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2章 献血
查晋北看到张扬。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关切道：“有没有人受伤？”
张扬点了点头：“那些人都是日本忍者。”
张扬一行赶到于子良位于江城的医院时，于子良已经让人做好了术前准备，他决定亲自为苏媛媛手术，至于邱凤仙则由他的妻子周秀丽主刀。
邱凤仙道：“或许您多虑了，昨晚的事情很可能不是冲着我们来得，刚才张扬说过，昨晚放火和发动袭击的全都是日本忍者，我们和日方并没有任何的矛盾，反倒是张扬新近得罪了元和集团。”
张大官人望着左晓晴的身影消失。正准备去休息的时候，肩头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他转过身去，看到于子良就站在自己的身后，心中暗叫惭愧，自己一颗心全都系在左晓晴身上，居然连于子良靠近自己的身边都没有觉察到。
左晓晴道：“不要对自己的身体太自信，作为一个医生我给你一个忠告，现在你最好多多休息，吃点富含维生素的水果，多饮水。”
邱凤仙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可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邱凤仙道：“爸，您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生怕父亲看出自己的心思又要难过，赶紧叮嘱陈雪道：“小雪，照顾好爷爷！”
两人边吃边聊，离开的时候正遇到邱作栋和邱启明两人，他们也过来吃早点，看到于子良，邱作栋赶紧过来打招呼，于子良介绍了一下邱凤仙的情况，邱凤仙受伤较轻，现在已经能够下床行走了，要不然邱作栋也不会放心地出来吃饭。
查晋北道：“我听说昨晚发生的事情。即刻就从京城出发，搭早班飞机飞了过来。”
张大官人笑了起来：“那就是说你蛮重视我的。”
杜天野把情况说明之后，那护士道：“这样就非常麻烦了，伤者的情况非常紧急，如果不能及时找到匹配的血源，恐怕会很麻烦。”她说得虽然非常婉转，但是每个人都已经感觉到苏媛媛的情况不容乐观，搞不好会因失血而死亡。
张大官人呵呵笑道：“你怀疑那帮人是冲着我来的喽？如此说来，我倒要好好查查，不然我这感情上怎么能过得去？”
邱凤仙道：“有没有问出线索？”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张扬，这厮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左晓晴没有搭理他，只是继续向前走，快到走廊尽头的时候转过身来，俏脸之上露出一个让张大官人心曳神摇的微笑。
张扬让杜天野回去，主动替他送陈崇山爷孙俩出门，来到外面，陈崇山道：“张扬，你回去吧，留下来给天野帮帮忙。”
邱凤仙黯然叹了一口气道：“好好的，怎么突然冒出了这么多的杀手？”
张大官人叹了口气道：“看来我得尽快证明我的清白才对。”
邱凤仙道：“这束花是送给苏小姐的？”
张扬道：“我总觉得这件事和邱家有关，你有没有听说，你舅舅目前正在台湾参与大选，是不是他的一些举动激怒了政敌，所以那些人趁着他来到内地的机会，对他们一家下手。”
张扬带着鲜花走了进去。
很多时候，你越是表现出涵养，在别人的理解却是你软弱可欺，邱启明怒视张扬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自己做过的事情，为什么不敢负责？”
查晋北叹了口气，听说邱凤仙平安无事，他并没有急于前往病房探望，而是驻足和张扬聊了几句，主要是问起昨晚事发的经过和一些细节。
邱作栋道：“多少要吃一点，来，爸喂你吃点米粥。”
杜天野连连点头。
邱作栋将粥碗放下，站起身走了几步，来到窗前站定，望着窗外出了一会儿神，方才道：“这件事很可能是冲着我们邱家来的！”
张扬道：“忙了一夜，还没吃早饭吧，不如我请？”
张大官人将那盒牛奶喝光，舒了口气，转身看了看杜天野，低声安慰他道：“杜哥，你不用担心，于教授医术精湛，苏媛媛吉人自有天相。”
左晓晴愣了一下，美眸盯住张扬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惶恐地垂下双眸，小声道：“我先走了！有时间再联络。”
张大官人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有些熟悉，仔细搜索了一下记忆。方才想起之前曾经听柳生义夫说起过这个名字，上次在黑石礁的圈套就是这个人所设。
张大官人并没有因为邱启明的无理指责而坏了心情，来到重症监护病房外，见到了陈崇山和陈雪。两人来探望过苏媛媛和邱凤仙，这就准备离去，杜天野来到门外相送。
