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能回家
出去时候还好好的,再回来,床边的长绒地毯上扔了一地的衣服,男人的牛仔裤、白衬衫袜子
她一瞬间血压飙升到200。如果这不是她家,不是她的卧室,她差点儿就以为走错了房间,以为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不可描述的故事
她缓了缓神,不生气不生气
还好,他还留了一条遮羞的。不然,她就算冒着他烧死的风险,也非得把他丢出去!
男人呼吸灼热,不同于平常,更像是他情动时的喘息。
她攥了攥手里的东西,深呼吸了几口气,还是坐到了床边,毫无杂念地掀开半边的被子。男人下意识往里缩了缩身子,蹭了蹭床单,感觉有点儿冷。
她先用额温枪测了测他的体温:389°。
“别动”孔令涔把冰袋裹了好几圈毛巾,试了试温度,待有了凉意才放到他额头上。然后,两只手搓了搓,搓出温度,又倒了白酒在手心,搓一下就要往男人身上擦。
眼睛怎么可能看不见他赤裸的胸膛,就算再不看,也避免不了。没停顿太久,就把手贴上了男人的身体。
刚开始,还有旖旎心思,但擦着擦着就只剩下心疼了。许晏体温太高了,孔令涔都怕他这一天如果退不了烧,再烧出个好歹,烧成傻子
许晏烧到全身都往外散着热,但凡在他身上煎个蛋都能熟,此刻,连眼皮都是热烫的,哼哼唧唧的难受的不行的样子。
“怎么不把你烧成傻子!”擦到一半,他幽幽转醒,“涔涔你睡这边”说完,还往里挪了挪。
孔令涔拍了一巴掌他的胸膛,“老实点儿,给你退烧。”
他哦了一声,似是真累极了,说了句谢谢,“一会儿,我也给宝宝擦”没说两句就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呼吸均匀,只有呼出的气还是热的。
孔令涔:擦个p!
擦了两遍后,又换了一次冰袋,才走出卧室。
她做好了晚饭,才又回到了卧室。男人还是那个姿势,她试了试温度,用额温枪又试了一下:372,还好,退了,只有点低烧。
她还是叫醒了他,“阿晏,起来把药吃了。”
他迷糊地睁开眼,眼前是女人美好的身影,让他以为在做梦。她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眼珠也一转不转地盯着她。
“把这水都喝了。”
他一仰头,大半杯水都没了,嘴角还滑出一些。
孔令涔想笑不能笑,说了一句,“出来吃饭。”说完,又改口,“算了,在这儿吃吧。”
这时,男人终于开口了,就要下床,“不用,我去餐厅吃”
“待着吧,还没完全退烧,再反复前功尽弃了。”
“哦”刚挪出去的腿,又收回来。
待她出去,许晏逡巡了一圈女人的卧室,前两次都没机会进来。墙面和被子的颜色都是有助于睡眠的那类,室内简单,床尾有一个与床同宽的贵妃榻,她应该总躺在那里,看个书,听个歌应该是他的歌最好。
他嘴角刚刚勾起,门被推开。
孔令涔弄得简单,小米粥、清蒸玉米排骨她也不是很饿,陪他吃了一点儿,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
“成理能来接你吗?”她刚刚回来,没看见他的车在楼下。
许晏喝粥的动作一顿,嗓音带着含糊,还有病后的哑:“他们司机和成理家里有事儿不能来接我”
孔令涔看了一眼他,不咸不淡地开口:“要不我送你?”
许晏竟然没拒绝,就要下床,“行,我”刚说完几个字,突然身子重心不稳,往前栽去。
孔令涔没料到他会栽倒,身体比脑子先反应,截住了就要摔下床的某人。
“故意的?”她语气里都是看穿了一切的冷静。
“没有”男人脸上还带着红,喘着气,可能是因为刚刚的行为,也有可能是烧还没完全退,“但,我不能现在出门,太阳还没下山”
“家里有人照顾?”
许晏动作一顿,“没事儿,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何况,”他下意识伸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我估计一会儿就能降下来”
他还要下床,动作虽然还算麻利,但不算快。
孔令涔看着他干裂的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孔令涔觉得他精壮的身子,竟然瘦了一些。脑子里浮现出他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自己做饭叫外卖,自己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可能在半夜又烧起来,再烧死过去
她平复了五秒心绪,开口:“行了,待着吧。”口气很冲,但行为很暖。
许晏心里雀跃,嘴上道:“没事儿,我自己能行”
“行了,我还不想看见明天头条是‘大明星发烧惨死家中’的新闻!”
“哦”
而孔令涔想不到,这人在她这一住,就是三天。期间反反复复地烧了几次,在第二天晚上终于退烧了。
孔令涔也不让他折腾回去了。毕竟,明天下午他就又要出差了。
这两天,许晏几乎都是在她卧室里睡得,毕竟大病初愈,还有演唱会的事情要忙,没有一个好身体是吃不消的,也不能让他睡客厅。她这房子就一室一厅,虽然客厅的沙发也能睡,但总不如大床舒服。
而她就委屈在了客厅。
然而
第三天早上,孔令涔迷迷糊糊之际,只觉得周身温暖如春,舒服的不行。刚伸了个懒腰,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身上的重量。她一回头,男人帅气的脸就撞进她眼里,合上的眼睛遮住了平时的桀骜不驯,纤长的睫毛好像比她的还密,还卷。孔令涔瘪瘪嘴,好想薅
她刚要上手,就感觉身边的男人动了动身子,把她往怀里揽了揽孔令涔赶紧撤回,然而,等了半晌,不见他再有动静,才知道他没醒。
男人的身体如暖炉,烘着她的脸颊,孔令涔感觉自己也发烧了。他还是不知羞耻,裸着上半身,皮肤倒是白里透红,完全不似其他男人的黝黑,真真的是小鲜肉的嫩。
就在她盯着他胸膛看的起劲儿时,头上传来声音:“好看吗?”
孔令涔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立时就想挣开,却被她抱得紧,“我怎么跑这来了?”
“走过来的呗。”
“呵!我怎么没记忆?”
“可能你贪图我的美色,对我念念不忘?晚上梦游来的”
孔令涔完全没有记忆,自己是怎么来卧室的。她更是不相信自己有梦游症,最有可能的就是,这狗男人把她抱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