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比斗
而斗气长锋流高手司徒斩竟在十招里被神秘高手击败！
只是——别人会怎么看？别人会认为自己能代替慕含去比斗吗？
“刺雄又没败给易销愁！而十招内，司徒斩可是被南宫无缺击败的！”
但是此刻，他心下也快意——若是慕含不来的话……当下他快走几步，到了城楼边，大声说：“眼看时间就要到了，那易销愁却依旧没到，甚至连找个人通知都没有，那应该说明他已弃权，不敢前来了，我猜想必是他认为不敌南宫公子……”
哼——既然这样也好，自己乘机让家族出马，给慕含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东方家族不是好惹的！
便在东方明将此事宣传的满城风雨的时候，东方明却发现，自己竟找不到慕含的下落！
慕含便那样被紫浅嫣单掌贴在后背上，感受到伊人的独特温暖。
“当然看！易销愁和南宫无缺的决斗，谁不看！”
慕含究竟在哪里？没有人知道。
“亏我还认为他那么厉害！”
这时，她缓缓走出屋外，到附近郊区买点小吃，准备让慕含醒来后所用，可是走到商店，却听到周围的人都在谈论一件事。
慕含已想起三日前答应东方明的比斗一事，此刻缓缓摇头：“既然是我答应过的比斗，我肯定会参加。”
他便是南宫世家的少年南宫无缺。早就修炼到金冥斗气的他，一直专心修炼剑法，期间，他破了无数人的剑法，击败了无数同阶级的人。
便在这个时候，天边飞来一道霓虹，仿佛天地之上，都是漫天花雨一般，翠谷繁花之中，便有这么一个绝代佳人，淡然立在霓虹之上，缓缓降落在城楼之上。
他不曾知道自己又一次被紫浅嫣误会过，他也更不知道在此刻，紫浅嫣的内心拥有对他无限的感激，他只知道，有只手在关键的时候，解救了他。而那个手的主人，是他很喜欢的一个少女。
“我们慢慢走过去吧。”慕含微微一笑，笑容里有一种柔雅的气息，仿佛天下任何事情都无法难住他一般。
哼，今日的司徒斩，已不是昨日的司徒斩了！
初夜将近这段时间，大部分人都已去看比剑了，所以路上行人寥落，甚至连马车都没有。这郊区此刻更显得荒凉。
仿佛他天生为剑而生，而剑而死！
“爷爷，放弃吧。”慕含微微一笑，闭上眼睛的他，笑容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灿烂。
便在这瞬间，紫浅嫣内心里，永远铭刻了“易销愁”这个名字。
紫浅嫣轻轻点了一下头，当下轻轻扶住慕含，一个撤身顿步旋转，已从一个小巷道而去，她的修为高强，自动施展斗气护在身体周围，前面挡住的人，顿时觉得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飞来，人便被弹开。
那是每天最常用的一把宝剑，但是每次见到时，他的眼神里只有火热。
紫浅嫣扶紧慕含，眼神里露出一丝的凄然——慕含是因为她，才会变成这个地步的。眼下慕含这个精神状态，怎么能再去做比斗呢？
她脑海里忽然间浮现一个念头：我代替他去！
慕含竟不来吗？多少人的等待，却被他这般轻视——即使来不了，让其他人通知一下也是正常的……
“没有出手之力？”南宫无缺哑然。
这样一个美丽出尘的女子，竟自行承认是慕含的伴侣——伴侣一词，就是彼此心有所属的意思，一同行走大陆，携手同老，虽然比不上妻子的分量，但却清晰地说明了她是慕含的红颜知己！
而天地万物无论如何嘈杂喧哗，都无法影响他半分。
紫浅嫣便这样凌空而下，仿佛在朱红回廊一般地优雅清冷，落地后，那霓虹还自行旋转在身边，显得美轮美奂。
一行四人便这样淡然走在街道上，星光打在慕含的肩膀上，射出一圈光影。
——慕含呢？眼看时间都快到了，为什么他还没来？
