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少女的哼唱
连续四天。
周围也有三两学生，此刻都远远看着、听着，根本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甚至都驻足不动，生怕脚步声惊动了这天籁的主人。
第六日，华平则在远处，用斗气将沙雕破碎。他只是要求慕含看。
坠落里，慕含的银冥斗气不断凝聚着，在炼化着眼前的沙土。
慕含本已猜到两者有关系，却没想到，这玉女美人好像是被华鲁班送给易府的。
“什么！”华平大惊失色。
慕含相信这视频一旦上传，不几天必会成为最热门的焦点。
慕含想不到华平最擅长的技巧不是之前那鬼斧神工的雕刻，而却是这些阵法和机关的融合。
一个人在这没有阳光的地方一直呆上这么久，无论怎么样，感觉也会变得灵敏起来。
接下来的连续几日，华平是尽心竭力地教，而慕含是尽心竭力地学。那些和建筑有关系的机关技巧、阵法技巧，是如何在鲜花丛里安插地隐蔽之类的。
这样让人惊叹的技巧竟只是最基本的？
而其中，慕含在湖当中弄了一叶扁舟，却是一个活生生华平的样子的老人，在扁舟上泛游。而他身后赫然是可爱的小娜娜的沙雕像。
陶醉……心醉神迷……天生敏感的慕含，已陷入了这种美妙的意境之中。
而因为她的出众，她的一举一动自然引得众人注意，而她几次向剑术系张望、等待的场景早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而通过排除法，他们终于确认了旎露要等的人是易销愁！
他忽然间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制作这样一个城堡模型的时候，足足用了七天七夜。而师傅不过要求自己制作出六曲连环，九宫桥而已。而构思这样的模型，就足足用了一日一夜。
“那手控呢？”
难道是天霓宫的雪卿卿？
华平此刻赞许地看着这石美人：“昔日我练到这一步，足足用了十年，没想到你竟只需要十天。”他看着慕含那只如玉般的左手，轻轻地说：“这是一只巧夺天工的手，无双的手。这只手，我相信以后会制作出无数的奇迹的。”
松月不归，长袖霓雾暖。只堪取，红尘思念，露竹影渺茫。”
“沙雕破碎的过程。”
慕含凝神看去，看到了她脸上还有一陀天然的晕红，和她苍白的体质比起来，更显得她的病弱。
“你看到了什么？”
慕含这才轻轻抬头，凝视着岸边的少女。
慕含远远看着，就这般静静凝视着，而这时，慕含却惊异地发现，在少女的脚边湖水，却有一个贝壳竟缓缓地爬上岸去，乖巧地呆在少女的身边。
这个冬天的玉血蓝花，将岸边渲染地像一副画一般，而花朵的蓝芒显得天边的夕阳绚丽多彩起来。而便在这时，湖当中的小岛上一块岩石上，却有一个少女斜斜靠着岩石，凝视着岩石上的一朵小花，轻轻哼唱着。
一曲罢，众人依旧没从沉醉里醒来，而湖畔边的夕阳却还依旧，和那蓝色花朵点缀出一天的相思色彩来。
“用你的心神，不仅要感受到尘土什么时候落下，还要感受到尘土落下的位置。”
那真正的技巧究竟是怎么样的？
旎露静静地站在离竞技场千米外的教室，通过双层连锁玻璃，看到了慕含的身影。
巧夺天工、晶莹剔透、完美无瑕、举世无双……
而小娜娜看到了这沙石建筑后，目瞪口呆，然后连忙跑上来，轻轻捏了一下扁舟上的雕像小娜娜的鼻子，回身扑入慕含怀里：“哥哥好厉害。”
陆香玉、小宛、怜儿、菊秋雪年纪都尚缺，都不算是绝世美女……
没想到，除了材质不同之外，慕含竟用普通的一个青瓷壶，将柳玉花纹壶的样子做的一般无二。
“哼，那以她的性格怎么会来找你？”新月公主脱口而出，而后才发现自己的口吻太过僵硬，但是不好反口，便向一边走去。
