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山里人
张扬一听就愣了，从来只有他到别人门上打人，敢跑到体委门口的没几个，张扬起身道：“走出去看看！”
李长宇呵呵笑道：“你野心倒是不小，还想当省常委啊。”
李长宇道：“这次省党代会选出了新的领导班子，纪委、宣传部、公安厅都更换了领导。”
说到最后，其实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资金，每件事都需要钱，市里过去给的那点钱根本不够用，他们拍卖火炬得到的钱也用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启动融资计划了。
其实周山虎不说张扬也猜到这件事肯定是梁成龙那边的事情，他当即拿起了电话，那边梁成龙接电话的时候周围显得有些嘈杂，他大声道：“张扬，我正忙呢，待会儿打给你。”
周山虎道：“谁让他骂俺乡巴佬来着，还有他说我冒充你的朋友。”
张扬点了点头，这件事他得亲自去找李长宇，当初李长宇答应过他。
第二天上午，张扬召开了他回到南锡体委的第一次会议，这次会议的主题是省运会，张扬接受了常凌峰的建议，把体育和经济分开，省运会是省运会，经贸会是经贸会，两件事要分别组建两套不同的班底，虽然都在张扬的领导下，但是一定不能把事情往一块掺和，不然这件事指定得乱套，省里想相互促进的方法是好的，但是并不代表着两件事能够合二为一，多数时候壹加一不等于二。
张扬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当然记得，怎么？你怎么把我们的保卫科长给打了？”
张扬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您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肯定想要进一步，说不定您还想当国家主席呢。”
梁成龙笑着道：“陪清红买衣服呢。”
梁成龙道：“还不是托您张主任的洪福，改天我一定正式摆酒谢你！”
周山虎道：“俺们小石洼村一共出来了二十多个劳力，现在都在新体育中心工地打工，从过年到现在都没有开过一分钱，我是新来的，我不说啥，可我们村的那些个人，很多年前的工钱还欠俩月呢，张大哥，俺们这帮人都是山里出来的，在南锡没有啥关系，大家一起想办法，俺想来想去，就想到了你，所以我才……”
张扬点了点头道：“别人我不清楚，乔鹏举就打退堂鼓了。”
李长宇看了他一眼，他们相处这么多年，张扬一说话，李长宇就知道他什么意思，李长宇道：“好事儿！”
张扬笑道：“我这叫团队精神，我要建立以我为中心的经贸会领导群体，要发挥出团队最大的力量。”
秦清道：“既然是合作，就要建立在坦诚的基础上，李书记是我的老领导，我相信您是个顾全大局的人。”
既然事情搞清楚了，周山虎和石胜利当然不可能继续冲突下去了，周山虎打了石胜利他们，姿态当然高了一些，走过去向石胜利笑了笑道：“石科长，不好意思啊，俺是乡里人，没啥见识，出拳重了点，你没受伤吧？”
张扬打电话的时候，周山虎眼巴巴看着他，正如他刚才所说，他在南锡没什么亲戚朋友，说起来认识的只有张扬这个熟人，他们接触的时间也很短，只不过天把时间，周山虎来找张扬之前还是好生犹豫了一阵子，毕竟求人不是一件容易事儿，他和张扬的交情也不深，人家没理由帮助自己，不过看起来张扬很热情，马上就打电话帮他催工资。
张扬道：“明明是您自个儿说的，跟我没关系。”
周山虎道：“张哥，等俺工资发下来俺请你喝酒。”
常凌峰道：“所以我是素食主义者，你却是个不择不扣的肉食动物。”
周山虎感动的点了点头：“大哥，俺都不知道说啥好，你真是好人，俺代表俺的同乡谢谢你了！”他站起身冲着张扬，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
张大官人就算脸皮再厚，这话他也有些兜不住，可人家周山虎是认真的，真不是故意挖苦他，张大官人是有自知之明的，别说三把手，在南锡，第三十把手他也排不上，他笑道：“虎子，中午我请你吃饭！”
张扬装出恭恭敬敬的样子，向秦清伸出手道：“秦市长好！”
张扬道：“市里压给我这么多事情，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我必须要组建一个班子，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好的办好两会。”这厮把省运会和经贸会简称为两会了。