他等的焦急，正如其他人一般。但是更多的人都相信，真正的主角都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出场，慕含也不例外。
慕含缓缓地说：“爷爷，反正我都无法恢复真元，不如就把希望给其他人，我想任何人都会这样选择的。更何况，我所救的女孩，是我一直很喜欢的女孩。”
华平的修为远远不及紫浅嫣，又加上三日前他为慕含施展斗气而力竭，年老的他三日里他一恢复些许斗气就替下紫浅嫣来帮慕含疗伤，所以此刻是一脸苍白。
慕含和刺雄的魔法决斗视频，早已流传出去，无数人对慕含崇拜之极，可是此刻竟有人和慕含剑法水平相仿，顿时激发了他们的好奇之心。
一个姐姐很柔雅，对哥哥特别地体贴，对自己也格外的好，又美若天仙……
民众这般一听，顿时喧哗起来。
南宫无缺缓缓看着东方明走近，淡淡地说：“你要做什么？”
可是此刻，她的身体依旧不能动弹，她想发出声音，可是身体却一直软绵绵的。因为体寒，使得她斗气恢复后，处在短暂的调整冰封期。
东方明感觉到事情是这般的顺利——他连忙挤到最前面去，大声对民众说：“当初是易销愁约定初夜时分的，根据比赛的规定，若是他在一盏茶时间之内无法赶到，则算是他弃权了。”
这下她犹豫了，格外的踌躇——一定要分出哥哥更喜欢哪个呢！只有这样，自己才可以确定方向，日后变成哥哥最喜欢的那个样子呢！
顿时，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有一种全身激越的心态在燃烧着——他为了自己失去斗气，为了自己疗伤而变成这个样子，自己为他做一点事情又算怎么样呢？
时间还在流逝，无数人屏住呼吸，然而目光开始转向失望。易销愁他没来吗？这是不是等同于不敢来呢？
“哦？”慕含一怔。
“今天初夜在紫丁城楼的剑法决斗你看不看？”
紫浅嫣坚定地说：“你此刻已没有一点斗气，怎么对抗？”
此刻的她，再也忍不住了，脸上一行清泪刷然而下。
台下无数人更是眼花缭乱——怎么慕含没来，却来了这么一个绝代美女？
“嗯，刺雄和他交战两次，第一次被他指点剑法后，第二次潮汐剑法大成，却被他逼得没有出手之力。”东方明淡淡地说，他知道越用平淡的口吻，越容易激发眼前这个表哥。
便在这时，传来一阵拍掌声：“好一招反手挥斩下堂前的燕子！仅仅这招，便足够傲世大陆了。”
南宫无缺脸上无惊无喜，他学剑这么多年，早已修炼到了不受外界影响心态的地步。在他眼里，很多人故意用迟到的方式想影响自己的心境，这是十分低等的方式。而他也从来不屑之。
便在那瞬间，一把宝剑缓缓从湖水里出现，剑柄已露出水面。
慕含苦笑着说：“没事，我们继续走吧，不然来不及了。”自行走了一步，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几乎整个人要摔倒。
顿时，南宫无缺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你究竟是他什么人？”
时间漫长，终于到了初夜时分！天色的新月像是垂在杨柳上一般，射出一道淡漠的光华来。
便在这一剑之下，漫天花瓣完全裂开两半！
“我答应你。”慕含虽然口上答应，可是内心却苦笑——别人会认为自己是在用这种理由搪塞吗？群情激扬，只怕……
慕含缓缓地说：“那无论如何，我也要到场，否则别人都会认为我是懦夫，认为我不敢出赛。”
而慕含此刻却是面色平和，仿佛已看破人间万物一般。
慕含和三个人挤了半天，却始终过不去，当下华平轻声地对紫浅嫣说：“不妨就由小姐带销愁走小路去吧。”
这连续几天，慕含一直在运功逼毒，小女孩一直找不到和哥哥说话的机会，感觉心头失落落的。而有空的时间，她就拿新月公主和紫浅嫣来对比：
