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92章 风峡渡口
薛不怀立刻闪身躲进了密林深处。他躲在暗处观察着这支人马。只见他们身穿统一的服饰,手持兵刃,显然是某个势力的人马。
“看来这些黑衣人和刚才的人并不是一路的。”薛不怀心中暗自想着,“还是静观其变,以免落入他们的圈套。”
他继续在密林中躲避着追兵和人马的搜寻直到天色渐暗他才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密林找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隐藏起来。
夜幕降临薛不怀坐在火堆旁望着跳跃的火焰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接下来的路,他要么选择继续原路返回,勇者无畏。要么选择一条出乎意料的路径。
夜渐深薛不怀靠在树下闭上了眼睛,伴着深深思索,沉沉的睡去……
夜色如墨,薛不怀依靠在一棵参天古树的树干上,篝火映照着他疲惫的脸庞。火光摇曳,一袭青色长袍已是有些残破,还带着几道划痕,衣角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诉说着他这一路上的艰辛与不易。
夜色还未完全褪去,天际间仅余一抹淡淡的灰蓝,伴随着浅浅的鱼肚白。
林中的鸟儿便开始了啼鸣。清脆的鸟鸣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也将薛不怀从浅睡中惊醒。他猛然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站起身来。晨雾在树林间弥漫,幽深的树林,只见林间雾气缭绕,鸟儿们时而低飞掠过,发出急促的鸣叫声,仿佛在传递着什么信息。
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薛不怀心中一动,他想起这一路上所遭遇的埋伏与追杀。那些杀手仿佛无孔不入,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能被轻易地找到。他猜测,原本计划回东域要走的路上,恐怕早已布满了敌人的埋伏。想到这里,他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改变行程,改走水路。
薛不怀站起身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异常后,决定改变行程,改走水路。他深知,只有出其不意,才能避开那些早已准备好的敌人。于是,他收拾好行囊,朝着西北域与中州域的交汇处行去。
薛不怀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行囊,确认没有遗漏任何东西后,便踏上了前往水路的旅程。他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前行,心中充满了警惕。他知道,这一路上必定充满了危险和未知。
不久后,薛不怀来到了西北域与中州域的交汇处。这里有一条宽阔的河流,河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他站在河边,望着对岸的码头,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这条水路虽然曲折漫长,但相比起充满危险的陆路来说,却是相对安全的选择。
薛不怀租了一艘小船,踏上了绕行南下的旅程。浪花一朵朵洒在水面,荡起道道涟漪,山峦木竹,轻轻晃动着向后倒退而去,若隐若现的团团薄雾,牵动着每一次的心跳。
行船之上,薛不怀独自倚着船舷,凝望着那无边无际的水面。四周烟波浩渺,水天一色,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茫茫水波所吞噬。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若隐若现,像是天边的仙境,又似人间的幻境。
微风拂面,带着一丝湖水的清新和湿润。船行过处,激起层层涟漪,水波荡漾,如同人生中的起起落落,波澜壮阔。薛不怀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此刻的他,心中思绪万千。他回想起自己这一路上的艰辛与不易,那些生死之间的较量,那些恩怨情仇的纠葛。一生行医济世,从不追逐任何功利,也不参与江湖各派势力纷争。一心想着,入世间,救世间疾苦。
不料,一本丹方竟惹得自己被四处追杀,更是隐居数十载。龙游浅滩,空有一身本领,奈何只能在那方寸之间。
深深地体会到了人生的无常与脆弱。在这浩渺的烟波之上,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渺小的身影,也看到了人生中的种种可能。
短暂的静怡,随着水面上的船只逐渐变多,而了无踪迹,薛不怀再次打起精神。
一路上,薛不怀小心翼翼,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沿着蜿蜒的河道前行,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知道,这次的水路之行,同样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然而,他也清楚,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有机会平安回到东域。
终于,在经历了数日的航后,
天边,晚霞如丝如缕,竹林斜阳,清风逐浪,
将东域的海平线染成了一幅渐变的画卷。远处的海域,波光粼粼,仿佛是无数璀璨的宝石在跳跃。
在这宁静与壮丽交织的清晨,一块巨大礁石伴随着一座不大不小的渡头,渐浮现于视野之中,三个朱漆大字——风峡渡。
往日里繁忙喧嚣的渡口码头,今日却显得格外冷清。寥寥无几的船只静静地停靠在岸边,宛如孤独的守望者,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留下几抹寂寥的倒影。晚风轻拂,带着淡淡的鱼腥味,吹散了水面的薄雾,也带走了往日的喧嚣。
渡头上,行人寥寥无几,偶尔有几个渔民匆匆走过,他们的脸上带着几分疑惑,似乎也在为这不同寻常的宁静而感到诧异。渡头的尽头,一座孤零零的灯塔木楼屹立不倒,任凭风浪的吹打,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薛不怀的船只逐渐靠岸了。他站在船头,望着眼前熙熙攘攘的渡头,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一路上虽然惊险万分,但总算是熬到了头。他深吸一口气,准备踏上这片久违的土地。
