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一个好汉三个帮
正常人都是有排外情绪的，肖桂堂这帮老人当然也不例外，他们认为常凌峰这些人的到来对他们的工作造成了威胁。从张扬对外招聘开始，他就是有目的的在排除异己，所谓异己，肯定是他们这帮老人。
杜宇峰笑道：“你小子就是不巴结好事，哪有那么多大案啊！听说策划方海涛案的刘五在江城出现，所以我带人去搜他，扑了个空，应该是假消息。”
张扬这才明白徐亚威为什么会突然冲出来打抱不平，原来他是徐彪的儿子，人家是报恩的。
张扬对崔志焕的反感直接就表现在酒上，他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崔先生，咱们干一杯！”
徐亚威乐呵呵点了点头道：“我请你喝酒！”
杜宇峰乐呵呵道：“咱们张主任敢为天下先，没有什么他不敢干的事儿。”
严新建道：“韩国安伐代表团安顿好了吗？”
“干嘛这么看着我？”
肖桂堂算是明白了，张扬这一手够阴的，他招聘的目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所带领的三组完成任务本来就是应该的，常凌峰这帮外来人员如果完不成，大不了是被辞退，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走不了只能认罚。而且还可能被从招商办中清出去。如果他们完不成，而常凌峰他们完成了，岂不是更证明他们没本事，这件事怎么看都是他们倒霉。
提到这件事，常凌峰不觉露出一丝笑意：“最近还不错，睡眠也好了，吃饭也香了，身体也不像过去那样疼痛。”
曹正阳看到两人都是这样的海量，生怕张扬意气用事非要跟人家分出一个胜负来，慌忙起身道：“咱们喝酒为辅，增进感情为主，千万不要喝多了。”
“还成，招了两个，有一个是江城制药厂顾总介绍过来的，日本早稻田大学的博士，很有些水准！”
姜亮道：“可能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故意在你的招聘会上闹事，让你在领导面前下不来台。你想想啊，条件上都写得好好的，他们混进去干什么？真想去应聘？鬼才相信呢！”
曹正阳道：“机械产业最有名的应该是德国，其次是日本，可是我们想和人家合作，人家未必看得上我们，安代集团是韩国工程机械的第一企业，在亚洲也很有名气，和他们合作对我们来说现实一些。”
张扬道：“市里今年给我的任务很重，比去年足足翻了一倍。”
肖桂堂道：“我们会尽力而为！”他回答的小心谨慎，可在张扬看来这厮实在是太没有底气了，连豪言壮语都不敢说，张扬道：“我们不但要尽力而为，而且要赏罚分明，完成了任务，我们会奖，超额完成任务。我们会重奖，可是完不成任务。我们要罚，赏罚的力度都会出大家的想象！
韩国安代集团考察团在周三抵达了江城，为了表示对安代集团此行的重视，江城工程机械厂厂长兼党委书记曹正阳，江城招商办常务副主任，江城企改办主任张扬都亲临机场迎接。
张扬笑道：“也不是存心想把他们给排挤出去，这招商办良莠不齐，混日子的人大多，我就是不想他们在这里混下去，以后责任到人，我看他们还怎么混！”
张扬道：“不搞了，杜书记都发话了，我继续搞下去，不是自找难看吗？再说了，今天我已经找到了三个人，跟预期目标有些差距，不过也离得不远，这招聘会想要招到真正的人才很难。”
“满意，其实我们这些雇佣兵，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行，整天坐在办公室里是完不成任务的。”
徐亚威有些其父的风范，爽快的性格给在场几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严新建和张扬并肩站在上号小楼前。望着面包车远去，严新建忽然道：“我怎么觉着这苏媛媛对杜书记好像有些意思。”
张扬道：“用不了多久，招商办就会成为人人羡慕的地方。”
围观的人群中，一名身穿黑色皮夹克的男子忽然冲了上去，他扬起拳头，一拳就把李祥军打得坐倒在地上。
