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6章 你得帮我
赵国强道：“尸检报告还没有出来，现在还无法下结论。”此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赵国强向张扬歉然笑了笑，起身来到桌前拿起了电话。
袁孝商道：“他和洪长青有交往很多年了，洪长青一死，这件事很可能会被翻出来。”
陈岗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事情果然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张扬看了看袁孝商，发现袁孝商也在注视着自己，他顿时明白袁孝商对这件事也是非常的关注，陈岗如果因为洪长青之死出了事，那么陈岗很可能会把他们两人都牵连进去，袁孝商认为张扬一定是最紧张的一个，毕竟当初桑贝贝是被他所杀，他和陈岗只是帮凶。
赵国强道：“我听说的版本是，她利用侄女洪诗娇陷害你，可这件事被你拆穿了，洪长青因此而不愿在滨海继续呆下去，所以选择了离开。”
他亲自前往滨海一趟，在招商办见到了洪诗娇。
洪诗娇咬了咬嘴唇道：“我姑姑对她目前的工作不满意，所以向陈岗多次提出要更换工作的要求，还曾经告诉他，如果他不帮忙解决工作问题，就把他们两人的关系公诸于众，我想陈岗一定是被我姑姑逼急了，害怕他们之间的关系曝光，所以铤而走险做出了杀人灭口的事情。”
张扬道：“咱们真要帮他一把了！”
张扬道：“他似乎有些乱了方寸了，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洪长青死于他杀，目前公安机关正在调查取证，应该不用多久，就会调查到他那里。”
赵国强道：“陈书记。洪长青生前是不是说过一些威胁你的言论？”
赵国强去给他泡了杯茶，将茶杯递给张扬，目光趁机打量了一下张扬，并不掩饰脸上的诧异之色：“张书记，你和死者很熟？”
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结论让赵国强有些吃惊，洪长青并非死于中毒性窒息，真正的死因是机械性窒息，所谓机械窒息，是因机械作用引起呼吸障碍。现场煤气中毒只是假象，是为了掩盖洪长青被他人杀害的事实。这是一起谋杀案，赵国强放下电话，望着桌面发了一会儿呆，方才重新抬起头看着张扬道：“尸检结果出来了，他杀！”
张大官人呵呵笑了起来：“你嫂子怀孕了？”
张扬道：“我和这件案子没有任何的关系。”
赵国强道：“陈书记，我今天过来，是想你协助我了解一些事情，不知能否耽搁陈书记的宝贵时间？”
赵国强盯住张扬的双目，似乎想看透他的内心，正如他开始所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张扬不会毫无目的的过来，关心一件事，必然有关心的理由，现在张扬已经从自己这里得到了一些情报，而他还没有从张扬那里得到相应的回报，赵国强道：“你在担心谁？”
赵国强等她情绪稍稍平复了，方才问道：“你对这件案子怎么看？有什么值得重视的线索吗？”
赵国强道：“我不是认定这件事跟你有关，我叫你来是想了解一下和案情相关的东西。”
早已知道结果的陈岗仍然能够表现出让人信服的错愕和惊奇，想当一个好官员，首先就要练习成为一个好的演员，陈岗惊愕万分道：“他杀？怎么可能？谁这么狠心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陈岗听出他对自己的讽刺，可是陈岗现在根本不会在乎，他在乎的是洪长青的这件事该往何处去，这件事究竟会不会牵扯到自己，确切地说自己被这件事牵累已经毫无疑问，他只希望影响能够尽量小一些。希望自己不要被别人当成一个杀人嫌疑犯去调查，希望自己这辈子的名节不会毁于一旦。陈岗望着张扬，目光忽然变得非常奇怪：“帮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赵国强道：“一本日记，一些录音，其中的一些内容涉及到了陈书记。”
常海心道：“我去团市委，你去哪里？”
赵国强道：“陈书记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离开市局之后，张扬想了想，还是选择前往市纪委一趟，他想了解一下陈岗现在的状况。
赵国强亲自登门拜访了陈岗，因为洪长青的案子涉及到了陈岗，所以他也表现出了相当的慎重，毕竟陈岗是北港纪委书记，他不想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就造成太大的影响。
袁孝商皱了皱眉头道：“听起来好像是在威胁我们！”他心知肚明，陈岗这样说就是威胁。
陈岗苦笑道：“我当然没做过，我怕的是什么你还能不明白？”他害怕的不仅仅是这件谋杀案本身，他担心洪长青留下了太多和自己相关的东西，对他来说生命重要，脸面也重要。别看他干了很多不要脸的事儿，可在人前还是很看重脸面的。
陈岗明显哆嗦了一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没有任何关系，我发誓，我已经很久都和她没有联系过了。”
陈岗皱了皱眉头，脸上拿捏出一副非常痛惜的表情：“听说了，太可惜了，她还这么年轻，还有大把的前途，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呢？”
