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确认
到了上课的场地，陈森亦已经在等着了。几个人让孔悦和江皓带着他们练了几遍，确认动作都能记得住，又一个一个的练给大家看，全都练过一遍之后，江卫峰提议去河里游泳。
孔悦本就不会游泳，再加上上次江皓教他半天他都没学会，这会儿又是晚上，他总觉得晚上河水深不见底的很恐怖，很想推拒，但是看其他人都很高兴的样子，不去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只能跟在江皓身后，小声说：“等会儿我还是跟着你学吧。”
江皓点点头。
几个人先回宿舍换鞋。孔悦和江皓换了凉拖，又拿了两条毛巾，正打算往外走时，江皓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妈”。
江皓接起电话，示意孔悦继续走。孔悦把门锁上，跟在他身边，听他“嗯嗯”了几声说：“我们上午十二点结束，下午两点上课，看你时间方便……”
等到江皓挂了电话，孔悦忍不住问：“是有人要过来吗？”
“嗯，我妈说想过来看看我。”
“什么时间来？明天吗？”
“嗯，明天。她前两天就说要来，就是她的时间也不好确定。”
“明天很快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上次游泳的河边。江卫峰率先脱了衣服，一边往水里走，一边哈哈笑着说：“我先去给你们试试水温如何！”
江卫华和陈森亦他们也都脱了衣服，相继下水。
孔悦脱着衣服，听见江卫峰他们感叹晒了一天的河水像温泉。他忍不住问江皓：“你有晚上下过河吗？”
“没有，第一次。”江皓回答的很快。
“我也没有，我觉得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还是很吓人的，有个蚂蝗什么的，根本看不见！”孔悦说着，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想炸开，更不想下去了怎么办？！
“应该不会，这个地方看上去经常有人过来游，应该不会有太多虫之类的东西。”江皓见他确实有点害怕，忍不住柔声说：“没事儿的，你跟着我，我们就在水浅的地方。”
“行吧，那你可要拉紧我！”
“好。”江皓无声的笑了笑。
李孟洋从水里露出脑袋，冲他们说：“你们俩怎么还不下来？这水很舒服！悦悦，快下来，我教你！”
孔悦忙回道：“马上下来，我让皓哥教我，你去游吧！”
李孟洋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扎进了水中。
孔悦跟着江皓小心翼翼的下了水，一点一点试探着往河里走，直到河水没过胸膛，才停下来。这个水位已经让他有些站不稳，他借着明亮的月光紧张地看向江皓，小声开口：“就这里吧，我觉得水深够了。你能不能看清我？我等会儿沉到水下时，你能看到我吗？”
“现在能看清，今天月亮很亮，”江皓把他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手臂上，“你抓紧我，先沉一下水，我试试看能不能看到你。”
江皓大大的手掌和结实的手臂给了孔悦一点安定的力量，他点点头，咽了口气，就两只手抓着江皓的两条手臂，往水下沉。到了水下，也许是黑暗带来的不安太过强烈，孔悦本能的睁开了眼睛。
河水让眼睛很不舒服，但孔悦还是强撑着，四下看了一圈，发现月亮确实很亮，他能够看到自己的身体，也能够看到江皓的腰腿和脚，虽然有些朦胧。这让孔悦紧张的心放松了不少。
他从水里站起身，江皓顺势拉了他一把，扶着他站稳。
“我能看见……”
“我能看到你……”
两个人愣了一下，没想到异口同声了。孔悦笑了笑说：“嗯，我也想说我能看见你来着。”
“看见我？你刚才睁眼了？”江皓想起上次在河里的情形，耳朵一下子烫起来，连带着脑袋都有点发热。
“嗯，我就突然想看一下水下的样子，就是，能隐约看到轮廓，看的不是很清。”孔悦笑了笑，很是安心的样子。
“那你，上次也睁眼了？”江皓略带紧张的问。
“哦，上次没有，那会儿是白天，没那么紧张。”
“那就好。”江皓松了一口气，“河水不干净，还是少在水下睁眼，别感染了！”
“嗯，知道了。那你扶着我点，我练练看，希望今天我能浮起来。”
“好。”江皓努力把自己站得更稳，专注地盯着孔悦的头顶。
孔悦按照他们教的方法，憋着口气，一点点放松身体，让自己的双腿借着水的浮力飘起来。只是，飘到一半，就感觉下半身没办法再浮起一点了，甚至越来越沉。孔悦一口气憋得也差不多了，就赶忙蜷回腿，出了水面换气。
江皓看他出水时并不慌张，也就没有去拉他。等孔悦站稳了，才问他，“感觉怎么样？”
孔悦摇了摇头，“感觉还是浮不起来，浮一半就感觉开始往下沉了。”
“那刚开始浮起来的那种感觉是能感受到的吧？你可以放轻松点，试试找找那种感觉，别害怕。”
“嗯，我再试试。”孔悦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往水下沉。
江卫峰他们已经游了一圈了，这会儿见孔悦还在练习，就一边往他们的方向游，一边响亮的喊了一嗓子，“江皓，你俩要不要帮忙啊？！”
“不用，让他多练练就好了。”江皓转过头冲快游到身边的江卫峰答了一声，话音刚落，就感觉双臂猛的一紧。他本能的抓住孔悦的手臂，把人往上托。
孔悦一出水面就大口呼吸了几下，两只手还牢牢抓着江皓的手臂。他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江卫峰，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给自己顺了顺气，念叨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怎么了，水突然就晃起来了！你游过来的时候，动静怎么那么大！我差点呛水了，还好还好……”
江皓这才明白，解释道：“整个人都在水下的时候，稍微有点动静就会感受很强烈，这也很正常，尤其是你还比较紧张。没关系的，等你学会了，适应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