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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6章 不破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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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扬哦了一声,心中暗忖,经过这次之后,文玲再也没有恢复武功的可能,无论她是文玲也罢,金雯灵也罢,应该是心灰意冷,下定决心斩断红尘枷锁了,对她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张扬看到她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怎么?你好像突然很怕我?”

    张大官人一声闷哼,感觉一股冷意从丹田向周身经脉迅速扩展开来。不知是不是疼痛转移的缘故。他的头部的疼痛居然消失了。

    柳丹晨咬了咬樱唇道:“那都是因为师姐害我,不然我不会……”

    罗慧宁摇了摇头,轻声道:“小玲走了!”

    张扬道:“你还真沉得住气,怀上了我的骨肉,居然还把我蒙在鼓里。”

    文浩南一旁道:“不是说柳丹晨失踪了吗?张扬,你好像为此还专门被公安机关叫去调查,她的事情和你有关吗?警察怎么会怀疑到你?”这货轻易不出口,一开口就奔着张扬的软肋直捣过去,从不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

    傅宪梁对罗慧宁是发自内心的敬重,做官不容易,可是在官员背后的女人更加的不容易,很多人都只看到表面的风光,又有几个真正懂得她们所要承受的压力呢?傅宪梁想到了自己,自从担任这个副总理之后,几乎没有一天能够准时回家,和妻子间也难得说几句话,罗慧宁自然也是一样。

    柳丹晨的脸红得更加厉害:“因为……因为……我不想说……”

    陈雪整个人显得一场憔悴,一双美眸也失去了昔日的神采,张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如果陈雪不是为了自己,也不会受到这么重的创伤。

    “她走了?”张扬低声道。

    柳丹晨点了点头,心中甜蜜无比。

    文玲点了点头:“妈,我决定出家了。”

    张扬道:“我要出去一趟!”

    张扬笑道:“昨晚都是你在辛苦,我不累!”

    张扬在床边坐下,拿起她的手腕,从她的脉门送入一股真气,陈雪的脉象非常凌乱,他低声道:“你受伤不轻,我需要用内力帮你打通经脉。”

    张扬牵挂着秦萌萌的消息,刚才拨打秦萌萌的手机处在关机状态,他不知秦萌萌此次前往秦家究竟发生了什么,张扬决定亲往秦家一趟去找人,他刚刚离开香山别院,秦萌萌就打来了电话,告诉他自己没事。已经在返回香山别院的途中。张扬这才放下心来,他改变了目的,驱车来到了文家。

    张扬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拍了拍胸脯道:“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了。”

    柳丹晨将丹药送到他嘴唇前突然停顿了下来,柔声道:“你不怕我再害你一次?”

    张扬心中也是暖洋洋的,他向柳丹晨道:“丹晨,陈雪受伤很重,我必须尽快为她治疗,可是我又担心体内的蛊毒,要知道运功为她疗伤是风险极大的事情,如果蛊毒趁机反扑,恐怕我也难逃一死。”

    张扬笑道:“不对啊,我之前明明看到你们一起啊!”

    文玲摇了摇头:“我不要你可怜我,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我!”

    傅海潮在心底把张扬十八代祖宗都给问候了,这厮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着自己父母的面,这不是要给他难堪吗?傅海潮微笑道:“报纸上的事情谁会相信,我看到一篇报章上还说咱们俩有矛盾,为了一个当红花旦大打出手,呵呵,原来记者口中的当红花旦是柳丹晨,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她的名字。”

    张大官人笑着点了点头,他和柳丹晨之间的这段姻缘却全靠了邵明妃的撮合,如果不是邵明妃,他们或许没可能走到一起。

    文玲抬起头,目光中隐隐泛出泪光:“天野,你为什么要来?”

