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知恩图报
明徊:
最兴奋的当属梁萌。
开始她还没觉得什么,但等男人一走近,她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当红歌手许晏。
看他们几人熟识的样子,应该不是简单地熟悉。那么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梁萌并不知道明徊和许晏究竟是如何熟识的,明徊也没有跟她提起过。她只知道,明徊是个音乐老师,前途不明。她一直在生活在燕市,读书也在,并不想远走,才跟他说,家里就她一个孩子,父母不想她离得太远,如果他不能为了她来燕市,可能两人就走不到最后了。
此刻,见到许晏,她眼睛都亮了,有欣赏,有钦慕
她开口,有点儿忐忑地道,眼睛里,明显闪着精明:“这位是”
许晏也戴着黑色口罩,遮住半边的脸,却遮不住周身强大的气场。
“这位你肯定认识。”明徊没看见自己女朋友的样子,只是兴奋地介绍:“大名鼎鼎的许晏。”
“许许晏?”
“嗯。”明徊答。
“我好喜欢你!是粉丝的喜欢”他激动的眼泪差点儿落下,也没等到明徊的介绍,就自己蹦出来。
许晏仿似这时候才看见,病房里多了一个人,“谢谢。”随后,他捅了捅身边的女人,“你们昨天就碰见了?”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柔和,还有小心翼翼。
“比你也就多了不到十个小时。”
“那你也没给我消息”
孔令涔没理他这话。
“那个我能问一下两位吗?”病床上的明徊眼睛在俩人之间来回扫视,有疑问,有兴味。
孔令涔和许晏动作一致地看向他,许晏道:什么?
孔令涔却一个字没说。
“你们俩”他语气暧昧,像是说:又好了?
他们俩的往事,最清楚的莫过于曾经山河乐队的其余四人,也明白许晏对孔令涔的独占欲有多吓人。
嘿,如今,这脾气还反了。
他们当年同时签约一家公司,却因为不得已的理由分开多年。孔令涔更是差点儿背上天价违约金,然而孔令涔就是孔令涔,即使跌落谷底,依旧能在谷底开出鲜花。
“和你一样。”
和你们一样,朋友呗。
许晏瞄了瞄身边的人,裹了裹腮帮子,蠕动了两下唇,把要说的话咽下去了:什么朋友能上床?
“哦~~~”
孔令涔压根儿不理病床上人的阴阳怪气,道:“你有困难就说,别别扭扭的不像是男人。”
“明白了”
太阳越发高了,再待下去,恐怕某人就得被发现,他要走,可孔令涔没打算走。
某人就时不时的往她这看,一次两次没人觉得,次数多了就被发觉了。
不只明徊,还有梁萌。
她看孔令涔的眼神也意味不明了。
明徊揶揄,“赶紧走吧,有时间一起聚,别让人久等~”这话是对孔令涔说的,眼神却看向许晏。
“谢了,”许晏漫不经心,“好好养着,我可不想下次是吃你的席。”
“那不能!”
无话了,他不得不走。
孔令涔不得不跟着,回头对明徊道:好好养着。
两人出门好久,病房里的梁萌才缓过来,随即便问,“他俩什么关系?”
明徊不想多说,毕竟孔令涔没想说,“刚刚不是说了?”未免她多问,便道:“吃饭吧,都凉了。”
梁萌一腔好奇都被堵住。
许晏跟着孔令涔进了电梯,坐到半道有不少人上来。孔令涔还是挺担心的,怕某人被认出。
但幸好,没有。
可能是他隐藏的好,也有可能是来医院的人并没心情看帅哥,也就很好地帮他伪装了。
“对了,我忘了”孔令涔才想起,昨晚救得奶奶,不知道醒没醒。
“什么?”
“我还想去看一个人”
“谁??”他语气不太友善。
“你不认识。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再走。”
“一起。”
“你去干嘛?你又不认识人家!”
“我怕你被拐跑,走,一起。”
孔令涔没法子,在三楼,两人下去,爬楼梯到了昨晚她记忆中的楼层,却没见到人。询问之下得知,老人家转移病房了。
许晏站在一边,此时也明白了,她是想看他祖母。
他挑挑眉,本来不想和她坦白,但又不想让她失望而归。
“你想见昨晚被你救的那个奶奶?”
“算了,萍水相逢。我就想知道他老人家醒没醒,知道她醒了就行。”现在找上去好像是挟恩图报一样。
“不见了?”
“不用了”昨晚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再让人家多想,就不好了。
许晏见她没什么太大的情绪,也就作罢。两人从电梯下到停车场,成理的车又停在原位,见许晏和一个女子相携而来,虽然没有特别亲昵的举动,但莫名就是感觉俩人之间有旁人插进不了的亲密。
两人就像是榆柳树枝头的两只麻雀,倒没有嬉戏打闹,只是那一只雄麻雀总是忍不住,欠欠儿地想要招惹人家雌麻雀。
一次两次人家不理,三次四次
终于,那只雌麻雀忍无可忍,瞪了一眼雄麻雀。雄麻雀却浑然不在意,还时不时的招惹。
成理觉得稀奇,就许晏这种眼高于顶,对啥事儿、对谁都爱搭不理的,他都怀疑这个许晏是不是被魂穿了!
“姐姐就不想让人家感谢一下?”他真的不想试探,就是想想知恩图报。
嗯,知恩图报。
“感谢什么?我是见义勇为,就算是见老人家,我也不用和她碰面”
“你是对哪个被你见义勇为过的人都这么‘念念不忘’?”许晏有点儿酸,一个陌生人就能让她念念不忘,那他呢?怎么在她这就讨不着一点儿念想?
“你还见过我见义勇为过谁?还有,什么叫‘念念不忘’?我只是怕她老人家有什么别的意外!”
“应该没什么事儿,那护士不说已经转病房了,也已经醒了。”
孔令涔:“恩,我听见了。所以,就没必要见了。”就是觉得有点儿遗憾,虽然只有一面之缘。
男人语气意味不明:“真的吗?”他眼神闪烁着她不懂的星,还莫名带着委屈,“万一人家是想要报恩呢?”
咳咳咳咳
孔令涔被他一句话搞得哭笑不得,“放心吧,昨天人家家人已经说过了。”
说过?
他家老头子怎么没说?
“说什么了?”
孔令涔也没觉得有什么,就实话实说了。
男人在心里撇嘴,嘴上道:“你就不趁机提个要求?”
孔令涔奇怪地看了一眼他,“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