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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神针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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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品寒舍是一件门脸不大的酒楼,每天营业时间很晚,虽然已经是深夜,仍然有不少顾客在店内饮酒聊天。张扬赶到的时候,楚嫣然已经在楼上小包间等候,凉菜已经上好,让张扬意外的是居然没有准备酒,只有一大瓶橙汁。

    “妈的,年纪轻轻的居然这么懒惰,还他国家干部,这么懒,以后能有什么前途?”

    “不算严重,他的体质很好,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一周内应该可以恢复正常。”

    对付这种中经络中风,治疗方法应该是醒脑开窍,滋补肝肾,疏通经络。以手厥阴经、督脉及足太阴经穴为主。张扬捻起银针,沿着楚镇南的内关、水沟、三阴交、极泉、尺泽、委中一路剩下。楚镇南因为喝酒诱发中风,肝阳暴亢,所以辅以太冲、刺足三里、气海,以改善气血淤滞。加颊车、地仓,治疗他的口角歪斜。

    张扬实在是喝不惯橙汁,让服务员拿来了四瓶啤酒,楚嫣然这次没有阻止他。

    张扬刺完最后一针,整个人也是疲惫到了极点,长舒了一口气,起身来到沙发上坐下。楚嫣然看到他满头都是汗水,慌忙用热水打湿毛巾后为他擦去脸上的汗水。

    “就打你,谁让你这么久都不给我电话……”楚嫣然越说越是委屈。

    “你是自甘堕落,我倒是想拉你,可自问没有拉你上来的能力,搞不好,万一自个儿给搭进去了,那我多冤呢?”

    张扬道:“你外公的病没事儿,明天我给他用针,一周内一定可以让他恢复如常。”

    张扬道:“嫣然,这些天我一直都在想你!”

    放下电话,张扬的内心中忽然感觉到一阵难以描摹的激动,他稳定了一下情绪,迅速换好衣服,望着镜中的自己,发现自己的双眼充满了激动和期待,张扬意识到,他对楚嫣然的感情并没有因为分离而变淡,反而是越发强烈和炽热。

    “搭进来就搭进来呗,有我陪着你,论身高体重我哪一点比不上你啊,你冤啥?”

    宋怀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止住方才道:“我岳父病情怎样?”

    张扬笑道:“去采些草药,所以耽搁了!”他把装着草药的布包放下,取出针盒。

    楚镇南只穿着一个大裤衩,满身都是银针,如同一只刺猬一样坐在床上直愣愣的看着他们,心中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老子才是病人,怎么没人关心我,暗自感叹,女大不中留,孙女儿一颗心显然都牵系在这小子的身上了,不过楚镇南的失落感很快就过去了。毕竟他对张扬的感觉不错,撇开张扬的出身和工作不谈,这小子一表人才,能说会道,性格开朗,而且拥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最重要的是嫣然喜欢他,能够找到一个让她喜欢的可不容易,楚镇南了解孙女儿的性情,从没有见过她对任何男孩子假以辞色,他不少部下的子侄都对楚嫣然极其仰慕,可是楚嫣然平日里连看都不愿多看他们一眼。楚镇南暗叹,张扬啊张扬,能让我孙女儿垂青,你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就是冤,我倒是想一个人搭进去呢,可一起掉进去那么多人,谁知道你牵得是不是我的手?”楚嫣然说着说着又感到委屈起来。

    “丫头,咱不能老打击我,我虽然意志坚定,斗志昂扬,可我也需要关爱。你打我十下,也要亲我一下,给我点甜头才能让我不至于沉沦下去,你说我万一真的被你给打击的体无完肤悲痛欲绝。掉到了那啥地狱里面,谁来救我阿!”

    “没!”

    林秀点了点头,她本以为这段时间出嫣然和张扬已经断了联系,却想不到这厮又突然出现在静安,看来两人之间的缘分注定割舍不断,心中暗自叹了一声,小声询问了一下楚镇南的病情,张扬跟她简略的讲了讲,这时候楚嫣然也出来招呼众人进去探望。

    张扬发现宋怀明不知何时已经走了,洪长武原本想安排张扬去军分区招待所住下,张扬以已经找好了住所唯有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张扬来到停车场的时候,发现宋怀明独自站在那里抽着烟,看他的样子好像在沉思,又好像在等什么人。

    楚镇南睁开双眼道:“只要你能让我尽快站起来,再疼我都忍得住!”

    宋怀明点了点头,微笑道:“有机会多来静安啊!”说完他向张扬告辞,转身进入奥迪车中。

    楚嫣然笑道:“老楚同志,别这么着急,人家可能睡懒觉呢!”

