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佛跳墙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像张扬这种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的人物。江城市常务副市长李长宇来北京了，他专程去中海医院探望了张扬。
史沧海和张扬同干了一杯，对张扬这个年轻人的感觉不错。
顾养养笑着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不说，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张扬笑道：“曹大爷，您可别这么说，我只是帮了您一点小忙，算不上什么救命恩人！”
王学海性命捏在了他的手里，自然不敢再提条件，心中对张扬恨到了极点。
王学海低声道：“想对付一个人的时候，首先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我很不高兴！我最讨厌的就是吃里爬外的人，这间酒吧怎么得来联你恐怕已经忘了吧？”
李长宇坐在连椅上，望着平整的草坪，感叹道：“大医院就是大医院！”
顾养养看他跟着自己过来不禁皱了皱眉头道：“我到了，你回去吧！”
张扬跟他握了握手，用力摇晃了一下道：“我们所有人都等着你重新站起来！”
这时候大眼睛小护士向他们走了过来，远远道：“张扬，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顾养养向江光亚道：“我们进去了，你回去吧！”她向监狱走去。
期间还是有人过来看他，因为张扬不在医院，基本扑空，带来的礼物都由大眼睛小护士代收，张扬为人慷慨大方，和泌尿科的这帮小护士打成一片，很多营养品就送给了她们享用。
张扬微微一怔，脸上不禁一热，顾明健肯定看出了什么，这件事张扬可不想拿出来讨论，毕竟有些难以启齿。
张扬笑道：“曹大爷，我这人脸皮可厚的很，有了您的这句话，我就天天赖在你家里吃！”
张扬走出别墅，田玲在后面追赶了上来，厉声道：“你给我站住！”
张扬借着这个机会，将上次和乔鹏飞发生冲突的真正原因说了，听得史沧海勃然大怒，他拍了拍大腿道：“这混账子，竟然做出这样为人不齿的事情！”
史沧海跟他碰了碰杯，喝了口酒道：“张主任，你练得武功是什么门派？”
田玲充满疑窦的看着他。
张扬哈哈大笑，陪曹老爷子干了那杯酒道：“您老是厅级，我才是个副处，啥时候我能混到您这个境界！”
张扬皱了皱眉头道：“你还有什么仇人？”
曹三炮笑道：“就怕你不来，我退休金可不少，你吃不穷我！”
张扬笑道：“您不在江城召开人代会，跑北京来干什么？”
张扬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自己这阵子都在休息，反倒把这茬给忘了，今晚还答应顾养养去她的学校参加舞会。看看时间还早，李长宇大老远从江城来看自己，怎么也得陪人家吃顿饭，张扬道：“李叔，我请你吃饭！”
王学海道：“女人疯狂起来什么事都能做出！”他耐人寻味的望着林钰文：“你和蔡旭东之间的事情不用我提醒吧！”
曹老爷子卤的牛筋、牛肉都是一绝。张扬和顾养养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国内有名的大饭店也吃过不少家，可真正能做到曹三炮这水准的，还真没有尝过。
顾养养拿起酒瓶给史沧海倒了一杯酒，又给曹三炮和张扬添满。
顾明健点了点头道：“他的的确确劝我不要吸毒，当天打电话给我的也不是他！”
张扬不满的看了他一眼道：“王学海。这么说就没劲了，以你的智商，你会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曹三炮和史沧海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他邀请史沧海坐下，张扬和顾养养也起身请史沧海入席。
顾养养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表妹了，难道自己丢他人了？人家还没说什么，他就慌忙撇清关系？
张扬还没有说话，王学海已经抢先道：“小玲，你误会了，张扬是我请来的，我脸上的伤是自己摔得！”他这番话傻子都不会相信，随便跌一跤能摔出手指印来？
王学海点了点头道：“我也一直想把这个人找出来，不过我如果将这件事查清楚，找到真正的策划者，你可不可以帮我解决东江纺织百货商场的块的事情？”
张扬微笑道：“你用手指摁摁左边第四根肋骨下缘！”
