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攻心
张扬微笑道：“我本来就是一个疯子！”
乔梦媛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正准备返回房内休息的时候，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乔梦媛看了一眼号码，是张扬的电话，她没有马上去接，等铃声又响了几次方才接通电话：“喂！”
张大官人对清台山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他的仕途始于清台山，正是从黑山子乡他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的位置，他喜欢这种步步登高的感觉，官场比起爬山更有味道，其中的争斗让张扬找到了无尽乐趣，与人斗果然其乐无穷。
许嘉勇抬起脚狠狠踹在范思琪的小腹上，踹得范思琪虾米一样躬在那里，他一边脱去衣服，一边走向洗手间，就这么赤身裸体的走了进去，打开淋浴，让冷水兜头盖脸的浇了下来，许嘉勇感到嘴唇边流过的咸涩，他知道那是他自己的眼泪。他在内心深处发出一声呐喊，张扬，我和你势不两立！
范思琪却笑得更加的欢畅，她充满讥讽道：“你不是男人，我就算给你，你有那个本事吗？”
张扬道：“覆水难收，喷出去的口水也收不回来啊！”
乔梦媛还是泪流不止：“有你这样的吗？流失的全是辣椒水，害人啊！”
乔梦媛警惕的看着他。
张大官人苦笑道：“你很痛苦？”
范思琪怒视许嘉勇，她缓了好一会儿方才喘过气来：“许嘉勇，你这个畜生……你斗不过别人，拿我出气，你是不是男人？”
张扬道：“我要是对你好点吧，你觉着我对你有想法有目的，我要是对你不好吧，你觉着我目中无人，说不定自尊心还会受到伤害。”
张扬呵呵笑道：“撒谎，你明明坐在天台上啊！”
乔梦媛居然很有兴致的唱了一句：“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的有球棒！”
乔梦媛格格笑了起来：“你是在表功还是在诉苦？”
张扬锁好皮卡车，看了看时间，还剩下四十五分钟，想在零点攀上青云峰是不可能了。看到乔梦媛将他车内的一根球棒带了出来，张扬好奇道：“你带那玩意儿干吗？”
许嘉勇咬牙切齿道：“贱人，你倒是把自己当成男人，可惜你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不把自己当成女人，可你又不是男人，哈哈……名门望族，大家闺秀，要不要我把你的那些激|情四射的照片公诸于众？让大家都看看星月的美女总裁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许嘉勇撕扯着范思琪的头发。
张扬道：“上车再说！”
乔梦媛忽然一伸手将自己啃剩下的那半拉鸡腿塞到了张扬的嘴里，张大官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乔梦媛格格笑了起来，笑靥如花，张扬从未见过她如此明艳的笑颜，一时间看得呆了。
张扬乐道：“跳呗，其实早晚都要跳，跳谁的火坑还不是一样，咱俩好歹也是老熟人老朋友了，你要是跳下来，我肯定接着你，决不让你摔着。”
乔梦媛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流泪，一双妙目果然有点发红了，张扬正要说话，乔梦媛道：“别看我，把脸侧过去说，我害怕被你暗算！”
张大官人倒是想说某个部位，可面前是乔梦媛，对她有些玩笑是不能开的，张扬没醉，头脑清醒得很，所以又咬了口鸡腿道：“头脑还是身体或者兼而有之？”
张扬呵呵笑了起来。
张扬望着乔梦媛的样子，心头不禁升起一阵怜意，他柔声道：“别喝了，喝多了不好，这里四下无人，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范思琪狠狠咬着下唇，嘴唇就快被她咬出血来了：“许嘉勇，你是个不择不扣的禽兽你算不上男人，你不配当一个男人！”
张扬道：“我猜得！”
张扬将拧开的酒瓶递给她：“将就点儿，我身体健康，没啥传染病！”
乔梦媛道：“那就是明天了，九月初九……重阳节！”
张扬道：“要不我帮你吹吹！”
乔梦媛夺过他手中的酒瓶灌了一口，秀眉情不自禁的颦了起来，一脸的痛苦。
张扬道：“重阳登高，这么好的事情我怎么能一个人独享呢，咱们去爬山！”
许嘉勇抓着范思琪的头发，恶狠狠道：“女人，全他妈都是水性杨花没一个好东西！”
“现在！”
张扬呵呵笑道：“今儿几号？”
张扬佯装被她吓了一跳的样子：“人吓人吓死人，不是你让我喊你的吗？”