四个人共同喝了半杯酒，张扬抓了一颗花生米扔到嘴里：“什么案子？江城又出大案了？”
张扬笑了笑，没说话。
曹正阳显得有些激动：“多谢市领导的工作支持！”
张扬的忍耐和克制并没有让李祥军冷静下来，看见张扬转身离去，他以为张扬怕了，不屑的大笑起来：“孬种！”
张扬道：“咱们今年的招商任务可谓不轻，今年刚刚开始，我们的招商工作还没有开展起来，至今为止，还没有做出任何的成绩，如今咱们家也搬完了，人员也基本定下来了。可谓是兵强马壮，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是招商，是把外资引进来，给咱们江城的经济建设添砖加瓦。”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现场只有马德军一个人鼓掌，其它人都没什么反应，这让张扬感到有些尴尬，看来自己说话的鼓动性还差一道劲。
徐亚威呵呵笑道：“我也是江城人，而且经济方面我还可以，这种事，你还是当成朋友间的帮忙，至于奖励多少，拿出来够大家喝酒就行。”
如果严新建不说，张扬几乎忘了这件事，他和严新建并肩而行。
姜亮道：“今天和你一起的那个常凌峰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徐亚威笑道：“恢复得很好，我爸说你给他的方子很有效，这两天倒是没少念叨你，让我得空去拜会你，请你回家吃顿饭。”
汉江烧烤的老板李承干和张扬也是很熟了，看到张扬过来，他慌忙去迎接，张扬走进烧烤店发现，杜宇峰和姜亮两人也在哪里喝着呢。
常凌峰道：“金尚元的蓝星集团，是韩国最大的家电企业，如果他投资江城，我们全年的任务就等于完成了一半。”
张扬和徐亚威对饮了一杯，问起徐彪的情况，徐彪从东江返回之后，他还没有去拜访过他。
张扬笑道：“杜哥，你也忒小看我了，招商办的那点钱我会看在眼里吗？”
徐亚威道：“江城这个地方，自古乃兵家必争之地，民风彪悍，要做点事可真不容易。”
张扬道：“我总觉着这帮高丽棒子造不出什么好东西。”
崔志焕本人比照片上显得更加英俊，他身材魁梧，要在一米八三左右。比起张扬还要高出一些，他的脸上保持着礼貌而谦和的微笑。
张扬笑道：“不是好像，是的确很厉害，他是我请来的高才，留日早稻田大学国际金融博士，有了他的帮助，今年我的招商工作会很有起色。”
当天中午江城方面在政府一招为韩国考察团进行了接风宴会，张扬和崔志焕同桌，他对崔志焕的反感大都源于文玲，虽然目前无法确定崔志焕和文玲之间到底有没有恋情，可张扬已经把崔志焕当成了杜天野的情敌。
苏媛媛小声道：“刚打电话回来，说要晚一些……”
崔志焕的中国话略显生硬，不过他的表情很随和，微笑着向张扬伸出手去，张扬跟他握了握手：“欢迎欢迎！”心里却把崔志焕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话音未落，杜天野和秘书江乐一起走进门来，看到严新建和张扬，杜天野不由得笑了起来：“你们不用接待韩国访问团吗？”
崔志焕笑着点了点头，他端起酒杯和张扬对干了满满一玻璃杯白酒。喝完酒之后，脸不改色心不跳。在场所有人都大声喝彩，想不到崔志焕拥有这么好的酒量。
张扬道：“为这事我被杜书记骂了一顿，说我乱弹琴，不过这江城招商办的确是无人可用，我提出招聘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张扬道：“晚上我就不去了，跟高丽棒子喝酒真是没什么兴趣。”
张扬这才想起徐亚威是跑远洋航运的，这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他点了点头道：“你帮我联系好一笔投资，我会按照投资额的大小给你奖励。”
张扬和徐亚威目光对视，两人都笑了起来，之前他们并没有见过。徐亚威回来不久，刚刚把父亲从东江接回江城疗养，听父亲说起了张扬的事情，徐家人无疑已经把张扬当成了大恩人，今晚徐亚威的几位朋友给他接风，他碰巧看到了刚才的场面，搞清楚李祥军骂的人是张扬之后，徐亚威果断出手。
严新建哈哈大笑：“你们那几个副主任都上不了台面，我只能给你两个名额！”