    楚镇南怒道:“这么懒,算是把我得罪了,以后别想做我外孙女婿!”

    楚嫣然咬了咬嘴唇道:“我恨他!”

    “你不是吗?”

    张扬乐呵呵道:“生得越多,钱赚得越多,你说这人有时候还不如猪。猪是鼓励生育,人要计划生育。”

    “医院对面的龙江大酒店!”

    改善上肢不遂,刺肩髃、手三里、合谷三穴,改善下肢不遂,加刺环跳、阳陵泉、阴陵泉、风市。

    张扬运针如风,动作宛如行云流水,刺内关用泻法,内关为心包经他穴,可调理心神,水沟用雀啄法,可醒脑开窍,调神导气,疏通气血刺三阴交时,沿胫骨内侧缘与皮肤成倾斜角度,使针尖刺到三阴交穴,用提插补法。三阴交为足三阴经交会穴,可滋补肝肾。刺极泉时,在原穴位置下2寸心经上取穴,避开腋毛,直刺进针,用提插泻法疏通肢体经络。

    两人都感到对方的关心,四目相对,不由得出会心的笑容。

    楚嫣然望着这厮一脸没心没肺的笑容,忽然感到心中一阵委屈,眼圈儿突然红了,黑长的睫毛吹了下去,两颗晶莹的泪水竟然落在杯中。

    楚嫣然点了点头,她怎会忘,和张扬相处的一分一秒,始终都印在她心里,难以忘怀,这段时间她尝试着疏远张扬,忘记张扬,可是非但没有做到,他的影子反而在内心中变得越来越清晰,外公突然中风的时候,楚嫣然内心中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张扬,这并非是因为他的医术,而是因为她最无助惶恐的时候,最希望出现在身边的人就是张扬,而张扬也没有让她失望,第一时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张扬摇了摇头,微笑道:“开心!想你再咬我一口!”声音很小只能他们听得到。

    张扬步步紧逼道:“你想救我吗?”

    宋怀明真真正正有些惊奇了,在此之前他和楚镇南地主治医生已经谈过,根据院方所说,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快康复也需要半年,可张扬竟然说一周,这小子是真有本事还是在心口胡吹啊,宋怀明虽然不是医生,可一些基本的医学常识还是有的,一个脑梗塞的病人在一周内完全康复,这好像是天方夜谭。到了宋怀明这种级数,他的喜怒哀乐早已不行于色,外人从他的表情上很难揣摩到他内心的真正想法。宋怀明道:“张扬,你在哪里工作啊?”

    宋怀明道:“张扬!听说你是一位医生。”

    灵鹫山海拔两千三百米,张扬天不亮就已经上山,汽车只能开到半山腰的云隐寺,张扬选定的地方是灵鹫山卧源峰,攀上卧源峰之时,举目望去,却见群山笼罩在烟霭之中,云雾中峰峦若隐若现,远山连绵不断,宛如一条长龙飞向天外,近看群山重叠,层峰累累,犹如海涛奔腾,巨排空。

    楚嫣然这才发现他的手上布满擦伤,芳心中不由得一颤,柔声道:“你去了哪里?”

    楚嫣然黑唱得睫毛垂落下去,她有意躲闪着张扬的表白,轻声道:“这段时间我去过春阳几次,饲料厂就快建成了,饲料的配方经过东江农业大学的帮助,也已经处于定案的最后阶段,不过今年生猪的销路不是太好。”

    “你还有良心吗?”

    张扬点了点头,夹了块排骨在楚嫣然面前,安慰她道:“你也多吃一些,你外公突然中风,这一天你一定累坏了。”

    张扬打开针盒,拿出银针消毒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不是去找那个安语晨?”女孩子对这种事相当的敏感,任何事首先想到的就是感情方面。

    张扬伸出手来,将她面前的那杯橙汁端了过来,一口气喝干,砸吧砸吧嘴唇道:“真香!”

    张扬深情款款的看着楚嫣然:“丫头,你真疼我!”

    张扬暗自调息,自从拯救文玲,利用金针刺穴激发体内功力之后,他已经很少动用内力,平时以调息恢复为主,如今受创的经脉已经恢复了大半,仰望这道山崖,张扬唇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他攀住岩缝,开始向悬崖上攀爬,足足花去了他半个小时左右,方才来到云雾萦绕的山崖中段。张扬看到了需要的衔云草,绿色的小草看起来毫不起眼,生长在山岩缝隙之中,有些小草还开着淡紫色的小花,晨风吹拂,送来淡淡清香。

    张扬点点头,马上盘算起了自己该如何称呼这位未来的老岳父,在这厮心中岳父已经有了很多位,宋怀明如果知道自己不是唯一,恐怕现在就要脱下鞋子满大街的追打这小子了。张扬彬彬有礼的称呼道:“宋书记好!”