强行恢复真元，别人不知道其中危害，她却是知道的，那是强行逆转，对身体的一种损伤。
距离初夜时分越来越近了，可是主角之一慕含依旧没来。反而是那一袭白衣少年，擎剑静静站在城楼之上，凝视着他手里的宝剑。
东方明得意地回身就走。
又走了一段路，慕含终于忍不住，压抑不住体内的气血，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夜萱蓦然想到，在那小村里，那些穿着睡衣少女说及解救她们的时候，紫浅嫣也在场的。
司徒斩发现这消息被流传出去，不由愤怒之极，自己这些年来一直竭力隐瞒的事情被揭破，顿时，他感觉到全身愤怒地燃烧！
而台下，那苦苦等候的新月公主、夜萱、唐盈盈等人，不免怔住了，暗中藏着的陆香玉也面色一变。刚才她们没等来慕含的出现，心头满是苦涩。
花瓣阁楼。
紫浅嫣缓缓收功，这三日来，她和华平轮流施展斗气，可是她这般施展，依旧感觉体内魔法斗气充盈，这时她才明白，慕含所用的那一百零八样丹药，必然十分珍贵。
慕含和华平大吃一惊，却是紫浅嫣低垂着头，不让别人看出她正在流泪，而她强行着哽咽，轻轻地说：“我都已经知道了。我来帮你。”
便在这瞬间，紫浅嫣全身气流激荡，人电闪般站了起来，一把扶住正盘膝坐在地上的慕含，然后单手一掌，将体内的真气注入慕含体内。
他眼里的，只有一轮新月，和新月下的剑影。
练剑到他这般地步的话，是多么渴望一个真正强大的对手。
此刻紫丁城已是张灯结彩，周围人簇拥着，人山人海，四人竟无法通过。紫浅嫣不由皱起了眉头，眼前四人只有自己能施展斗气了，而自己最多只能护住一人……
她在懊悔——在一盏茶时间里，自己还恨得慕含要死，而今，她这才发现，自己又一次误会了他。记得上一次误会他的时候，自己一掌打下去，看到了那双失神的眼神。
他不是不用斗气、只以剑法破开刺雄吗？那我就成全你，不让你拥有一点斗气！让你败得彻底！
一个白衣少年静静凝视着远处的湖水，湖水如镜，而他的身后，无数的花瓣飘落而下。
便就这样一路走着，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四人已到了紫丁城。
连续挥舞数十招，然后顿步，手里的宝剑已高高举起迎着天空，而宝剑上正贯穿着几百朵花瓣！
紫浅嫣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今日初夜，慕含和南宫无缺怎么会有比斗？而此刻，慕含还失去了体内的斗气和三昧真火！
便在紫丁城楼上，众人一面数着时间，一面喧哗起来。
紫浅嫣吃惊地护住慕含：“你怎么了？”
慕含虽然和刺雄对抗，可是从头到尾只有压制，前后两人数百招，慕含只是占了上风。
她接下去的话再也听不见了，体内在沸腾着，身体被一种神圣的东西在翻滚着。自己是他一直很喜欢的女孩，他甘心为了自己做这样的付出？
看到这个少年南宫无缺的气质，却有无数人心里被震动了。
“你不要去了。”紫浅嫣缓缓地说。
“嗯。”慕含微微一笑，他只是去了毒性，斗气却一点也没恢复。但是他并不想让小娜娜担心。
少年依旧眼神炙热，猛地斜斜一挥，然后无数花瓣纷纷洒洒而飞出，而便在十米外，屋檐下的一只燕子已被斩落！
“你……”慕含呆住了，头脑里一片空白，人还没反应过来，后颈已被紫浅嫣轻轻一掌劈下，顿时人晕迷了过去。
小娜娜甜甜笑着：“哥哥肯定能击败对方的。大部分人都相信哥哥能赢呢。”
“刺雄也败在他手里？”南宫无缺的瞳孔顿时收缩——他练习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时候，原本是想向刺雄挑战的，没想到竟被有人抢了先手。
此刻，距离初夜时分，还有两个多小时。
