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8章 疑点闪现
桑贝贝嗤之以鼻道：“就知道你不死心，上次你不是把人家卫生巾都偷出来了吗，染色体比对都做过了，根本不是一个人，你还纠缠在这件事上不放，我看有问题的不是元和幸子，而是你。”
张扬道：“最后进行尸检了吗？”
张扬道：“陈岗身为北港组织部长，知法犯法，严重违纪，你的这座皇冠大酒店也不干净，你敢说天街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袁孝商双目一亮，张扬显然猜到了他的动机，袁孝商道：“我还有妻儿，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要保证他们的后半生衣食无忧，做人总得未雨绸缪，你说是不是？”
张大官人被桑贝贝这番话说得愣住了，好半天都没言语。
桑贝贝道：“你要再敢耍流氓我就真把你赶出去了。”
张大官人斜睨了一眼显示器，并没有说话。
张扬微笑道：“她也很关心你，刚刚打电话过来问及你的情况。”
桑贝贝望着张扬。
张扬道：“这下堵住了他们的嘴巴。”
张扬道：“咱们俩有什么事儿？我想发生的都没发生呢。”
桑贝贝道：“没见过你那么不要脸的，我是一黄花大闺女，你都是有老婆的人了，你这叫性骚扰动不动？”
“我当你是朋友才提醒你，顾佳彤都离开了这么久，你心里也应该放下了。”
桑贝贝道：“你的智商成问题。”
安德渊当然清楚张扬所问的并不是他现在就离开北港，他淡然道：“事情谈完了。”
张扬道：“不要侮辱我们的法律，如果你有证据，任何人我们都可以将他送入大牢。”
张扬不禁笑了起来：“你在哪儿？”
张扬道：“你盯袁孝商有什么意义？”
“皇冠大酒店对面的卢森商务1219室。”
张大官人正要反驳，却听桑贝贝道：“当时有很多人怀疑元和真洋的死因。”
安德渊仍然是过去那幅不苟言笑的样子，仍然是一头标志性的银发，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力度：“今天上午。”
袁孝商道：“我做过坏事！”
服部苍山道：“为了证明幸子的清白，当时在我和警方的见证下进行了尸检，尸检表明元和真洋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他的身体也很正常，根据负责尸检的医生所说，元和真洋死于脑血管破裂引起的颅内出血。”
张扬道：“我听说元和真洋曾经是日本黑帮头目。”
张大官人故意装出惊喜万分的样子：“安先生，您什么时候到的北港？”
张扬道：“都是日本人有什么好奇怪的，听说日本的政治就是黑帮政治，黑社会分子和政治人物蛇鼠一窝，这点好像跟湾湾那边有点类似。”
服部苍山道：“简直就是一个人。”他仍然盯着那张照片。
“拜托，咱能别这样自我感觉良好吗？我忙着呢。”
服部苍山道：“幸子不可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他望着身后经历海啸后仍然满目疮痍的福隆港道：“她决定投资福隆港遭到了家族内部的集体反对，这次的海啸让她压力不小，不过现在她比过去更为坚强，已经用不上我帮忙了。”
张扬道：“从兴隆号的事情开始，我就看出你们兄弟都有问题。”
桑贝贝也走了过来，张扬将望远镜交给她，低声道：“最近是什么日子？怎么各方人物全都粉墨登场，来到北港聚会？”
张大官人怪眼一翻：“干你屁事啊！”
袁孝商道：“跟你们这些官员打交道真是不容易，说话总喜欢拐弯抹角，让人费尽思量。”
张扬接过袁孝商递来的一杯茶，喝了一口茶道：“他在支持议员洪恩正的竞选，因为他的黑社会背景，给洪恩正带来了许多的负面新闻，所以他在尽可能的撇清自己，金盆洗手，这玩意儿如果真有约束力，隋唐演义里尤俊达也不会联合程咬金劫皇杠了。”
张扬忽然道：“元和幸子有没有去过北美？”
张扬道：“着重查一下两个时间段，一个是元和幸子和他结婚期间的新闻，还有一个就是他死亡前后的新闻。”