张扬笑道：“副主任觉着怎么样，有没有难度？”
常凌峰道：“我已经着手联系日本方面，春节过后，会有几个大集团过来考察，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可以在第一季度就完成今年的所有任务。”
张扬笑道：“那帮人混日子混惯了，让他们喝茶聊天都会，让他们出去招商肯定是满腹抱怨，严市长，你瞧好了，不出一个季度我就会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杜天野上了面包车，苏媛媛也跟了上去，杜天野诧异道：“小苏，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张扬转向徐亚威道：“徐哥，只要你帮我拉来投资，奖励方面我会给你争取最大的可能。”
此时崔志焕已经来到张扬的面前，曹正阳笑着向崔志焕介绍了张扬：“这位是我们江城招商办主任张扬！”
徐亚威主动向张扬伸出手去：“我叫徐亚威，徐雅蓓是我妹妹！”
张扬也没有因为这丫头的忘恩负义而感到生气，毕竟这是杜天野的丫鬟，再说了自己把她哥哥弄进了拘留所，她对自己有些成见也是正常的。归根结底，张大官人对女人要比对男人更加宽容。
严新建殷勤的去提箱子，杜天野抢在他前面把箱子拿了起来：“老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可不敢让你给我拎箱子，让别人看到，还不知要胡说八道什么。人言可畏，咱们还是注意点。”
姜亮有些奇怪的问道：“国家机关能够搞得这么活吗？你不怕别人说闲话？”
杜宇峰一边让老板添餐具，一边道：“出去查案子，忙了一整天，看到时间太晚了所以没喊你！”
徐亚威道：“这样吧，周六，我妹就快去香港了，咱们一起吃顿饭！”
张扬道：“当然，我希望在新的规则下，新的制度下，大家的能量都会被激发出来，每个人都能够拿出一份亮眼的工作成绩，只有大家群策群力，力往一处使，我们才能完成市里下达的任务，才能够让招商办红红火火。
严市长笑道：“杜书记搬家，一起过去看看！”
张扬对徐亚威的印象很好，他笑道：“这样的见面方式很好，印象深刻。”
张扬低声向身边的章睿融道：“一看他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杜天野笑道：“反正人家都以为你巴结我，你怎么干，大家都认为是正常的！”
肖桂学当然有意见，可是没等他说话呢，常凌峰已经率先表态：“没意见！我们肯定可以完成任务！”这话任何人听到都觉着常凌峰在吹大气，可看到常凌峰自信满满的表情，又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性。
张扬瞪大眼睛看着严新建。
谁都没想到这男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为什么会出手帮助张扬？张扬不认识他，可袁立波和庞长东都认识，这名突然冲出来的男子叫徐亚威，他是江城市组织部长徐彪的儿子，在一艘远洋客轮上担任船长。
杜宇峰道：“这江城你得罪的人实在太多，真要是想查，也找不到任何头绪。”
苏媛媛坚持送：“今天我还负责为杜书记服务，我的工作没干完，你不要赶我走！”
杜天野还没有回来，苏媛媛看到他们进来，起身叫了声严市长，却没有理会张扬，看来她并没有因为上次张扬在水上人家帮她，而对张扬感恩戴德。
张扬道：“其实杜书记、左市长他们早就想这么干，不过碍于机构的特殊性质，一直不敢迈大步。让我去招商办，就是看中了我胆大，我跟他们说过了，他们已经答应了，其实这件事很正常，人家辛辛苦苦的给你拉来了投资，咱们总不能让人家白干吧？拿出一部分钱去奖励也是应该的。”
两人谈笑间已经来到一号小楼，其实杜天野搬家根本用不上他们帮忙，杜野也没什么东西，客厅内明星服务员苏媛媛正在那里把书放入书箱，整理之后也就是三个皮箱。
严新建道：“我是晚上给他们接风，中午没我的事情，过来看看杜书记收拾的怎么样了。”
张扬远：“我这叫勇做改革开放的弄潮儿！”