赵国强道：“你了解她的私生活吗？”
张大官人是个明白人，他对陈岗的心理揣摩得很透，当然不会刨根问底。虽然他打心底不待见陈岗这种人，可是张扬也不想陈岗因为这件事就此玩完，毕竟张扬在陈岗的身上倾注了不小的心血。还指望通过他挖掘出北港更多的内幕，再说陈岗若是栽了，十有八九要把他的事情给捅出来，自己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指定要白费。所以适当的安慰还是必要的，张扬安慰陈岗道：“你也不要太紧张。反正你又没做过，别人不可能把这件案子栽倒你的头上。”
张扬道：“不是她针对你，是因为洪长青生前就对她说过，如果有一天，她出了任何意外，那么杀她的凶手就是你。”
常海心呸了一声，含羞道：“我懒得理你，最近我都要陪嫂子，哪有时间……”话中的意思并不是不想跟张扬在床上说，而是最近抽不出空。
张扬笑着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你要是想教育我，等晚上啊，咱们俩床上说。”
袁孝商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陈书记这个人捉摸不透，如果他这次麻烦很大，不排除他会做出一些极端的行为。”
张扬哈哈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
张大官人满面春风地走入办公室内，笑道：“赵局，忙吗？”
张明忠道：“我的感情早已麻木了，你想问什么，只管问，我的时间不多，回头还要去料理她的后事。”
赵国强道：“作为一个警察，我感觉今天你的来意并不是那么简单，你很关心这件事，你一定知道什么，同时你又在顾虑什么，张扬，死去的是一个国家干部，她曾经是你的同事，如果你知道什么，我希望你能够对我以诚相待，帮助我尽快破案。”
赵国强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张书记，我马上还有个案情研讨会，就不陪你了。”
张大官人心中暗道：“我信，可我相信没用，这种事情我说了不算。”他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自己从一旁的冰吧中拿了一瓶水，喝了两口道：“今天洪诗娇前来找我，一口咬定她姑姑是你杀的。”
张大官人的心情并不轻松，离开市局的办公大楼，在出口处遇到了陈凯，两人目光相遇，陈凯明显犹豫了一下，他最终决定还是向张扬走了过来，虽然他不清楚哥哥和张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却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最近走得很近，既然是大哥的朋友，陈凯就没理由继续当他是敌人，他招呼道：“张书记！”
张扬道：“她生前曾经担任过滨海的县委办公室主任。我对她有些了解。”
张大官人道：“我惦记你嫂子呗！”
张扬道：“的确称不上什么秘密，洪长青在滨海工作期间和我在工作理念上产生了一些分歧。”
张扬想了想方才道：“对于谁是杀死她的凶手，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的确知道一些关于洪长青的事情，这些事或许和案情有关，或许和案情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现在并不适合说出来，我担心会对你造成误导。”
陈岗很热情的把赵国强迎入办公室内，邀请他坐下，微笑道：“赵局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张扬走到窗前，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低声道：“我刚去了市局，洪长青的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她死于机械性窒息，也就是他杀！”
张扬推开车门，临下车又向常海心道：“待会儿我忙完了给你电话，中午争取一起吃饭。”
陈岗道：“那妮子对我有偏见，她在针对我。”
陈岗依然没有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知自己应该从何说起。
“尸检结果出来了，是他杀！”赵国强对陈岗的表演明显有些不耐烦，马上揭穿了事实。
张扬道：“照你看，这件事发展到最坏的一步会怎样？”
听到赵国强问起姑姑的案子，洪诗娇又被勾起了伤心回忆，忍不住低头抹泪。
赵国强道：“她和她的丈夫感情也不好，死了这些天他们之间都没有过联系。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他丈夫和她分居有一段时间了，最近外出学习，我们刚刚将洪长青的死讯通知他。”
陈岗心说，耽不耽误你都来了，惺惺作态，他在潜意识中对赵国强抱有一种敌视态度，因为他认为赵国强正在做着对自己不利的事情。陈岗笑道：“赵局，你跟我客气什么，有什么事情，你明说就是。”
赵国强道：“本来我不相信外面的那些传言，可是现在我信了。”赵国强说得委婉，他的意思是外面都说你陈岗私生活混乱。以权谋色，现在我找到证据了。
