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情敌互殴
叶宫南刚回到府里,管家便急匆匆地走到他的跟前说:“大人,您回来了,府里来了一位贵客,自称是三王爷,说找您,老奴告知三王爷您不在府中,三王爷说等您回来,此时已经在里边候着。”
叶宫南知道北堂绯夜会来,但没想到如此之快。
他走进内厅,看见北堂绯夜在厅前站着,于是他便吩咐府里的下人都退下。
而后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去向北堂绯夜行礼说:“什么风把三王爷吹来了。”
叶宫南话刚说完,就被北堂绯夜一个转身,一脚踹在了他的胸膛上。
叶宫南瞬间被踹飞几米远,倒在地上。
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捂着胸口,鲜血也从嘴角处流出。
北堂绯夜怒气冲冲地走到叶宫南的跟前,抓起他的衣襟,抬手又给了他一拳。
“南宫晔,你在找死!”
北堂绯夜说罢又给了来了一拳。
叶宫南丝毫不畏惧,反而挑衅地说:“北堂绯夜,你是她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北堂绯夜听后正想再给叶宫南一拳,可没想到叶宫南反手就给了北堂绯夜一巴掌。
随后二人便在庭院里大打出手,叶宫南一拳,北堂绯夜一脚,谁也不使用内力,纯纯用拳头硬碰硬。
“那也轮不到你如此轻薄她!”北堂绯夜给叶宫南的腹部重重一拳,打得他口吐鲜血。
叶宫南也不是吃素的,直接肘击北堂绯夜的头部,“你也好不哪里去!”
另一边的夏侯翩翩早早地回到侯府,就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她害怕待会北堂绯夜就会杀过来,。
莲月和彩月都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夏侯翩翩好似哭过,但是怎么询问她都不说,因此二人很是担心。
一个时辰之后,卓昊突然出现在夏侯翩翩的房里,差点没把她给吓死。
夏侯翩翩以为卓昊是北堂绯夜派来杀她的,一直不敢把被子掀开。
“夏侯大小姐,王爷出事了!”卓昊紧张地说道。
梅花山庄里,秦珂在给北堂绯夜上药。
北堂绯夜和叶宫南打过一架后仍旧不解气,若不是叶宫南身上有那个玉佩,北堂绯夜早就命秦珂杀了他。
北堂绯夜实在难以压制心中的怒火,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上砸去。
秦珂也是头一回见北堂绯夜这般生气,也是第一次见他脸上被人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心想叶宫南真是个不要命的,居然敢动手打北堂绯夜。
刚到门外的夏侯翩翩就听见屋里传来摔杯子的声音,可想而知北堂绯夜得有多生气。
她咽了咽口水,做好赴死的准备,推开门走了进去。
北堂绯夜看见进来的人是她,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就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秦珂见夏侯翩翩来了,也很识相地退了出去。
夏侯翩翩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待她看见北堂绯夜那俊美的脸如今被打成大花猫,她觉得有些好笑,竟没忍住笑出声来。
“我被他打成这样,你很高兴吗?”北堂绯夜愤怒地瞪着她说。
夏侯翩翩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说:“我来给你上药,好不好。”
北堂绯夜没有说话,夏侯翩翩便当他同意了。
她拿起桌上的药,一点点地给北堂绯夜敷上。
突然北堂绯夜抓住她的左手,眼神凶狠地说:“你就任由他那般轻薄你?你不知道拒绝吗?不会推开他吗?”
