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报复
当天田野就早早关了铺子还给铺子里的员工们发了赏钱,毕竟自家出了这样的大喜事是该好好庆祝庆祝。
回去后又是被得了消息的村里人围住好一通问话,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村长带头对田野夸赞了起来,说他有本事,给村子里也带来了光荣,以后村里人的名声说出去都好听。
一直应付到晚上村里人才散了去,没办法,这对于村里人来说不亚于村里出了个状元郎的惊喜,毕竟是圣上亲自下旨赏赐,对于一辈子在村子里的农户们来说那当然是天大的事了。
何家老两口子也是笑得合不拢嘴,寻思着明天还要再去祠堂祭祖,想来还是这里的风水好啊,自从迁了过来家里可发生了不少好事,多谢祖宗保佑啊。
这事一直热闹了近一个月才算消停下来,没办法田野本来就是西街上的名人,他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摊贩鲤鱼跳龙门般不到一年就发展成了御赐的皇商,让人真是羡慕嫉妒恨,不过现在他的地位今非昔比,有些心里酸的也不敢有什么小动作。
例如前几天还还带着儿子嚣张跋扈的找上门来放狠话的钱庄夫人也好像销声匿迹了般再也没出现在田野的眼前,约摸着是顾忌了他现在的身份想要息事宁人了。
当然也有真心为他庆贺的,不说朱掌柜、陆风这些老熟人,就是原来店里的老客们也是备了礼专门来恭贺他,田野心里感动,从做买卖开始就离不开这些老顾客们的支持,他们也是对于自己的手艺最为肯定的人。
田野收下了礼物,认真的对各位道谢,不过那些老客们可比他更豁达,只说让他多研制出些美味的吃食就算是对得起他们了,这一下子也到了此时感人的氛围,田野无奈的笑了起来,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等这场热闹平静下来,田野正式开始办计划好的大事,他已经考察了不少地方,最终选了一个各项都较为满意的建学堂的地址。
于是田野按照李县令跟他说的流程向衙门里提交了文书,这李县令上任后田野的待遇是不一样,原来自家圈块民用地都要跑上跑下的找个各部门签字审批,现在他只需把文书一递交,到了下午自会有小捕快拿着地契给他送过来。
田野两世为人终于体会了一把当关系户的滋味,这权利在手就是好啊,不过他这关系户可以不能拖了后腿,利索的把银子算的清楚交给了那捕快,算是钱货两讫。
有了地剩下的就好办了,田野还是找了熟悉的人工头,两人合作过好几回了,田野对他的品行和技术都很满意所以还是把建学堂的任务交给了他。
这次田野没有出图设计,全权交付给任工投,让他按照本土的学堂建造即可,主要的就是划分为三个区域,学习区、休息区、食堂,加上后面圈起来的平地作为平时的训练场,这基本就满足了学子们的日常需求了。
任工头跟他详谈了一个下午,得知他竟要建学堂时就有些震惊,随即就转化成了钦佩,世上的富商千千万,却没有几个像田野这般胸怀宽广,能想着百姓的。
于是他向田野保证一定会好好完成这次的活计,让孩子们早日进入学堂里学习。
忙碌正事之余田野没忘了王夫子的事,他向来是个护短的,自己高高兴兴把好好的孩子送去他的学堂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和对读书人老师的尊重。
可他根本不配为师,竟还不分青红皂白打了自家孩子,栓子的手一直肿了快一礼拜才渐渐消下去,期间拿筷子握笔都疼,把何笙也给心疼了好几天,这口气非得出了不可。
碍于王夫子秀才的身份自己面上做不得什么,但是暗地里以牙还牙也不是不行。
于是这日难得有个闲工夫的田野又到赌坊登门拜访,陆风一见他来就只是有事要自己办,果不其然田野简单粗暴的就想雇佣几个打手晚上把人套了麻袋狠揍一顿,也算是为自己为孩子出口气。
陆风得知他家来孩子上学堂被欺负的事也是气愤极了,那两个孩子有时会被带到铺子里去,他又是个喜欢逗孩子的,没少耍弄俩娃,但是他俩叫外人欺负了,那可不行。
于是他让田野放心把事情交给他,陆风心眼子多着呢,怕是就那么打一顿不会轻易解气,田野知道他的手段,放下心来回去等消息了。
让田野想不到的是这次的消息却不是陆风派人传给他的,两天后他正在柜台算账就听见了有客人的闲聊。
“大新闻,你们听说了吗,咱们镇上的王夫子王秀才昨天晚上让他竟然被他家里那个母老虎在外头捉奸在床,听说那母老虎把人打的头破血流的。”
“害,听说了,这么大的事今早上都传遍了,听说是那王夫子去窑子里招妓让人家姘头给揍得,给脱光了绑着去他家里头要银子,这才让那 母夜叉知道的。”
“诶呦喂,亏我还以为那王夫子是个多清高的老学究呢,没想到私底下也跟咱们一般。”
“是啊是啊,可惜他这得了半辈子的好名声是被毁了,落得个晚节不保的地步。”
田野边拨算盘边默默的听着,不由得露出个嗤笑来,心里不禁给陆风点了个赞,这小子整事儿倒是真有两下子。
王夫子为老不尊的消息成了不少镇上百姓嚼舌根子的话题,他的名声彻底被毁,整个人的一股精气神都不如从前,教起学生来也常常力不从心。
更别提这丑闻出来后不少人家把孩子给接回来了,这世道读书人最重名声,他们可真不敢再让这样的人教导孩子了,没得再连累了孩子的名声就不好了。
田野也不再关注这件事,仇也算报了,此事在他这儿就算翻篇了,他也不会对王夫子有所愧疚,毕竟以他的品行陆风只要稍加引导就能成事,说白了还是他自己本性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