严新建对张扬招聘什么人并没有多少兴趣，他拍了拍张扬的肩膀道：“你们今年的任务可不轻，招商办的一些老同志没少在我面前抱怨。”
众人同时笑了起来，崔志焕微笑道：“从下飞机的那一刻起，我已经充分感受到江城方面的热情，这酒我们慢慢喝，毕竟我们还要在江城呆上一段时间，全面考察江城工程机械厂的生产经营状况。”
张扬道：“今天召集大家开会，主要是让大家相互认识一下！”他从常凌峰开始，为每个人做了一个简短的介绍。介绍完常凌峰四人之后，他把事情交给了肖桂堂，让肖桂堂介绍招商办原有的那些人。
张扬环视会场的每一个人：“以后的招商办，绝不是一个可以一杯茶一张报纸混上一天的单位，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够挥出自身最大的能量，如果觉着自己无法适应以后的工作强度，我劝你尽早走人，现在不走，将来如果你没有工作能力，我一样会赶你走！”
姜亮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道：“你不搞，我也省了许多力气。”
杜宇峰道：“那是你有这个本事，假如让我去干这个招商办主任，我恐怕要愁得去跳清江了。”
宴会结束后，韩国代表团被安排在一招休息。曹正阳抽空找到张扬，低声道：“张主任，这次的合作谈判很重要，请多多支持！”
徐亚威笑道：“提起招商这件事，我倒认识不少海外客商，以后我帮你留意一下，争取让他们到江城来看看，给江城做点贡献。”
张扬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好，我也想见见徐部长了。”
因为事先国安局已经和张扬打过了招呼，他对此次安代集团的领队崔志焕重点关注，并带上了章窖融同行，章睿融实际上是国安特工。
张扬笑道：“曹厂长真是扫兴，崔先生海量，如果喝得不尽兴，人家不得说我们不够诚意！”
接下来他们讨论了一下工作重点，其实也没什么重点好说，张扬当场又表示，以后会在一定程度上放开财务权，让肖桂堂和常凌峰都有一定购签字报销权，肖桂堂内心是极度不爽的，张扬明显在加强常凌峰这个外来者的地位，现在常凌峰的权力几乎能够和自己相提并论，可自己是正儿八经的国家干部，常凌峰却是个连正式编制都没有的外来户。
曹正阳的道理倒是不错，张扬也拿不出反驳的理由，事实上他也持有同样的观点，对暗袋集团的排斥，主要是因为他对崔志焕个人的反感。
几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姜亮道：“弄潮可以，你别玩火，今天那场面，如果不是我们及时控制，搞不好会演化成一场群殴！真要是那样，你可就不好收场了。”
张扬咳嗽了一声道：“考虑到未来的工作上我决定把我们招商办划分成三个科室，一科由我负责，成员有孟梅，主要负责招商办的统筹和财务收支，二科由常凌峰同志负责，成员有周毅、章睿融和马德军，其余成员划归三科，由肖桂堂副主任统一负责。”
徐亚威道：“刚才我还听朋友聊起这件事呢，他也去应聘了不过被淘汰了。”
严新建哈哈大笑，他摇了摇头：“最后结果怎么样？有没有招聘到合适的人才？”
严新建笑道：“你放心吧，我这边对你是无条件支持，杜书记、左市长他们都是大力支持你的招商工作，把招商工作视为今年的重中之重，王海泉的事情不但是左市长的意思，也代表了我们全体市领导的态度。”
张扬叹了口气道：“我哪知道？反正这是人家的私事，咱们也不便过问。”
张扬把徐亚威介绍给他们，两人坐下，姜亮给他们每人倒了一玻璃杯清江特供。
韩国代表团方面都知道崔志焕酒量惊人，一个个饶有兴趣的看着张扬，张扬也是江城酒坛上的一名骁将，他当然不怕崔志焕的回敬，端起酒杯跟他干了一杯。
杜天野道：“我没多少东西，就这三个箱子，一车拉过去了，我和江乐两个人就够用了！车在外面。这就走！”
曹正阳呵呵笑了起来：“张主任，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咱们工作中可不能带有太多的民族情绪，别人先进的东西咱们必须要承认，要去学习。只有这样我们国家的经济才能迅速腾飞起来。”