北堂绯夜是不知道自己的手劲有多大,抓得夏侯翩翩生疼。
他满眼愤怒地看着夏侯翩翩,这让她害怕极了,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让北堂绯夜冷静下来。
“回答我!说话啊!还是说,你很享受被他轻薄,那我算什么?回答我!夏侯翩翩!”北堂绯夜站起身来怒吼道。
夏侯翩翩瞬间被他这面目狰狞的样子吓哭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够了!你和他有什么区别,明明一直都是你们在强迫我,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反倒错的人是我?你们一个两个都爱强吻我,从来就没有问过我的感受,也不管我愿不愿意,你们只想着满足自己的情欲,可我呢!”夏侯翩翩声泪俱下地痛斥着北堂绯夜。
北堂绯夜此时才稍微冷静了一些,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重,语气也变得温柔,安慰地说:“翩翩,方才是我过于生气说了不该说的话,都怪我,是我不好。”
他抬手想要擦掉夏侯翩翩的眼泪,却被她一把推开。
夏侯翩翩拿出怀里的那枚玉佩说:“玉佩还给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她把玉佩放在桌上,挣脱了他的手,转身就要离去。
北堂绯夜瞬间慌了神,他将夏侯翩翩拽回到怀里,嘴不停地向她道歉。
“翩翩,对不起,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这个玉佩,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你不能还给我。”北堂绯夜全身都在颤抖,他害怕失去夏侯翩翩。
可夏侯翩翩已经心死,说什么也不想再见到他,疯了般地想要挣脱他,“放开我,否则今日我就死在这里。”
北堂绯夜怕再伤害到她,赶忙松开了手。
夏侯翩翩转身便跑了出去。
北堂绯夜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桌上那枚玉佩,内心无比痛苦,眼泪也不自觉地落下。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北堂绯夜每日都会命人到侯府去,将一些金银送给夏侯翩翩,可每次都被退了回来。
北堂绯夜也会到铺子的阁楼去,可每次等了许久都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有的时候也会到店里点一杯烟雨乌龙,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什么也不说。
除此之外,叶宫南也是如此。
自上次他意乱情迷亲吻了夏侯翩翩之后,便心生愧疚,多次想登门道歉,可都害怕夏侯翩翩厌弃自己,不肯见自己。
而夏侯翩翩也没有再离开过侯府,店里的账目都是让管家去帮她领回来的。
北堂轻衣多次约她游玩也都被她以生病为由拒绝了。
夏侯奕也看出了夏侯翩翩的反常,便来到她的房中关心地问到:“翩翩,最近是有什么心事吗?怎么整日待在府里,也不出去走走?”
“爹,你不是总说女儿出去不好吗?所以我就乖乖待在府里。”夏侯翩翩漫不经心地说道。
“为父是让你少出门,不是让你不出门!”夏侯奕无奈地说道。
“女儿没有心事,就是懒得出门,以免见到不想见到的人。”夏侯翩翩唉声叹气地说道。
“不想见到的人?可是三王爷?”夏侯奕试探性地问道。
夏侯翩翩一听到有关北堂绯夜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夏侯奕见状继续说道:“这半个月来,王府那边每日都有人送东西过来,说是给你的,还有叶少师,也派人来过,可这不管是谁送来的东西,你都不要。”
夏侯翩翩此时烦恼至极,心想这两个男人就没打算放过她,每日都来折磨自己。
“不要,都不要,只要是他们送来的东西,通通退回去,一个不收!”
夏侯奕见夏侯翩翩不愿说,便也不再多问,默默地离开了。
叶宫南翰林院的一个凉亭里喝着茶发呆,脑子里想的全是夏侯翩翩。
北堂轻衣刚好路过此地,便上前去打招呼,“叶少师。”
但叶宫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听到。
北堂轻衣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
“殿下怎么来了。”
北堂轻衣缓缓坐到叶宫南的对面,“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般入神?”