赵国强来北港的时间不长，和陈岗之间并没有打过太多的交道，但是他清楚陈岗是北港最有实权的人物之一。
张明忠对妻子的死表现得相当淡漠，望着赵国强道：“她的事情跟我无关，我们已经分居很长一段时间了，上次我见到她还是去年。”
陈岗道：“我承认，我没能禁受住诱惑，可是我没杀人，我从没有那种想法，她的死跟我无关。”
陈岗脸色苍白的看着赵国强的背影，直到赵国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方才如梦初醒般清醒了过来，他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了，不然只会坐以待毙。他决定去找项诚。
赵国强道：“在你看来，她的死存在什么疑点？”
赵国强实话实说道：“忙！”
赵国强道：“小洪，我想你分清一件事，我现在在查的是刑事案，而不是干部违纪的案子，我想你尽量提供对案情有帮助的证据，至于某些干部违纪的事实，你可以反映给纪检委部门，我也可以对你做出协助。”
赵国强道：“那就是你担心这件案子会影响到一些人，一些和你有关系的人，谁？告诉我！”
项诚听他这样说，勃然变色，双目之中陡然闪过凛冽的寒光，他盯住陈岗道：“陈岗，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岗对赵国强的到来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和赵国强见面的时候，他已经完全镇定了下来，他没有杀人，为什么要害怕？他陈岗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倒！
常海心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最近你自己麻烦不断啊，别没事找事了。”
袁孝商低声道：“这样说来，陈书记这次麻烦大了。”
张扬道：“他这次可能有麻烦了。”
陈岗的内心顿时沉了下去，他开始不说话。默默注视着赵国强，等待着他下面的话。
陈岗道：“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项书记帮帮我！”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底气不足，到这时候忽然有种想要豁出一切的劲头。
张明忠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张明忠笑了起来：“别问我，我真不知道，无论她活着还是死了，我都想跟她尽可能地划清界限。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我也很想帮助你们，但是我真的对她不了解，身为一个丈夫，我很失败，我承认自己在婚姻上一败涂地，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什么。”
自从得知洪长青死亡的消息后，陈岗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办公室，烟灰缸内满满的都是烟蒂，房间内乌烟瘴气，看到张扬进来，陈岗起身将窗户打开，让室内的烟雾尽快散去。
“为什么你会这么断定？”
张扬站起身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赵国强望着张明忠，表情显得有些厌恶了，就算是两人的夫妻关系名存实亡，可赵国强也不应该表现出这样的淡漠。赵国强道：“死的是你的妻子，难道你就一点都不伤心，一点都不难过？”
张大官人笑道：“就说你吃醋了吧，满嘴的醋味！”
张扬好一会儿方才意识到常海心已经将车停下了，他笑道：“停车干什么？”
袁孝商道：“为了陈书记？”他们之间用不着绕太多的弯子，话还是尽量往明白的地方说好。
张扬道：“他杀？”这结论让他的心情顿感沉重，因为他知道洪长青死亡的这件事必然会牵连到陈岗，事情正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着。
赵国强既然下了逐客令，张大官人也不好意思继续留下，他微笑告辞。
张扬道：“洪长青有个侄女在滨海工作，据她所说，洪长青生前对她说过，如果自己遭遇了什么意外，那么杀她的人肯定是陈岗，公安调查她的时候，我相信她不会隐瞒着一点。”
张扬道：“我会尽力帮你！”这句话等于是给陈岗派送了一颗定心丸。
常海心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张扬笑道：“可我根本没有得到什么，你好歹也拿出一些诚意。”
陈岗双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去，他无力地坐倒在沙发上：“项书记，你帮帮我，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赵国强点了点头：“陈书记，你听说洪长青同志的事情了吗？”
张扬道：“其实我也挽留过她，我本来希望她出任滨海招商办主任一职的。”说到这里张扬停顿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颇为惋惜道：“红颜薄命。没想到她年轻轻的就这么走了。”
项诚点了点头道：“你先回去吧，好好检讨一下自己。”