便在这时，另外一则传闻也起来了：斗气长锋流高手司徒斩，三年前竟然在短短十招之内，完全被南宫无缺击败。而彼此的修为都同为金冥斗气！
而这连续三日来，慕含却一直被紫浅嫣用斗气支撑着，一直到三日后的黄昏，慕含这才感觉到体内的毒性已被清除。
而现在，紫浅嫣却出现了！
而便又在同时，她想到了慕含曾和她说过的，我另外的名字叫慕含，你可以称呼我“含”。
城楼上的南宫无缺蓦然惊醒，目光环视周围，可是却始终没有看到心目里的剑客慕含的出现，顿时，他的眼神流露出一丝的疑虑。
紫浅嫣便交了一个房间的押金，然后扶着慕含进了房间，将他放置在床上，凝视着他苍白的脸颊：“易销愁……不，慕含，我能代替你击败那个南宫无缺的，你放心。”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发冷。
这话一出，无数人都在震惊！他们张大了嘴巴，久久合不上！
东方明一阵懊恼——若是慕含斗气还在，和南宫无缺决斗，只怕结局难料……被慕含用宝剑擦过耳边的他，自此对于慕含一直有着强烈的内心恐惧感。
此刻的他，轻轻地摇头：“我和易销愁的决斗，没有其他人能取代的，但是可以推迟，我可以等到他伤痊愈。你是他什么人？”他并不想这样一个绝代少女对抗。
而新的姐姐有一种孤冷的气质，人有一种让人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气质，但是她对哥哥却很好，几乎是每天到晚都替哥哥疗伤……
此刻，东方明一面看着天色，一面露出兴奋的表情：难道慕含这家伙不敢来了？他一面数着时间，心头在激动着。
紫浅嫣轻轻地在他耳边说：“我代替你去。”
娜娜此刻这才知道慕含还没恢复斗气，她几乎急地眼泪都出来了！
呼吸之间，剑柄已向上，而少年的手猛地探出，然后一道劲风刮起，那剑柄在水面上颤栗着，猛地旋转起来，自行飞转而出！
慕含正若有所思，显然，他正在消化关于比斗的事情。
少年一个捕光捉影，那宝剑已被捏在手上。
满城风雨里，所有人都知道了慕含将和南宫的一个绝代剑手比斗。而且传言的情况，是势均力敌。
可是自己竟找不到慕含的下落，没办法下药！
她向回走，刚回到竹屋外，却正听到了在屋里传来声音。
这时，身后一个叫冷锋竹的长老冷冷地说：“东方明，你身为掌教之子，却没有照顾好你妹妹，东方月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怎么追问她都不说，最后还告诉我们，你知道真相。这次我们帮你之后，你势必要将真相和我们说清楚。”
“好！”南宫无缺冷冷地说：“回头告诉他，我献身于剑，若真的败在剑下，无话可说。但若用言语来羞辱我，激我出手，我会让他耻辱一辈子的！”
“那我带你去紫丁城楼，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你不能出战！”紫浅嫣说。
便在看完后，南宫无缺回身说：“他在哪里？”语气里有一种不可遏止的惊喜。
那个白衣如雪的少年，脸上那种肃然的表情已完全不见，取而代之地，是一脸的炙热。
便这样走了些许路，忽然间，慕含只觉体内一阵翻天覆地的旋转，顿时人头晕目眩，但是他强自忍着，就这般被紫浅嫣继续扶着。
“嗯。”小娜娜轻轻地说，她就那样拉着慕含的衣角。
便在小娜娜正准备偷偷问慕含更喜欢哪个姐姐的时候，紫浅嫣缓缓走进房门。
这些天，他一直战战兢兢于此事，甚至吃饭睡觉都没有任何味道，心里焦急不安，便在今夜到了城楼边，看到来往这么多人翘首等待，不由心都纠紧了——万一慕含赢了怎么办？
另外一个酒桌的声音接了下去：“易销愁的那种剑法，不使用丝毫斗气就能破开对方剑法，连刺雄接近绝地武士的水平都无法抵抗，而最后，刺雄一直被压抑到突破成为绝地武士，可见易销愁的强大了。那南宫无缺又怎么会是对手！”