    张扬道:“我特怀念那养猪场,你说……那野猪跟家猪那啥……是不是下了许多猪崽了?”

    楚嫣然拿起橙汁给张扬的面前倒了一杯:“今晚只需喝橙汁!”

    “我当然有良心!”张大官人把凳子移了过去,坐在楚嫣然身边,不由分说的抓起她的纤手放在自己胸口:“你摸摸,你摸摸,我良心大大的好!”楚嫣然红着俏脸把手挣脱了回来:“流氓,滚开!”心中对张扬的那些怨气已经减轻了许多。

    楚嫣然看到扬手背上那个清晰的牙印,感到一阵歉疚,柔声道:“疼吗?”

    张扬一本正经道:“我是搞计生工作出身,就这么点长处,你不让我聊,其它的我也不会!”

    张扬利用药铲将衔云草连根铲起,衔云草叶片已经发黄,它的根茎很长,上面长有一颗颗黑色的小球。张扬把衔云草放入随身的布包之中,很快他就把布包装满,正准备返回的时候,忽然听到头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张扬抬头望去,却见一条五彩斑斓的长蛇从山崖之上向他游来,现在已经是深秋,蛇虫大都已经销声匿迹,怎么会突然出现了一条大蛇?张扬顾不上多想,手中药铲全力向那长蛇的头部掷去,他内力已经恢复不少,药铲在他一掷之下,宛如引弩激射而出,破空发出刺耳的金属尖啸,那长蛇灵动无比,竟然扭动蛇身,躲过药铲,然后脱离崖壁朝着张扬的身体飞扑而下。

    切,职业不分贵贱,小张主任,你的思想有点不对头啊。”

    楚嫣然虽然不在乎礼物,可看到碗上的手表,内心中仍然感觉到温馨无比,这证明张扬一直都想着自己,自己在他心里始终占有狠重要的位置。

    张扬左手牢牢抠在岩缝之中,右手看准了大蛇的七寸,一把抓了过去,准确无误的将它的七寸锁住,鲜红色的蛇信吐出,只差毫厘就要舔中张扬的面门,这大蛇腥臭无比,熏得张扬险些闭过气去,身在万仞高崖之上,张扬丝毫不敢马虎,右手不断加力,试图将毒蛇捏死在手中,那大蛇扬起尾巴,宛如甩鞭一般抽打在张扬的后背,张扬无法躲避,只能硬生生捱了它一记,只听到蓬!的一声闷响,打得张扬眼前一黑,左手一松,向下滑落一尺左右,方才重新抠住岩石缝隙,额头之上已经惊出了一头的冷汗。他没有想到这长蛇的力量竟然这么大,如果再来这么一次,恐怕他就会被从高崖上打下去,张扬不等长蛇发起第二次攻击,扬起手臂狠狠将大蛇向坚硬的岩壁上摔去,接连摔打了十多下,那长蛇渐渐失去了力量,长达两米的蛇身软绵绵垂了下去。张扬骂了一句,然后将蛇身远远扔了出去。他惊魂未定的松了口气,越想那长蛇出现的越是奇怪,一般蛇虫发起攻击都是因为外人侵入了它的地盘。难道那些衔云草附近是它的活动地盘?

    “吃饭了没有?”

    卧源峰就像插在灵鹫山上的一柄利剑,玉柱擎天,伫立天表,白云和晨雾笼罩住它美丽的容颜。张扬沿着石壁山沟,向正南方行去,山沟两旁的石头全都是悬吊其上,望上去。让人感到头晕目眩,晨风吹来,石头发出低沉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从天空中坠落下来,仰首望去,天只有一线,山势越来越险,道路越来越难走,前方山路已走到尽头,只有一面近乎九十度直角的悬崖通往卧源峰的最高顶。

    宋怀明看到张扬把烟蒂弄灭之后,扔到垃圾桶中,然后微笑道:“你是张扬吧?”

    一来二去耽搁了不少的时间,等他抵达军区总院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了,别说是楚镇南这个急性子,就连楚嫣然也焦躁不安了,张扬刚一进门,她就迎了上去,忍不住埋怨道:“怎么现在才来,我打你手机无数遍,你都关机。”

    张扬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楚嫣然转身出门,不多时拿了碘伏和棉签过来,拉起张扬的手在一旁为他擦拭。

    “我在酒店东边的上品寒舍等你!”

