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得见故人

    云爷回府之前，交代人拿了很多天津的土产放在芸儿房里，什么大麻花，花生米，糖果蜜饯的，还有绸缎和很多小礼物。芸儿看着这些礼物，没有打开，只是看着，就好像看见了云爷的心意。但她突然又有些惆怅，想着云爷离开别院的样子，她的心好像也被带走了似的，回不了心神。

    云爷回到叶府，赶着和老夫人请安，放下礼物，闲聊了几句就回到卧室。但是老夫人的话却让他开始了思考。“老大，该收收心了，听说你迷上了那个红云楼的女人？如果你是逢场作戏，图一时新鲜也就算了，男人嘛，场面上也正常。还有，你也不小了，如果真的要女人，我就给你成亲，明媒正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孩儿，给我赶紧生个大孙子，续上叶家的香火，我也对得起叶家的列祖列宗了。”是的，如果是老夫人的标准，芸儿是无论如何也进不了叶府的，时间到了，他会听从母亲的话，找一个家世相当的女人来完成他对叶家的责任。想到这里，他突然有莫名的惆怅，想起了芸儿，不禁苦笑了一下，渐渐的，云爷有些疲惫，进入了梦乡……赵妈妈一大早就来到芸儿的别院，慌慌张张的“芸儿，芸儿，快点收拾一下，马上去雅间，有个许师长要见你，这年头，我都搞不清楚是哪个派系的，反正我们哪个派系的都不能得罪！”芸儿听到赵妈妈催促的话语说道“妈妈，我是被云爷包了的，这样去见别的人不好吧？”“不好？还顾得过来不好？带着枪的！而且他只是要见你一面，又没让你怎么样，总之，就是救救急吧，我的芸儿，要是他想怎么样，我再帮你脱身还不行！？”赵妈妈半哄半吓的帮芸儿梳妆好，和她一起来到了红云楼专门的雅间。

    雅间是用珍珠帘子隔开的，芸儿轻步进入雅间行礼到“孟芸儿见过许师长。师长万安！”珠帘那边的人听到芸儿说话就转过身来“叨扰了，芸儿姑娘，听闻姑娘琴艺不凡，慕名而来，可否弹一曲《关山月》给在下听？”芸儿心里有些意外，《关山月》这首古曲为伤别之意，亦感慨戍边将士，争战疆场而鲜有人还之怆。她没想到，这个戎马征战的军人却能知晓曲中的含义，也算不是对牛弹琴。芸儿坐下，开始弹奏，这首古曲短小精练，应该说，学会并不困难，然而想要弹好，却并不容易。芸儿稳稳的把握着它的章句节奏，吟猱顿挫，曲折之际，虚实之间，一番功夫尽于指下。曲毕，她才发现那个许师长早已走在了她的身边，微笑的看着她。但是他的眼神很奇怪，他看她的样子不像看一位风月场的女子，而是像看一位故人。芸儿看到他瞬间也仿佛似曾相识，但是没敢多想，眼神垂了下来。“你的琴技还似当年，只是多了些许的苍凉和无奈，芸儿，你看看我，你记不起来我是谁了吗？”许师长看着芸儿的样子，终于表达的初衷。“芸儿觉得许师长的话有些突兀，她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绪，她抬起头，开始仔细端详面前这位潇洒的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