桑贝贝看到他的样子，禁不住想笑，呸了一声道：“张扬，你真不是个东西，就知道利用我。”
张扬叹了口气道：“我真希望她们就是一个人。”他之前曾经窃取过元和幸子的卫生巾，通过上面的血迹对她进行了染色体认证，已经排除了元和幸子和顾佳彤是同一个人的可能。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元和真洋是怎么死的？”
桑贝贝道：“盯袁孝商呢，他不是在查我吗？我得先把他的底子给查清楚了。”
袁孝商道：“我听说过他的一些事，这个人是个传奇人物，信义社在台湾是很有实力的社团之一，不过他在年初的时候已经正式宣布金盆洗手，退出了社团。”
张大官人到了地方，方才发现桑贝贝居然在这里开起了公司，上面的招牌是北洋商务，名头倒是蛮吓唬人的，不过门可罗雀，应该说门前一个人都没有，公司就是一个套房，人员也只有一个，桑贝贝是老板兼员工。
袁孝商道：“你不用回答我，我却要告诉你，在我心中已经把你当成了朋友。”
张扬道：“别介啊，有问题咱俩一对一解决，干嘛学人家打小报告。”
张扬道：“发生了点事儿，元和幸子的身上存在着很多的疑点。”
服部苍山接过了那张照片，照片上正是元和幸子站在海边，笑得宛如春花般灿烂，他轻声道：“你有幸子的照片？”
袁孝商道：“我不能出事，至少现在，我要安排家人的生活，我还要为我的兄弟复仇。”他目光真诚地望着张扬道：“在你心中，我们算不算得上朋友？”
安德渊并不知道是张扬来访，他微笑道：“袁先生不妨考虑一下我的条件，既然你有事，我先走了。”
桑贝贝道：“这些人之间是不是存在着某种联系？”
张扬道：“他死亡的事情没人能够证明吗？”
张扬已经听服部苍山说过这件事，并没有感到惊奇：“一个有钱人的老头死了，总会引起一些纷争。”
张扬道：“笑什么？我找你有正事儿。”
“把爪子拿开！”
袁孝商来到张扬的面前，望着安德渊远去的背影道：“张书记和他很熟？”
张大官人重新来到望远镜前，通过望远镜看到袁孝商出现在办公室内，他正在接待客人，张大官人看到那位客人的时候不觉一怔，他万万没有想到袁孝商接待的客人是安德渊。
袁孝商起身相送，打开房门，安德渊和迎面走来的张扬不期而遇，他有些惊喜道：“张扬！”
袁孝商道：“我手头有两个码头，四个货场，还有冷库，酒店之类的物业，最近正在准备转让，他不知哪里听来的消息，特地过来跟我面谈。”
袁孝商听说张扬来访也是有些惊奇，之前张扬连个招呼都没打，而且现在袁家正处于低潮期，而张扬新当选为北港市委常委，又和省委书记宋怀明的女儿正式登记，在白岛邂逅之后，袁孝商的提议被张扬拒绝，他本以为张扬会疏远自己，却没有想到张扬主动登门。
张大官人笑了笑，这才拉了张转椅在一旁老实坐下。
张扬道：“于是你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支持她。”
桑贝贝道：“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马上到。”
张扬微微一怔。
张大官人叹了口气道：“大鱼？你们兄弟之中能够称得上大鱼的就是你大哥了，不是我想揭起你的伤疤，你现在想想，你大哥，你二哥为什么会死？如果当初他们没有做错事，又怎么会成为别人谋杀的对象？”
张扬凑了过去。
桑贝贝啐道：“你少给我耍流氓，小心我去你们纪委投诉你。”
张扬道：“这就要走？”
“什么时候？“
桑贝贝将一张元和真洋和羽田幸子婚礼时候的照片放大，故意道：“新娘真是漂亮啊。”
服部苍山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元和真洋留下的那份遗嘱将元和家族的大部分财产都留给了幸子，这自然激起了他的历任妻子和子女们的不满，他们就在元和真洋的死因上做文章，说元和真洋并不是自然死亡，要求进行尸检。”
“忙什么？”
服部苍山仔细想了想：“应该是九五年春天，对，四月。”
张扬道：“如果不是对她们之前有过了解，你会认为她们就是一个人。”
张大官人敲门进入之后，看到里面的陈设不禁笑了起来：“北洋商务，你还北洋水师呢。”