“发发呆罢了,放空一下。”叶宫南含笑道。
北堂轻衣开始变得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叶宫南察觉到她的异样,开口问道:“殿下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北堂轻衣瞬间羞红了脸,极其不好意思开口。
“殿下但说无妨。”叶宫南淡淡地说。
北堂轻衣整理了一下情绪,鼓足勇气对叶宫南说:“我,我喜欢你。”
这句话在她心里憋了很久,今天终于说出来,她长舒了一口气。
叶宫南瞬间愣住了,沉默片刻后说道:“承蒙殿下厚爱。”
“那叶少师呢?叶少师对我。”北堂轻衣害羞地低下头轻声说。
叶宫南抬眼看着北堂轻衣,眼神坚定地说:“殿下很好,只是我已有心仪之人,只得辜负殿下一番情意。”
此话一出,北堂轻衣眼眶变得红润,然后哭着离开了翰林院。
她边哭边跑,不知不觉竟跑到了御花园。
此时刚好准备出宫的上官素从这里路过,就看见北堂轻衣哭着跑了过去。
她觉得有些奇怪,就赶忙跟了上去。
然后就看见北堂轻衣在御花园的锦鲤池边啜泣。
上官素快步走上前去,开口问道:“殿下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
北堂轻衣见来人是上官素,就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全告诉她。
上官素听完后突然想起一些事,前段时间她也去了城外的南华寺祭拜。
祭拜完后准备上马车时,就看见夏侯翩翩从后山入口神色慌张地跑了出来,她觉得有些奇怪,便驻足了片刻,怎知片刻后就看到了叶宫南的身影。
“心仪之人?莫非是?”上官喃喃道。
此刻上官素明白了一件事,叶宫南说的心仪之人定是夏侯翩翩。
原本上官素和北堂轻衣平日里多有来往,关系不错,可自从夏侯翩翩出现,北堂轻衣就再也没有和上官素来往过。
上官素嫉恨夏侯翩翩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因此她想借此机会挑拨她和北堂轻衣的关系。
“殿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上官素假装为难地说道。
“但说无妨。”北堂轻衣淡淡地说。
“我知道叶少师的心仪之人是谁?”
“什么?你怎么知道?是谁?到底是谁?”北堂轻衣激动地摇晃着上官素,想让她赶紧告诉自己。
“是夏侯翩翩。”
上官素将那日在南华寺所看见的全部一字不差地告诉了北堂轻衣,而后便添油加醋一番。
她就是想让北堂轻衣因此记恨夏侯翩翩,好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她没想到北堂轻衣知道叶宫南喜欢夏侯翩翩,却没有多大的反应。
这让上官素很诧异,以她对北堂轻衣的了解,北堂轻衣应该很生气才对。
于是她继续煽风点火说:“殿下,据我所知,夏侯翩翩接受了三王爷给的七尾凤簪,无疑是接受了三王爷的情意,虽说她与王爷还未有婚约,但她不该与其他外男私会,可见她品行不端。”
“素素,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要么就是看错了,以我对翩翩的了解,她不是那种人,更何况她还救过我,就算叶少师真的喜欢她,那也是叶少师的事,跟翩翩无关,我看的出来,翩翩喜欢的是我三哥,他们成婚也是早晚的事。”
北堂轻衣帮着夏侯翩翩说话差点没把上官素气死。
上官素觉得不能就这样,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北堂轻衣打断。
“好啦,素素,不要再说了。”北堂轻衣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御花园。
独留上官素在原地气得跺脚。
回府的路上,上官素心里一直憋着一团火,正愁没有人可以撒气。
迎面而来一辆马车挡了去路,她想掀开帘子大骂,没成想对方却先开口骂了起来。
上官素听出说话之人是公孙静婷,便起身走下马车来到公孙静婷的马车前,邀请她喝茶聊天。
“上官素,你还真有脸,还敢约我喝茶。”公孙静婷一脸不屑很是嚣张地说道。
这换做平日里,上官素哪能容忍别人对自己这般蹬鼻子上脸。
“上次的事我想你是误会了,并非我不愿帮你,只是那夏侯翩翩太过厉害,你也是知道的。”上官一脸委屈地说。
一提到夏侯翩翩四个字,公孙静婷就很愤怒。
她回想起上次夏侯翩翩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掌掴自己,让自己颜面扫地,还害的自己被杖责二十大板,大半个月都下不来床,她就恨不得撕了夏侯翩翩。
“夏侯翩翩这个贱人,两次三番地跟我作对,还勾引三王爷来责罚我!”公孙静婷眼神凶狠地说道。
“唉,以往没有夏侯翩翩在,王爷还会偶尔看我们几眼,现在王爷的眼里只有她,要是她不在就好了,也就不会有人敢跟你作对了。”上官素故意将这些话说给公孙静婷,就是想让她对夏侯翩翩起杀心。
果然,公孙静婷很快就上套了,眼里充满了杀气,她心想只要夏侯翩翩不在了,一切都会恢复成以往的样子。
上官素这是想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