会是谁呢？被称呼为绝世美女？
“你会不知道？”不知怎的，新月公主的口吻酸溜溜的。
慕含轻轻看着自己的左手，忽然间一阵踌躇满志：有朝一日，我要真正的翻覆云雨！
第二日，慕含能听到尘土飞落的声音，能感觉到尘土和岩壁分开的声音，还能感觉到尘土落地时和地面的摩擦声。
她会是谁？
“他是先师华鲁班的一个雕像。”华平用手轻轻抚摸着这玉女美人，惊叹地说：“我所制造出的血美人，便是模仿师傅的雕像所制成的。百年之前，师傅制作后便送人了，我只是匆匆见过一次，没想到在易府。”
他几乎是闪电般掠了出去。当他走出房间的时候，便看到了那个慕含制作的沙土城堡。
不！不是歌声！
她的哼唱旋律，正和古人南宫吟所做的一阕诗词“点绛唇”的意境一模一样。
此刻，旎露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看着竞技场，心轻轻松了一口气——父亲这次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把他找回去呢？要是随便让别人去找，岂非方便的多，害得自己……
华平安排了这个任务后，已决定自己一定要保持平静。无论在慕含身上出现多出人意料的事情，他都要含笑面对，认为理所当然。
“不错。你所雕塑的东西，要拥有灵魂，拥有神髓！只有拥有灵魂，你所制造的东西才能是活了！”华平已沉浸在那种意境之中。
阵法和机关是殊途同归的，所以慕含掌握了一种阵法，往往触类旁通，举一反三，能得出两种机关的融合之类。
这些日子，慕含学院的课程一门也没去，反正只要期末考通过就可以了。
慕含一怔：“灵魂？”
慕含心下一动——玲珑贝壳据说是极有灵性的贝壳，特别对音乐感兴趣，但是据说要想感动这玲珑贝壳，只有美人鱼的天籁歌声才可。而传闻里，一旦听到美人鱼的歌声，任何人都会陷入沉醉里。
风飞翔地呼啸地从慕含身边经过。
“就是随你的心意而控制的物品，这是建筑术里最神秘地，也是最顶级的法术。”华平轻声说：“我相信你会有创造出这手控宝物的一天。”
新月公主也认识她，知道她的性格？显然这个人是很出乎新月公主意外的，便不会是夜萱、唐盈盈等人了。
慕含轻轻靠到湖边，感觉着这哼唱的神奇魅力，就像是流水轻轻抚摸过数点顽石，然后顽石都能开花的那种美妙。
可是等他走到了阶梯竞技场的时候，新月公主迎面而来，看到了他后先是一阵惊喜，然后却面无表情起来，淡淡地说：“这几天连她都一直在找你呢。”
旎露的父亲是一个侯爵，在楼兰国拥有很高的地位，而这个侯爵又特别重视人才。
这音乐仿佛可以让人忘记了天地之间的万物……
慕含一怔，正要问是谁的时候，却是这个男生向他微笑地眨了眨眼睛，然后便自行走开。
看着还在那里练习花边勾勒的小娜娜，华平便把慕含带到屋外去。
便在这时，慕含忽然间听到了一阵悦耳的歌声。
慕含一阵苦笑。而这时眼看着旎露的一曲哼唱已结束，而那个贝壳则心满意足地重新投入了湖边。旎露轻轻站了起来，踏着轻轻的脚步，向小岛另一边走去，一步步轻巧地踩在镜中湖的石头上，然后离开了镜中湖……
然后沙子不断地被慕含的左手施展斗气留了下来，向他身上坠落。
真正的心神融合，无论是练剑和雕塑，其实都是殊途同归的，所以慕含这才这般容易地修炼成功。
而此刻，这少女显然有能和美人鱼的歌声匹敌的力量！
那是一头神龙，张牙舞爪，威风凛凛，满身鳞甲，说不出的气魄。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华平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而小娜娜早在旁边看呆了！