张扬道：“朋友这两个字很重，意味着彼此拥有足够的信任，意味着可以为对方赴汤蹈火两肋插刀。”
张扬心中暗忖如果服部苍山所说的一切属实，那么元和真洋死前的三个月顾佳彤出了事。
张大官人道：“电脑这玩意儿真是个好东西啊，可惜我除了看电影打游戏其他都不会。”
张大官人道：“乱不起是不是？我还以为你喜欢听呢。”
桑贝贝道：“安德渊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个黑社会老大。”
桑贝贝又道：“他们的婚礼上居然武直正野也出现了。”
服部苍山道：“元和真洋死去的这几年，我看到幸子变得一天比一天坚强，现在她足可以保护自己。”
张扬也不得不认同服部苍山的这番话有些道理。
安德渊点了点头道：“我还有事去办，晚上一定到场。”他又向张扬颔首示意，起步离开。
张扬道：“你不是一直都说武直正野是披着外交官的羊皮，实际上是一个从事间谍活动的老狼吗？如果你的推断成立，那么萧国成是不是也有嫌疑？”
袁孝商道：“你是国家干部，没证据的事情千万不能乱说。”
张大官人赶紧上前扶住她的香肩，将她重新压回到座椅上：“丫头，开玩笑呢，还真急了，你看你这人多没幽默感。”
张大官人道：“有趣，台湾信义社，日本元和家族，算上本地的这帮犯罪分子全都碰头了，这帮人要搞什么阴谋？”他向桑贝贝道：“有没有在袁孝商房间里装窃听器？”
桑贝贝道：“闲着也是闲着。”
袁孝商表情复杂地望着张扬，他心中明白，两人之间终于到了摊牌的时候。
张扬笑道：“你不怕我们官官相护。”
桑贝贝道：“就这样贸贸然登门摆放吗？”
张扬点了点头，他重新上车之后，给桑贝贝打了一个电话。
桑贝贝最近一直都在北港，听到张扬的声音，她不无埋怨道：“总算从温柔乡里醒来了，我还以为你把咱们的事儿给忘了。”
张扬道：“别拿老眼光看人，现在人家已经金盆洗手了，还是议员洪恩正的盟友，如果洪恩正来年能够当选总统，那么安德渊就是最大的功臣。”
张扬道：“帮我查一个人的资料。”
桑贝贝摇了摇头道：“还没来及呢。”
张大官人嘴上说着不奇怪，可是心头却是疑云密布，从萧国成出现在元和真洋的葬礼上，可以表明他和元和真洋的关系应该不错，可之前他向自己一直都否认他和元和集团有密切的联系，将福隆港这件事只说成一次普通的合作。
张扬道：“得，我亲自去一趟，看看他们究竟搞什么。”
张大官人此时已经没有了隐瞒的必要，他点了点头道：“是！”
张大官人嬉皮笑脸道：“不知怎么？我特喜欢听你骂我流氓。”
服部苍山道：“自然死亡，当时他刚巧和幸子去北海道度假，当天因为高兴多喝了几杯，后来又去泡温泉，诱发了心脏病。“
袁孝商的反应非常平静：“你有证据吗？任何程序都能为我证明，皇冠和天街就是承租关系，我将地盘租给了陈青虹，除此以外我们没有任何的牵连。”
桑贝贝正想跟他辩驳两句，张大官人已经笑着离开了。
大官人道：“我不骚扰行了吧。”
服部苍山却摇了摇头道：“只怕她关心的并不是我吧！”他说完这句话向张扬礼貌地告辞。
桑贝贝白了他一眼道：“我爱叫什么叫什么？干你屁事啊？”
张大官人笑道：“女|优露点我倒是看过不少。”
袁孝商看了看房间内的贵客安德渊。
张扬道：“你果然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
张扬望着袁孝商，凝视许久却没有说话。
服部苍山摇了摇头：“在我的记忆中她从未去过北美。”从张扬的问话中，他意识到了什么：“你觉得她们是同一个人？”
袁孝商道：“无论是陈岗还是我，我们所知道的内情全都有限。”
桑贝贝道：“犯贱呗！”她点击了一下鼠标。
桑贝贝那边笑了起来。
桑贝贝道：“这倒也是，回头我弄把狙击枪把你干掉！”
张大官人道：“我们党的干部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你以为都像你一样，东躲西藏偷鸡摸狗的。”
桑贝贝狠瞪了他一眼：“流氓。”
袁孝商道：“我敢断定项诚的背后就是薛世纶！”
