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霍忠的弊端
捉到猫头人身的怪物后，秦守开始了他的问话。
它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怪物尸体，眼神透露出一丝恐惧：“二楼的阶级分别很明显，由厉鬼改造成的动物们地位普遍低下，都是在为这里的原住民服务， 你刚才杀掉那个，就是我的主人，它是饺子店的店长，今天就是带我来买肉的。”
“店里每天都需要供应很多食材，才能让客人们吃的开心，这句话经常被店长挂在嘴边。”
秦守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它：“说重点，你们是怎么区分厉鬼和原住民的动物们的？”
“眼睛，原住民的眼睛都是长方形的瞳孔，而我们这些被改造成动物的没有这个特征，也没有自己的职业。”
秦守看了一下它金黄色的猫眼，是很标准的猫类的眼睛，竖瞳在黑暗的环境下变得有些圆润。
他挑了下眉，并没有太过惊讶：“职业？这鬼地方还真的学着人类的生活方式建立起了秩序。”
猫脸人点了点头：“没错。”
“那我问你，这里的肉，鬼能不能吃？”
猫脸上闪过一丝恐惧：“我不知道，这里的厉鬼没有吃饭的资格，肉只配出现在动物们的餐桌上。”
秦守眼眸暗了暗：“那应该就是可以吃了。”
“我听你们之前说叛徒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最近出现在这里的厉鬼越来越少了，这就导致食物不够分，这里的动物们都很排斥和人有关的一切，所以基本上不会和外界有什么交流，长久以来不少误入这里的厉鬼都被抓住做成了食物，可就在最近，出现在这里的厉鬼越来越少了，所以才怀疑我们之中出现了叛徒。”
秦守了然的点了点头：“那这里的动物们平时都在做些什么？”
“它们都有自己的工作，超市里有理货员和收银员，餐厅里则大部分都是厨师，厨师们来到超市里进货，做出美味的食物。”
“还有最特殊的一批，就是负责捕猎的动物，它们实力强悍，捕捉来的厉鬼都在超市后方的清理室进行宰杀和加工。”
“清理室？”
秦守有些犹豫：“要不要去看看？”
“你还知道些什么？”
“没有了，该说的我已经全部告诉你了。”
猫脸人继续开口：“你们快逃吧，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动物们查到饺子店店长死亡了，到时候会发动所有的警卫人员对你们进行捕杀的。”
秦守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想离开，是我不能离开。”
猫脸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那我呢？你能不能放过我？”
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秦守对这只猫脸人并没有太多的反感，对于听话的厉鬼或人，秦守一向都很好说话。
“你可以走，但是现在不行，起码要等我解决掉这里才可以。”
猫脸人瘪着一张脸：“你不说我恐怕也得跟着你，等警卫队查到饺子店长失踪，一定会杀了我的，身为奴隶却并不忠于自己的主人，抛下主人自己逃亡，在这里是很严重的事情，它们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背叛。”
“忠诚？它们很在意这个吗？”
“是的，这地方的动物们似乎生前都是被人虐待过的，所以才对人类有着极大的怨气，而忠诚和勇敢，就是它们最重视的东西。”
秦守了然的点了点头。
如果说四楼是由陈观棋的执念组成，他的怨念大多数都来自于身边人的不友好和伤害，所以形成了那一片世界。
而二楼则是由被虐待的动物组成的世界，它们生前应当也被迫接受过来自于人类的不友好和虐待。
大胆猜想，忠诚是大部分宠物都有的特质，部分宠物狗甚至比人类还要忠诚。
而勇敢就是强大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不勇敢就学不会反抗，很难站稳脚跟。
二楼的秩序模仿着人类的简单规则在运行，同时还保留加强了部分身为动物的本性。
“接下来我想去清理室看看。”
秦守回头看了一眼冰柜，眯起眼睛，下定了决心。
“霍忠，去冰柜里，把那些厉鬼的肉块全部吃进去。”
霍忠听到秦守的话，二话不说走到了冰柜前，捧起肉块大口吞食着。
猫脸人见此慌张的说道：“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如果让动物们发现所有的肉都不见了，那我们就完了！整个二楼的动物都会来追杀我们！你不要命了吗？”
秦守却直接堵住了它的话头：“别废话，我来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求生，不去争取，我死的会更快，一味的躲藏和逃避，在这种地方可活不长久。”
猫脸人嘴唇蠕动了片刻，见实在劝不动秦守，只得在一旁连连叹气：“我怎么感觉留在你身边更危险？我从活着到死去，再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都没有见过你这么热衷于作死的人。”
秦守被它的话险些逗笑：“好了，别说了，安静待在一旁就好，你只要不坏事，我不会伤害你。”
收起笑意，秦守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亲近厉鬼了？我刚开始不是这样吧？”
回想起之前的经历：“好像，好像从遇到心脏男孩之后，我的想法就在慢慢改变了。”
“不过好在这种感觉我并不讨厌。”
霍忠很快把几个冰柜的肉扫了个干净，回来的时候肚子甚至微微凸起。
他的身边一直围绕着的黑气又浓厚了几分，似乎是因为身体里注入了太多的能量，所以有些不受控制的往外溢出。
霍忠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愈发强大，秦守看着他的改变，对自己活着醒来的信心又提升了几分。
“清理室里应该还残存着不少的食物，走吧，今天晚上必须让你吃饱。”
霍忠微微点头，没有说话，似乎从他进食厉鬼的时候开始，他的话就越来越少了。
想到这里，秦守脱口而出：“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霍忠一双黑眸盯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等待着秦守的问题。
“你的话越来越少了，为什么？”
霍忠张了张有些干裂的嘴巴，嗓音沙哑：“好像是因为吞食的厉鬼太多了，我的情感和理智变得有些模糊，需要腾出一些精力来压制内心的杀戮欲望。”
秦守眯了眯眼睛：“果然不可能这么顺利么？”
霍忠吞食厉鬼获得的能量越来越大，自身的实力也在飞速成长，与此同时，他原本还算充沛的情感在逐渐减少，身为厉鬼的杀戮欲望却悄然滋生在不断啃咬着他的神经。
“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成为一个没有感情和思考的怪物的。”
“走吧，我们去清理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