乔梦媛真是拿他无可奈何，乔梦媛并没有注意到，在她登上张扬皮卡车的时候，许嘉勇正在阴暗的角落中看着他们，一双眼睛几乎就要喷出火来。
张扬道：“你不怕我把你拉下去，当一对同命鸳鸯？”
“不用，再让你吹指不定要瞎了！”
张扬道：“你怕我？害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张扬哈哈大笑道：“对，就是重阳节！”
乔梦媛道：“说清楚，别说一半藏一半。”
乔梦媛并没有拒绝，她感觉今晚发生的一切就像做了场梦一样，她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跟着张扬来到了清台山，重阳登高，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的跑到这青云峰上，难道仅仅是为了登高？
乔梦媛笑了起来：“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张扬啊！我什么时候说你对我抱有目的了？如果我真的那么认为，我根本不会跟你出来，半夜三更的爬山，你以为是在制造浪漫啊？告诉你，如果没有这帐篷，我就快被冻死了。”
张扬道：“我这人其实很透明，很容易看穿，在你面前，我毫无保留，连遮羞布都不会留。”
乔梦媛道：“重阳节又怎么了？”
乔梦媛一边流泪一边道：“你唾沫星子崩到我眼睛里了，好辣，辣死我了！”
乔梦媛看到小区的大门处灯光闪烁了两下，然后听到张扬道：“我在小区外，穿厚实一点，别忘了穿上我送你的运动鞋，晚上冷。”
张扬笑道：“你不失败，至少你睡不着觉的时候，还有人给你打电话，还有人陪你爬山，还有人陪你赏月，陪你喝酒，给你螃蟹吃，鸡腿啃，你吃剩的东西还有地儿塞！”
“你怎么还不睡啊？”
张扬笑道：“反正都睡不着，要不咱们一起出去溜达溜达！”
乔梦媛沉醉于这样的月色之下，她脚步轻盈，生怕惊醒了清台山的美梦，每走一步，轻雾散去，很快又聚拢回来，此时的乔梦媛宛如云中漫步的仙子。
薄薄的轻雾在山间草丛中渐渐升起，山路上树影斑驳，花影迷离，月光与轻雾柔和在一起，夜风和花香陪伴，一曲无声优美的自然夜曲将这对年轻的男女包容在其中。
乔梦媛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秀发，看到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十分了。张扬推开车门跳了下去，乔梦媛望着黑漆漆的外面，推开车门跟了下去，看到张扬正在把后备箱内的登山包拿了下来。
张大官人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不是我的问题，我酒量大，清醒着呢，你酒量不行，这酒能乱性，你真要是喝高了，看到我高大威猛英俊清洒风流倜傥的样子，万一要是见色起意，你说我从是不从呢？要是从吧，指不定你酒醒了会后悔，可要是不从，你对我用强，这荒山野岭的谁能救我，我这清白……”
张扬道：“才十点钟，睡不着！你好像也睡不着啊！”
乔梦媛愣了一下，黑长的睫毛宛如风中蝴蝶翅膀一般悸动了起来，不一会儿，两颗晶莹的泪珠沿着她皎洁的俏脸滑落下来。
乔梦媛道：“你是问号还是惊叹号？开始我觉着你挺直爽的，可后来我发现你藏得很深的，很多时候，热血冲动都是故意装出来的，故意给人鲁莽冲动的印象，其实你是想伪装自己，掩饰你的阴谋诡计，藏在这样的伪装下，你才方便给别人使绊子。”
乔梦媛看到了张扬的手机放在操控台上，她拿起看了看，手机果然是关机了，乔梦媛有些愠怒的看着张扬：“为什么要关机？”
乔梦媛愣了一下，她站起身向周围望去，别墅门前的道路上空无一人，并没有看到张扬的身影：“你怎么知道？”
乔梦媛道：“干什么？”
张扬道：“也许现在你不觉得，因为你只想到过去的痛苦，可等今晚过后，你就会回忆起现在的幸福，也许你会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好好享受今晚的幸福，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所以，咱们还是别去想任何不开心的事情，清风、明月、美酒、佳肴，更何况还有我这个帅的掉渣的猛|男陪伴，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幸福的人吗？”
“你够毒啊，在他的眼皮底下把乔梦媛带走，这厮恐怕是要疯了！”
张扬道：“你等等啊！”他从背囊中取出帐篷，很快就支好用地钉固定妥了，又在帐篷顶部挂了一盏小灯，乔梦媛钻了进去，望着一脸笑意的张扬道：“你看来做足了准备。”
张扬拿了只螃蟹递给她：“重阳节的螃蟹肉肥黄满，六只全是母蟹，每只半斤朝上，丰泽老乡送给我的，好东西我当然要和朋友一起分享。
