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二 章 双赫门（他的哥哥）
应宵夕一噎，这绝对不是理由，他挪了挪椅子靠近清咒，附身和清咒一起看书，“那师父能给我讲解一下这故事是怎样的。”
清咒斜眼看他一眼，道：“男子和女子相爱，家族不同意，女子在逼迫下自杀了，男子疯了。”
应宵夕：……简单明了，通俗易懂，简直惜字如金。应宵夕为了让他理自己，把他这一天的顾虑问出，“师父，昨天那人，你认识吧。”
清咒没反应过来，习惯性的“嗯”了一声，仅一瞬，清咒皱眉看向他，“什么人？”应宵夕见他终于理自己了。
本来就想回来问他的，他也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可没想到是因为这种情况无奈问出口，“昨天伤你的人。”
清咒眉头更紧了，“为什么这么说。”
应宵夕见他脸色不好，有点后悔问出口了，他小心翼翼的说，“昨日岭亦长老提到那人可能不是人时，师父神色奇怪，随后就打发各长老走了，所以……”
清咒眉头慢慢松开，他沉默了很久，应宵夕不敢说话，清咒沉默多久他就在心里抽了自己多久，后悔的道：“师父，不想说便不说，我也就随口问问。”
清咒呼吸沉重，抬起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不想牵扯太多人。”
应宵夕道：“你不想便不想。”他也不是很想知道，可能那个人在他心里，是一个不想提的创口。
清咒摇头，“不用，你都发现了，那也是迟早的事。”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认是不是他。”
闻言应宵夕心提了起来，他？是他的谁，是他喜欢的人吗，还是他最重要的人。他真的不想知道，这一刻是真的不想知道了。
清咒淡淡道：“我不是天洲之地唯一的神，我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几百年没见的哥哥。”
应宵夕的心落下，是哥哥就没事，还好是哥哥。
清咒继续道：“我们是双生子，神族消殒那时，我们母亲在最后一刻将我们生下，放在了归虚之中，我们一起在归虚长大，后来天劫，将我们打散，我落到了双赫门，被徐门主所救，我也找了他很久，却怎么也找不到。”
应宵夕道：“那他为什么要伤你。”
清咒叹了口气，“恨吧，那时天劫说好的不放手，而我却放手了，两百年间我从归虚出来过，见过他，他说他恨我，说我为什么放手，如果我不放手，我们两个就可以一起落在双赫门，他就不会成那副模样。”清咒越说越哽咽。
“和他打了一场，他不敌我，居然自碎灵骨与我决一死战，后来，也就那样了，可是，可是我也不想啊。”清咒努力憋着哭腔，他突然觉得说出来舒服多了。
应宵夕满脸心疼，“不怪你师父，我相信不是你的错。”
清咒慢慢平复情绪，还好没哭出来，“没事，如果真是他，也不必担心，他只是恨我，等杀了原魔我再与他说清楚。”
应宵夕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只有心疼，可是他又要用什么立场去说这件事，两人的恩怨，第三个人是不会理解的，也不会客观的评价谁对谁错，而是谁是你的谁，从而毫无理由的偏袒。
他觉得他就是后者，因为他是他师父，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相信他。
清咒道：“今天用玄凰施展得怎么样。”他情绪转变很快，应宵夕也配合，“很好，没有乱了心神，只是还缺点力道。”
清咒点头，“惩血月斩并非短日而成，以你的修为，应该也要一年。”
应宵夕也不急练成，气氛缓和，他邪魅一笑，“师父，所以刚刚为什么不理我。”
清咒眼眸一沉，“好你个应宵夕，揭我伤疤，是为了你的私心。”
应宵夕一脸无辜，又是懊悔，“没有师父，当我说出来后就后悔了，我也没想到会是这种伤心事，我以为是仇人之类。”