袁孝商道：“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桑贝贝道：“知道，你没事儿也不会想起我。”
张扬道：“她叫顾佳彤，三年前出了车祸，坠入尼亚加拉河的激流中，到现在仍然音讯全无。”
张扬道：“这就走，对了，焱东，如果我想调出一些日本国内某人的资料，你做不做得到？”
张大官人道：“你安安心心给我帮忙，等咱们查出了结果，那啥，我这个人随便你用。”
张扬道：“元和真洋死后，幸子遇到了什么麻烦？”
桑贝贝开始搜查资料，张大官人端着柠檬茶来到她的身边，看到桌上的名片盒，拿了起来，从中抽出一张，看到by的公司缩写，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这两个好像是贝和扬的首个拼音字母吧，丫头，果然想着我啊，还什么北洋，是贝扬才对。”
桑贝贝道：“黑的就是黑的，金盆洗手也洗掉不了他过去的罪孽。”
桑贝贝看了张扬一眼道：“你好像很关心元和幸子的样子，不用我提醒你吧，她不是你的顾佳彤。”
张扬道：“还记得兴隆号吗？你二哥袁孝农当年也是利用这样的手法，将兴隆号挂靠在他人的名下，如果一旦出了问题，大不了损失一些金钱，可以将所有的罪名都推给那位法人，你们兄弟做事的手法很相近，都利用这样的办法来逍遥法外，这在某种意义上也是给自己买保险。”
桑贝贝被他一下揭穿了心思，俏脸羞得通红，一把将他手中的名片给抢了过来：“滚蛋，一边玩儿去，我忙着呢，再捣乱我不帮你了。”
张扬望着袁孝商道：“什么意思？”
“谁啊！”
程焱东笑道：“我们滨海的资料库还没那么厉害。”
张大官人一脸虚伪的笑容：“你看我笑得多真诚啊！”
张扬缓缓放下茶杯道：“在我们的国度里，有些事必须要讲究证据。”
望着服部苍山的背影，张大官人不觉陷入沉思之中，程焱东来到他的身边：“张书记，您还没走啊！”
张扬道：“结束北港的产业是打算离开呢，还是打算安排好一切，全力一搏？”
“又能怎样？”袁孝商愤然站起身来，他在房间内走了两步，低声道：“当初你利用桑贝贝的事情，将我和陈岗捆在一条船上，目的是不是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服部苍山道：“病发的时候只有幸子在场，医生赶到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当时元和家族全都针对幸子一个人，除了我她找不到其他可以帮助她的人，否则以幸子好强的性情她也不会向我求助。”
“元和真洋。”
张扬道：“因为我救过你的儿子？”
袁孝商道：“我不清楚你怎么看我。”
桑贝贝道：“出席葬礼不奇怪，可是元和真洋、武直正野、萧国成他们之间是不是有联系？”她说完之后点了点头道：“我过去从没有想过他们之间也会有碰面的时候，我们可以这样做一个假设，武直正野和萧国成也认识，萧国成一手将元和集团引入滨海，他们三者之间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利益关系。”
袁孝商很难得的笑了一声，不等张扬询问他已经将安德渊此次前来的目的说出：“他这次过来要收购我的物业。”
张扬笑了笑，并没有马上回答袁孝商的问题，来到房间内坐下方才道：“安德渊，台湾信义社的老大，香港著名爱国人士安志远老先生的儿子。”
桑贝贝道：“的确有这种可能性，章碧君、武直正野、严国昭这些人有联系，那么萧国成认不认识章碧君呢？”
桑贝贝来到电脑前坐下，她轻声道：“调查元和真洋这种人并不难，他在日本本身就是个黑帮分子，做过的坏事罄竹难书，只要进入日本的网站，相关新闻一搜一大堆。”
张扬道：“真要是那样，你应该去警局自首。”
桑贝贝道：“对于你这种不要脸的国家干部，就得上报纪委，让组织上收拾你。”
张扬并不是口头说说，他直接去了皇冠大酒店。
袁孝商点了点道：“我明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适用于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打压，当一个人拥有你无法企及的权力和地位的时候，你就算拥有证据，你一样无法将他治罪。”