    陈雪道:“如果在过去我能够早点参悟隐脉之道,救治安语晨也用不着如此麻烦。”说到这里她俏脸不由得一红。居然想到张扬可能会用救安语晨的方法救治自己,这下打乱了他的如意算盘了。

    文玲落入水中之后又惊又怕,她闭住气息,在水中挣扎试图摆脱开张扬的束缚,可张扬的双腿双臂盘在她的身上,宛如常春藤般牢牢将她绕住,任凭她拳打脚踢,就是不肯放手。

    陈雪看到张扬被她挟持唯有跟上她的脚步。

    文玲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然后走出了文家。迎着秋风走入苍茫的晨曦之中。

    罗慧宁让文浩南替自己去送。

    罗慧宁道:“为了一个花旦何必呢,再说,你已经有了嫣然,还贪心不足啊?”

    柳丹晨道:“我可以解除你体内的蛊毒,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两个条件。”

    文浩南坐在客厅内,望着准备离去的姐姐,他不解道:“为什么要走?”

    杜天野望着文玲的背影怅然若失,他想要挽留,可是最终那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黑暗中张扬将她的衣裙一件件褪去,两人赤|裸的身躯紧贴在一起,张扬翻身将柳丹晨压在身下,柳丹晨附在他耳边小声道:“你轻一些,别伤到了胎儿……”

    傅海潮的母亲心中却开始有些不舒服,自己的儿子怎么会跟一个戏子纠缠在一块儿,虽然儿子否认,可是看张扬说得有板有眼的样子应该也不像是说谎。

    罗慧宁点了点头,轻声道:“小玲,你去了哪里?”

    杜天野道:“秦萌萌没事,文玲说是秦家人把她接走了,既然乔老发过话,我想秦家人不敢对她怎样。”

    张扬道:“放在我身边也没用,没有你的生死印,这就是块破石头。”

    文玲道:“找死!”又是一掌击打在张扬的胸膛之上。张大官人被她打得向后飞出,身体撞在石崖上,仿佛甩饼一样被平贴在上面。

    陈雪自知不是她的对手。唯有先下手为强,一掌向文玲拍击而去,文玲冷哼一声,一掌迎上,这次她用尽了全力,双掌碰在一起。陈雪娇呼一声,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撞在身后石崖之上,然后又落在地面之上。

    陈雪道:“拓片上所记载的东西和生死印无关,但是留下这拓片的人费尽心思将文字留下,想来那段文字相当的重要。”她将拓片拿出递给张扬道:“还是你来保存吧。”

    柳丹晨道:“第二,你对我怎样我不在乎,但是你一定要善待我们的……”她的俏脸又红了起来,孩子这两个字她实在无法说出口来。

    张扬点了点头。

    文玲道:“妈,爸那边我就不跟他说了。”

    柳丹晨忍不住想笑,她小声道:“我又没说后悔,反正认命了……”说到最后声如蚊呐,可是将心中对张扬的情意已经表露无遗。

    在场的人都已经觉察到两人对话中的火药味道,傅宪梁对自己的儿子一向放心,认为他少年老成,做事周到,至于他找谁当女朋友,找什么样的人当女朋友从未关注过。

    张扬看着她的样子,心中忽然想起在柳丹晨的体内仍然有蛊毒禁制,虽然他很想知道柳丹晨的师父是谁?可想起自己之前答应她的条件,也只能作罢。

    傅宪梁的妻子表情显得有些尴尬,傅宪梁笑道:“现在的年轻人谁不是自由恋爱,你还以为像过去那样,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要是有心,先把你自己儿子搞定再说。”

    文浩南被她的这句话激怒了。他冷冷道:“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罗慧宁对此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奇和震撼,她的平静出乎文玲的意料之外,罗慧宁握住女儿的手道:“我说过,你已经长大了,到了可以决定自己人生的时候,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不会什么?是不是觉得吃了大亏?”

    文玲道:“你就算修炼了生死印又如何?连自身生死都无法掌控的人,真是可悲可叹!”

    张大官人道:“真的如此吗?”

    “你要走?”