那种视觉上强烈的眩目，使得慕含此刻已被惊服了。
“斗气的样子。”
那时的自己……
——天，哥哥是这么厉害，厉害得让她觉得她的心都不随她自己的控制了。好像心要飞出一般的甜蜜感觉，身体像是飞了起来的美妙。
忽然间慕含想到燕子秋的那句话：“孩子，你知道吗？这个叫神圣之手，拥有这样手的人，可以翻覆云雨。”
这时已是黄昏，慕含到了紫丁香学院，便在学院里的镜中湖缓缓走着。
慕含这几日在专心研究这沙雕的时候，无意里发现，自己的左手比右手更拥有天分，而且学的速度，快到让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地步。比起来，自己的右手好像笨拙的要死。
然后华平去让他看一个沙雕，让他去观察沙雕的样子。一个沙雕，两个沙雕，三个沙雕……慕含也不知道看过了多少沙雕。
慕含看的呆住了。华平的手离沙盘有一米之远，竟能这样就勾勒出山、湖泊……
可是那些沙却被慕含留了下来。
慕含的手如同那夜空里的星星一般闪烁，任由狂风巨浪，也不为影响。
——只是父亲肯定知道这易销愁以前的花花名气，应该不会用那种方式来牺牲自己的。
因为面前出现了新的画面，和刚才的场景截然不同！
而她的哼唱也越来越低，低到众人都听不见了——此刻她的歌声好像只是为着那贝壳所唱一般。
“我？我怎么知道？”
“沙雕破碎时，压抑无助的样子。”慕含轻轻闭上双眼，想到那瞬间沙土飞落时，沙雕身体的颤栗，顿时慕含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也被颤栗了。无数个沙雕，一次次被华平所击散，那种强烈的压抑颤栗，让慕含身心已被凝注！
华平强自按捺心头的激动：眼前的少年绝对是个天才！
向来听从父亲命令的她，只能干巴巴地每次来等，而每天父亲都会通过魔法飞鸽让自己去等。
慕含一直到十日之后，这才知道了真正的答案。
华平给慕含说了无数个注意事项，包括岛屿、巨桥，如何排布，如何布局，调整，如何贯通……
然后华平手在沙盘上轻轻拨弄着，一个勾手反走，几乎在慕含一眨眼的时间里，画面赫然又从山水变成了鲜花。
这一觉醒来，慕含觉得说不出的舒泰。这些日子拼命学习，让他的精神绷紧到了一个极点，若非他有着异乎寻常的毅力，早已忍受不住了。
风沙柱的速度何其之快，瞬间已到了慕含的身边。
而正是这种专注，才更显得她迷人。
一种莫名的伤感涌上慕含的心头。
红尘自古娇嫩，红尘里的思念何等的渺茫……伊人顾盼之间，影子长了，旧了……这样一个伊人，又有谁不怜惜？
慕含缓缓地说：“百神之祖的鲁班前辈？”
又宛如玉雕冰塑般，眉如墨画，如芍药笼烟。
“最后这段实践，将是你最后的训练。你的观察力已是无需多说，而接下来，你去大陆历练，所要体会的是，什么是灵魂！”
或者父亲是想拉拢易销愁？
华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玉女美人？你见过？”
“疏懒梅雪，拂衣莫孤枝散。伊人顾盼，菊影琴间长。
——能动的贝壳？有脚的贝壳？
湖上回廊是九曲连环着，而十八孔桥更是颇为壮观。而旁边的那些建筑，更是错落有致。甚至，慕含还添加了一个沙山，巍峨屹立。
此刻慕含满脸疑问。
此刻，在慕含身边的，并不是乱七八糟的那些沙土，而是一尊艺术雕像！
慕含静静地凝视着岩壁上的尘土，任由无数狂风在岩壁外响动。
而那个哼唱的少女是那般的弱不胜衣，正如诗词意境里的一般，让人觉得她如同霓月一般温暖而消瘦。
“当你制作出那创新之物，必须要拥有灵魂，而这，便是鲁门历年来继承掌门人的标准。”华平轻轻地说：“我相信你，会给鲁门带来奇迹！”