张扬把周山虎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拿了瓶矿泉水给他，周山虎到了他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刚才的英雄气概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整个人突然变得拘谨起来，他有喝了口水，双脚有些不安的在地面上摩擦着，眼睛也不敢看张扬，直勾勾看着地面。
李长宇道：“这块地的拍卖权还是交给你，一定要把咱们市里的政策解释清楚，要想办法打消投资商的顾虑。”
周山虎的目光仍然不敢看他：“来了一段时间了，我和几个同乡都在工地干活，本来不想麻烦大哥你的。”
李长宇摇了摇头道：“我没你这么大的野心，只想踏踏实实在现在的岗位上好好干几年，等做出一些成绩，我也该离休了。”李长宇话虽这么说，可心底对官位还是有些渴望的，不过他也能够看清形势，现在的省委班子中，有不少人和他的年龄相仿，地级市的领导层内他的年龄也不占任何优势，在几年前他是万万不敢想象自己能够达到现在的高度，说起来自己能有现在的成就，张扬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很大。想起春水河畔的那次车震，一场酒后激|情迸发的荒唐事，李长宇暗捏冷汗之余又感到庆幸，那一晚是他人生的转折，正是那次的事情让他和张扬偶遇，从此他的生活他的事业都发生了根本的改变。
这小伙子张扬认识，正是年前他去荆山市西山县卢家梁小石洼村寻找王均瑶下乡线索的时候结识的周山虎，小伙子人很热情，当时还留他和姜亮在家里居住，还弄了不少野味招待他们，张扬临走的时候给他留了地址，让他有机会来南锡找自己，想不到周山虎不但来了，而且来到就跟石胜利发生了冲突。说起来这件事的确不怨周山虎，他来到体委门口，乡里人没什么见识，所以探头探脑的，石胜利觉着他形迹可疑，所以出口相询，周山虎说自己找张扬的，石胜利现在对张扬敬的跟神似的，于是他问周山虎找张扬干什么？周山虎直说张扬是他朋友。
张扬道：“不用你请我，我请你。”
李长宇当然不会跟他争论，继续道：“这件事我会专门在常委会上提出，让宣传部、文明办重点抓一下，要让咱们南锡市民的精神风貌在两会期间……”张扬乐呵呵看着李长宇。
张扬把目光投向副主任陈红阳，陈红阳咳嗽了一声道：“张主任，咱们刚刚选拔了几名中长跑运动员送往昆明跟着牛家军去训练了，臧副主任亲自陪他们过去的，牛俊生教练那方面，您是不是还要打个招呼？”
张扬道：“您是市委书记，当然您说了算。”
周山虎听张扬的前半句话心头一凉，可听到他后半句话，心头顿时暖烘烘的，他走了过来：“张大哥，你还记得俺啊！”
常凌峰笑道：“你的班子？真想挑起山头自己干了？”
李长宇骂道：“贪心不足蛇吞象，我今儿才给你三千万，你这就又要钱，信不信我马上把这三千万也收回去。”
张扬先把工程进度做了一个说明，因为最近他并不在南锡，所以他简短发言之后，就把话语权交给了副主任崔国柱，在张扬离开期间，一直都是崔国柱代理体委的工作，崔国柱道：“既然张主任让我说，我就说两句，根据目前的工程进展情况，咱们应该可以在市里给定的期限前完成所有的基础建设，最近我们体委面临的压力不小，首先就是工程回款的问题，随着大小工程一个个的竣工验收，我们预先答应的支付款项也必须要兑现了，毕竟当初咱们在招标的时候就拍过胸脯，说过不会拖欠工程队的一分钱，预计还款期会在六月到八月期间达到高峰，希望市里的财政拨款能够早点到位。”
张扬道：“虎子，你放心吧，一个星期之内，肯定把你们的工资发下去。”
张扬道：“我倒是想，可目标总得定的现实点儿。”
张扬道：“忙什么？我就几句话！”
张扬道：“话可是您说的，常凌峰的职称待遇啥的您给解决了吧。”
李长宇道：“秦市长，对深水港工程目前的进度有什么看法？”
两人说着说着一起笑了起来。
李长宇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停下之后，李长宇道：“还有件事要通知你，趁着这次党代会的机会，我专门拜会了一些省委领导，老体育场那块地可以进行操作了。”
张扬也不跟他们客气，让服务员把自己面前的玻璃杯倒满。
