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恋尸癖啊？
张佐哑然，没想到这就是法科恩背上巨额负债的原因。
硝烟散尽，满目疮痍。
附近的树林都被夷为平地，只留下两人身边一棵光秃秃的树木。
“叮叮当当。”
张佐收回能力，身边停滞在空中的子弹和机械碎屑如雨落下。
第一次持续这么长时间使用天赋，他感觉脑袋有点昏沉，不知是不是过度发动天赋的后遗症。
法科恩虚着眼睛看向张佐，手指在光脑上接连点击。
“第二次实验，天赋使用时长2分钟，实验方向为防御作用，控制范围为方圆5米，不确定是否包含地下……”
张佐在一旁补充道：“我感觉有点头晕，精神有点难集中。”
“实验对象补充，疑似天赋长期使用后副作用，头脑昏沉，精神不振，虚弱程度待重复试验……”
法科恩继续做着记录，忽然被一抹反光晃到了眼睛。
“嘭！”
弹头呼啸而来，直奔张佐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张佐再度发动天赋，却没来由感到一股虚弱。
子弹毫不费力地穿过之前的5米禁区，就要将他一枪爆头！
“嗡！”
刺耳的脉冲声响起，一股强大的斥力从法科恩身上涌出，将子弹和张佐一齐撞飞。
“哎呀，没控制好。”
法科恩一拍大腿，随手用侦察飞虫解决掉偷袭者，赶忙追向还在不停翻滚的张佐。
“我这脉冲防护仪还在实验中，平时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啊，你小子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啊？”
张佐滚得飞快，法科恩紧赶慢赶才好不容易追上。
将他翻过来一看，人已经失去意识了。
法科恩随手又把张佐丢在地上，继续打开光脑做起记录来。
“实验记录补充，天赋发动时间过多或天赋抵抗力量过大可能导致失去意识，失去意识时长记录中……”
…………
一小时后，张佐从昏迷中醒来。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树林边缘。
法科恩不知道从哪弄来把小伞，撑在头顶给自己遮阳。
他看张佐醒了过来，略略把伞伸过来一点，说道：“你醒啦？”
“我昏迷了多久？”
“哦，对对。”
法科恩把伞往张佐身上一丢，“帮我撑一下伞。”
自己则又打开光脑开始了记录。
“失去意识时长1小时20秒。”
张佐撑起身体，拿起伞往自己头上一遮，顿时感觉凉爽不少。
他凑上去查看起法科恩的实验记录，问道：
“师傅，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被你那什么装备给撞晕的？”
“嗯？”
法科恩虎目圆睁，他的眼睛仿佛有种超凡力量，居然把伞缓缓吸到了自己的头顶。
满意的点点头，他摸出之前挂在腰间的一个打火机模样的东西。
“是脉冲防护仪，斥力很轻柔的，怎么可能撞晕你？你是那什么林黛玉吗，这么脆弱？”
张佐欲言又止，他看了眼自己现在的位置，又望了望那根孤零零独自站着的树木，这距离少说也有几十米吧？
什么斥力这么轻柔？能把人当球踢？
“好了！”
法科恩扶起张佐，朝不远处唯一一具全尸一指。
“这个拾荒者有点不对劲，最后的射过来的子弹明显冲击力不对，收拾东西我们去看看。”
两人背上行装，走到那偷袭者的尸体旁边。
侦察飞虫只小范围破坏了他的身体，这偷袭者全尸得以保留。
张佐拿起散落在旁边的狙击步枪仔细观察，是很普通的帕斯卡制式i型狙击步枪，半点改装的痕迹都没有。
“是超凡者？”
法科恩正在脱这拾荒者的衣服，听到这话白眼一翻，
“你当超凡者是白菜呢？要是这么容易就突破了，哪来这么多留在后方的拾荒者？”
“要真是超凡者，咱俩还能在这里摸人家的尸？”
张佐好奇问道：
“师傅，这超凡者真这么强？难道还能手撕核弹不成？”
法科恩没好气道：
“超凡者强的不是攻击力，而是全方位的素质提升，这种提升跨越了人类的极限，能够帮助他们很大程度上规避危险。”
“总之。”法科恩叹了口气，告诫道：
“普通人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胜过超凡，但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去招惹一个超凡。”
他顺势扯掉了拾荒者上身的衣服，露出了这人身上的一个纹身。
这纹身是一只鸟，看起来有些怪异。
头部光秃秃的，腹部还有着蓬松的羽毛，鸟喙尖锐而弯曲。
法科恩眉头一皱，“这是秃鹫组织的纹身啊。”
他目露沉思之色，“这群食腐者怎么跑后方来了，平时不都是混迹在区域交界吗？”
“秃鹫组织？”
张佐问道。
“嗯，是个无政府组织，你可以把它看成罪犯和流氓的栖息地。最喜欢打劫过路的行商、拾荒者和邦联官员。”
“还打劫官员？这种组织能活到现在？”
“嘿，你还别说。”
法科恩兴致高涨，笑着说道：
“秃鹫组织一般都是活跃在各区交界的边境区，宰了这边的官员就跑到那边去是常有的事。”
“问题是各区之间的关系可没那么好，没什么协同剿匪的说法。”
“所以。”张佐接道：
“这秃鹫组织就靠这个手段一直活了下来？可总会有惹到大人物的时候吧？”
法科恩伸出手指细细触摸这拾荒者身上的纹身。
“不少人都说这个组织背后有一些邦联区的大人物在撑腰，谁知道呢。”
指尖划过纹身，传来轻微的起伏感。
他贴到纹身前面细细查看，能看到周围的皮肤还残留着尚未完全消退的肿胀。
“是个新人啊，我说呢。”
老头擦了擦手，示意张佐不用再寻摸了。
“纹身很新，估计纹上去的时间不长，是个刚进组织的新人，难怪就这水平。”
“不过，”他走到一半，又低下头疑惑地看了这拾荒者一会。
“怎么会在这里碰到呢？”
“要不要带走路上慢慢研究？”
张佐凑到法科恩旁边，一脸狗腿地说道。
法科恩脸色大变，一个大跳远离张佐，眼神怪异道：
“你恋尸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