张扬道：“所以，我估计完成市里下达的任务没有任何问题。”
两人说话的时候，看到副市长严新建走了过来，两人停下谈话，和严新建打了个招呼。
张大官人看到杜天野满脸的得意，内心中忍不住想打击他，可想想他对文玲的那份痴情，还是强忍了下去，心中暗自祈祷，这文玲千万别到江城来，如果让杜天野知道这件事，他非得狂不可。
姜亮道：“你还好，我被张扬的招待会给折腾了一天，你说你好好的搞什么招聘会，什么人都往老市委大院拥，搞得老市委跟菜市场似的，连地痞流氓都想进招商办了。
张扬道：“那帮小痞子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跑到招聘会添什么乱。”
所有人相互认识之后，张扬公布了今年市里下达的招商任务，肖桂堂他们之前得到的消息没错，市里将今年招商办的任务翻了一翻，在肖桂堂等人看来，这个任务几乎是没有任何希望完成的，他们一个个耷拉着脸，拿捏出极为凝重的表情，事实上他们的内心并没有那么沉重，张扬才是招商办的总负责人，如果完不成任务，市里就算怪罪下来，当其冲的也应当是他。
肖桂堂看了看，自己这一组表面上人多，可副主任就有四个还有三名年轻人，这样一个七人组合真正的战斗力怎样，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张扬这是在搞分裂，明确责任。肖桂堂已经预科到，张扬要利用这种方式来划分任务归属。
因为是初次相见，再加上张扬本身还代表了江城市政府，所以不能表现的太过火，他正在考虑要不要继续敬酒的时候，崔志焕居然主动端起了酒杯，笑道：“谢谢江城方面的盛情款待，这杯酒我回敬张主任，希望我们接下来在江城的相处愉快而和谐。”
姜亮道：“这招聘会，你到底还搞不搞？”
徐亚威道：“现在政府机关能随便招人吗？”
“不用，又没多少东西！”
张扬淡然道：“韩国的机械产业很有名吗？我怎么不知道？”
章睿融忍不住笑了起来。
袁立波恭敬道：“威哥，您回来了！”
“你是市长啊，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鼓乐声中，韩国安代集团的十二名考察代表走下飞机，两名扎着红领巾的小孩子上前给代表团团长崔志焕献上了鲜花，崔志焕也很热情的亲吻了两个孩子的小脸。
苏媛媛小声道：“跟你过去收拾一下。”
徐亚威道：“这两天我一直都想去拜访你，可是家里事情忙，没来得及，想不到在这儿遇到了！”
张扬望着两边不觉露出一丝微笑。别看肖桂堂这帮人多，普遍却没有作么实际工作能力，他们在机关混日子已经成为习惯，不过张大官人既然来了，他们以后的日子就不会那么好过。
严新建点了点头：“今晚招待宴会，左市长也去亲自出席！”
严新建道：“你们招商办的招聘大会搞得很热闹，听说当天就抓进去了几个？”
这次常凌峰那些人同时鼓掌，他们的带动下，几名副主任也鼓掌了。
严新建道：“那可不行，中午你代表招商办，晚上得代表企改办，放眼咱们江城体制内，谈到骁勇善战非你莫属！”
严新建道：“杜书记还没回来？”
马德军也有些不好意思，他鼓掌本来是好意，可一个人鼓掌就显的有了些讽刺的意味，他之所以反应的这么快，都是因为老爷子事先交代过，跟着张主任好好混，以后会有前途的。
张扬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把常凌峰叫了过来，邀请常凌峰在沙上坐下，微笑道：“对办公条件还满意吗？”
张扬知道严新建旁敲侧击想从自己嘴里套出真实情况，估摸着是想提前做好溜须拍马的准备，这种事也可以理解，杜天野的父母春节过来，恐怕江城的这帮官吏肯定会争先恐后的前去拜年，张扬道：“他倒是提过！”
张扬笑道：“我没生气，只是看在李副市长的面子上没跟他一般计较！”
严新建笑道：“喝酒也是革命工作的需要！”
张扬点了点头道：“得，我晚上过去，顺便带几名副主任过去吃白饭！”
“严市长是看中了我喝酒的能力，让我去挡酒啊！”
常凌峰道：“张主任今年的招商重点是什么？”
常凌峰道：“张主任，你把招商办划分成三个组，是不是想把有些人排挤出去？”