李长宇笑道：“过奖了！”
崔国柱又道：“明天省体委来了检查组，主要是检查咱们的场馆建设情况，首先检查的是静海那边的水上比赛场馆，很可能是省委渠主任亲自过来，我们方面必须要做好接待工作。”
李长宇道：“行，引进这样的管理人才，我无条件支持你。”
张扬总算找到了一个发言的机会：“秦市长，您现在负责深水港工程了吗？”
崔国柱笑道：“肯定得您亲自去！”他说完端起茶杯喝了起来，意思是自己发言完了。
张扬笑道：“咱们不管结果，先朝着第一去努力，如果连目标都不敢定，成绩肯定是惨不忍睹。”
张扬笑着走了过去。
接下来论到组委会办公室主任萧苕敏讲话，萧苕敏道：“张主任，咱们的形象宣传片到现在还没有完成，这次臧副主任去昆明，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给牛家军拍摄形象宣传片，可我们的形象大使还有三个，是时候开展宣传工作了。”
梁成龙听出张扬很认真，电话中呵呵笑了起来：“我说你至于嘛，得亏哥们今天心情好，不然，我早就挂你电话了。”
李长宇刚刚开完常委会，看得出这会儿他的心情不太好，张扬从京城回来后还是第一次和他见面，在秘书的引领下来到办公室内，张扬在沙发上坐下，李长宇却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来自己对面坐。
李长宇道：“刚才的常委会上已经通过，先给你们体委拨款三千万，通知已经下达到了财政局，这两天资金就能到账。”
李长宇道：“新体育中心的工程已经进行到了最后阶段，一定要把这个尾结好，后期的绿化要跟上。”
张扬喝了一大口伏特加，从小碟里面捏了颗花生豆塞到嘴里，嚼得嘎嘣嘎嘣脆，他把经贸会的初步打算跟常凌峰说了，张扬也看出来了常凌峰对这段感情并非表现出来的那样无所谓，他来南锡未尝不是对失去感情的一种逃避，对一个失恋的人来说，工作是转移注意力最好的方法，超脱如常凌峰也不能例外。
李长宇和张扬之间的关系亦师亦友，他当然不会觉着张扬的这种举动是一种犯上，他笑骂道：“你小子能不能有点正形？”
张扬道：“你们高层会面，我跟看去合适吗？”
张扬道：“您是说，重启那块地的拍卖流程？”
常凌峰笑道：“别为我担心，感情对我而言本来就是一件奢侈品，有没有都一样生活。”
李长宇笑骂道：“别胡说八道，这句话传出去要落人笑柄，你小子，别把自己心里面想得事儿往我身上安。”
周山虎道：“这么说大哥你是南锡市的第三把手，大官啊！”
李长宇道：“不要搞什么公开拍卖了，因为王均瑶的事情，很多人对这块地都望而却步，害怕其中问题复杂，害怕以后会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张扬道：“你在哪个工地干活啊？”
张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看您的位子就不错。”
张扬道：“你少给我来这套，丑话我可先说在前头，这件事你要是不抓紧办，事情万一闹到了市里，别说工程款，我看你手头的几个工程都得玩完。”
张扬道：“体委的事情？”他是在提醒李长宇，千万别再弄些自己职责范畴以外的事情让他去做。
张扬放下电话，也觉着梁成龙现在很不容易，毕竟工程款他垫付了不少，今年他多个工程齐头并进，需要资金量很大，但是无论什么原因，农民工的工资都不应该拖欠，这些农民工很不容易，就指着这点钱养家糊口呢，市里也三令五申不能拖欠民工工资。
眼看冲突还要继续的时候，张扬来到了，张扬笑道：“全都住手，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常凌峰看到张扬充满着雄心壮志，不由得对即将到来的一切也产生了不小的期待，他从不认为感情是人生的全部，能和三五个知己为了同一目标奋斗，开创一番事业也是让人激动人心的事情，常凌峰端起酒杯道：“干杯，祝你成功。”
张扬笑道：“别介啊，我就是跟您开一玩笑，李书记您这么急重启这块地的事情，是不是经济上又遇到了什么麻烦？”
梁成龙一听他这样说，就猜到有人告状告到体委了，他叹了口气道：“哥儿们，我难啊，现在几大工程齐头并进，我哪有那么多的流动资金，压了几个月而已，没那么严重吧，归根结底这件事还在你，你们体委老拖着我的钱不给，我拿什么给民工发工资啊？”
张扬打心底喜欢这个淳朴的小伙子，点了点头道：“你说，只要我能帮上忙，一定帮你。”