王学海虚情假意的站起身道：“我送你！”
林钰文咬了咬嘴唇道：“你给我滚！”
张扬道：“要不要我帮忙？”他这句话并不是客气，毕竟他有文副总理这层关系，通过他弄个4a景区应该不难。
老北京涮羊肉的生意也不错，两人来到店里的时候，别说包间，大厅里都差不多坐满了。两人找了张桌子坐下，因为靠近楼梯口，人来人往的，张扬在中海医院住了十几天，也认识了不少人，火锅还没端上来就已经遇到了几个熟人，邱潭和高伟也在这里吃饭，还是病人家属请客。
林钰文抿了口酒道：“自从顾明健那档子事后，酒吧关了好几个月。恢复营业才刚刚一个月，想回复过去的人气可能需要一定的时间。”
张扬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大夫。您老别可着劲夸我，我现在还呆在中海住院呢！”
顾养养解释道：“他是我同学，刚才出门的时候遇到的，说什么都要送我过来，我本来不想让他送的！”
张扬举杯道：“我敬两位老爷子！”
史沧海主动端起酒杯向张扬道：“张主任，不好意思，我没有管教好徒弟，这杯酒我代他向你道歉。”
张扬摇了摇头道：“我这点三脚猫功夫哪敢和史老爷子交手！只是和史先生的徒弟切磋过！”
曹三炮颇感好奇：“哪一个？”他对八卦门上上下下都很熟悉。
张扬冷笑道：“你是什么好东西吗？当初你和安德恒一起盅惑顾明健，如果不是你们引诱他，他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张扬笑道：“我从小跟邻居老大爷学的野拳，那里能谈得上什么门派！”
张扬啪地一掌拍在他胸口檀中穴之上，王学海只觉着呼吸猛然一窒。胸口宛如压了一块巨石，过了数秒钟方才缓过劲来，他暗自吸了一口气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张扬笑了起来，一段时间不见小妮子出落越发楚楚动人了，现在的顾养养再不是昔日那个病魔缠身的弱质少女，在张扬的帮助下，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而且还学会了一手厉害的防身术。
张扬按照老厨师给他的地址来到他家门前，老厨师名叫曹三炮，三炮是他的小名，可这名字太响，叫的人多了，反到没有人记得他的学名。曹三炮过去是给中央首长做饭的，因为身体缘故，最近近才退了下来。
王学海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无论如何都不想死，冷静下来之后，生意人的头脑又重新开始运转，他最擅长的就是讨价还价，低声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张扬笑道：“您是市长，什么好吃的没尝过，这样吧，我请去吃涮羊肉吧！”
林钰文道：“威胁我？王学海。你自己是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这世上还有什么事你做不出来？我因为这件事蒙受了多少损失？现在你竟然想把事情赖到我的头上。”
张扬又道：“这件事不要跟你姐姐说，原本装病就是丢人的事儿，我可不想传出去！”
江光亚等了这么半天，就是想晚上请顾养养吃饭的，可顾养养并不领情，走到他面前道：“你别等了，我和张哥还有事！”
史沧海道：“有件事我始终都想问你，你和鹏飞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结下的梁子？”
王学海咬了咬嘴唇道：“你让我找出幕后指使人？”
顾养养道：“下周六晚上，我们学校有舞会，我还没有舞伴呢，你过来帮我！”
曹三炮道：“伺候皇帝老子能跟普通老百姓一样吗？不是吹的，我爷爷怎么也得是四品大员！”
王学海冷冷看着林钰文道：“是不是真的你最清楚，谁坑谁，你心里明白！”
张扬吃得赞不绝口，曹老爷子弄了一瓶二锅头，跟张扬一人茶杯，张扬抿了口酒道：“曹大爷，我敢保证。就您这厨艺，如果开饭店准保发大财！”
史沧海和张扬有过一次短暂的交手，他知道这个年轻人的武功决不在自己之下，连深得自己真传的儿子史英豪也不是张扬的对手。
张扬笑道：“这不家乡来人看我了吗！”
曹老爷子做得佛跳墙的确是人间美味，张扬和顾养养今天都是大快朵颐，张扬感叹道：“曹大爷，我可被你害苦了！”
张扬是打车过来的，出租车一直都在门外等着，顾养养来到出租车内坐下，驶出好远，看到江光亚仍然站在宝马车前，张扬有些于心不忍道：“人家小伙子也不容易，你多少也对人家客气点！”
曹老爷子笑道：“这正宗满汉全席放眼北京城内没几个人做得出来。我爷爷那辈是在皇宫内给大清皇帝做御膳的，我爹也伺候过宣统皇帝。到了我这辈还好手艺没失传。如果不是冲着我的救命恩人，这佛跳墙我是轻易不做！”