张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招商办太抢手，应聘者全都是热情高涨，发生点小摩擦是难免的。”
张扬笑了起来：“凌峰，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严新建关切道：“张扬，去开间房休息一下吧，晚上跟这帮韩国客人还有一场苦战呢？”
张扬皱了皱眉头，姜亮的分析很有可能，这件事和上次蔺长福用鞋子砸自己的事件虽然方式不同，可性质动机都差不多，看来有人在背后悄悄做手脚。
杜宇峰道：“我听说招商办前主任董红玉就是因为在奖励上做文章所以才出了问题，你在经济上一定要谨慎啊。”
曹正阳道：“安顿好了，现在已经去休息了，明天开始对我们厂进行正式考察！”
严新建道：“杜书记的父母今年要来江城过年吗？”
招商办搬到老市委大院，在装修一新的会议室内召开了招商办全体人员会议，也是一次动员会，这次不但招商办过去的人员全都到来，包括常凌峰、周毅、章睿融在内的招聘人员，以及从国资委调来的马德军，全都参加了会议。
徐亚威道：“这种小人不值得生气！”
严新建是前往杜天野所在的一号小楼，张扬也跟了上去：“严市长，去找杜书记啊！”
袁立波慌忙和庞长东扶着李祥军走了。
严新建笑着点了点头，张扬走过去拎起了两个箱子，杜天野并没有阻止他，张扬走出门把箱子放在面包车内，有些纳闷的向杜天野道：“你怎么不阻止我？”
徐亚威指着李祥军的鼻子骂道：“什么东西？嘴巴这么不干净，以后只要让我听到你骂张扬，我非打断你腿不可！”
姜亮笑道：“谁让你做事这么高调，领导们看到你有能力，当然要尽力榨取你身上的能量。”
张扬笑道：“好啊，你们居然吃独食，也不喊我！”
张扬和那帮属下道别之后开车带着徐亚威来到老街，途中徐亚威告诉他自己是远洋客轮的船长，跑日本航线，张扬对他的工作也颇感好奇。过去只听说徐彪有个当海员的儿子，没想到居然还是船长。
张扬道：“我刚陪高丽棒子喝完酒，遇到严市长就一起过来了。”
会议室内张扬坐在首位，一边坐着招商办的老人，一边坐着常凌峰这些招聘人员，马德军刚刚来到招商办看不清形势，他也靠着周毅坐下了。
杜宇峰和姜亮都明白，张扬是个不缺钱的主儿，不过他们两个也怀疑张扬的钱都是他的那些红颜知己给他的，对人家吃软饭的本事，两人是自叹弗如，不过这种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张扬也有和徐亚威交往的意思，提议道：“老街，汉江烧烤！”
杜天野知道这丫头骨子里的倔强，没奈何的叹了口气道：“好吧！”
张扬点了点头道：“只要坚持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恢复如常。”
一切果然不出肖桂堂的意料之外，张扬接下来就开始划分任务了，他笑眯眯道：“市里把任务派到我的头上，我作为招商办的负责人，要把任务下达到大家的身上，我和孟梅一个负责统筹，一个负责财务，具体的招商任务就落在二组和三组了。为了公平起见，你们两个小组各负责一半任务，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意见？”
严新建笑道：“我说说罢了，像杜书记这样年轻有为的成功人士，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真是奇怪，杜书记为什么还不结婚呢？”这也是因为严新建和张扬的关系处到了一定的程度，否则这种话他是万万不敢乱说的。
“眼前就有一个韩国蓝星集团，他们的总裁金尚元这个月会来江城考察！”
四名副主任脸色都是十分的难堪，张扬的这句话分明是说到了他们脸上，不过招商办的好日子应该到头了。
李祥军被他突然一拳给打懵了，爬起来正想跟徐亚威拼命的时候，被庞长东一把就给抱住了，袁立波对徐亚威也是相当的尊敬，要知道徐亚威当年在市委大院是出了名的能打。少年的时候也是练形意拳出身，梁百川专门指导过他，不过并没有正式入门，不过说起来仍然算是袁立波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