    “天地良心……”

    张扬苦笑道:“工作上的事情,在你心中我就是一不务正业的混混。”

    张扬其实并没有睡懒觉,一大早他就去了位于静安东南的灵鹫山,虽然很多药材都可以在中药店中找到。可是他还需要一味药引,衔云草,往往生长于高崖之上,云雾之间,虽然十分普通,可是药店之中并没有卖,主要不是因为衔云草药效不明,而且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采摘不易。

    张扬并没有隐瞒,低声道:“他很关心外公的病情,问了我一些情况。”

    楚嫣然俏脸一红,抬脚在他腿上踢了一下:“流氓,滚!”

    “现在在春阳驻京办事处!”张扬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别管楚嫣然和他的关系怎么样,人家毕竟是亲父女,自己理所当然要表现出尊敬,要留给这位未来老岳父一个良好的印象。

    张扬也走向他的奔驰,宋怀明在车内看到了那辆东江牌照的奔驰,微微愣了愣,一个县级驻京办事处的小干部居然开的是奔驰车,这张扬的身上让人惊奇的事情还真不少。因为明天还要来医院,张扬就在医院对面的龙江大酒店开了房间,草草冲了个澡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看了看手机,上面显示有五个未接电话,全都是楚嫣然的。

    楚镇南一早就醒来,他焦急等待着张扬的到来,老爷子的性情急躁,假如让他长期躺在病床上他宁愿死,楚嫣然昨晚和张扬分手之后就一直陪护着他,整个人显得有些疲倦。

    张扬留血的手掌轻轻着她的秀发:“嫣然,我爱你!”

    楚嫣然红着脸道:“你能不能别谈这生育问题?”

    楚嫣然咬了咬嘴唇道:“想救你的人多了去了!”

    宋怀明笑道:“不用这么客气,还是叫我宋叔叔吧,你是嫣然的朋友,这样称呼显得亲切一些。”宋怀明的和蔼马上博得了张大官人的好感,看来楚嫣然的父亲还是很会做人的,不知怎么会和女儿的关系闹僵到了这种地步,他想起楚嫣然当初在返回春阳的路上曾经告诉过他的事情,正是宋怀明害得她母亲离开了人世,心中对宋怀明又生出几分戒备,一个可以为了政绩置妻子安危于不顾得人,应该不值得同情。

    “当然不是!”

    张扬的目光忽然变得明亮无比,从植物叶片的形状他已经认出这是一株云参,如果按照地理位置,北原一带就算有参,其地貌条件生养出的山参也药效寥寥,可这株参生长于云雾之中,得蛇虫拱卫,沐浴天地之精华,可谓是得天独厚。

    张扬乐呵呵在楚嫣然的对面坐下,大声道:“老板,有什么酒啊!”

    张扬道:“前一阵子我去了香港,处理一些事情,所以……”

    张扬再次抓起她的纤手,把一块欧米茄女表给楚嫣然戴上,这是上次他去香港的时候买的,跟送顾佳彤的是同一款式,买表的时候一次性买了5块,这厮在选礼物上是在没什么创意,连品牌款式都一模一样,而且把左晓晴、秦清、海兰都计算在内,不过那三块暂时是送不出去了。

    张扬很谦虚的说道:“赤脚医生!”

    来到外面,那帮楚镇南的老部下由齐刷刷站了起来,由此可以看出部队中的人情味要比官场之中更重一些,张扬看到了谢志国和林秀夫妇,他和林秀已经是老熟人,主动招呼道:“林阿姨好!”

    张扬笑道:“喝点儿没事,我见到你高兴!”

    张扬处理完手上的伤痕,起身道:“老首长,我帮你扎针的时候可能会有少许疼痛,这次忍得住吗?”

    张扬颇为无奈的看着楚嫣然,这厮一心想跟楚嫣然谈情,想不到这丫头居然能把话题岔到猪身上去,这让张扬有点哭笑不得,既然她不想谈,张扬也只能控制住内心的感情,也跟着她聊起了生猪的话题,楚嫣然对这个饲料厂还是长期看好的,她和林秀综合考察之后,加大了在饲料厂的投资,建成以后,饲料厂在春阳乃至江城和荆山一带都是最大规模的一个张扬对楚嫣然的背景很清楚,以后饲料的销路肯定没有问题,他笑道:“想不到你这么漂亮的一女孩子居然选择养猪专业户这么有前途的行业。”

    “低级!庸俗!你这种人居然也混进了国家干部的队伍!恶心!”