许嘉勇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乔梦媛的影子，他想起了乔梦媛在办公室内骂他的一幕，他的眼神变得疯狂而可怖，他一把推到了范思琪：“贱人，婊子，我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你这个贱人！”他发疯的撕扯着范思琪的衣服，范思琪一边咒骂着一边和他拼命抗争着。可是她的力量毕竟无法与许嘉勇相比，范思琪放弃了抗争，她望着许嘉勇发出不屑的笑声。许嘉勇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了，他抓住范思棋的头发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
乔梦媛道：“真是高风亮节！”
张扬道：“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乔梦媛依然坐在那里，她以为夜的宁静会帮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她的心情却变得越来越烦躁，让她奇怪的是，自从这个电话之后，她的脑海中始终浮现着张扬的那张笑脸，没心没肺的笑脸。
乔梦媛已经有了些许的醉意，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少来，我最讨厌你胡说八道，你知道这样说话就是对我的不尊重吗？”
许嘉勇布满血丝的双目盯住范思琪道：“你在笑我？”
乔梦媛笑着咬了咬樱唇，这厮真是无耻，可无耻的话儿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透着一种可爱，她怎么就气不起来。
张扬笑道：“放心吧，这山里没有老虎，最多只有一些恶狼！”
“跟你有关系吗？”
乔梦媛小声道：“半夜三更的你要爬山，你确定？”
乔梦媛道：“防狼！”
乔梦媛道：“十月十二！怎么了？”
张扬道：“清台山青云峰！”
张扬道：“你过去摔着是因为你眼睛不好，看准了地形再跳，跳进火坑怎么也能灿烂一次，可要是一头栽到水泥地里，只能碰个头破血流鼻青脸肿了。”
张大官人真挚道：“水越喝越冷，酒越喝越暖，我宁愿你这辈子都别感动，可是我不愿你冻着。”
夜空之中，深灰色的云层遮住了月亮，月亮很快就挣脱了云层的包围，露出自己皎洁的真容，云层在月光下败下阵来，无力的四处消散，将深蓝色的夜空完全交给了月亮，月光如水，尽情流泻在这一方山水之中。
张扬道：“再过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呢？”
乔梦媛咬了咬樱唇，美眸中露出几分惊奇：“爬山？到哪儿爬山？”
山区的夜晚要比城市清冷得多，两人沿着石径踩着月光向山上攀爬而去，首先经过的是奔龙瀑，瀑布冲击水潭的声音在静夜里有些动人心魄，仿佛野兽的嘶吼，又如天空中的雷霆，乔梦媛初始的时候的确有些害怕，可是跟在张扬的身边，踩着星光，沐浴在清凉的夜风下，一颗心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张扬摇了摇头道：“没觉得，我是尊重你才这么说，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圣女，我就算脱|光了，你也不会用一丝一毫的色情眼光来看我，你太纯洁了，我在你面前根本就是一符号！”
张大官人把鸡腿已经啃光了：“你骂我？”
张大官人窘到了极点，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真是对不住，我激动了，一时没控制住，水土流失了。”
乔梦媛正酝酿着拒绝的话，可张扬已经挂上了电话，她内心中充满了犹豫，都十点钟了，实在太晚了，可她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很想去，乔梦媛咬了咬樱唇，下定决心还是要拒绝张扬，可电话打过去，对方的手机已经处于关机的状态之中，不会这么巧吧！他究竟是故意关机还是恰巧没电了？
张扬道：“我不仅是官迷，我是爱江山更爱美人那种！”
范思琪起身道：“你是不是喝多了？我帮你冲杯咖啡。”她经过许嘉勇身边的时候，被许嘉勇抓住手腕：“你为什么要笑我？我是不是很可笑？”
乔梦媛道：“知不知道你身上最让我欣赏的地方是什么？”
张大官人把那半拉鸡腿从嘴里扯出来啃了一口道：“别信我，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干出什么事来！”
乔梦媛红着脸啐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从青云峰上踹下去。”