桑贝贝这才重新开始工作，她轻声道：“好好的怎么又想起调查元和真洋了？”
身后响起袁孝商的声音：“安先生，今晚我在皇冠设宴，为您接风洗尘，还望给我这个薄面。”
桑贝贝道：“不管这张网有多大，我都要查清楚，我一定要将章碧君绳之于法。”
桑贝贝道：“是不是冲着你来的？”
张扬道：“我让你查资料，你专心点行不行？”
张大官人经她提醒，不觉皱了皱眉头，他低声道：“你忽略了一个关键性的人物。”
桑贝贝道：“到底是党的干部，看到的全都是人家的阴暗面，别人的优点你怎么看不到？”
服部苍山望着前方波浪起伏的海面，低声道：“她在这世上只剩下我一个亲人，我若不帮她，谁能帮她渡过难关。”他想起刚才张扬的问题，摇了摇头道：“幸子的性情变化很大，这短短的几年，在她的身上接连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想要生存下去，唯有不断改变。”
张扬来到前方的落地窗前，看到桑贝贝架起的高倍望远镜，凑在望远镜上向其中看了看，很快就找到了袁孝商办公室的位置：“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监视，窗帘都不拉，不怕被人家给发现了？”
“用不着这么毒吧？”
张扬道：“人性是很复杂的，很难用好或坏来衡量，我所了解到的你，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也是袁局他们的好兄弟。”
张扬道：“如果真的有联系，那么这张网就太可怕了。”
服部苍山道：“我并不这样看，人在世界上总有自己需要扮演的角色，黑和白，善和恶本来就是相对的。”
袁孝商道：“在你眼中，我是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
桑贝贝有些激动地指着电脑屏幕道：“萧国成居然出现在元和真洋的葬礼上。”
服部苍山仔细审视着那张照片，抑制不住内心的惊奇道：“像，简直是太像了！”
张大官人道：“满嘴醋味儿。”
服部苍山看到张扬始终沉默不语，他低声道：“你在想什么？”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把我们全都抓起来？是没有证据呢？还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张扬摇了摇头道：“我还有点自知之明，我没那么大的魅力。奇怪，没听说安德渊和袁孝商有什么联系啊。”
张扬取出一张照片递给服部苍山。
张扬道：“本来有些话想问，可现在忽然又不想了。”
袁孝商显然被张扬的这番话刺|激到了，他怒道：“够了！”
张大官人赶紧把双手拿开。
这是一张葬礼现场的照片，张大官人果然从中找到了萧国成的面孔，张扬道：“萧国成跟元和集团早就有合作关系，所以他出现在元和真洋的葬礼上并不奇怪。”
桑贝贝小嘴一撅：“既然不干我事，你让我查这些东西干什么？帮你忙，还得受你气，姑奶奶不干了！”她扔下鼠标，起身作势要走。
桑贝贝似乎也觉得自己话说得有点太重，也没忍心接着说下去，此时她又有发现：“张扬，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桑贝贝递给张扬一杯柠檬茶：“玻璃我贴膜了，从外面看不到里面那种。”
张扬道：“薛世纶！”
张扬道：“其实很多人都知道，天街的总经理虽然是陈青虹，可是真正的幕后老板就是你，天街是什么地方，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藏污纳垢，利用天街的那些陪酒小姐，在北港网络了一大批的体制内干部，天街开这么久能够不出事，全都要仰仗你那位当公安局长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