活生生的雕像，赫然是一个美人。
男生随后越想越生气，可是忽然间他反而笑出了声：“也没关系，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你和新月公主关系暧昧，而你的资料更是满天飞。像旎露又是很内敛的女孩，你就不用指望她能理会你……”
慕含目送着她离去，不再多想，向相反的方向而去。此刻他要先回到自己的寝室休息一下。
三日之后，华平看着慕含手里一模一样的壶，竟失神了。这几日他只是给慕含分析这个柳玉花纹壶的特色而已，并没给什么提示和示范。
天性极高的慕含，再加上兴趣爱好的缘故，这连续三日来，华平所说的无数要点，他竟在脑海里全部记住了。
“关于这创新，我不能给你任何方面的建议和提示，只能让你自己去发现。一直等到你制作出创新的事物后，你再来找我，那个时候我才能传授给你两种技巧。一种是手控之物，一种是自控之物。你所见到的玉石美人、血美人，都是属于自控之物。”
烟雨柳树，小桥流水，亭台楼榭，当中还有扇形的小岛，竟几乎和紫丁香学院雄伟精巧的城堡建筑接近。
要找自己的，而又不是剑术系的，还是绝世美女？
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很坏很坏的评价，旎露感觉到内心平复了一些。
他正陷入回忆里，忽然间，慕含敲了敲门。华平打开门，笑笑：“怎么，构思好了吗？”他保持心里的清明——即使慕含真的构思好了，他也不能惊讶！
而这些天，一直拼命施展三昧真火和建筑融合，使得慕含的精力几乎脱尽。这一次睡眠虽然恢复了慕含的精神，可是三昧真火却并没有得到恢复，虽然身心舒服，可是身体却一点也不想动。
华平轻轻颔首，无需再问，这已足够了。
发现此刻时间正是周一的凌晨时间，毕竟这些日子旷课太多了，慕含于是便准备去上课。
从刚才到现在，不到一个时辰！
华平微微一笑：“接下来，你所要学习的是大型构建。所谓的大型构建，拥有极大的气魄。比如宫殿，比如城堡等等。”
早有许多学生取出魔法记录镜，记录着眼前的这一刻。这一刻少女的那种灵动气质，已完全显示出来。
慕含轻轻地说：“师傅，我完成了。”
然后他也不待慕含继续询问，又径自而去。
短短二十几天，他已学了这门绝世无双的技巧，这速度之快，当真是让别人震惊。
十日之前，华平将他带到一个洞穴里。
“刺老那次说四大美女，你就记住了。然后你便已夺得了新月公主的芳心了，现在还想向对旎露动手吗？”这个男生好像对旎露深深迷恋着，然后说：“旎露是无数男生心里最宠爱的女孩，你怎么忍心伤害她？”
这时，慕含听到旁边有个男生轻呼：“这……这是玲珑贝壳！”
轻轻掰着手指……
慕含脑海里没有沙，只有老人说过的：“风无风，沙无沙。只有你比风还快，你才能掌握住风，只有心里早有物品的形状，你才能制作出属于你的沙雕！”
在另外的一角，紫浅嫣自行练习着剑法，这万般事情都不会惹她注意，她只是记得曾经有个少年侃侃而谈，数落着她剑法的不足。而她将会有一天，正告这少年：其实你是错的！
她的身子轻盈，轻盈地甚至让众人一直担心她会摔下去一般。
便在那瞬间，华平手里抓着一把沙子，然后缓缓地落下，在光洁的沙盘上，那些沙密布着，竟形成了一个美妙的形状，像是一副山水画一般。
她的美貌，丝毫不在新月公主、紫浅嫣之下。
然后她拉着慕含蹲下，然后在慕含的额头上崇拜地、用力亲了一口。
慕含居然说完成了！
便在最后一下，华平左右手同时挥舞，顿时，两个身材曼妙的美人出现在左右边，然后华平在当中勾勒出几朵菊花、一棵椰子树，然后猛地右手轻轻在画面的圆周上转一圈，赫然，他手法一转，便出现了一幕惊叹的场景！