清咒气得说不出话，“你，你这逆徒，好的不学，学这种。”
应宵夕看他真的很生气，简直要抽死自己心都有，居然刚刚还想着逗他一下。“师父对不起，我错了。”
清咒白了他一眼，拿起话本，重重踏步离去，应宵夕欲想去追，声音没好气的传来，“不准跟过来！”
应宵夕只能止步，看着那红白背影，应宵夕揉搓头发，“应宵夕，你是傻子吗，你就是个大煞笔。”
然而转身后的清咒正努力憋着笑，心道：‘看你还敢不敢。’
第二日，清咒起床，伸了个懒腰，做着伸展运动，缓缓开了门，门一开清咒瞳孔微震，只见应宵夕跪在门前，低着头。
清咒道：“你这是干什么”
应宵夕抬头，眼眶红红，楚楚可怜，让人心疼不已，“师父，对不起。”
清咒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傻孩子怎么还当真了，简直无言以对，“你，你快起来。”
“不，师父在生气。”
清咒附身拽他，“你再不起我就真生气了。”
应宵夕一喜，“师父不生气了？”清咒无奈，他本来就没生气，这下好了，他现在知道，不能跟应宵夕开这种玩笑。“不生气了。”
他起身，抱住了清咒，他只到清咒下巴，头靠进他颈窝，“我以为师父不要我了。”清咒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我不生气了。”
应宵夕觉得他师父太好了，天下第一好，“嗯，不过，以后我不这样了。”他说话的热气让清咒感觉脖子痒痒的，淡定道：“好了，快去上课，回来我陪你修炼。”
应宵夕离开那温暖的怀抱，依依不舍的，“好。”
对抗原魔的最后一天，四大门派集聚光合殿做最后的商议。
清咒坐在盛少华主位的旁边，道：“渡门主，届时你将它引到岐山，岐山地方偏僻，人烟稀少，打斗起来也不会伤及无辜。”
渡方明了点头，“好的神君，不过，到时候我用自己的血将它引来，会伤了根本，可能无法一起…”
清咒无所谓摆手，“无妨，人多也不好施展。”
方程远道：“神君有几成把握。”
清咒捏紧了受伤右手，淡定道：“十成。”一旁的齐开君不曾言语，心事重重的模样，盛少华见状问：“齐门主有什么想说的？”盛少华这人吧，怂是怂了点，但是最喜欢察言观色。
齐开君回神，“无事，就按你们说的安排。”
方程远揶揄道：“齐门主脑子里想什么我可是知道的。”
齐开君皱眉看着他，“方门主什么意思。”方程远冷笑，“四年前，神君将天乐门的丑闻公开，天乐门的门徒如今少之又少，好像不足千人了吧。”
齐开君没好气的道，“关你屁事。”清咒在一旁尴尬至极，他也没想到让天乐门成了如今地步。
方程远嘴淬了毒一般，继续说：“我看你们天乐门早解散算了，骗子门派，留着有什么用。”
齐开君一拍桌面，怒斥道：“方程远，你今天吃枪药了，你以往的阿谀奉承模样呢，当初拉我入伙，可不是如今这般。”
方程远摊手，一脸不在乎，“你都说是以往了。”
“你！”
清咒见势不妙，赶紧调节气氛，“别吵了两位门主，如今不易内斗。”
齐开君调转火头，“神君好意思说，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派能到无人拜门地步。”
清咒嘴角抽搐，瞅了方程远一眼，死老头，叫你话多，随后对齐开君笑道：“齐门主，话不至此，是你们有错在先。”
齐开君似是打开了火山口，“十日前我都不想来的，是被方程远拉来，如今，也不晚。”
清咒还是耐心安抚他，“齐门主别意气用事，如今是重要时刻，莫听了小人言语，错了关键。”
一旁的方程远微诧，欲说什么，被清咒瞪了回去，‘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我弄死你’的表情，方程远闭上了嘴。
此刻的齐开君听他这么说，心念一转，也瞪了方程远，不再说话，也不想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