    文玲被张扬抱住,她伸出一双手指,二龙探珠,想要直取张大官人的双眼,张扬却早已识破她的意图,先她一步将脸紧贴在她的脸上。文玲插不中他的双眼,只能挥拳打击他的软肋,张大官人奋起全身之力,抱着她从石崖之上摔落下去,两人一起坠入地下河中。

    张扬笑道:“放心吧,有我在,她绝不会有事。”

    文玲点了点头,她起身离开了母亲的房间,在房门关闭的刹那,泪水涌出了罗慧宁的眼眸,她捂住嘴唇,强迫自己没有发出哭声。

    文玲冷哼一声,她的身体倏然冲了出去,将张扬拖了过来,张扬魁梧的身体被她夹持在腋下,竟似毫不费力,文玲腾空一跃,一个起落已经落在地下河之上,她的足尖踏着木板顺流而下。声音远远飘了过来:“随我来!”

    文玲冷笑道:“是吗?那你再吃我一拳试试!”她握紧粉拳再次攻向张扬的丹田。

    柳丹晨取出一个玉瓶,从中取出一颗蓝色的丹药,张大官人道:“啥玩意儿?该不是伟哥吧?我用不着!”

    杜天野道:“小玲!”

    文玲已经感觉到呼吸变得越来越窘迫,她的意识变得模糊,击打也变得越来越虚弱,最终她在张扬的怀抱中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杜天野出现在她的面前,杜天野向她伸出手。

    柳丹晨此时的表情显得颇为忸怩,咬了咬樱唇道:“你先去沐浴更衣。”

    张扬点了点头道:“好,过往的一切既往不咎。只要你不说。我绝对不问。”

    陈雪口中鲜血狂奔,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文玲的拳头击中了他的腹部,张扬的身体虾米一样蜷曲起来,就在文玲等着他倒下的时候,张扬突然豹子般向她扑来。文玲怎么也不会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一幕,她明明已经废去了张扬的武功,刚才的一拳又击打在他的丹田气海,就算是有些残存的内力也势必被她一拳击散,可张扬的动作分明是已经恢复了功力。

    黎明在不知不觉中到来,罗慧宁睁开双目,看到女儿文玲就守在自己的床前,静静看着自己,双目发红,显然哭过。

    张扬关切道:“干妈,您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柳丹晨道:“第一个条件是,你不许问我的过去。”

    文玲道:“我说了你也不会理解,以后你要懂事,要多多照顾爸妈。”

    柳丹晨怯怯道:“我还是站着好!”

    陈雪随后赶到,她今天功力损耗甚巨,再加上刚刚被文玲所伤,明显有些气息不稳。

    四目相对,迸射出热力四射的火花,柳丹晨将接引丹含在双唇之间,俯下身去,将丹药送入张扬的口中,香舌轻推,将接引丹推入张扬的喉头,张扬咽了下去,却不放过柳丹晨的樱唇,两人缠绵热吻起来。

    张扬来到文家发现文家有客人在,却是副总理傅宪梁夫妇和儿子傅海潮,他们此次前来是专程探望罗慧宁的。

    陈雪道:“我昨晚想了一整夜,你之所以能够在最后关头神奇的恢复内力,击败文玲,根本原因就是破而后立。很多武功都遵循着这一规则,生死印的修行过程正是迎合此道,你当初废去文玲的武功,却在不经意之中成就了她。文玲虽然将我打伤,可是对我未尝是坏事,我终于明白了隐脉的关窍。”

    罗慧宁道:“你们这些年轻人,聚在一起就是谈些明星花旦,还有没有点正事儿?”她看出张扬和傅海潮之间的矛盾,所以用这样的一句话将他们的话题给岔开。

    柳丹晨掩住他的嘴巴:“还胡说!”

    文玲感觉周围的水流不停向他们聚集,她并不知道张扬正在积极地利用周围的环境吸收能量,他的身体处于迅速的恢复过程之中,让文玲恐惧的是,她体内的功力也开始向外飞泄,张扬宛如一个巨大的磁体,将周围的一切能量都吸入他的体内。文玲暗暗叫苦,这究竟是哪门子古怪的功夫?吸星大法吗?