慕含轻轻摇了摇头：“娜娜，你该知道，有些事，有所为，有所不为。更何况，哥哥这一战只是和别人切磋，又不是生死之战！”
这事情自然是东方明透露出去的，他三年前无意里见到这一比试，此刻自然宣传的风风火火。
南宫无缺瞳孔一阵收缩，刚见到紫浅嫣的瞬间，他内心里强烈的震撼——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指尖都在颤抖。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少女呀，如此的清冷，和他一般的孤傲，他甚至还联想到以后和紫浅嫣一起行走大陆的温馨场景。
接下来就是他来造势了，造得满城风雨！彼此之间再挑逗一下，不愁他们不全力出手。只要他们全力出手，两虎相斗，固然一方会输，可是赢得人也必然是惨胜！
内心摇曳着，几乎炸开。全身的血一起涌起，手指都在颤栗着。
无数人看呆了。
而同时，他会偷偷给慕含下药，下让他暂时无法使用斗气的药！
“三日之后，紫丁城顶，月下双剑，一者天灵神空，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易销愁是也。另外一者，献身于剑，剑断天地，手指轻挥便斩落堂前的燕子，南宫无缺是也。”
“三天后，在紫丁城的城门之上，他说要一举击败你，剑破你的衣袖，断开你的宝剑。”东方明火上浇油说。
然后她轻轻在地面一弹，人已射出窗户，在月影下，她轻盈的身躯显得是那般的灵动，而足尖下的霓虹，又显得是那般的仙气瑞腾。
她们从来不知道慕含和紫浅嫣有什么瓜葛，却没想到，他们已发展到这般地步！
无数人发出嘘声。
这句话一出，新月公主等人像触电一般，全身竟颤抖起来。
烦恼……自己已强行将妹妹被掳掠的事情压下，不让妹妹东方月说出来，然后还告诉东方家族说自己被慕含欺凌，让家族来帮忙，没想到家族长老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说要派出全部精锐！
学紫浅嫣淡淡地说：“易销愁他受伤了，无法前来，我替他出战！”
比来比去，小娜娜也没有比出哪个姐姐更好。
南宫无缺便静静看着视频，他的眼神激荡，他的全身在颤栗——那是激越，看到对手的激越。
难道说，慕含这些日子一直和她在一起？
怎么……会这样！
华平苦苦支撑，却已到了最后的力竭光景。他脸上露出无奈和绝望的表情——
“那视频是假作的吧？”
紫浅嫣犹豫了一下，慕含既然已经失去斗气，今日和以后却没有什么分别，当下她缓缓地说：“我可以代替他。你若连我都击败不了，你就更不用想和销愁挑战了。”
而少年也不停息，手上剑芒掠起无数光芒。每一道剑芒都迎着花瓣而去。
“含！”她的内心在纠紧着——
慕含只有银冥斗气，南宫无缺拥有金冥斗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日后慕含的潜力更足，但是单单目前两个人的决斗，却明显南宫无缺占了些优势。
——哼，这个家伙，居然知道隐匿自己！
他献身于剑，剑就是他的生命！
“挥斩下堂前的燕子！”少年轻轻地说，嘴角里露出一丝得意。
全身脱力的他，此刻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听到这句话，紫浅嫣又一次呆住了。
……
这是怎么样的概念！
“哥哥，你现在都恢复斗气了吗？”小娜娜一直认为心目里的慕含是无敌的，所以最多不过受些小伤而已。
此刻在紫丁城楼下，正有无数人在仰首等待。
而这几天在学院里地毯式的搜索，也没有找到慕含！