慕含听得一丝不苟。
“我明白了。”
他现在究竟在哪里呢？
第十天的时候，华平问他。
她并没注意到很多人在听着她的歌声。慕含感觉到她哼唱时的专注，那是一种沉迷，献给她自己的音乐，让她自己开心幸福的音乐。
慕含一怔。
那是一朵美艳的花朵。
他们究竟有什么关系？没有人知道。
少女显然注意到了身边的贝壳，不由轻轻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了一下贝壳的背部，随后又轻轻哼唱起来。
是哼唱！
慕含苦笑。
只是因为那个易销愁剑法很好，所以父亲要让自己和他学剑法？
“还有呢？”
然后华平取出一个沙盘，沙盘上面对着是整个水晶球的屏幕。
第三日，慕含听到了风的声音。风使得沙土颤栗，他甚至能感受到沙土的变化。
“谁呀？”慕含问道。
旎露一边轻轻跺着脚，忽然间感到时间是这般的漫长。到最后一节下课还有一个小时呢，这半个时辰，应该怎么熬过去呢？
她自己学了这么多天，却只有进入入门级别，而哥哥已到了这么厉害的地步了！
那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子，美得近乎脱俗，美得让人不敢去触摸，生怕一碰就碎的那种。
山河凝动气，那些练剑的方法。
慕含心下一凛——听华平的口吻，好像能创造出这手控宝物的人，并不多。
华平沉声说：“现在注意看我的每一个手法。”
老人微微一笑：“这是沙画的基本技巧。而当你掌握完这些基本技巧的时候，我再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沙雕。”
但见慕含轻轻顿步，然后左手划了一个弧度，猛地挥舞起来，像是一朵花朵一般，是那般亮丽，那般柔雅，却又容纳了所有的沙土。
“还有呢？”
慕含不由苦笑——难道是说又是以前这个易销愁惹的祸？
这是慕含曾经的梦想，终于到了能实现的机会了。
慕含学的这新的技巧，一时之间，看天地万物的视角和眼神也都不一样起来，甚至感觉所看到的任何东西都是可以分割的……
——只是自己这样贸然去找他，别人会怎么想呢？
慕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而这个有脚的贝壳还爬到少女身边，然后昂首的样子，好像还想再听一遍那曲子一般。
或者还有其他因素？比如说父亲知道自己性格向来内向害羞，所以要用那种方式来磨练自己？
就好像自己的左手，天生是用来施展剑法、制作雕像的。
玉女美人，赫然便是慕含所得到的玉女美人的雕像，正是易府的家传宝物。
慕含一阵无语，好像自己喜欢上旎露，就一定会伤害到她一样。但是他随后明白了，自己之前的资料被透露，花|花|公|子的名气出去，自然会引得别人这样反应。
然后第四日，他轻轻地伸出手，将落下的灰尘，轻轻从中弹开。
慕含这般一想，便已到了寝室门口。不再多想，太过疲惫的他，便在宿舍里沉沉睡去。
这些日子每天施展三昧真火和建筑术融合，几乎耗尽了他体内所有的能量，此刻的他，困顿的不行。
十日之后的现在，华平让慕含呆在原地，而后他施展斗气，顿时，一道沙子形成的风柱，向慕含扑去。
她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然后华平取过一些沙子，轻轻洒在沙盘上，将沙盘上的沙子铺平，猛地手又是一个折转，连续挥舞三下，竟变成一头活灵活现的蛇，然后华平拨弄了一下蛇的头部向下几撇，赫然又变成一张栩栩如生的脸部……