    两人在水下,此消彼长,张扬的内力越变越强大,而文玲的内力却飞速泄去,她又惊又恐,一张口咬住了张扬的耳朵,张大官人剧痛,心中暗叫不妙,这女人连嘴巴都用上了,自己这漂亮福气的耳朵只怕是保不住了。他能做得唯有更紧地抱住文玲。压榨着她,逼她放手。

    张大官人目睹如此惨状,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竟然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护住陈雪。怒斥文玲道:“贱人,有种就冲着我来!”

    柳丹晨轻声嗔道:“你不是想我帮你解除蛊毒吗?这是接引丹。”

    罗慧宁有些嗔怪地望着张扬道:“你这孩子,好端端的提起柳丹晨干什么?”

    文玲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慢慢站起身:“你认识的文玲早已死了!”

    柳丹晨道:“开始是这样觉得,可后来觉得你也不错。”

    张扬听她这样说心中一阵狂喜,难道陈雪给自己的是一块定情之物?他也没有多言,将拓片收好。来到外面看到柳丹晨正在清扫院落,慌忙走了过去:“丹晨,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现在应该多多休息才对。”

    杜天野道:“你放心,我不会说!”他拍了拍张扬的肩头:“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扬道:“可你最终还是没有害我!为什么?”

    张扬展开手臂道:“跳下来,我接着你!”

    张扬笑道:“也要记得多多照顾自己!”

    柳丹晨被他言语轻薄,芳心却是如鲜花般开放,她妩媚地横了张扬一眼:“再胡说八道,以后我就不再理你了。”

    文浩南道:“姐。你是不是为了杜天野?既然你还喜欢他。为什么不对他说清楚?他又没结婚,你们还有机会。”

    罗慧宁道:“我们是母女,母女之间永远都不需要说这三个字。”

    陈雪显然又误会了他的意思,俏脸一热,黑长的睫毛垂了下去,轻声道:“你去吧,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不过这厮真是顽强,居然摇摇晃晃又站了起来:“你的生死印不过如此!”

    张大官人又不是傻子,当然能够听出陈雪话里暗藏的意思,他笑道:“看来是我多虑了,不过你需要我的时候随时招呼一声。”

    柳丹晨咬了咬樱唇,低垂螓首跟张扬来到了他的房间内。

    罗慧宁今天精神好了许多,一早就在院子里散了散步,此时在客厅内招呼客人。听闻张扬前来,罗慧宁开心不已,她将张扬介绍给傅宪梁夫妇:“这就是我干儿子张扬!”

    张扬笑道:“那是自然!”

    傅宪梁笑道:“就是,我听着都头疼,嫂子,我们也该走了!”

    文玲此时方才相信陈雪的确不知道生死印的最后一式,这块拓片原来异常着这样的秘密,文玲虽然修炼生死印,但是她毕竟所得不全,和同样修炼生死印的陈雪相比,她显然不如陈雪精纯,她的手掌覆盖拓片就从未发生过这样的现象。

    满屋人都笑了起来,张扬道:“海潮兄快结婚了吧?”他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把其他人弄得都是一愣,傅宪梁两口子都不清楚这事儿,对望了一眼,心说儿子有对象了吗?我们怎么不知道?

    文玲道:“现在让我看看那拓片!”

    张大官人对此再清楚不过,他低声道:“玲姐去了哪里?”

    杜天野道:“我虽然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知道那一切绝不是你的本意。”

    文玲点了点头道:“好!”话音刚落,她就是一拳打在张扬的丹田之上,一报还一报,当初张扬废去她的武功,如今她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张大官人扛着已经昏迷的文玲水淋淋地浮了上来,陈雪看到他平安无事。幸福的眼泪都落了下来:“张扬!”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张扬面前流露真情。

    陈雪道:“你不守承诺!”