张扬大喜过望，伸出手去，紧紧握住李长宇的手道：“李书记，您真是英明神武啊！”
张扬道：“我去吧，我和渠主任说话方便些。”
张扬道：“我想也没用啊，倒是您该好好想想，如果南锡任职期间政绩红红火火，搞不好下界就是您了。”
听到这句话，张大官人多少满足了一些虚荣心，他笑道：“不算大，我上面还有市长市委书记呢！”
还真被张扬猜准了，目前最困扰李长宇的问题是深水港，虽然现在已经定下来南锡和岚山联合开发深水港的事情，可两座城市在合作的过程中必须要兼顾各自的利益，李长宇身为南锡市委，他要尽可能的在深水港的建设过程中占据主导地位，合作是一方面，该争取的必须要争取，和岚山相比，南锡在经济方面有些捉襟见肘，李长宇需要一笔资金将深水港工程的前期工作做好。
张扬咧开嘴笑了起来：“您找我还有好事儿？”
会议就快结束的时候，外面的保卫忽然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汇报道：“不……不好了……外……外面打起来了。”
“球类馆！”
张扬道：“别玩那些虚的，你们两口子和好比什么都重要，这事儿咱们先放一放，我记得，年前我是不是跟你们这些建筑商说过，所有承建体委项目的建筑商，一律不许拖欠民工的工资？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
李长宇点了点头，他低声道：“这种事情全国各地都有，趁着这次两会召开的机会……”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无奈的笑意，自己怎么也被这小子给绕进去了，两会这个词儿可不能乱用，他清了清嗓子道：“你别两会两会的，说出去容易让人误会。”
李长宇笑道：“有了岚山合作开发，深水港工程必然顺利许多，秦市长，你需要了解什么情况，只管向相关部门去问，我可以保证，我们南锡方面绝不会有任何的保留。”
秦清笑道：“我和张扬也有阵子没见了。”
石胜利也笑了笑，心说只能自认倒霉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张扬的面子自己是必须得给的，等哪天有机会，这乡巴佬落了单，正式找帮人教训教训这小子，石胜利也不是个甘心吃亏的主儿。
陈红阳道：“按照咱们当初指定的方案，我们从全国各地聘请了二十多名优秀的教练员，针对我们南锡市的重点运动员进行突击培训，有理由相信，我们在这次省运会中会取得超过往年的成绩，但是第一名好像……”不是陈红阳唱衰自己，他搞体育出身的，对南锡体育的真实水平很清楚，体育综合水平不是短期内能够提升起来的。
张扬正准备安排下，中午请周山虎吃个饭，这时候市里有电话过来，却是市委书记李长宇让他去市委一趟。于是张扬只能打消了请周山虎吃饭的念头，留下他现在打工的地址，动身前往李长宇的办公室。
张扬道：“省运会要名，经贸会要利，你帮我好好参谋参谋，这次的事情不干则已，我既然接下来了，就一定要做到最好，要让平海省内的干部都看看，我们的班子能力究竟怎么样！”
张扬笑道：“我跟他通过电话，这件事没问题的，训练费用咱们自己出，牛俊生这个人很热情，他打包票，这次一定要让咱们南锡在中长跑项目中一枝独秀。”
李长宇道：“都是从江城出来的，也不是什么正式官方会面，就是略尽地主之谊，走吧！”
秦清微笑道：“我只来了一个上午，时间太短，大致有了一些印象，不敢随便发表什么看法，我相信在岚山和南锡共同努力下，深水港一定可以按照计划建成。”秦清的言辞很谨慎，尽管她和李长宇很熟悉，但是现在毕竟代表不同城市的利益，有些话她是不方便说出来的。
李长宇笑道：“秦市长，刚巧张扬在我那里，我把他叫来一起吃饭。”
李长宇道：“今天叫你过来主要是有几件事。”
石胜利哪里肯信，他本来对乡里人就有些瞧不起，和周山虎说话的时候透着轻视，一来二去两人冲突起来了，周山虎虽然是农村出来的，可却是个练家子，听到石胜利说话透着蔑视，忍不住动起手来了，这一动手，其他的保卫都围上来了，可别看他们人多，依然不是周山虎的对手，周山虎三拳两脚就把他们放倒了三个。
张扬笑道：“虎子，什么时候来南锡的？”
秦清笑道：“我也有事，小张，你自己喝吧。”
张扬呵呵笑道：“他不是我朋友，是我一小兄弟！”
周山虎摇了摇头道：“大哥，俺不是来找您吃饭的，俺是想找您帮个忙！”说这话的时候他脸红到了脖子根，山里的青年朴实，总觉着求人是件丢人的事儿。