赵国强道：“现在是一个信息爆炸的社会。任何的秘密都只是相对而言。更何况有些事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张大官人的目的其实只达到了一半，他是想探听这件事到底牵涉到陈岗没有，他也不是存心要跟赵国强绕弯子，可目前还不知道赵国强到底对案情的把握到了什么程度，他总不能将事情一股脑倒给他。
赵国强感到一阵悲哀，不仅仅因为洪长青，也为了张明忠，他们显然都是生活的失败者。张明忠绝不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对一切都一无所知，他只是不想说。和洪长青密切相关的几个，大都选择了沉默，赵国强最后一个去调查的是洪诗娇。
陈岗感觉到嗓子发干，他咽了口唾沫：“项书记……这么多年，我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吧……”
张扬笑道：“也来办点事。”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还有事情要先走了。
项诚指点着陈岗，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把我送公安局去。”
“感情不和！”张明忠非常的冷静，他的回答滴水不漏。
赵国强点了点头：“你妻子生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陈岗明显愤怒起来：“我为什么要杀她？我是一个国家干部，我不可能知法犯法！”
张扬望着常海心开车走远，这才转身走入北港市公安局。
张扬离开之后，紧接着去了皇冠大酒店，他是去找袁孝商商量，既然大家一起干过见不得光的事情，不管谁出了事情，总得互通有无，总得彼此尽力，张大官人发现很多时候，同甘苦的关系还不如共犯罪来得稳固，彼此间更有信任度。
洪诗娇道：“陈岗利用职权，逼迫我姑姑和他长期保持两性关系，他就是一个混进干部队伍的败类！”
洪诗娇擦干眼泪，勇敢地看着赵国强道：“我姑姑生前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她发生了意外，那个害她的人就是陈岗。”
赵国强端详着张扬的表情，低声道：“关于这件事你对我有什么可说的吗？是不是可以提供给我一些有用的线索？”
赵国强道：“想要得到必须先付出一些，你做人不会这么吝啬吧？”
张明忠道：“我不能提供给你们什么，我对洪长青根本不了解，她有她的生活，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可以这么说，我和她除了有一纸婚姻证书的牵扯，根本没有其他任何的关系。”
赵国强邀请他在沙发上坐下，微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张书记就算没事也不会到我这里来闲逛的。”
张大官人因为他的这句话而生出不少的鄙夷，这厮居然还知道自己是个国家干部，居然还能说出他不可能知法犯法的话，真tmd笑话。
张扬道：“我就是顺便过来问问。”
常海心看到张扬苦苦思索的样子，并没有打扰他，而是将车靠在一旁，给他充分的考虑时间。
洪长青的丈夫张明忠也回来了，第一时间就被请到了公安局文化。
陈岗道：“因人而异，有人觉得是毒气室，有人觉得是安乐窝。”
项诚没好气道：“我怎么帮你？自做孽不可活！”
“滚你！”常海心笑着骂他，自然不会当真，汽车已经来到公安局门口，常海心道：“下车吧！”
赵国强道：“我听说她之所以离开滨海就是因为和你发生了一些矛盾。”
“你和她为什么分居？”
赵国强道：“你怀疑我的判断力？”
陈岗摇了摇头，一副悲愤莫名的样子：“她怎么会这样说？她凭什么这样说？我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警方找到她既在情理之中，又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因为她没有想到北港市公安局局长会亲自来找她了解情况。
洪诗娇显然还没有从失去亲人的悲痛中解脱出来，眼睛肿肿的，之前她请了一天假，不过马上又回来上班了。
赵国强并没有急于将洪长青留下的日记和录音带公诸于众，因为他感觉太早的公布这件事，对案情并不会有什么帮助，反而会将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陈岗和洪长青之间的关系上。针对洪长青遇害的案子，赵国强成立了专案组，由他自己亲自领衔指挥，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陈岗苦着脸道：“项书记，我和洪长青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后来我发现这个女人贪得无厌，不停索取，我就跟她断绝了来往，可是我没想到她会这么毒，居然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写了日记，还录了音。”
张扬点了点头道：“我就是为这件事来得！”
北港市公安局长赵国强刚刚开完内部会议，此时正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翻看着洪长青过往的档案资料，听说张扬过来找他，点了点头道：“请他进来。”