    文玲摇了摇头道:“发生过的事情永远也不可能回头,天野,珍惜你现在的爱人,我会永远祝福你。”文玲慢慢走了。

    傅海潮心中暗骂张扬,当着父母的面居然挑起事端,不过他心中虽然埋怨,表面上却没有任何的流露,微笑道:“我都不清楚啊,你怎么知道?”

    张扬这才放下心来,虽然秦家人不敢对秦萌萌怎样,可他仍然觉得这次秦萌萌去得有些蹊跷,这其中说不定另有文章。

    张扬冲了个澡,离开浴室,发现房间内的灯已经熄灭了。他听到轻柔的呼吸声,伸出手去准确捉住了柳丹晨的柔荑,柳丹晨嘤地一声,被他揽入怀中,娇躯火烫,黑暗中张扬低下头捉住她的柔唇,送上一个长吻,随手却又将床头灯打开。柳丹晨羞得垂下头去。想要伸手关灯,却被张扬制止。张扬道:“这次我必须要好好看清你,不能再像过去那样糊涂。”

    陈雪道:“你既然已经掌握所有的秘密,现在应当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张扬先喂了一颗逆天丹给陈雪,然后向柳丹晨道:“丹晨,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

    傅海潮道:“你一定是认错人了,现在的新闻真是太不负责任。”

    文玲喃喃道:“逆转乾坤?难道这里面记载的根本就不是生死印。”

    罗慧宁微笑道:“我根本就没告诉他,又不是什么大病,何必扰乱他的心神呢。”

    “啥?”张大官人说完马上就明白了,原来这解除蛊毒的方法如此曼妙香艳。张大官人不由得笑道:“那,要不要一起。”

    文玲扬起双手,抱住头颅失声痛哭起来。

    文玲有个致命的缺点,她不会水,其实就算她会水又能怎样,张扬的功力并没有完全恢复,文玲刚才想要散去他武功的一拳的确打在了他的丹田之上,但是张大官人自从修炼大乘诀之后,他的罩门就已经移位,和其他练武之人不同,他的内息并非是从丹田生出,文玲的攻击刚巧让折磨他的蛊毒暂停发作,大乘诀的最大特点就是恢复速度奇快,张大官人在短时间内恢复了部分功力,他当然清楚以自己目前的状态绝不会是文玲的对手,想起文玲不会水的事情,所以他才想出了这个主意,将文玲拖入水中,一来他水性占优,二来他可以利用大乘诀在水中自由呼吸,文玲虽然武功高强,可是她没有这个本事。

    杜天野点了点头,他向张扬道别。

    陈雪将拓片扔给她,然后来到她面前,将手掌覆盖在拓片之上,金色的字迹重新出现,文玲和陈雪两人全都看得聚精会神,在她们看来,这最后一式一定是威力无穷的一招,陈雪更将之视为克制文玲的机会,可让她们失望的是,这些字似乎和生死印的功法毫无关联。

    陈雪道:“以后我们在慢慢研究!”

    柳丹晨笑道:“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哪有那么娇贵?”

    这些人在一起谈的最多的还是孩子,傅宪梁道:“怎么没见小玲?”

    张扬道:“我先去看她!”

    陈雪却摇了摇头道:“不需要。”

    罗慧宁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文玲赶紧扶起她,在她身后塞了个软垫:“妈,您醒了?”

    文玲苏醒之后,感觉周身酸痛,她心中大骇,慌忙运功,却发现丹田内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半分的力道,张扬和陈雪互相靠着对方。两人身上的衣衫也已经湿透。张扬道:“你再也没有恢复功力的机会!”他查找到了文玲的那条隐脉,将之震断。文玲再也没有破茧重生的机会。

    张扬道:“拓片怎么了?”