张扬道：“你得先说是什么事儿？”
张扬离开之后，妻子田玲就向他提出了离婚，这已经不是田玲第一次提出，王学海只是笑了笑，他摇了摇头，很坚决的告诉田玲，自己是绝不可能和她离婚的，他没有对不起田玲的地方。
张扬道：“旅游局也来人了？”李长宇点点头，旅游局局长贾敬言跟他一起过来了，不过他并没有提张扬生病的事情。
张扬默不作声，他不知该说什么。在顾明健的法视下感到十分的尴尬。
田玲咬了咬嘴唇，柳眉倒竖：“张扬，你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事？”
顾养养看到张扬，欣喜的跑了过去：“张哥！”
张扬抽空去探望了在京城西郊监狱服刑的顾明健，在监狱大门前的停车场遇到了前来探望哥哥的顾养养，顾养养乘坐一辆深灰色宝马过来的。开宝马的是一位高大英俊的年轻人，他叫江光亚，是顾养养同校的学长，学生会主席，爷爷江达洋是有名的外交家，曾任外交部长，国务院副总理，发现已经退居幕后！挂了个政协副主席的闲职，父母全都经商。江家和顾家早就认识，自从顾养养进入大学之后，江光亚就喜欢上了这位小学妹，展开了激烈的攻势，可顾养养对他始终不为所动，今天如果不是路上凑巧遇到，顾养养说什么也不会让他把自己送过来。
“你可以叫那个江光亚啊！”
顾养养道：“我不去，最近学校的伙食吃得都要吐了，你不请我吃饭？”
王学海道：“我又没对不起谁，为什么不敢回来？”
张扬有些为难道：“你们大学生活动，我跟着掺和不太好吧？”
张扬和顾养养循声望去，却见从院门外进来了一个身穿黑色棉袄的老者，张扬认识，这老者竟然是八卦门的掌门人史沧海，史沧海也认出了张扬，他微感错愕，然后笑着点了点头道：“张主任也在啊！”这句话已经表明他和张扬早就认识。
“不用！”顾养养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张扬笑了起来，小妮子跟自己解释这件事做什么？难道担心他会误会吗？张扬道：“小伙子挺不错的！”
林钰文凝视王学海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是我策划了这件事？”
李长宇笑道：“用不着走关系，咱们南林寺景区的指标过得硬，之前国家旅游局已经来评定过，基本上没有任何问题，我过来也只是走走形式！”
曹三炮道：“鹏飞那孩子倒是不坏。就是心高气傲，太喜欢出风头了一点。”
李长宇道：“去东来顺吧！”
张扬笑道：“还有主动要求别人请客的！”他晚上真的有事，今天周六，他答应了那位老厨师，今晚去他家里吃饭，既然顾养养有要求，干脆带着她一起过去。
王学海脸上还有些淤青，不过在昏暗的灯光下并不显眼，他环视了一下风度酒吧。低声道：“生意很冷清啊！”
张扬笑着点了点头，两人办了探视手续之后，去见顾明健。
曹三炮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林钰文冷冷看着王学海。
顾明健又聊了几句，他向顾养养道：“养养，你先出去，我和张扬有两句话单独说。”
他们正聊得高兴，外面忽然响起一个老者的声音：“曹三炮，你这个老东西，做了佛跳墙都不请我过来吃！”
打完招呼之后，张扬看到窗边有张桌子空了出来，让服务员帮忙挪了过去，现在这个位置靠近楼梯，凡是来吃饭的出来进去都从这儿经过。想静下来聊天都不成。
顾养养点头离开。
曹老爷子看了看顾养养，又看了看张扬道：“成啊！你女朋友够漂亮的！”
王学海站起身道：“给你七天时间。要么还给我五十万，要么把酒吧交还给我，否则，就请你做好随时关门的准备！”王学海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可回旋，他回来了，这口气他窝的时间太久了，凭他在北京城的人脉想要对付一个女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张扬道：“杀了你我也不解气啊！”
顾养养俏脸微微红了红：“我没考虑过他！”
张扬道：“您倒是会挑地方，不是我舍不得请你，今儿是周六，咱们现在去肯定没位置，其实医院对门那家老北京涮羊肉就不错。”
李长宇点了点头，和张扬一起走了过去。
张扬道：“你以后最好别做坏事。我刚才这一掌叫截阳掌，中了我这一掌，一年之中毫无异样，可是如果一年后得不到我解穴，就会周身穴道被封，七孔流血而死。”张扬只是故意恐吓王学海，跗骨针倒是有这样的功效，可惜他一直没有时间炼制。截阳掌他只是听说过，自己并不会运用，不过吓唬吓唬王学海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张扬微笑着和他握了握手道：“我是张扬，是养养的大哥！”