张大官人掩饰不住对赵国强的欣赏，他仿佛重新认识赵国强一样看着他，赵国强能够他们的对话中就做出这样的推断，证明了他卓越的推理能力。
赵国强道：“仅凭着她的一句话，不能作出这样判断。”
赵国强道：“你在担心什么？担心这件事最终会影响到你吗？”
“你忙正事要紧！”常海心向张扬挥了挥手。驱车离去。
张明忠道：“不了解，听说过，据说她在外面有男人，她活着的时候我没兴趣知道，死了，我更没兴趣，我可以坦诚地告诉你，听到她死亡的消息，我的感觉不是伤心，而是解脱！”
项诚并不知道陈岗遇到了这么大的麻烦，身为市委书记，他不可能去关心一个普通女下属的死，陈岗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项诚方才知道洪长青的事情影响这么大，他怒视陈岗道：“老陈。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在生活上检点一些，可你倒好，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常海心表情奇怪地看着他：“看来她的事情你还是很上心的。”
张扬笑了笑道：“这么巧啊！”说完他就意识到陈凯应该是为了洪长青死亡的事情过来的，看来洪长青的意外身亡已经让陈家兄弟失去了镇定。
“不，你恰恰是我最为欣赏的警察之一，早在南锡的时候，我对你的破案能力就已经有了充分的了解。”
张大官人听到陈岗这么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老子凭什么一定要帮你？他当然清楚原因，陈岗之所以会求助于自己。是因为陈岗认为他们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当初张扬失手杀死了桑贝贝，他陈岗可是帮忙兜着。还和袁孝商一起协同张扬毁尸灭迹，当时他负责开车，现在轮到自己遇上麻烦了。你张扬总不能作壁上观吧？你一定要帮我！你要是不帮我，我万一出了大事儿，老子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的事情都倒出来，我不自在，你们也别想好受，陈岗此时的心理变得阴暗。
张扬道：“看来我今儿来的不是时候。”
赵国强道：“陈书记，我是一个警察，我必须要按照我的原则来办事，接下来的调查可能会对你造成一些影响，我今天前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通知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赵国强说完就起身离去。
张大官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张扬笑道：“赵局，看来你已经把其中的事情了解的很清楚了。”
张扬点了点头道：“的确有事，我听说洪长青死了，所以过来询问一下案情。”
赵国强道：“陈书记，我在死者的房间内找到了一些东西。”
张扬笑道：“有什么好怀疑的？我和洪长青的案子没有任何关系，我知道的那些事早晚都会告诉你，但应该不是现在。”
“还没到我说的时候，再说，我说的事情对你的案情没有任何帮助。”
赵国强叹了口气，发现从这小子嘴里想要掏出点话来还真有难度，他有些后悔刚才对张扬太过坦诚了，不过洪长青死于他杀的事情原本也没打算隐瞒起来，他点了点头道：“你不说？”
张大官人道：“陈书记，你这里是毒气室还是办公室啊？”
陈岗道：“我和洪长青的案子没有任何关系，我有不在场的证据，我有近两个月没见过她了。”
张扬道：“刚才我去他那里，他说了一句话。”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盯住袁孝商的双眼道：“他要我们一定要帮他！”
袁孝商当然听说了洪长青的事情，看到张扬过来，马上就明白他是为了陈岗的事情而来，他邀请张扬坐下之后，低声道：“张书记，我听说洪长青死了？”
陈凯道：“来局里办点事，张书记来干什么？”
张扬道：“很正常，这个世界不是每个人都懂得买卖不成仁义在的道理。”
陈岗抿了抿嘴唇，在赵国强面前，他已经无法隐瞒了，想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可是，我真的没有加害她的意思。”
赵国强充满迷惑地望着他：“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的举动很让人怀疑吗？”
洪诗娇道：“我姑姑是被陈岗害死的！”
袁孝商道：“公安方面掌握了他们的关系？”
赵国强是由程焱东陪同他一起过来的，程焱东并没有全程陪同，留给他们一个单独谈话的空间。
项诚道：“你还看不清现实？就算她的死跟你没关系，可你们交往的证据已经落在了赵国强的手里，你以为他会帮你掩盖秘密？啊？别忘了，省纪委书记还在咱们北港，只要他把洪长青的日记和录音带递上去，你就等着被双规吧！”
赵国强道：“你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今天来我这里是试探虚实，想从我这里得到关于死者的情报吧？”赵国强对于张扬这样闪烁其词的态度开始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