然而,就在薛不怀双脚踏上码头的那一刻,他却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抬头望去,只见码头上三三两两地站着七八名卖鱼的渔民。他们的衣衫却整洁干净,丝毫没有鱼腥味,也未湿得半点。竹筐竹篓里的鱼儿也显得异常不鲜。更重要的是,这些渔民竟然一声不吭,全无往日的叫卖叫喊声。仿佛整个码头都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薛不怀心中一紧,顿觉不妙,他知道这些渔民并非寻常之辈。他当即不再做任何犹豫,立刻运转轻功,想要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然而,就在他刚刚跃起的瞬间,那些渔民突然同时暴起,他们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影,朝着薛不怀扑去。
薛不怀心知不妙,他迅速甩出两手银针,随后双掌翻飞,与这些高手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刀光剑影闪烁间,只见他与七八名高手你来我往、招招相拼。他的功法凌厉而迅猛,每一招都带着必杀的决心。然而,对方的实力却异常强大,他们配合默契、攻守兼备,让薛不怀感到十分吃力。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后,薛不怀终于摸清了这些高手,里边不仅有两名天阶实力的高手,更是其余的几人也是地阶实力,距离天阶也就不过些时日罢了。
而且这乔装打扮的几人,显然都是久经战阵,打斗经验都相当丰富。但几人似乎并未想取薛不怀的性命。每次杀招之下就会变招。
几名高手没有立刻下死手,他们似乎想试探薛不怀的虚实,同时也想要通过活捉他来逼问丹方的下落。
这也让薛不怀明白了他们的真正目的——他们并非真的想要杀死自己,而是想要抢夺他身上的药王大圣传承的丹方。
然而,薛不怀岂是异于常人之辈?他手中的银针宛如出鞘的剑,寒光闪烁,每一针都带有雷霆万钧之势。
只见薛不怀身形一动,如鬼魅般出现在一名地阶高手的身旁。他手中的银针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线条,带着夺目的光华。直接刺向对方的咽喉。那名高手脸色一变,匆忙闪身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银针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劲风将他的脸庞都刮的变了形,更是在那油光锃亮的脸蛋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其余几名高手见状,纷纷发力发动攻击。他们用出了各自的看家本领,有的掌风如刀,有的拳影重重,有的身形鬼魅,有的挥刀如雨。然而,薛不怀却游刃有余,他身形飘忽不定,银针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总能准确地找到对手的破绽。
渐渐地,几名高手发现薛不怀并非寻常之辈,他们开始不再留手。两名天阶高手同时出手,一人掌中凝聚出一道雷霆,轰然向薛不怀劈去;另一人则身法诡异,化作一道残影,直奔薛不怀的要害而去。其余的地阶高手也紧随其后,他们或围攻,或策应,或补刀,将薛不怀围得水泄不通。
薛不怀面色凝重,他知道今日之战将异常艰难。即便自己想要脱身,都是万般困难。他身形一闪,避开了雷霆的攻击,同时手中银针如雨点般洒出,将那道残影逼退。紧接着,他身形暴起,直冲向一名地阶高手。那名高手见状大惊,连忙催动真气,想要挡住薛不怀的攻击。但薛不怀的银针已经如暴雨般落下,将他的真气击散,同时银针也刺入了他的体内。
那名高手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薛不怀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身形再次一闪,又冲向另一名地阶高手。这一次,他使用了更为凌厉的招式,手中的银针化作一道银色的长虹,直接刺穿了那名高手的胸膛。
两名天阶高手见状大怒,他们同时出手,向薛不怀发起了更为猛烈的攻击。
随着打斗,薛不怀渐渐发现这些人的武功路数各不相同。有的用出了天道门的“天雷掌”,掌风如雷,声势浩大;有的则使出了佛门的“金刚不坏体”,身体坚如磐石,难以撼动;还有的用出了魔门的“血影大法”,身法诡异,攻击凌厉。薛不怀越打越心惊,他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但他清楚,他们必定与那些大宗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风峡渡口上已经布满了残破的伤痕和血迹,横七竖八的尸体凌乱的倒在渡头上。乔装几人只剩下两名天阶高手,薛不怀也已然身受重伤,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他知道,一旦自己倒下,那丹方就会落入这些贪婪之人的手中。他必须拼尽全力,保护住这份重要的丹方。
薄暮渐渐笼罩。风峡渡口上,薛不怀与那些高手的战斗依然没有结束。他们的身影在昏暗朦胧中交错闪烁,每一次碰撞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带出各色真气玄光。这场战斗已经不仅仅是武功的较量了,更是意志和信念的较量。而薛不怀,正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什么是真正的侠者。
又一次交手的瞬间,一名高手趁薛不怀不备,无暇顾及之际,突然出手偷袭,一掌重重地击在了他的胸口。
薛不怀只觉得胸口一痛,整个人便倒飞了出去。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体内传来的剧痛却让他无法动弹。
眼看着两名天阶高手向自己走来,而自己却提不起半点力气。
薛不怀心中悲愤交加,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栽了。或许,这风峡渡今日便要成为自己的葬身之地……然而,在绝望之中,往事也一幕幕的涌上心头,他想起了很多人,他想到了那个天赋异禀的少年少女——萧云飞,苏念念。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死,自己死了不说丹方会没,连传承也会断了。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另一半天丹方。他咬牙强忍着疼痛,从怀中掏出了那份地丹方。略微犹豫,用力将其向后甩去。
“想要拿去便是……”顿了顿,薛不怀气丝游离般说道“老夫已是将死之人,临死前老夫想死个明白,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又怎么知道我的行踪”
薄暮下的两名高手,眼光大亮似乎有实质的光芒绽放,一人反应迅速伸手接住薛不怀扔出的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