    文玲道:“这些年,经过这么多的事情,我早已看破红尘,青灯古佛才是能让我真正心境平和的地方,妈,对不起。”

    张扬笑道:“你居然还会提条件了,好,说来听听,只要不过分我应该会答应。”

    陈雪艰难地爬到石崖边缘,从她的位置根本看不清水下的情景,为张扬担心之余又不由得默默祈祷。希望张扬能够再次逃出生天,从刚才张扬冲向文玲的动作来看,他应该恢复了少许功力,就在陈雪担心不已的时候,看到地下河水花翻腾。

    陈雪道:“若是得你相助,我固然可以在短期内得到恢复,但是我的生死印功法会停滞不前,这次对我来说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你不用担心,我利用生死印可以自行疗伤。虽然时间长一些,但是对我以后的修炼大有裨益,还有不需要你出手帮我。”

    张扬不闪不避,事实上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力量。

    文玲尖叫道:“为什么这样对我?”

    文玲道:“妈,我这次来是向您道别的。”

    迎着秋风,张扬先打了一套空明拳,七十二路空明拳打完。脸不红气不喘。这并不是因为张大官人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打拳,而是他要通过这套拳法。对自己现在的功力状况进行一个准确的评估。虽然不敢说他的功力已经完全恢复,至少目前已经有了巅峰状态的八成水准。

    柳丹晨伸出手去,关上了灯。

    傅宪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年轻有为,年轻有为,以后的世界都是你们年轻人的,海潮、浩南,以后你们哥几个要多多亲近。”

    杜天野叹了口气,低声道:“小雪伤的不轻,你一定要治好她。”

    柳丹晨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陈雪!”

    “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张大官人没去,只是起身意思了一下,他对傅宪梁没什么恶感,当然也没什么好感,毕竟这个人是自己干爹的政治对手,在张大官人心里自然向着文国权。

    张大官人笑道:“什么叫我也不错,我这样的青年才俊,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张扬之前和傅宪梁曾经打过照面,不过少有交谈的机会,面对这位政坛上的风云人物,张大官人还是表现出了相当的尊敬。恭敬道:“傅叔叔好!”倒不是他有意跟傅宪梁套近乎,而是对傅宪梁的确不好称呼,你如果叫他傅总理吧,他现在不是正职,你要是喊傅副总理,这是不是有些太别嘴?大官人忽然心中想到,这位姓的有点不好,这辈子都跟副职分不开了。

    傅宪梁的妻子道:“嫂子,小玲还没有对象吧,铁道部梁部……”

    张扬擦了擦汗,微笑道:“陈雪醒了没有?”

    张扬道:“傅叔叔过奖了,我哪有什么名气啊!”

    张扬道:“我本该杀了你,可是我这人始终心太软!”他拉起陈雪,两人相互搀扶着向远方走去。

    罗慧宁道:“她说看破了红尘,决定出家!”

    文玲道:“去山上为您祈福!妈,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张扬耸耸肩:“想知道,你应该自己去问她。”

    罗慧宁淡然道:“出去散心了,前两天因为我生病,她日夜颠倒的忙着,我现在好了,让她出去散散心,好好休息一下。”

    柳丹晨道:“我刚刚去看过,她已经醒了。”

    文玲道:“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她目光盯住拓片,陈雪的手掌覆盖在拓片之上顿时下面金色的字迹显露出来。

    文玲叹了口气,向楼上母亲的房间看了一眼,轻声道:“我走了!”

    张扬道:“隐脉?”

    傅宪梁很热情地和张扬握了握手。笑道:“张扬。我对你可是久仰大名啊!”

    张扬站在院落之中,让内息在体内奔行两周,只觉得经脉运行通畅,内息生生不息,后脑再也没有过去那种淤滞和疼痛的症状,体内的蛊毒显然已经荡然无存了。

    张扬和傅海潮、文浩南各自对望了一眼,他们可亲近不起来,撇开傅海潮和自己的恩怨不说,文浩南更是一个白眼狼,恩将仇报是这货的拿手好戏。

    张扬起身要走,陈雪却又想起了一件事:“哦,对了,那块拓片!”