邱凤仙笑道：“谢谢，我最担心的就是留下疤痕，等我好了之后，一定好好请你一场。”
张扬微笑道：“好像没必要提醒我这些，别忘了咱们过去是同学。”
张扬道：“陈老伯，怎么刚来了就要走？”
邱凤仙道：“夸男人好像有点用词不当吧。”
张扬道：“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她是个好人，就算我和她素不相识，我一样会救她，更何况她还是杜书记的未婚妻。我只希望他们能够幸福下去，能够拥有一段完美的生活。”
邱作栋道：“元和集团？你是说元和真洋的元和集团？”
邱作栋负起双手，沉思片刻方才道：“有些话我们不方便说。无论这件事是冲着谁来得。我们都要感谢张扬，如果没有他和陈雪，恐怕我们现在都已经烧成灰烬了。”
于子良道：“忽然发现你和苏小姐长得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左晓晴纠正道：“你是我学弟才对。而且咱们不是同一所学校毕业。”
那护士道：“苏媛媛的血型很少见，rh阴性，因为病人大量失血，必须要进行输血，可是我们当地血库中根本没有这种型号的血液，你们谁是她的直系亲属？”
陈雪道：“没有找到切实证据之前，你和邱家最为可疑。”
不过这次张大官人表现出了超人一等的涵养，只是轻声道：“放开！”
张扬主动迎了上去：“查总，您怎么来了？”
邱作栋歉然道：“对不起，张先生，这小子真是太失礼了。”
杜天野没有说话，他仔细咀嚼着张扬的这番分析，心中也感觉到大有可能。不过杜天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探讨下去，他轻声道：“今天真是万幸，如果不是你和媛媛的血型相同，恐怕麻烦就大了。”他停顿了一下又道：“要不要化验一下，搞不好你们还真有些血缘关系呢。”
陈雪道：“他提供了一个名字，山野良友，其他的情况他并不清楚。”
左晓晴咬了咬樱唇小声道：“无聊！”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道：“六点了，我得回去好好补个觉了。”
但是杜天野从发生的一切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并没有说话，伸出手拍了拍张扬的肩膀，意思是拜托你了。
张扬转身欲走，可邱启明看到张扬这样不但没感觉到对方的宽容，反而觉得张扬心虚了，他冲上去，一把抓住张扬的肩膀，不依不饶道：“你惹了这么大的祸端，难道连一句对不起都不说吗？”
张大官人当然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巧。
张扬摇了摇头道：“她不知道，我也没打算告诉她，似乎也没有告诉她的必要。”张扬依然闭着眼睛。
左晓晴似乎已经料到张扬会在这里等自己，她微笑道：“你刚刚献了这么多血，为什么不去找个地方休息？精神还这么好？”
张扬道：“目前这件事已经交给了警方处理。”
张大官人道：“我身体一直都很棒，献那点血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张扬道：“金创药，我祖上传下来的，很灵验，涂抹在伤口上可以避免留下疤痕。”
查晋北向张扬笑了笑，似乎非常同情他的遭遇：“邱启明毕竟年轻，性情冲动了一些，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说完他又想到张扬也非常年轻，不过今天张扬的表现和过去迥异，究竟是这小子内心有愧呢？还是他的境界当真提升了许多？
张大官人点了点头：“说完了？”
邱作栋道：“让启明在那边吃了，我过来陪你一起吃饭。”
一旁张扬道：“要不，我来试试！”
张扬道：“我回头给你送些金创药过去，女孩子毕竟爱美，尽量不要留下疤痕了。”
张大官人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查晋北。
查晋北没说话，依着他对张扬的了解，估计十有八九邱启明免不了被一通痛揍。
于子良道：“两个伤者全都是被弩箭所伤，这种武器现在已经不太常见了。”
张扬笑道：“咱们之间不用说这些。”他虽然体质卓越，可是刚刚献了不少的血，也觉得有些疲倦，靠在沙发上闭上了双目道：“今晚究竟是什么人发动这场暗杀？”
邱启明道：“你想怎样？”
陈雪点了点头：“我知道！”
张大官人并不想在这里停留，带着查晋北来到地方，等于他的使命完成，他正准备离去的时候，邱启明跟上他的脚步道：“张扬，你不觉得内疚吗？”
陈雪看了看张扬的面孔道：“紫霞观被这把火夷为平地，还有两个人受伤。”
张扬道：“这件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昨晚我们抓住了一个。”
邱凤仙想起苏媛媛的事情，昨晚她经历了全程，所以知道苏媛媛受伤要比自己重很多，小声道：“苏小姐的情况怎么样？”
