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失败的幻觉惩罚
【警告，暴力威胁是不对的】
“那又怎么样？”他在脑子里问。
【宿主，请问到底是你想动手，还是他的情绪影响了你？】
林墨一愣，确实是的，当下的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就算要制止，难道没有别的方式吗？他顿时冷汗直流。
林墨的腿僵硬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别人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别扭又后悔的样子，只有蓝子染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墨回魂。
渣男挣扎着爬起来，却见蓝子染弯腰看向他：“你要是敢报警，这辈子，都别想成为明星。”
蓝子染说话很小声，男子这才反应过来，女人终归是蓝家的人，若是真的想，可以让他永无出头之日。
“想清楚了，就滚。”蓝子染冷冷地命令道，男人连滚带爬地光速离开。
“啊，冰淇淋都掉了。”回过头来，又恢复了少女般的温柔。
真会演，何多喜腹诽，连忙再去买一份冰淇淋。
【任务失败，即将进行惩罚】
随着一瞬间的晕眩。
林墨的视线里是一条瘦弱的胳膊，手指指节分明，手掌心握着一支棒球棍，林墨浑身像是过了电一样。
那是一场血腥的惨剧。
老式放映机正在播放少年人的暴力行为，球棍一遍遍砸在恶人的头上，失控的少年毁了自己的前途。
荒谬的是，白雪恐惧到极点，仿佛拯救她的是个恶魔，恶人晕倒在一边。
他拉起白雪的手想要将她带离现场，却发现她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机拍下了足以毁灭人生的照片。
好在惩罚并未持续多久，林墨清醒过来时，自己已经坐在了奶茶店里。
他再次看向自己的双手，虽然依旧干瘪，却因为林墨对饮食的关注而逐渐变得饱满了起来。
在过去的记忆里，他的手应当更大，指尖因为长年执笔而有些细细的薄茧，他的灵魂也是一个成熟男人，而非男孩。
这就是惩罚？系统，你想让我变成一个疯子吗？
系统不再出现，像是刚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臆想。
说实话这段幻觉一点儿都不像是惩罚，倒像是系统刻意向他展露的某些真相。
“我做错了吗？”林墨望向对面面容艳丽的蓝子染，“我是不是不该动手。”
“不，你没有做错，所有人都看到了，是他先出言不逊，谢谢你出手相助。”
即便你不出手，我也不会轻易饶了他，蓝子染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过，下次不要自己出手了，多脏啊。”
“”林墨奇怪地看着他，是人脏还是垃圾桶脏？
令人不快的插曲就这么过去了，但是系统惩罚却让他心有余悸。
他在脑子里翻看了一下除了知名度其他还是没什么变化，扣除了一点冷静指数。
“为了感谢你的见义勇为，我打算奖励你。”蓝子染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心理工作室，有空可以来坐坐。”
林墨失笑：“蓝小姐，我不是神经病！”
“谁说只有神经病才会见心理医生。”何多喜从林墨身后走过，坐在了蓝子染的旁边说得一脸暧昧。
“她还提供恋爱咨询呢，对吧？”
“对你个头！”
终于到了进组那天。
化妆师转过身的时候就看见林墨一身运动服，阳光大男孩手中捧着保温杯。
化妆师默默地撇了一下嘴，熬最狠的夜喝最浓的枸杞是吧？
化妆师：“你是林墨？”
化妆师打量了几眼眼前的新人演员。
他的面部轮廓清晰，线条流畅，鼻梁高挺。
这使得他的面部折叠度十分的明显，自带的少年感长相和他沉稳优雅的气质形成强烈反差，几乎不怎么需要彩妆来修饰。
林墨点点头：“嗯。”
阿木是知道林墨的，那时的新闻沸沸扬扬，他还依稀有些印象，如今长相没怎么变，眼底的阴郁和疏离却少了很多。
林墨刚坐下，外面就熙熙攘攘起来，高跟鞋的声音嘟嘟嘟地冲着这边就来了。
化妆师手还没抬起来，休息室的门被打开。
“杨老师，您的休息室在隔壁。”阿木讨好地笑着。
杨雨柔，这部剧的女主，按理说，主角们都有自己的化妆师，或者有些人就直接在自己的保姆车里休息。
她本来满心怒火地想要看看这个抢了他家师弟角色的人是谁，但是只一眼，还没摆出一副嚣张的样子就愣住了。
陈撤慌慌张张地从后面跟上来。
陈撤刚想拦没拦住，本以为师姐会大发雷霆，毕竟她的咖位在这，拿捏一个新人还是很容易的，却见师姐并没有想象中冲动。
“咳咳。”一丝红痕缓慢染上杨雨柔的脸颊，她清了清嗓子，“就是你抢了我家，咳，陈撤的角色？”
林墨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身后的陈撤：“杨小姐误会了，我的角色是六皇子。”
杨雨柔转过身瞪着陈撤，陈撤看着她的眼睛就蔫儿了，小声的说没来得及。
女人顿觉尴尬，但对方文质彬彬的她也不好发作。
只好匆匆丢下一句：“长得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演技怎么样，以后多多指教。”
“嗯，多多指教。”
杨老师这拳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对方根本不生气。
她又偷瞄了几眼，发现对方还是那副完美的营业微笑，觉得无趣才踩着高跟鞋出去了。
陈撤向他抱了个拳，连忙又跟出去哄人。
化妆师将他额头的碎发夹了上去，又上了点保湿水，
林墨见他一脸的八卦忍不住扶额：“想问就问吧。”
阿木却不问了，当着正主的面，他不好意思。
“你就不想知道发生什么了？”
想啊，可是不是现在。
林墨不知道对方的小心思，就没有继续，任由对方将银白色的蟒袍穿在了身上。
接下来是发饰，头皮都要被扯裂了，假发套上的那一刻整个造型才算完成。
原本稚嫩的眉眼，经过胶带的牵拉，眼尾微微拖得狭长，倒是生出几分运筹帷幄的感觉来。
林墨等着对方给他拿裤子来换，可是阿木却推来一把木做的轮椅。
阿木简直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自打林墨坐进了那把椅子，一切就都变了。
仿佛真的是古代的皇子王爷穿越而来，逼仄的化妆间透出一丝窗外的阳光。
细碎的光斑打在林墨的银白色袍子上，衬得他越来越像一块美玉。
阿木愣了好久，直到林墨唤她。
林墨指了指自己的腿：“裤子呢？”
阿木笑道：“不用不用，拍不着裤子的。”
林墨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