乔梦媛道：“跟酒精没关系，我这人早就麻木了。要不，我现在开始喝水，等我清醒了你再感动我。”
乔梦媛听到这句话不禁想起当初在京城的时候误会张扬得性病的事情来，她俏脸不由得有些发热，接过酒瓶灌了一口：“哈……什么酒，这么烈？”
乔梦媛咬了口鸡腿，又把张扬手中的酒瓶夺了过来：“你不觉着我已经摔得遍体鳞伤了，再跳一次可能连命都没了。”
乔梦媛接过咬了一口，因为酒精的原因，身体感觉温暖了许多，可一阵风吹来，她刚刚得到的哪点儿温暖顷刻间被吹得一干二净，禁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乔梦媛道：“没有，过去我一直是家里的乖女儿，学校的好学生，可如今回忆起来，我长这么大始终都在循规蹈矩的生活着。”
乔梦媛的目光依旧清醒而理智，她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这人嘴上虽然很贫，可心里却是很善良，尤其是对女孩子，心软得很，有什么委屈，你宁愿自己承受也不愿意拖累别人，你说是不？”
乔梦媛并没有睡，可是她始终闭着眼睛，不是不愿和张扬说话，而是不敢，她害怕张扬再说出什么暧昧的话来，这种气氛让她感到不安。皮卡车停了，乔梦媛感到张扬正在凑近自己，他灼热的呼吸一喷一喷的落在她的脸上，乔梦媛霍然睁开双目，望着张扬近在咫尺的面孔大声道：“你想干什么？”
乔梦媛道：“有，可是我想彻底挥别过去。”
许嘉勇气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范思琪望着他两腿间随着他动作同样摆动的东西，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你要为难自己，明明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张扬笑道：“自从接下新机场建设工程，我累得就像头不停拉磨的驴，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乔梦媛道：“你不是君子，也不小人，我信你！”
乔梦媛格格笑了起来，她又喝了一大口白酒：“张扬，别以为我看不清你，你想把我往沟里带。”
许嘉勇失魂落魄的返回了政府一招，打开房门，看到范思琪正坐在床上笑着打着电话，许嘉勇直愣愣的看着她。
乔梦媛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笑得阳光，可你心里一点都不阳光，你表面上什么都无所谓，可你心中其实很多事都在乎。”
许嘉勇扬手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打得范思琪摔倒在地毯上，还没等范思琪从地上爬起来，他跟上去狠狠一脚踹在范思琪的小腹上，范思琪被他踹得喘不过起来，脸都白了。
乔梦媛听出他话中的暧昧，只当没有听到，打了个哈欠道：“我倦了，先眯一会儿，等到了清台山叫醒我！”
张大官人被她这么一打岔，想说的话一下全忘光了，他拿起酒瓶咕嘟灌了一口。
挂上电话，乔梦媛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这么晚了还有朋友找你？”
乔梦媛一边向四周张望着，一边道：“你在哪儿？为什么还不睡？”
张扬解开背囊，他向乔梦媛笑了笑，从中取出了一瓶白酒，变魔术一样变出了几样小菜，居然还有六只蒸好的螃蟹：“这山上夜冷风寒，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咱们相互取暖，要么饮酒取暖，你选哪一个？”
张扬内心中不由得生出难言的留恋：“江城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地方？”
乔梦媛不禁笑了起来：“你啊，整一个官儿迷，舍得吗？”
张扬道：“酒精让你麻木，如果不是喝酒的缘故，你现在肯定趴在我怀里稀里哗啦的哭！”
张扬笑道：“江城酒厂的原浆，纯粮酿造，口味醇正，别人想喝都喝不到。”他掰了一个鸡腿递给乔梦媛。
张扬道：“能像你这样活着已经是一种幸福，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
乔梦媛一脸的不相信。
张扬道：“梦缓啊，你读的书比我多，还出过国留过洋见识比我多，可我总觉着你活得比我累。”
“发生过的事情，永远没有办法彻底抹去，那段经历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会永远留在我们的记忆力，正是一段段的经历让人成熟，让人清醒，梦媛，留下吧！”这还是张扬第一次当面说出挽留的话。
乔梦媛格格笑了起来，她轻声啐道：“你小心真把狼给招来了！”