    张扬虽然人称张一针,可并非是任何病都可以一针下去手到病除,这次对楚镇南就用了近五十根银针。他现在的内力不比以前,加上今天清晨采药耗去不少的体力,一路针灸完毕,周身都已经被汗水湿透。

    “变态!”楚嫣然骂了一句,脸上却飞起两片红霞。

    “滚!恶心!”楚嫣然美眸圆睁狠狠瞪着他,芳心中感到气不打一处来,抓起筷子在他的头上敲了一记,下手颇重,砸得张扬惨叫了一声:“我靠,真打啊!”

    倘若在平地上,张扬对付一条大蛇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这是在悬崖之上,他首先要保证自己牢牢攀附在山崖上。免得失手落下,只能腾出一只手来对付这条长蛇。

    “这小子怎么还不来?妈的,都九点了!”楚镇南看着时钟愤愤然骂道。

    楚嫣然对张扬的医术是近乎盲目的信任,她相信只要张扬说得出就一定可以做得到,陪着张扬喝了杯啤酒,她小声道:“刚才我看到你跟他在楼下说话。”她口中的他所指就是父亲宋怀明。

    以张扬过去的经验,蛇虫拱卫之地往往会有奇花异草生长,因为人迹罕至,所以外人无法发现。作为一个医者,张扬对此有特别敏锐的感觉,好奇心驱使他继续向山崖上爬去,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刀削斧凿的峭壁,光芒反射极其刺眼,云雾开始消散,向上攀行十多米的距离,发现衔云草比下面更加茂盛,略显枯黄的草丛之中,有一株绿色的植物格外醒目。

    张扬握住她的纤手,可在张扬灼热的目光下,倔强的目光又被他的温度所融化,她突然低下头去,张口狠咬在张扬的手背上,咬得狠大力,咬得张扬的手背皮肤都破了,鲜红的血流了出来,张扬一动不动,仍然温柔的看着她,楚嫣然放开他的手,趴在他的双膝上低声啜泣,哭得如此伤心如此难过,多日以来的思念之情再也不法控制住,全部在瞬间宣泄出来。

    楚嫣然红着脸道:“你胡说什么?信不信我不管你了!”

    楚嫣然看到外公急成这样,只能依着他,给张扬打了个电话,想不到张扬的手机居然处于关机状态,她也有些奇怪了,不知道这厮搞什么?这种时候居然关机?

    楚镇南不愧是枪林弹雨摸爬滚打过的硬汉,无论进针如何疼痛,他都坚持一声不吭,当张扬用提插泻法将银针刺入他麻木的肢体之时,他隐隐感到有刺痛感,这让楚镇南感到无比惊喜,能够恢复知觉就证明张扬的针灸有效,他曾经亲身经历过张扬带给他的奇迹,对这个年轻人拥有强大的信心。

    张扬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微笑道:“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两人从静安返回春阳的那个晚上?”

    张扬失去了药铲,只能利用随身的小刀小心再周围挖掘,足足花费了近一个小时的功夫,方才将那株云参从岩缝中挖掘出来,让张扬意想不到的是,这株云参外面的枝叶虽然很小,可根须却是极大,托在掌心,足有一尺许长,云参洁白如雪,外形宛如一个惟妙惟肖的小人,眉眼须发分明,张扬一看就知道这云参绝对是参中的极品,寻常人服下可以延年益寿,对修武功看来说,意义更是非同寻常。如果服下可以强健筋骨,疏通经脉,加速功力的进程,自从给文玲治病后,张扬经脉所受的损伤一直没有完全恢复,有了这株云参,可以大大的缩短他的恢复进程,就算是恢复昔日在大隋朝的功力也有可能。不过张扬短暂的喜悦后马上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这云参珍贵非常,对于修复人体经脉拥有奇效,安语晨天生绝脉,假如把云参留给她,岂不是有了康复的可能,张扬越想越是开心,他小心把云参收藏好了,又在山崖之上四处看了看,期望能有其它的发现,不过他也明白,像这种珍贵的宝物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直到确信这山崖上再无云参生长,他才踏上归程。

    楚嫣然瞪了他一眼道:“不许喝!”自从外公因为喝酒而诱发中风后,楚嫣然对喝酒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抵触感。

    热腾腾的砂锅端了上来,楚嫣然轻声道:“你先吃一点,空肚子喝酒不好,从东江这么远过来还没有吃饭吧。”

    张扬慌忙回了过去,楚嫣然轻柔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响起:“你在哪里?”

    楚镇南看着这一对小儿女相互关爱的样子,看来一时间是想不起自己这个老头子了,他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儿孙自有儿孙福,年轻一代的事情,自己这个老头子是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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