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喜欢谁？

    不要，不要杀他们！

    姜若挣扎着从梦中惊醒，霍然睁开眼，对上了一双幽深莫测的眸子。

    “梦到什么了？”

    霍洵把玩着她的一缕秀发，漫不经心道。

    这个时辰阳光已经照进了寝殿，温热的气息将她包裹，姜若猛然发现自己还赤着身子，她脸“腾”地红了。

    “你……你怎么没有去上朝？”

    “先回答我的问题，若若。”

    想起那个梦，姜若有些紧张不安地看向他，试探道：“我梦见爹娘了，你能让我见见他们吗？”

    探究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霍洵嘴角勾起，眼中却泛起冷意，“当然不能，毒药的事还没过去呢。”

    姜若自知理亏，但仍有些失望，她只是想亲眼确定爹娘的安危。

    “你放心，我只是限制了他们的自由，并没有虐待他们。”

    霍洵淡淡道。

    “嗯。”

    姜若不知道说什么，只低低应了一声，他应该不屑于骗她吧。

    见她心情有些低落，霍洵忽然道：“今日带你回侯府看看。”

    嗯？

    怀里的人一怔，有些不敢相信他会带她出宫。

    未等她开口，霍洵便把她从锦被里抱了出来。寝殿很暖，不穿衣服也不会着凉。

    她靠在霍洵怀里，有些不安，怕他又变着法子折腾她。

    霍洵抱着她一路走向寝殿里的那个紫檀木衣柜，衣柜打开，里面放着或艳丽或素雅的衣裙，满满当当一柜子。

    她是第一次看到这些，之前都是芳琴给她拿什么，她就穿什么。

    “喜欢哪件？”

    姜若心思不在这上面，随意指了件素雅的天青色襦裙。

    霍洵看了眼没说什么，将她轻轻放下，从衣柜里拎起一件轻薄的芙蓉色亵衣，仔细地替她穿上。

    “我自己来。”

    被他半圈着的姜若有些慌乱，这实在是太亲密了。她自小循规蹈矩，跟霍洵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却总是被迫突破内心的尺度。

    “若若要是不想穿，我现在就替你解开。”

    “别……”

    姜若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便不再言语，乖乖地任他替自己穿衣。

    ——

    马车停在定远侯府门前，再次踏入记忆中的家，姜若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哀伤。

    被抄家后的侯府，昔日繁华不再，入目皆是荒凉，连个人影都没有。

    不知不觉走到了自己住的听雪轩，姜若微怔，此处一景一物都没什么变化，与外边的衰败截然不同，明显是有人精心打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等她想明白，霍洵就牵着她的手，走进她的闺房。

    屋内的陈设还如她离开时一样，就好像一直在等她回来。

    “我曾经来过这里。”

    霍洵冷不丁道。

    “什么时候？”

    姜若一头雾水，仔细想了想，她根本没有这个印象。

    “一次你病了，我来看你，你却叫了霍廷晖的名字。还有一次，是去南疆前，我来找你道别。”

    迎着她越来越震惊的目光，霍洵慢悠悠地补充道：“你那时候睡着了，所以不知道。”

    “你……你私闯……”

    “别这么说。”

    霍洵将她困在身前，眼神带着无形的压迫感，“我想知道你那时候为什么要喊霍廷晖的名字？”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姜若哪里还记得，许是自己做了什么梦，“我不记得了。”

    “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他吗？”

    “没有，我一直把他当哥哥看待。”

    姜若回答得很快，没有丝毫犹豫。

    “不喜欢霍廷晖，那裴邵呢？”

    裴世子？她与他只见过两面，何谈喜欢？皆因先帝赐婚，才有了交集。

    想起那个婚约，姜若忐忑道：“我对他亦无男女之情，先帝定下的婚约你……可否替我解除？”

    她不想背负着别人未婚妻的身份和霍洵做这种事，那对她，对裴世子都是不可磨灭的耻辱。

    “这个以后再说。”

    霍洵勾着她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少女柔软的唇瓣，问了一个他明知道答案却又不甘心的问题：“你喜欢我吗？若若。”

    “我……唔……”

    不想听到那几个字，没等她说完，霍洵就用吻堵住了她的嘴，好一会儿才道：“想好了再说，若若这张小嘴要是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下次就用它来伺候朕怎么样？”

    被吻得气息凌乱的姜若缓了缓才后知后觉听懂他的话，慌乱道：“喜欢……”

    “喜欢谁？”

    “喜欢你……唔……”

    娇嫩的唇舌再一次被深深吻住，姜若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块糖，被霍洵含在嘴里快要融化。

    她在这个男人身边总有一种随时会失控的感觉，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