张扬道：“已经度过危险期了，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24个小时候才能转回普通病房，不过刚才听于教授说，她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恢复期要比你长一些。”
于子良微笑点头，他主动提出邀请道：“一起去吃早点吧。”
张大官人道：“你看不起我这个卫校生？”
查晋北道：“恐怕会惊动日本方面。”
邱凤仙何其聪明，自然看出自己的一句话惹毛了张扬，她也没有多做解释。
张扬道：“惊动了又怎样？日本人在咱们的地界上犯法，一样要严惩不贷！”他引着查晋北来到了邱凤仙所在的病房前，还没有走进去，就看到邱作栋和邱启明一起从病房里出来。
于子良显然将刚才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他笑眯眯道：“遇到老朋友了？”
张大官人道：“难道你以为这帮日本忍者是冲着我来得？”
张大官人道：“我永远不会改变。”
邱作栋道：“启明，放开张先生！”
陈崇山又道：“你外公他们这次过来，我们本应该好好尽地主之谊，却想不到遭遇了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原本是一场家人聚会，谁曾想到最后竟然如此收场，作为主人，陈崇山的心里当然很不好过。
于子良道：“如果不是有你这个供血者，苏媛媛恐怕救不回来。”
杜天野站了出来。
邱作栋对此表现得倒是坦然，他低声叮嘱邱启明道：“苏小姐的伤势要重，处理不当会有生命危险，你堂姐伤在右肩，没有性命之虞。”话虽如此，心中也是担心非常，毕竟骨肉连心。
杜天野摇了摇头。
张扬道：“查总还是很关心邱小姐的安危啊。”
邱凤仙看到鲜花，脸上绽放出会心的笑容道：“好美啊！”
陈雪道：“从这里坐公车方便得很，不用你送。”
杜天野道：“我已经通知江城警方，前往青云峰进行全面调查。”
血型匹配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那护士拿着结果来到休息室内，向张扬笑了笑道：“你们的血型完全匹配，你是她弟弟吧！”
张扬微微一怔，原来于子良再过两天就要前往藏边义务行医，要说那边的医院还是安语晨捐助的，每年于子良夫妇都会组织医疗队，不定期地前往那边去奉献爱心。
张大官人哑然失笑，今天的输血事件之后，恐怕很多人都已经猜到了自己和苏媛媛的关系了。
查晋北听完之后，双眉紧锁，表情非常凝重，不过他并没有马上针对这件事发表看法。
两人说话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快步走来，居然是星钻集团的总裁查晋北，他的脸上布满了焦急的表情。
杜天野来到推车旁扶着推车望着苏媛媛苍白的面孔。
邱作栋和邱启明虽然觉得巧合却没有想得太多，毕竟苏媛媛跟他们并不熟悉，他们还没有关注到这种地步。
那小护士道：“平时具有rh阴性血的人很少见，想不到今晚就让我见到了两个，真是太巧了。”
苏媛媛在清晨五点半才离开手术室，一直在外面等待的杜天野和张扬迎了上去，让张大官人意外的是，陪伴推车出来的女医生居然是左晓晴，其实这并不奇怪，左晓晴自从上次返回国内之后就一直没有离开，选择来到于子良的医院工作。
苏媛媛的手术却一直持续了三个小时，张大官人献血之后来到外面休息，杜天野来到他身边坐下，递给张扬一盒牛奶，让他补充一些能量。
邱作栋低声道：“洪恩正那个人我很了解，为了赢得胜利，无所不用其极，而安德渊那个人更是黑道出身，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什么？”邱凤仙好奇道。
邱凤仙道：“我们邱家做生意讲究以和为贵，在商场上尽量避免树敌，我刚才始终在想这件事，那群杀手到底是冲着谁过来的？”从张扬的问话中她已经意识到张扬怀疑这起事件和他们有关。
于子良道：“难道你还要将我灭口啊？”
邱作栋点了点头：“来了！”
张大官人站在那里，直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远方，方才转身返回。
陈雪眨了眨明眸，小声道：“回去吧，我会照顾好爷爷他们。”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小小的雅间内，也照亮了张扬的面庞，于子良借着晨光打量着张扬。
在父亲的劝说下，邱凤仙多少吃了小半碗米粥，她说起刚才张扬过来的事情，邱作栋道：“这件事蹊跷的很。”
临近中午的时候，邱鹤声在陈崇山和陈雪的陪同下来到医院，邱老爷子受了这场惊吓，明显情绪上受到了影响，亲眼看到邱凤仙和苏媛媛都没有生命危险。一颗心方才放了下来。
邱凤仙道：“还好了，听医生说弩箭没有射到我的要害，半个月后就能恢复如常了，我感觉没那么严重，刚才已经下床走一圈了。”