张扬忍不住笑了起来：“别客气，这么大礼，我可受不起。”
张扬一听就知道他们两口子和好了，嘿嘿笑了一声：“恭喜你啊！”
李长宇饶有兴趣道：“你的目标是什么？”
“你敢！我跟你谈公事儿！”
李长宇道：“回头我给何部长打个电话，让他给你开绿灯怎么样？”
有了李长宇这句话，张扬才和他一起去了，其实他心底是很想见秦清的，但是不是这种情况下的见面，秦清从昨天来到南锡，直到现在张扬都没有机会和她单独说说话。
周山虎道：“不行，张大哥，你帮俺办事儿俺怎么好意思让你请我。”
常凌峰道：“省运会和经贸会一起搞，搞好了能够实现共赢，可搞不好，省运会的风头很可能要被经贸会抢得一干二净。”
开会的几名党组成员都出去了，来到门前一看，张扬乐了，保卫科长石胜利和三名保卫都被一个人给打了，打人的是个民工模样的小伙子，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走向他的两名保卫呢，他愤然道：“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吗？我农村人咋了？农村人就不能来这里找人了？”
张扬乐得直点头，他想起昨晚接常凌峰的时候被出租车宰客的事情，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向李长宇说了一遍，说完这件事之后，张扬道：“您别觉着这件事是小事儿，这关乎到咱们南锡市的形象问题，如果是某位投资商或者是某位政治大佬遭遇到这件事，麻烦指不定就大了。”
石胜利看到张扬来了，艰难从地上爬起来：“张主任，他冒充……你朋友……”
李长宇是说顺嘴了，叹了口气道：“别提经贸会，就说省运会，以后别在我面前说两会。”
张扬马上放开他的手，正襟危坐：“李书记，您说，还有什么指示？”
换成别人断然是没这个胆子的。
李长宇笑道：“听说你把常凌峰给招来了？这次党代会上见到杜书记，为了这件事他把我好好埋怨了一通。”
张扬一听李长宇要给钱，顿时就来了精神，连连点头道：“要！就算您不找我，我也得主动登门要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我们体委就快揭不开锅了，李书记，当初我在京城的时候，你可是答应了我的，那啥……”
张扬点了点头，除了牛家军之外，还有冰公主关芷晴、艺术体操冠军许怡，香港明星邹德龙，这些人可全都是他的关系，这件事还得他亲自来联络，张扬道：“好，这件事交给我负责。”
李长宇的招待宴安排在市府一招，中午的确没有其他人在场，只有他们三个。
秦清暗嗔他装腔作势，当着李长宇的面还是和他握了握手，李长宇对秦清和张扬的那些传闻一清二楚，看到两人如此举动不由得想笑，他招呼他们坐下。
张扬笑道：“什么话，什么叫麻烦啊，当初我去小石洼村，你招待我也没嫌麻烦啊！”
“明白，明白！张主任，你放心，我马上安排，一周内我把拖欠的民工工资发下去，我不让你难做，不过你也不能让自己哥们受委屈，市里你也得多催着点，我真没多少钱了，工程款千万别拖了。”
张扬道：“这块地拍出去，我们体委能落多少好处？”
张扬笑道：“这事儿跟我有些距离，短期内我是没可能入选的。”
张扬瞪了石胜利一眼，石胜利讪讪的笑了笑，心说我怎么能想到你张主任还有这种民工朋友，奶奶的，有句话怎么说，上至王侯将相，下至贩夫走卒，这位张主任的交游还真是广泛。
张扬道：“感情对我来说却是生活必需品。”
周山虎喝了口水道：“大哥，搞了半天，你的官这么大。”
服务员过来给他们倒酒，李长宇道：“我下午还有一个重要会议，张扬喝点吧。”
秦清对张扬的到来感到有些诧异，不过笑容还是透着欣慰，她今天在深水港现场考察了整整一个上午，都没顾得上给张扬电话。
李长宇道：“你别瞎操心，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省运会和经贸会，这两件事只要你办砸了一件，别怪我翻脸无情，你头顶的这乌纱帽肯定保不住，老老实实回家卖红薯去吧。”
张扬笑道：“我就算不当官了，也不会去卖红薯，我买狗皮膏药总行了吧。”
李长宇忍不住骂道：“混小子，你不要钱了？”
张扬郑重纠正道：“应该是祝我们成功。”
李长宇看到时间差不多了，起身道：“走吧，中午我约了秦市长一起吃饭，你一起过去。”
张扬认真记下了李长宇的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