林钰文见到王学海并没有感到任何惊奇，表情平淡的在他对面坐下。让服务生送来了两杯鸡尾酒。
王学海点了点头。
一句话把顾养养臊红了脸。
史沧海见识过张扬的弄段，当时张扬和他的那帮弟子大打出手，轻松就将熊开滦的手臂弄脱臼，还是他及时赶到阻止情况进一步恶化下去。史沧海道：“后生可畏！”
张扬微微一笑，并不做声，他知道武林中人都很爱面子，尤其是史沧海这种身份地位的，他的弟子败在自己手里，肯定会心头不爽，张扬当初和乔鹏飞发生冲突，纯属是忍无可忍，他并不想和这帮武林中人无休止的纠缠下去。
“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你不帮我，这会儿我胳膊还耷拉着呢。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开刀，那医生一说要开刀把我给吓坏了！只差没尿裤子了！”
顾养养也赞道：“好香啊！”
“怎么证明？”
王学海在张扬找上门之后，内心反而安定下来了，过去他总想着怎样去躲张扬，搞得惶惶如丧家之犬。现在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反倒不害怕了。
顾明健向他伸出手去：“过去我很时不起你，希望你还能把我当成朋友！”
王学海道：“我的出发点是为了利益，而不是想害他！”
江光亚看到顾养养对张扬如此亲切，心中顿时起了警惕，他微笑着跟着顾养养走了过去。
顾养养咯咯笑道：“曹大爷，您过去给那位领导人做饭啊？”
曹三炮道：“英豪也打不过张扬，张扬你够厉害的啊！”
江光亚还是表现的很有风度。主动向张扬伸出手去：“你好，我叫江光亚，是养养的朋友！”
正是张扬的到来让王学海有了离开玉泉山庄的勇气，他的确想搞清这件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他。顾明健和蔡旭东的事情，他明显背了黑锅，张扬虽然没有杀他，却对他留了后手，王学海对截阳掌还是有所怀疑的，他认为张扬极有可能是在恐吓自己，可自从张扬打完他那一掌之后，他总觉着心口闷闷的不舒服。皮肤上还起了一个红点，呼吸的时候也觉着胸口疼痛，王学海因此而感到害怕，张扬这个人做事为人往往都出人意料，也许自己应该相信他的话。
想要彻底解决这件事，就必须查出幕后的指使者，王学海也想查，自从顾明健出事之后，他反反复复都在琢磨这件事，他把最大的疑点锁定在林钰文身上。
“我送你们！”
小护士道：“我刚问过医生了，你出院手续今天办不了，今儿是周六，明天周日，下周吧！”
王学海所说的的确很有道理。虽然他做生意的手段让人不齿，可惹火烧身的事情，他应该不会主动做。在当时所有的矛盾都指向王学海，在那种情况下王学海选择离开北京暂时躲避，显然是明智的。
史沧海只当他是不愿说出实情，淡然一笑道：“咱们中华大地卧虎藏龙，张主任不愿说就算了！”
“你也不小了，有二十岁了吧？也该考虑考虑了！”
张扬并没有得到国安总部的召见。他写得那份关于英国事件的材料。通过邢朝晖递了上去，也许是文副总理的话起到了作用，国安再没有找过他，邢朝晖来过医院两次。然后也不露面了，随着春季的到来。中海医院也变得繁忙起来，张扬所在的泌尿科也开始加床，张扬反正也不在医院住。医生动员他把床位给让了出来，从正式床位转成了加床，张扬也算是开了中海医院住院病人的先河。
张扬提起王学海的事情。
一句话把顾养养说得红了脸。
张扬想不到这厮到这种时候仍然不忘提条件，不禁冷笑道：“你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我不杀你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顾养养在他肩头打了一下：“讨厌，连你也欺负我，反正我不喜欢他！你别跟我姐他们乱说！”
顾养养看到他精神抖擞的样子的确也不像有病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张扬向江光亚笑了笑也跟了上去，他和顾养养之前并没有约好，谁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
张扬离开监狱，看到顾养养在门外等着自己，江光亚也没有走，站在宝马车前等着给顾养养当司机呢。张扬向顾养养道：“你跟他车回去吧，我还有事儿！”
林钰文道：“你舍得回来了？”
张扬道：“你一定有办法？”
曹三炮听出了一些端倪，好奇问道：“怎么？你们交过手？”
王学海内心刚刚放松，又因为他的话突然紧张起来，看到张扬走向自己，他颤声道：“你想做什么？”
“我挺烦他的。”