“不错。之后，他便开创了鲁门。而鲁门的掌门，世世代代都以姓再附带鲁班两人，这便是我师傅‘华鲁班’称呼的由来，而没想到在我手上，鲁门却几乎没有传人，天幸遇到了你。而从现在起，你便成鲁门的唯一门人，也将是新一代的掌门人，只要你按照鲁门的规定，在建筑上有所创新，你便得到了掌门人的资格。”华平郑重地说。
慕含此刻，心里却只有剩下感动——华平学了十年，而自己只用了十天时间，这些都是拜师傅所赐予的。
“当年百神之祖鲁班前辈，仅仅因为手被草叶割破，发现那草叶两边全是排列均匀的小齿，于是就模仿草叶制成锯。这便是创新。”华平满脸仰慕地说。
华平轻轻地说：“先朝，曾出现一个神秘的人物，结果开创了这建筑学，你可知道？”
他却不知道，此刻在学院里，却有一个美女在四下找寻着他的下落，可是内敛的她，却不敢和别人询问慕含的下落，只是偷偷在剑术系下课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偷偷看着，可惜始终没看到慕含的身影，始终失望。
而此时，这个少女则轻轻哼唱着，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她欣喜地看着眼前的贝壳随着她的哼唱而舞蹈起来。
她脸又一次羞红了——若不是父亲的命令，她怎么会这么多次来找易销愁？
而后，华平不断地从指缝里撒下沙子铺平，不断地用手指在沙里游走，勾勒出无数魔兽、人类面部形状、自然万物等等，看的慕含简直是如痴如醉。
一曲天籁般的音乐旋律，便在哼唱里，让人陶醉，沉湎，说不出的舒心惬意。
慕含忍不住，回头问刚才那个说“玲珑贝壳”的男生：“请问一下，那个少女是谁？”
“嗯。”慕含缓缓说：“这是易府的一尊宝物。”
接下来，便是实践，华平让慕含做一个微型的城堡，城堡里的湖水要求九曲连环，而桥则要求半月十八孔型等，不一而足。
从刚才的陶醉，到此刻的怜惜，慕含的心态不自然地起了一番变化。
就像当初他练剑时，连续数年下来，能感受到瀑布的呼啸力量，能感受到水里鱼的游动，能感受到苍蝇的飞舞路线一般。
慕含向寝室走着，路上却刚巧有个同系的男生，看到慕含，顿时怔了怔，然后上前对慕含说：“易同学，这几天一直有人找你哦。是美女哦。”
“有所创新？”慕含问。
男生用一种觉得对方很无知的表情说：“连她都不知道？她是旎露啊！”便在说完，他赫然抬头，发现面前竟是最近成名而又失踪一大段时间的慕含，不由一怔，先是为自己话的冒失所失声，而后，想起了什么事情来，顿时面色一板：“哼，是不是想打她的主意？想的美！”
慕含恭敬地说：“受教。”
那为什么这玉女美人很像如今的易夫人呢？究竟又存在着什么样的瓜葛呢？慕含暗暗将这个疑惑压在了心底。
按下心头的疑问，再走几步，又是一个男生上来：“销愁同学，这连续一周多，天天有个女孩在系门口等你哦。绝世美女哦。”
而这时，慕含已进行到最后的训练了。
华平失声了——天才！天才！他目光冒出火一般，赤|裸裸地看着慕含的左手——那是一只怎么样的手呀！
第一日，慕含一无所获。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但是他却足足站立了十二个时辰，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在感受着其中的细微变化。
十日之后，慕含站在树下，凝视着远处的空中。
一想到这个，顿时旎露轻轻“啐”了自己一口，自己竟怀疑起父亲来，真“无耻”！
易销愁，你终于来上课了。
这些让华平觉得兴奋不已。在教给慕含的过程里，他也得到了许多延发的技巧和知识。甚至到了最后，变成两个人互相探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