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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无真门(斗灵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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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景裕都以门客身份穿梭在双赫门之间,也于各门徒打好了交道,时不时找人唠嗑,好不自在,如今这状态,感觉回到了五年前。

    这日,景裕准备出门,应宵夕叫住他,“湘元,盛门主唤我过去,你要一起吗?”景裕思考片刻点了点头。

    光合殿中,盛与安施驰骋许歌三人都在场,两人进殿,应宵夕作揖道:“门主。”

    盛少华见人齐道:“刚刚无真门送来请帖,他们要办一场斗灵会,只要是修真者都可以参加,我本觉得没必要,可是一想这也是各大门派近十几年来第一次有这么盛大的交流,也可以去历练历练,你们四人是我派重中之重的门徒,所以派你们四人去,可有异议。”

    四人都道:“无异议。”

    景裕举手道:“我也要去,这么热闹的大会,得去长长见识。”

    盛少华知道他,时常来找自己唠嗑,对他有莫名的喜欢,且已经铭记于心,盛少华道:“那景修士同宵夕几人一同去吧,你可以以自己名下出战,如果可以也可报双赫名下。”

    景裕道:“提双赫门气派点,我就代表双赫门吧。”闻言盛少华很是高兴,目送五人离开。

    经过几日舟车劳顿,终于到了东浥地区,无真门有二十一峰,八座大峰,十三座小峰,峰影错落,宛若山水画卷,最高一座龙跃峰就是无真门主地,此刻各大修真者都在离龙跃峰最近的潭头镇中,都在等两日后的斗灵会。如此多的人,都是想在会上崭露头角,若是散修就可以名震四方,他朝有一日也可以自立门派,若是门徒就可以为门派争光,来拜门派的人自然不招自来。

    没人会嫌自己身上荣耀多,荣耀加身,各种问题都会不是问题。

    几人来到一家酒楼,为了节省开支,开了三间房,许歌一人一间,其他两组很自然分配好,盛与安施驰骋一间,则景裕应宵夕一间。

    景裕进了房间沏了壶茶,慢悠悠喝了起来,应宵夕道:“你不累吗,赶了几日路程。”景裕抿了口茶,悠然自得道:“还好吧。”放在以前他还真吃不消,可是这五年他走了很多路,也是习惯了这种模式。

    四月份的东浥天气干燥又闷热,景裕喝了口茶就感觉发热出虚,他叫小二打了点温水,必须要洗个澡,屏风后的水桶装满了温水,景裕试了试水温,并不着急脱衣沐浴,而是等水再凉一会儿再洗,应宵夕就坐在桌前,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道:“水一会儿就凉了。”

    景裕无所谓道:“就是要等水凉,这天气洗温凉水正好。”

    “会受风的。”应宵夕感觉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这种天气,只要不是一个体弱身虚的人,一般就不会受风。

    景裕道:“我没那么弱。”不一会水也凉的差不多了,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应宵夕,眼神在示意着他,应宵夕假装没看见,修长的手指悠闲地敲打桌面,自顾自道:“晚间吃什么好呢,这东浥的菜食还真吃不惯。”东浥地区一般以咸甜为主,不管是什么菜,到这都得加糖,属实对爱吃辣的西浮很不友好。

    景裕只能直言道:“我要沐浴,你先出去。”

    应宵夕手上动作一顿,故作惊讶道:“哦,对,我也要洗,我先休息会儿等你。”说着就起身往床榻那边走,装成很累的样子睡在床榻边,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哎,腰酸背痛的,一碰到床就想睡觉了。”这一系列的动作景裕看在眼里。

    他抿了抿唇,再叫别人出去属实不合适,大家赶的路都一样,人家也没资格给他腾空位洗澡,而且都是两个大男人,怕什么呢,人家对你又没想法,想到还有屏风,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景裕起身平淡道:“那你先休息吧,我收拾好叫你。”应宵夕淡淡“嗯”了一声,景裕转到屏风后开始脱衣沐浴,其实应宵夕这个位置根本什么也看不到,屏风遮得死死的,他侧头,只看到景裕的半个头,动来动属实可爱,衣服挂在一旁,随后听到水声。

    就这样,一个屏风隔着两个人,说多余却也是一种乐趣,应宵夕望着床顶,嘴角逐渐上扬,然后闭上眼睛,他不想走是真的,困也是真的,不一会儿他呼吸平缓,睡着了。

    应宵夕是被房门敲醒的,他睡得不深,起来时景裕已经不在了,看了看窗外时辰,太阳只留了半个脑袋,他想居然睡了这么久,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是许歌的,“不在房间吗,去哪里了?”

    许歌一脸疑惑转身,转身之际房门打开,许歌道:“在屋里啊,敲这么久都不应。”

    应宵夕道:“睡着了,怎么了吗?”

    “你不饿的吗,叫你吃饭,对了,景裕呢。”

    应宵夕道:“不知道,你们没见到他?”

    她摇头,应宵夕皱眉,片刻道:“先下去吧。”

    两人下了楼,施驰骋盛与安已经在等他们,菜已经点得差不多,盛与安道:“看看还想点什么。”施驰骋看只有他们两人,道:“景裕呢。”应宵夕已经坐下,拿起竹筷,“就这些吧,他有事,一会儿给他留点就行。”两人也不再多问。

    没一会儿大家都吃得差不多,接近尾声时许歌从桌底下掏出一个盒子,她道:“应师兄,这个送给你。”那盒子中等大小,金丝布帛包裹,一看就是装上品的样式,应宵夕道:“什么东西。”

    许歌:“打开看看就知道啦。”她说完自顾自拆开包装,楠木雕花的木盒,盒子被打开,里面装了一个玉瓷酒瓶,酒瓶是不稀奇,稀奇的是这白瓷透亮光滑,没有一点瑕疵,拿起来能从白瓷中透过看到对面的人,感觉手捎一用力就会粉碎。

    许歌小心翼翼地拿起来,举到眼前,透过瓶中看着应宵夕,炫耀似地道:“怎么样,好看吧。”应宵夕只淡淡点头,“谢了。”

    盛与安在一旁吃醋,鼓气地道:“我怎么没有。”许歌将瓷瓶放回去,重新包好,推到应宵夕面前,敷衍地回了盛与安的问题,“你下次。”

    下次是什么时候,一旁的施驰骋无奈摇头,“与安,你不是一直知道师妹最偏心宵夕的吗。别指望了哈,”

    盛与安拿竹筷杵着空碗,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没良心。”许歌知道他并非生气,笑道:“等你生辰我一定给你准备个大礼。”听她这么说盛与安乌云散了一半,但还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便,也不用太大。”别比这瓷瓶小就行。

    晚饭过后应宵夕回了房间,将许歌送的东西搁在桌上,自醒来他就心不在焉,心绪不佳,突然手臂抽痛,那种感觉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痛感让他撑住桌沿,一不小心碰掉了锦盒,一阵闷响落地。

    应宵夕捏紧双拳,眉头皱得紧紧地,心跳不止,他隐忍着跑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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