李长宇也扑了个空，他不知如何联系张扬，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可巧张扬来医院办出院手续，见到李长宇。张扬颇感惊奇，毕竟现在江城正在召开人代会，李长宇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北京？可转念一想，左援朝成为江城市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李长宇留在那里也没什么意思。
事情过去之后，再回头考虑这件事，发现这件事还是存在很多疑点的。
此时田玲回来了，她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张扬不禁发出一声惊呼。她对张扬和丈夫之间的仇隙再清楚不过知道张扬登门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再看王学海，面颊已经高高肿起，上面紫色的手指印还清晰可见。不用问肯定是被张扬打得。田玲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她虽然和丈夫之间有了隔阂，可毕竟是两口子。看到他这番模样，顿时感觉到心疼起来，满腔的怒火都集中在张扬的身上。田玲指着张扬道：“张扬！你太过分了！私闯民宅，上门打人。我这就报警抓你！”
张扬道：“你说顾明健的事情和你无关，那么你需要证明给我看！”
张扬本以为顾明健要和自己谈这次入狱的事情，却想不到顾明健的话题直接落在了他和顾佳彤的事情上。顾明健低声道：“张扬，你和我姐的事情我很清楚！”
曹三炮道：“那还不简单，只要你们想吃，随时给我打个电话，我买好东西在家里做好了等你们！”
顾养养看到兽老爷子这么有趣不禁也笑了起来。
顾养养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张扬只能点头。
“留步！”
张扬笑骂道：“你胡说什么？这是我妹！”
史沧海坐下后，笑道：“叨扰了，希望我没有影响到你们的兴致！”
顾明健的双目中充满希望道：“一定会！”
王学海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道：“我很好说话，但是并不代表着我好欺负，顾件事我没做，有人故意给我栽赃，这件事我不会这么轻易算了。”
曹三炮笑道：“我家祖上三代都是御厨，如果想要发财早就开饭店了，我无儿无女的，要这么多钱有啥用？还是这样清净自在，我没多少文化，可我们做厨师的也有做厨师的傲气，你让我低声下气的去伺候人，我还不干呢！”
林钰文的唇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王总，现在外面都传遍了，顾明健和蔡旭东的事情就是你从中挑唆，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你可把我给坑苦了。”
张扬和顾养养来到他家里的时候。曹老爷子正在炖着佛跳墙，四合院内香气四溢，张扬用力吸了吸鼻子，连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
张扬慌忙解释道：“您老别误会，这是我表妹！”
史沧海笑道：“乔鹏飞，史英豪，他们可都不是张主任的对手！”
顾明健最近倒是胖了许多，一是因为戒毒后身体产生了一些反应。二是因为他在监狱之中得到了特别关照，并没有吃苦。顾明健在这段时间好好反省了一下自己，过去他常常习惯把自己的不幸归结到别人身上，现在才发现很多事都是自己的原因。他一度将张扬视为自己的敌人，可就是这个敌人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帮助了他。顾明健在心中对张扬已经没有任何仇恨，剩下的只有感激和歉疚。
至少在赴欧考察团返回江城之前，张扬还算清静，多数人以为他在欧州访问，张扬现在也没有手机。唯一的联络方式就是传呼机，几乎每天他都可以收到几位红颜知己的消息。张扬强忍着没回，还是让她们以为自己在国外的好。
顾养养深有同感道：“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张扬慌忙道：“史先生客气了，我可受不起，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揍了他一顿，气也出了，这事儿以后不提也罢！”
顾养养道：“有什么不好？你不是我表哥吗？难道你想我一个人去参加舞会，那多没有面子！”