张扬道：“如果真是如此，你不怪我，我也得怪我自己了。”他起身向邱凤仙告辞，显然对邱凤仙的这番话有些反感。
张大官人笑了笑，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厮的身上，熊猫血这么珍贵，不会巧合到这种地步。张大官人道：“我是她朋友。”他还不如不说这句话，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
张扬将鲜花插入花瓶，另外一束花先放在一旁。
张扬在医院门口的花店买了两束鲜花，回到病房，他先去邱凤仙那边，敲了敲房门听到邱凤仙悦耳的声音：“请进！”
杜天野拿起电话道：“我联系血站。”
张扬哈哈笑了起来，他夹了只牛肉生煎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在江城，牛肉生煎和辣汤是普及率最高的早点。
张扬将陈雪叫到一旁低声询问情况，陈雪道：“那名日本忍者已经交给警方了，我使了些手段向他问话。”
邱凤仙点了点头道：“就是那个，元和真洋曾经是日本最有权势的黑帮分子，他死后由他的妻子元和幸子执掌集团的大权，之前在滨海拿下了滨海福隆港的扩建改造工程，因为不久前的那场海啸，元和集团损失惨重，和滨海方面在合作上出现了严重的裂痕，已经单方面撕毁了合约，而滨海方面则冻结了元和集团的一切投资，双方的关系目前闹得很僵。”
于子良点了点头道：“我的好奇心也到此为止，不过以后我要把你作为血库的一个备选，毕竟你这种血型太珍贵了。”
等服务生走后，张大官人方才笑道：“你不觉得这样盯住一个人看很没有礼貌？虽然我们是老朋友。”
张扬道：“大家都是朋友，看到你平安无事就好。”
张扬望着左晓晴纤长的倩影。心中忽然鼓起了一阵勇气：“不如晚上找个地方聊聊！”
杜天野想了想，低声道：“也许这样更好！”
邱启明哼了一声道：“你心里明白，事情之所以闹成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如果不是因为别人要对付你，怎么会连累我姐伤成这个样子？”他越说越是激动，一时间新仇旧恨全都涌上了心头。
陈崇山道：“你工作太忙，就不要抽时间过去了，李道长那边，我会劝他！”
张扬道：“陈老伯，帮我多宽慰宽慰李道长，等这边的事情明朗了，我马上去清台山陪他好好聊聊。”
邱凤仙道：“狗急跳墙，更何况他们的利益已经受到了严重损害。”
张扬道：“应该不是针对我的。”张大官人这么说并不是想推卸责任，而是他认为这起暗杀选择在这种时候，很可能和邱鹤声一家的重聚团圆有关。
两人离开医院，来到医院斜对过的六顺风早点。这里也算得上是江城的一家老字号的餐馆。老板和于子良很熟，过去曾经是他的病人，看到于子良来了，马上将他们引到二楼临街的雅间，于子良道：“二两牛肉生煎。二两三鲜蒸饺，二两豆腐蒸饺，两个油煊子，两碗辣汤。一壶碧螺春。”
张大官人当然知道杜天野对自己和苏媛媛的关系产生了怀疑，他笑道：“不用化验，其实我和她本来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在杜天野的面前他并没有隐瞒的必要。
杜天野虽然心中猜到了一些，可是经过张扬的嘴里证实，也惊得他目瞪口呆，他直愣愣地望着张扬，过了好半天方才道：“怎么会这样？”
此时服务生将早点送上来，于子良仍然打量着张扬。
张大官人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老同学！”说完又补充解释道：“我们过去曾经一起在春阳县人民医院实习。”
查晋北也赶过来帮忙将他们分开，事实上张扬从头至尾始终没有动一根手指。
邱凤仙却道：“张扬，我听说你和元和集团之间好像有些不睦啊！”
张扬道：“目前还不知道，不过那群人全都是日本忍者，我们和日方没什么矛盾。”
那老板赶紧去准备了。
邱凤仙道：“爸，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张扬刚走，邱作栋就走了进来，他手中拿着给女儿买来的早点。
张大官人站起身道：“走！带我献血去！”
杜天野脸上的表情顿时沉重起来，他虽然不是专业医疗人士，但是他也听说过这种血型极其罕见，被称为熊猫血，只能接受同种型号的血源输入，在眼前这种紧急情况下，怎么去找和她相同血型的人来输血？杜天野道：“她还有一个哥哥，不过……”苏媛媛的确有个哥哥苏国泽，不过苏国泽目前并不在江城，而是去了两广出差，就算现在联系上他，从那边片刻不停得赶回来，恐怕也来不及。
张大官人道：“你要是说完了，我就走了！”他根本没有把邱启明这种富家子放在眼里，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出了事情不想着从自己身上找原因，首先想到的是往别人身上推责任，靠！就一个字，换成过去，张大官人肯定要赏他一个大嘴巴子，可现在张大官人什么境界？还不至于和一个不知人间愁苦滋味的二世主一般计较。
