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曾经的北州
在先笙决定跟随贾老板一同经营包子铺的时候，老者也随即决定歇业一日，专门用来与先笙增进了解。
“进来吧。”
贾老板将先笙带进店铺，昏暗的包子铺内室，两人面对面坐下。
老者温文尔雅地开口。
“哎呀，之前净顾着给你介绍情况，连你的名字都没问，现在咱们就像朋友一样聊聊，有什么话都可以敞开来说，不用拘谨。”
先笙稍作迟疑，随后礼貌地回应。
“前辈您好，晚辈名叫先笙，来自人间的北州大陆。”
犹豫了一会，告诉了老者“先笙”这个名字。
听闻先笙来自北州大陆，老者颇为欣喜，感叹道。
“原来你我同出北州，这还真是缘分匪浅呐，我也是北州之人，姓贾名尘，既然你要跟着我，以后就叫我贾叔好了。”
“贾……叔？”
先笙满脸怪异地瞥了一眼满脸皱纹的老者，对这个称呼略感惊奇。
毕竟眼前的这位老者外表实在很难与“叔”这个称呼联系起来。
只见老者嘿嘿一笑，右手随意一挥，顷刻间，一股鬼气在室内弥漫开来。
片刻之后，原本的老者形象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名面容普通的中年男子。
“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怎样？”
老者悠然自得地看着先笙惊讶的表情，显然对自己的鬼气幻化之术极为满意，遂微笑着问道。
先笙适时奉承道。
“前辈修为通天，神通广大，晚辈敬佩不已。”
这番马屁令贾尘颇为受用，但他随即摆了摆手，一副淡然姿态。
“修为通天还是算了，我不是很喜欢“天”，不过‘神通广大’这一点，倒也不是自夸。”
言语中透露出一丝古怪，先笙察言观色，识趣地不再深入探讨。
贾尘转移话题，关心起先笙生前的情况。
“既然你是北州人士，那在人间时可加入了哪个宗门？修为又达到了何种境界？”
“回禀前辈，晚辈……”
先笙正准备详细回应，却被贾尘打断。
“别总是前辈长前辈短的，我都说了，咱们以朋友相待，直接叫我贾叔就好，那些生前的繁文缛节，老子早已抛诸脑后了。”
贾尘面上掠过一丝不悦，先笙领会其意，态度也随之放松下来。
“知道了，贾叔，小子不才，在化灵之时被仇家找上门来给一剑捅死了。”
先笙微笑着坦诚自己的那段屈辱往事，言语间透着些许讽刺。
贾尘听罢不禁朗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小子还真是有意思，竟在如此关键的化灵阶段被人找到破绽，看来死的不冤，这般疏忽大意，想要踏上仙途怕是不易啊。”
笑声中夹杂着贾尘的训诫之意，他有意提醒先笙要引以为戒，切勿再犯类似的错误。
“算了，想来你所入的门派也是小宗小派吧？连弟子化灵都护不好。”
他不禁好奇如此“奇葩”的宗门到底是什么门派，能在自家弟子化灵的时候还能被其他势力的人打上山门。
“贾叔，我生前在北州确实入了一家名为玄天门的宗门。”
先笙如实回答。
“玄天门？”
贾尘重复了一遍，眼眉微蹙，陷入了对这个名字的回忆之中。
“没错，贾叔，玄天门被视为北州第一大宗门。”
先笙提示道，并在心中确信玄天门的名字理应响彻整个北州，无人不闻其名。
“什么北州第一大宗，其他宗门认他吗？我们太虚盟，混灵剑派还有五极剑宗的人没意见？”
贾尘回想起了生前北州的三大宗门鼎立的状态，噗笑一声，不禁反问道。
“贾叔，您刚才提到的太虚盟、混灵剑派和五极剑宗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我加入玄天门以来，一直以为北州仅此一家大宗，未曾听说还有其他能与其并肩的宗派。”
面对贾尘的反问，先笙不由得愣住，他完全不了解贾叔口中的这几家宗门是何来历。
‘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吗，我还真是老了啊。’
贾尘闻言，心中有些感慨，随即微微一叹。
“你有所不知，在我那个年代，北州的修真界向来是太虚盟、混灵剑派、五极剑宗一同执掌，三足鼎立，互为制衡。”
他深吸一口气，想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起来。
“若如你所说，玄天门如今在北州竟只剩它一家独大，那么，太虚盟、混灵剑派与五极剑宗……”
贾尘的声音戛然而止，但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揭示了他的猜测。
恐怕这几家门已经被某种原因覆灭，以至于新一代的北州弟子对此毫无所知。
先笙闻此言，对此也是颇为好奇，未曾料到过去的北州竟曾有过如此复杂而均衡的局势。
“既然这玄天门如此势大，那定然有他独特之道吧？你与我详细说说。”
贾尘对这个新兴门派也是感兴趣得很。
在他的视角里，能替代生前那几家庞大宗门的势力屈指可数。
先笙联系起自己对玄天门内部结构的了解，谨慎地向贾尘提及。
“贾叔，据我所知，玄天门内部其实分化为两大派系，一是以创派始祖，斩尸二重玄天老祖为核心的混灵派。”
先笙停顿了一下，整理思绪后，将自己的推断徐徐道来。
“另一方则是由五位修为已达斩尸一重的太上长老引领的造极派。”
贾尘听罢先笙的说法，脸上显现出思考的神色。
“玄天老祖？北州何时出现了这么一个我不知晓的老祖？”
“小子，你好好说说。”
先笙恭敬地回应道。
“贾叔，造极派与混灵派理念迥异，混灵派倡导五行灵根之间的相生相克、相辅相成来引导修炼。”
“而造极派则推崇专精一门，主张将单一属性的潜力挖掘至极限。”
贾尘听到先笙对两派系的阐释后，思维瞬间电闪雷鸣般联结上了昔日的片段，他恍然大悟，几乎是脱口而出。
“混灵剑派！五极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