张扬道：“你到底是喝酒痛苦还是喝我的口水痛苦？”
乔梦媛摇了摇头，俏脸之上泛起两个浅浅的极为诱人的梨涡：“我很开心！”
张扬接过她手中的酒瓶灌了一口道：“知我者，梦媛也！”
乔梦媛瞪圆了一双美眸道：“你敢怎样？”
乔梦媛道：“吓我！”
张扬叹了口气道：“我就说别让我煽情，你看，非得搞到要掉眼泪，何必呢！何苦呢！”
乔梦媛想了想方才道：“九月初八！怎么了？有什么特殊？”
张扬的唇角荡漾着会心的微笑，他的手机刚刚打开，杜宇峰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杜宇峰嚷嚷道：“好好的关什么机？有没有跟许嘉勇打起来？”
张扬道：“我问的是阴历！”
乔梦媛啐道：“切！我是那种人吗？”
乔梦媛道：“我可不了解你，也没打算了解你，你啊，就是一火坑，有的是人向往里面跳，我就不凑那个热闹了。”
乔梦媛道：“你是个离经叛道的人，认识你之前，我从没有想过一个人会按照这样的方式生活下去，可世上偏偏就有你这样的人。”
张扬道：“上车！”
张扬呵呵笑道：“害怕你拒绝我，所以我不给你拒绝的机会。”
乔梦媛道：“已经睡了，你要是没吵醒我，我都睡着了。”
乔梦媛也笑了，有些不满的质问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张扬在门外等了整整二十分钟，这才看到穿着黑色运动服的乔梦媛走了出来，脚上果然穿着他送得那双运动鞋。张大官人笑了起来，露出满口整齐而雪白的牙齿。
范思琪怒道：“你有毛病啊，我不朝你笑，难道要朝你瞪眼睛？”
张扬道：“你开心，我就开心！”
张扬笑了：“没有！”
乔梦媛拨开蟹壳，吃了口蟹黄道：“说！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张扬道：“我在开车，你帮我留意就是！”
范思琪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挂上电话，笑了笑道：“你回来了？”
张大官人乐呵呵道：“恶狼还是色狼？”
张扬道：“你嘴里说不在乎，可心里指不定在想，像我这么青春这么美貌，这么多金，这么贤惠的女孩子怎么就没人关注呢？”
张扬道：“先梦媛之忧而忧，后梦媛之乐而乐，随你怎么看我，我都愿意为你分忧解难，任何时候！”
“你不是发神经吧！大半夜的！”
乔梦媛不屑的切了一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她刚一坐进去，张扬启动油门就窜了出去，乔梦媛一声惊呼：“喂！你到底要干什么？”
乔梦媛拿起酒瓶，喝了一口酒，轻声道：“我知道你想让我感动，可我怎么就感动不起来呢？”
乔梦媛轻声道：“我签完股权转让书之后，打算离开江城，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张大官人瞪大了眼睛：“你就这么看我？”
乔梦媛道：“我唯一背离家人意愿的一次，却以失败告终，现在证明我是错的！我真的好失败！”
乔梦媛道：“我郑重纠正，今晚本来我能睡个好觉，是你打电话搅了我的好梦，开车硬把我拉到这空无一人的清台山，我冒着寒风，披星戴月的跟你走了整整两个小时的山路，陪你喝酒，陪你吃肉！”
张扬道：“你只管放心，君子不欺暗室，我虽然不是君子，可我是一老实人。”
乔梦媛的表情忽然一黯：“人都是这样，我是说你，也是说我自己。”她双眸之中竟然荡起两抹让人心碎的泪光。
乔梦媛的手指勾了勾，示意张扬把酒瓶递给她，她喝了口酒道：“这理由对我来说还远远不够！”
乔梦媛有些诧异道：“现在？”
张大官人紧接着高声应喝道：“这是强大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在这片温暖的土地上，到处都有灿烂的阳光……”张大官人的音乐天赋的确一般，最后高音还唱破了嗓，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音起高了，拔不起来了！”
张扬静静望着乔梦媛，乔梦媛仰起头，似乎对他的目光有所不满，可遇到张扬如同月光般明快的笑容时，却忽然把责怪的话儿全都丢在风里……月上中天之时，张扬和乔梦媛来到青云峰顶，山顶风很大，张扬找到一个避风的石，脱下身上的夹克衫披在乔梦媛的身上。
乔梦媛骂了一声神经病，却闭上了眼睛，以实际表现默许了张扬的邀请，她从小到大一直在传统的家庭中长大，这造成了她的性格中理性远大于激|情，可以说乔梦媛的每一步都是循规蹈矩的完成的，她是家人眼中的掌上明珠，她是外人眼中的天之骄女，可是她在感情上却是一个失败者，一个不择不扣的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