那护士道：“江城当地的血站并没有这种型号的储备，我们已经在联系周边城市，请问，苏媛媛还有没有其他的亲属？”
那支弩箭贯通了苏媛媛的左胸，刺破了她的左肺和心包，擦伤了部分心肌，她和邱凤仙同时被推入手术室进行手术，可邱凤仙的手术一个小时后就已经完全结束，而且并没有送入重症监护室。
张扬旁敲侧击道：“邱小姐平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她拉下口罩，露出有些疲倦的俏脸，向张扬笑了笑，这熟悉的笑容让张大官人的心中顿时生出对往事的联想，他报以一笑。
查晋北招呼道：“邱先生！”
在张大官人的记忆力，于子良还没有这样观察过自己，他笑道：“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不对？”
手术进行没多久，苏媛媛的血型就出现了告急，一名护士来到手术室外，向众人道：“有没有苏媛媛的家属？”
杜天野抿了抿嘴唇道：“多谢！”
张扬道：“您怎么来的？要不要我送你？”
张扬点了点头：“你伤口还痛不痛？”
“媛媛知不知道？”
杜天野感动地点了点头，一群人护送苏媛媛进了重症监护室，征求院方的同意之后，杜天野换上隔离衣前往苏媛媛的床前陪伴。
张大官人道：“不可思议是不是？其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儿，只能问我那个死去的老爹，又或者去问她妈，不过，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件事就此打住吧。”
两名伤者双双被推入手术室内之后，邱启明不禁有些怨言，在他看来堂姐的伤势和苏媛媛都很严重，可医院方面为何要厚此薄彼，不过这厮也不敢当众声张，悄悄将心中的想法告诉了邱作栋。
张大官人笑道：“你是夸我还是夸花？”
邱凤仙笑道：“我没什么食欲，还是您吃，我在一旁看着。”
邱作栋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一把抓住了侄子的手腕，逼迫他放开手掌。
杜天野安慰父亲道：“爸，这种事情谁也料想不到，不过好在大家都好端端的……”说到这里又不由得想起仍然在重症监护室内躺着的苏媛媛，杜天野表情一黯。
陈崇山笑道：“不了，我还是尽快回去，你也别送我，这两天多陪陪媛媛，如果不是她为你挡了那一箭，现在受苦受难的本应该是你。”
左晓晴一双美眸在张扬的脸上流连了一下，有些耐人寻味地说道：“我有过看不起你的时候吗？”
邱作栋低声道：“元和集团虽然在日本国内负有盛名，可是如果让他们跨海来到中国作案，这种事情还是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邱凤仙道：“爸，您的意思是……”
张扬道：“公安机关会介入调查，这些事情要交给杜天野他们去应付了，于教授，昨晚的事情要谢谢您了。”
陈崇山道：“紫霞观被这场大火夷为平地，那里是李道长大半生的精神依托，他嘴上说没事，可心里其实是非常的难过，这种时候，最好有个人在他身边陪他说说话，再说我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邱启明还在嚷嚷着，被邱作栋拉着离开。
左晓晴笑道：“你这人还是那么贪吃，这么多年了始终未变。”
“怎样？”
张扬道：“还是静养为好，行动太早，血脉运行加快，对外伤的愈合并没有多大好处。”他将随身带来的一个绿色玉瓶放在床头柜上。
除了张扬之外，杜天野、邱作栋都走了过去，他们也提出做一下血型匹配试验，在这种情况下，每人都想尽一份力。
邱作栋和查晋北本来站在那里说话，听到邱启明大声叫嚣，方才意识到这边发生了摩擦。
张大官人打量着邱凤仙的面孔，心中暗忖，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在他心中认定了这件事和邱家有关，认为这起谋杀是冲着邱家人来得。
张扬道：“放心吧，所有人都平安无事。”
杜天野道：“你好像抓住了一个。”
左晓晴道：“放心吧，那支弩箭已经取出来了，危险已经渡过了，不过还需要密切观察24小时，于教授说，不会有生命危险。”
张大官人在外面等着，看到左晓晴换下工作服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张大官人因他的这句话而停下脚步，冷冷望着他道：“你什么意思？”
杜天野道：“策动这起事件的人应该是想把我们一家全都烧死！”
于子良道：“咱们之间好像没必要说这种话，如果再晚几天，我只怕就帮不上忙了。”
杜天野道：“爸，还是等吃过中饭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