    张扬压根就没搭理他,目光仍然望着傅海潮道:“柳丹晨好象不是始终吧,她只是不辞而别,已经回来了,刚刚我才和她通过电话。”张大官人并没有否认自己和柳丹晨的关系,但是他看似漫不经心说出的消息却让傅海潮一惊,柳丹晨已经失踪多天,他对柳丹晨在心底还是很有些好感的,怎么回来了?听张扬的意思她好像并没出事,惊奇之余也感到有些欣慰。

    不等她说完,罗慧宁已经笑着拒绝道:“算了,小玲没有哪方面的心思,我这个做妈的,还是要尊重她的意见。”

    罗慧宁也没有挽留,起身送他,傅宪梁道:“不用送,您还是留下来多多休息,过两天我们再来看您。”

    罗慧宁却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刚刚张扬和傅海潮唇枪舌剑暗藏机锋的时候,他居然站出来帮腔,而且帮得是傅海潮一方,从这件事就能看出,儿子并没有因为张扬救了自己,而消除了昔日的隔阂,想到这里罗慧宁不由得叹了口气。

    罗慧宁道:“我可以问问理由吗?”

    文玲和陈雪一前一后来到地下石峡,这正是当年金絔戊大战隋宫高手的地方,文玲足尖在木板上轻轻一点,带着张扬飞跃到石峡的顶端。

    柳丹晨红着俏脸摇了摇头道:“你先休息。我去看看陈雪睡了没有。”

    文玲摇了摇头道:“我不是为了任何人,是为了我自己,浩南,听姐一句话,不要再和张扬为敌,你不是他的对手。”

    罗慧宁道:“我的病原本就不严重,只是被外界夸大了,还有现在医院的那些专家学者多数都只会纸上谈兵,没什么真本事。”

    柳丹晨俏脸绯红道:“我……我只是心虚,因为我做了好多对不起你的事情。”

    张大官人一听,赶紧从她身上下来,低声道:“那啥……我看还是你在上面吧……”

    张大官人笑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这人向来福大命大造化大,当初你想害我,却把自己稀里糊涂的交给了我……”

    杜天野道:“我心中的文玲,永远是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

    柳丹晨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望着张扬在晨曦下矫健的身姿,她从心底为张扬感到骄傲,如果不是经历了这场生死劫难,连她自己都没有看清对张扬的感情。

    陈雪道:“我留下,让他们走!”

    张大官人笑道:“干妈,您应该了解我,我这个人心眼儿小,凡事睚眦必报,傅海潮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柳丹晨失踪,他向警方说是和我有关,这事儿我不能跟他轻易算了。”

    罗慧宁道:“好多了,这次多亏了张扬。”

    张扬来到她身边笑了笑,柳丹晨递给他一条毛巾,轻声道:“累了吧?”

    张扬笑道:“报纸上说得,说你最近在追求京剧院的当红花旦柳丹晨。”

    望着杜天野的车影远去,张扬方才返回了屋内,陈雪伤得很重,柳丹晨在房内照顾她。看到张扬进来,柳丹晨慌忙站起身来,低下头,表情显得羞涩而惶恐。羞涩的是张扬已经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而且自己还已经怀上了她的骨肉,惶恐的是自己曾经多次加害于他,现在真不知应该如何面对。

    傅宪梁道:“没事最好,国权兄出访未归,想必这两天也一定是心神不宁了。”

    张扬道:“坐!”

    张扬道:“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不要再有人知道。”

    张扬笑道:“倒不是为了谁,而是我看他不顺眼,他明明认识柳丹晨,可刚才您也看到了,居然推得干干净净,这种人人品真是不咋地。”

    文玲冷冷道:“我又不是男人大丈夫,需要守住承诺吗?不杀他已经是我格外开恩,可是我不杀他,并不代表我不杀你!”文玲双目之中凶光毕露,手掌上的肌肤渐渐变得透明,隐隐泛出蓝光,宛如鬼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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