顾明健一脸茫然道：“我不知道！现在想想自己过去真是错的离谱，为了一个不值得爱的女人，我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让家人为我担心，我真是不对！”
张扬道：“过去有些误会，现在说清了！”
曹三炮笑道：“我这个厅级干部是自封的，得！佛跳墙好了，我给端上来，你们好好尝尝，吃完我做的佛跳墙，保管你们再不想吃别人做的东西。”
张扬却不这么想，他和顾佳彤早已有了亲密关系，这顾养养就是他事实上的小姨子，他也能看出顾养养对他抱有好感，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自己治好了顾养养的双腿。在顾养养的心中树立了一个十分完美的形象。可对张扬而言这种感情无疑是危险的，顾佳彤在意识到妹妹对他抱有好感之后，已经委婉提醒他要保持距离，张大官人当然明白，他只能将顾养养当成妹妹看待，否则无论顾佳彤还是顾家的任何一个都不会原谅他。
顾明健道：“我无权干涉你们的感情，可是我希望，你能够善待我姐姐，否则我们一样没有朋友做！”
张扬笑道：“你能意识到就不算晚，等你出去以后，好好做事，你姐姐决定把蓝海交给你，你可不要再让她失望！”
张扬道：“我权且相信你一次，不过像你这种人，如果留在世上肯定会继续害人！”
李长宇是从刘文学那里得知张扬住院的，张扬随手把李长宇带来的果篮放在了护士站，然后和李长宇一起来到了医院的花园内，因为他这周都没在医院住院，所以人家连床都没给他铺。
李长宇也不跟他客气，点了点头道：“成，我这一天都在到处跑，没好好吃饭，晚上你可得带我吃点好的！”
张扬道：“吃过了您做的佛跳墙，我对别人做的菜已经失去了兴趣，您老说说，我以后该缺少了多少乐趣？这是怎样的悲哀啊！”
李长宇道：“差不多快结束了。我的工作报告也做完了，这次来北京是参加国际旅游会议的，咱们的南林寺景区正在申报4a，这件事很关键。杜书记让我主抓这件事。”
张扬做事还是很有原则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顾养养就算是天仙转世，咱说不动就不能动！
顾养养道：“我都烦死了，要是对他客气，他更要纠缠我！”前面的司机乐道：“哥们，女朋友被人追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可不能放松警惕，这社会狼多肉少，你得学会珍惜！”
高伟认识李长宇，走过来很客气的送了一盒中华烟，李长宇当然不会对这个春阳县的小医生有什么印象。听张扬介绍后才知道。
王学海见识过张扬的武功，本来他半信半疑，可是张扬引着他按过胸口之后，他已经确信无疑，一张脸变成了死灰色，他黯然道：“你杀了我算了，别这样折磨我！”
江光亚笑了笑，心说你姓张，她姓顾，你怎么是她大哥呢？可这句话不好问，他现在也没资格问。
送顾养养返回校园的路上，顾养养问起张扬住院的事情，张扬如实相告道：“我没什么病，就是在欧洲访问的时候犯了点错误，借着住院的名目休息一个月，也是为了躲避风头！”
曹三炮哈哈大笑。
田玲愤然看着王学海，她已经猜到，肯定是丈夫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张扬的手里，否则又怎会出面为他解释。
曹三炮又拿了一瓶二锅头过来，他给史沧海介绍道：“你既然认识张扬，我就不给你们详细介绍了。前两天我肩锁关节脱位，去中海医院找专家看，他们说非得要住院开刀。差点没把我魂给吓出来，幸亏遇到了小张，不是我帮他吹，放眼这北京城我就没找到第二个比他更高明的大夫！”
曹老爷子把张扬当成救命恩人对待，专门下厨整了拿手菜，曹三炮的老伴儿去世多年，又没有儿女，如今独自一个人生活。
王学海也不知道第四根在何处，张扬拉着他的手向下摁去，稍一用力，王学海只觉着宛如一柄利刃刺入胸膛，疼得他惨叫一声，额头冷汗已经簌簌而落。
王学海看到张扬的神情有所缓和，他知道自己的话一定起到了效果。他低声道：“张扬，这件事我也很窝囊，假如让我查到谁在背后整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张扬笑道：“你是他的妻子。还是多关心关心他，看看他平时究竟在做什么？如果他做错了事，你这个做妻子的一样有责任！”
曹三炮神秘笑道：“涉及到中央领导人的全都是高度机密，我现在退下来了，也享受离休干部的待遇。我不说多，怎么也得算个厅级干部吧！”
张扬微笑起身道：“我不妨碍你们两口子了，王总，田姐，我走了！”
张扬笑道：“皇帝老子不是人？过去您老祖上不也是伺候人吗？”
张扬停下脚步，嬉皮笑脸道：“玲姐，您找我还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