想到慕含为了自己所付出的一切，紫浅嫣心头一阵温馨温柔。此刻的她，不假思索地说：“我是他的伴侣。”
便在这时，东方明发现东方家族的长老们都已到齐，便在他身后，家族里的六大长老，还有三四十个东方家族的精锐高手，此刻都赫然立在周围，一时之间，东方明有底气支撑，顿时觉得有说不出的豪气。
时间又过了一分钟。他再一次看了天色，又看了一眼城楼上那个诚心于剑的少年南宫无缺。
“我这里有他的魔法视频。你看看。”东方明将魔法视频递给南宫无缺。
——只要这次败了慕含，或者平了慕含，就能止住慕含目前的风头了。要知道慕含那一次比斗后，紫丁城里谈论的第一热点，都是那一次比斗。
顿时，人群激荡：“胆小鬼，懦弱！”
他依旧没有把握——若是慕含不来就最好不过了，可是这可能吗？三日来这件事被宣传的风风火火，而三日前慕含也答应过这一战的。
刚才的那些挥舞里，所有的花瓣都被他一剑刺过，又不刺破，都黏在宝剑之上。
“易销愁想不到是这虎头蛇尾之人，亏那魔法视频里表现的多厉害，原来是缩头乌龟！”
华平嘶声说：“我……”他在做最后的努力，可是体内斗气已是空空如也。
然后，他拔剑回身反手而出！
华平终于松了一口气，此刻的他，体内斗气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已完全压抑不住慕含体内的毒性了。再晚上几个眨眼，只怕那毒性就要攻破慕含的心脏了。
“有一个人自认为剑法天下无双，而他也的确击败了很多高手，比如说刺老刺雄。而我相信，他的宿命会决定在你的手里。”东方明露出炙热的表情：“我相信他看了表哥你的剑法，一定会心甘情愿认输。”
“哥哥对不起，我不该说起这件事情的！”小娜娜拉着慕含的衣袖：“哥哥不要去。”
此刻的她，头脑里完全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
她又犹豫了：是呀，自己又不是慕含的什么人。
紫浅嫣觉得慕含的身体越来越重，几乎整个人都靠在自己身上了，她脸上不由一红——前些日子和慕含的暧昧场景依旧在面前，她也终究没有拒绝慕含的“故意”。
正如前些日子所想，他生亦何哀，死亦何苦，所以遇到这生死关头，却也凛然不惧。
低头，看到慕含嘴角溢出血丝，却还挣扎着要前去的样子，她全身猛地热血滚烫：我能代替的！
东方明不由心里苦笑——怪不得！东方家族这些长老向来自视甚高，但平时相当宠爱东方月，怪不得这次会帮助自己，原来是因为东方月。
炙热于剑，投身于剑的他，一直到今天，才练就了这般剑法！
南宫无缺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失落，眼前这般沁冷的女子，让他仰视，让他心醉神迷，可是这般女子，竟已是慕含的红颜伴侣！
他像是停住了呼吸一般，凝视着心爱之物，那一泓碧波般的剑身，映照着他的脸，是那般的凌厉！
身后忽然传来喧哗声，顿时，东方明的心几乎跳了出来——出什么事了？难道慕含来了吗？连忙回头，原来是有人不知为什么而晕迷了。还好还好——时间怎么还不到！
“那哥哥初夜时分和南宫无缺的比斗会去吗？”小娜娜甜甜一笑：“我这几天还担心哥哥没恢复过来呢！要知道附近这几天谈论的都是这次比斗的事情。”
“你猜谁会赢呢？”
她看到附近有一个旅馆，当下扶着慕含进去，慕含一见之下，连声说：“浅嫣，放开我，我要去比试的。”
“很难说！易销愁剑法像天籁一般，逼迫得刺雄无法出手，可是他终究只有银冥斗气，而南宫无缺拥有金冥斗气，三年前十招内就击败了司徒斩。胜算应该是南宫无缺大。”
原来他一切都替自己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