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阿里的爸爸—劳尔·斯文森

    基本上，所有北欧国家都没有一个国家的人口达到一千万，都是小国。瑞典是北欧最大的国家，但人口也不超过七百万。而最小的冰岛，总人口只有三十万。

    在这样的国家，可以实施细致入微、面面俱到的政策。北欧以其高福利、高负担而闻名，其慷慨的社会制度可以说是只有在这种小国才能实现的行政。

    基础设施非常发达，互联网环境也非常发达。

    我决定延长在瑞典的停留时间，并多次前往滑冰场。

    当我几乎数不清去了多少次的时候，我遇到了阿里和另一个高个子男性一起站在公共汽车站。

    阿里看到我时，脸上露出了微笑。我这样一直追随他，他显然已经意识到我对他滑冰的深深着迷。

    他指着旁边站着的高个子男性，告诉我那是他的养父，也是他的教练，名叫劳尔·斯文森。

    劳尔与他的养子阿里相反，是一个典型的北欧人，皮肤白皙，留着短金发。他淡蓝色的眼睛里似乎带着一丝警惕，但当阿里用可能是瑞典语说了些什么时，他僵硬的表情放松了，露出了柔和的微笑。

    “你是阿里的粉丝吗？”

    劳尔用比阿里更少口音、更易听懂的英语这样问道。

    我几乎像咳嗽一样点头说“是的”。然后我尽可能快地告诉他，我在第一次遇见他的那个比赛中非常感动，以及从那以后我一直期待着观看他的比赛。

    劳尔似乎有点被我的热情所压倒，但阿里仍然带着他那亲切的微笑，这次用英语向他的养父解释，好让我也能听懂。

    “即使在人不多的小比赛中，他也会来，一个人鼓掌就像十个人、二十个人一样。”

    阿里有点害羞的表情，再次看起来像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劳尔微笑着点头，然后默默地，像是在鼓励一样，轻轻地拍了拍阿里的肩膀。

    公交车来了，我们三个人上了车。我们乘坐的公交车是前往我第一次遇见阿里的那个滑冰场。

    公交车行驶了一会儿后，劳尔用英语对阿里说。

    “你要不要挑战3-3-2？”

    即使是我这样没有读过专业书籍，只是享受滑冰的普通观众，也明白劳尔的话意味着什么。

    他是在问阿里是否要尝试三重旋转跳、三重旋转跳、双旋转跳的组合。

    阿里非常重视无失误地完成表演，所以他的节目中主要是难度较低的动作。这种低基础分拖了他的后腿，削弱了他的艺术分，使他远离领奖台。

    对于劳尔的提议，阿里似乎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但最终他把视线转向我，然后笑着点头。

    “好的，我会跳的。”

    劳尔似乎松了一口气，然后微笑着看着我。

    “他有能力跳，却没有跳。因为害怕失败……明明他其实可以组成更高水平的节目，但却没有冒险。”

    劳尔苦笑着说这很可惜。

    我从未见过阿里训练，所以我不知道他实际上能成功完成多大的动作。

    “那么，哪怕只有一次，我也想看看训练中的阿里滑冰。”

    我坦率地这样说。

    “我喜欢阿里的滑冰本身，同时我也对他决定做大动作的地方感兴趣。”

    我这么说，阿里苦笑着说俱乐部基本上不允许外人进入。

    “如果获得采访许可，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补充了这么一句，我便轻声笑了。

    “那么，如果我获得俱乐部的采访许可，我就能看训练中的你了，对吗？”

    劳尔有点惊讶地看着我。

    我展示了我作为写作者的身份证明。

    劳尔像明白了什么一样点头。

    “但是，如果要写阿里的故事，我想做更长时间的采访。因为我认为阿里有足够多的价值，值得我长期追随。”

    所以我补充说，我不会急于去获取采访许可。然后我又加了一句。

    “当然，我也不会未经允许就写文章，这点请放心。”

    劳尔接过我递出的名片，我感到非常高兴。

    在那天的比赛中，阿里成功完成了3-3-2的组合跳，登上了领奖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