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不想怀孕

    红烛燃尽，天光大亮。

    姜若还未醒来，霍洵已经起身去上朝了。自从他登基后，卫氏就蠢蠢欲动，想要恢复昔日荣光。

    他并没有念在母亲的份上手软，而是狠狠打压，相信过不了多久卫琛就会狗急跳墙。

    关于卫氏的一切，霍洵都交给了卫衡去处理，他的主要精力集中在了加强皇权还有收拾仁宣帝留下的烂摊子。

    所以这段日子几乎每日都上朝。

    秋风萧瑟，白露成霜。

    未央宫殿内温暖如春，将一切寒意都隔绝在外。

    龙榻上娇小的身影缓缓动了动，姜若睁开迷蒙的眼睛，盯着帐顶发了会呆。

    她撑着酸软的身子坐起来，发现有人给她换好了干净的寝衣，那处也清清凉凉的，应该是上过药了。

    殿外守着的芳琴听见动静，轻声道：“公主，可是要起了？”

    “嗯。”

    姜若淡淡应了声，想起身下榻，结果腿一软，差点跌到地上。

    刚进来的芳琴吓坏了，急忙跑上前将她扶住，这可是皇上的心肝儿，要是磕着碰着，她们这些下人都难逃责罚。

    “公主，早膳已经备好了，奴婢先伺候您梳洗。”

    芳琴扶着她在榻上坐好，又仔细看了看有没有伤着，确认没事才放心道。

    姜若昨日本就没吃多少东西，后来又身体消耗过度，头还有些晕。她知道自己现在虚得厉害，便没有再逞强，“好。”

    ——

    散朝后，霍洵径直回了未央宫。

    姜若用完早膳后便无事可做，她在重华宫的那些东西都没有带过来，想出去走走又不被允许，只能一个人看着窗外发呆。

    霍洵一进殿就瞧见她这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走过去长臂一伸将人捞到自己怀里坐着，捏着她小巧的耳垂轻啄一口，“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发呆罢了。”

    姜若说的是实话，她确实什么都没想。

    “以后我多陪陪你。”

    霍洵圈着她的腰柔声道。

    对此，姜若没什么反应，只淡淡道：“皇上不必如此。”

    疏离的话语让霍洵眼神冷了下来，带了些压迫感，“之前不是叫我的名字吗？以后不许叫皇上。”

    姜若不欲与他争辩，顺从道：“霍洵。”

    “你还真听话。”

    霍洵盯着她的脸意味不明道。

    姜若不再开口，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坐着，直到殿外有人禀告：“皇上，药熬好了。”

    “端进来。”

    殿门轻启，空气里多了股浓烈的药味，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被端到姜若面前。

    “把这个喝了。”

    霍洵看了她一眼，语气里没什么情绪道。

    闻言，姜若也没问是什么，接过碗一口一口地喝了。应该是避子汤吧，她想。

    等宫人带着空碗退下，霍洵才漫不经心道：“你怎么不问问这是什么？”

    “是什么？”

    听他这么说，姜若又有些不确定自己的猜测了。

    啧，宝贝还是这么天真。

    霍洵忍不住低头在她唇边吻了吻，带着些许笑意道：“你昨晚太累了，这是给你补身体的补药。毕竟以后日日都要如此，我怕若若受不住。”

    什么？

    姜若有些无法接受，一双美眸惶恐地望着他，“我不行的，不要每日好不好？”

    说着，她眼眶微微泛红，快哭出来了。昨晚的事就像噩梦一样，她根本不想再经历。

    除此之外，还有最让她担心的一点就是她害怕会有身孕。自己已经沦落至此，不能再把一个无辜的孩子带到这世上受苦。

    霍洵看着那双净如琉璃的眼睛，没有说话，他其实只是逗逗她。

    见他不允，姜若没办法，只好退一步。她攥着他的衣袖，仰头哀求道：“霍洵，我只有一个条件。”

    她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道：“我不想怀孕。”

    “这么不想给我生孩子啊。”

    霍洵对她会提出这个要求并不意外，他知道姜若现在的顺从都是因为他的强迫。有没有孩子不重要，他想要的只有姜若。

    “我……”

    姜若提着一颗心，怕他不答应，可又想不出足以说服他的理由。

    “若若，我答应你。”

    闻言，姜若怔住了。

    她没想到霍洵会这么痛快地答应她，没有提任何条件，也没有逼她做什么。

    “怎么，不相信我？”

    “没……没有。”

    “避子药我会让李暮配好送过来，若若自己记得吃。”

    “嗯。”

    说了这么会儿话，又有佳人在怀，闻着她身上温柔干净的气息，霍洵突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昨晚活色生香的画面不自觉出现在脑海，他哑声道：“你那处好点了吗？”

    “嗯？”

    姜若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红着脸小声道：“好点了。”

    “真的？让我看看。”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