和道:“无妨,我很喜欢睡地板。”景裕看他认真的眼眸,不似在说谎,心中腹诽,‘真有人喜欢睡地板?’
长年享受应宵夕好处的他也不推辞了,走到床榻边开始宽衣解带,“好吧,到时候可别说我欺负你。”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