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道力量

    “孩子，你知道吗？这个叫血符之手，拥有这样手的人，可以翻覆云雨。你愿意随我学艺吗？只有等你完全拥有天道力量的时候，血符之手才真正展示力量。”

    第五年，他开始将剑身插在水底，等到鱼儿游过身边，便轻巧发出一击。一开始他完全无法击中鱼，剑身刚动，鱼儿就惊惶的逃走。而到后来，他的剑身甚至可以融入水里，移动的瞬间，不让水有颤抖，从而轻而易举地将鱼刺中；最后，他居然能控制着把宝剑击中鱼儿的任意部位。

    在学校里，幸好老师和学生从来不重视他，所以也没注意到他的变化。

    “然而，斗气向来过于刚猛，难以收发，师傅便用一种吐纳呼吸技巧，来控制斗气的状况，日后，轻重收发便可以在瞬息之间，这种吐纳呼吸技巧，名为‘山河凝动气’，你须勤学不辍。”

    而这时，他已按照师父传授的法门，一直举着剑，将剑身平插入瀑布里，去感觉剑的“灵性”。

    小尹凡拿着那把短剑，只觉说不出的温馨，这把剑对他来说，好像是他的孩子一般。而自己像严厉的父亲，指引着孩子前行。或者，他是领袖天下的将军，无数士兵在剑下听话的被指挥着。

    偷偷将宝剑和医术的书放在一个很隐秘的山洞里，尹凡每天刻苦修炼着。平时无论是走路或者做事，都会时刻想着师傅所说的宫廷礼仪，一次次修正着自己以前的动作。

    “在这个世界上，一个英雄要想成就自己，什么最重要？是生命！所以首先要保住自己的命！所以这套针灸之术，以后的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研究，不可怠慢。我再给你三根金针。练到高深时，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在雨里，他挥舞着剑光，竭力不让雨水落在自己身上，虽然最后免不了全身淋漓，然而他的剑法一天比一天凌厉。

    “是。”尹凡接过那厚厚的一叠医书。

    拥有了这些认知的小尹凡，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修炼这山河凝动气了。他自然不知道，在斗气可以收发自如后，对于斗气的控制力的增加，也使得斗气的力量变得比同级别的斗气要浑厚的多。

    “是。”

    师父传授了半个月时间剑法和宫廷礼仪，便离开了他，只是说以后有缘再见。

    于是他在第六年开始将剑身平放在空中，当雨水下来的时候，当空中飞舞着苍蝇的时候，他默默用心神感觉苍蝇的飞行路线、速度，随后，轻巧地发出致命一击！

    看着师傅的远去，依依不舍的小尹凡，忍不住哭泣出声，对于他来说，那是第一次和亲人的分别。

    天才般的他，在剑法上的资质已初露端倪。

    洗髓过的尹凡，不觉里，修为大增。修行的速度比起普通人来，快了不知凡几。

    他的左手剑，比右手显然要快很多，而且能作出更多的花样。他的左手，似乎有一种天然的灵性。

    第七年，他重新看那些剑法，竟渐渐有些明白了——并非是剑法出问题，而是因为每招剑法，都藏着“攻守平衡”的道理。比如那招“花下浅醉”，一旦抬高剑身，胸腹以下空隙大露，对方若是反应快速，一招“月下撩人”，自己岂非被他从下到上，分成两半了？

    在他原先看来，师父传给他的几十套中规中矩的剑法，是最为霸道的；他们如同狂暴的野兽威胁他一定要按照一定的套路去攻击对方，每次他感觉到手酸了，剑法不知不觉就变了，于是变异的剑法和规矩的剑法就开始愤怒地打架，如同两只野兽在垂死的挣扎。

    这时的尹凡，已和七年前迥然两异了，那些剑招如同暴躁的烈马，却温驯地被他控制着。在缭乱的剑招里，尹凡能瞬间施展出“恰到好处”的剑法，对敌人予以绝命一击！

    “我愿意。”

    而他上课偷偷则带了针灸书过去研究，一下课后，数个时辰忙完家里所有的家务，几乎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这偷偷到山脚下，开始练剑。正因为时间的紧缩急迫，他才更加珍惜，也更加刻苦。那短短半个时辰，是他最为投入的。而正因为如此，使得他更加能利用时间。

    师父燕子秋因为自身在练武上有一种无可挽回的缺陷，在三昧真火上再也难以探步，所以更希望尹凡能完成他所未能完成的。而这些灵药，更是师父遍寻天下无数名川大山所得到的奇珍异宝。

    于是在第三年，他已经感觉到师父传的剑法的不足——这招若用“月下遥晨”，显然能更快，为什么要剑法迂回呢？而这招“花下浅醉”，明显在第三式，把剑身抬高一些，不就更容易击中敌人了吗？

    “要想成为人上人，必须要有不凡的气质，我会在这几天，将皇家礼仪全部教给你。”

    尹凡自然更不知道，师傅临走前，偷偷用内功和灵药，帮尹凡洗髓过身体了——而且都是用绝顶的灵药，所以尹凡这才灵智大开。

    这种修炼，更容易磨砺人的意志。

    “现在，我要先传你剑法！”

    尹凡也不知怎么，天性笨拙的他，在遇到燕子秋后，竟灵智大开，学习速度迅快无比，说那繁琐的宫廷礼仪，竟学得迅快无比。

    一开始，手根本无法抬起来，一直练到了第四年，他已能利用剑身的轻轻颤栗，来抵消那瀑布之力。这对于一年前的他来说，这种感觉是不可思议的，而他竟然达到了。

    他按照师父的这套方式，在这七年内已将剑法修炼到极高的地步。而一直到了第七年的一日清晨，他正盘膝在山顶之上吐纳，忽然间感觉到一道热流涌满全身，热流所到之处，全身舒泰，忍不住长吟数声，声音在山间徘徊，高昂，久久不息。

    于是，对眼前这个人崇拜的尹凡，当场跪下。同时这位神秘的师父，开始传授他医术。

    而这时，尹凡则牢记着师傅传给自己斗气修炼的法门：“尹凡，天下斗气分五个级别，天阶、绝地、金冥、银冥、青冥斗气五种。天资再低的人，修炼数十年也会达到青冥斗气的地步，而有勤学苦练却无天分的人，则一生会在银冥斗气上徘徊，所以楼兰大陆上银冥斗气最为普遍，金冥斗气则就显得相当难得了。而一旦达到了绝地斗气，则可以叱咤风云了。至于天阶，则是传说里的级别了。”

    练剑六个月后，他感觉到体内修炼的山河凝动法渐渐有了回应，从而又能影响到对剑的感觉上。

    小尹凡马上站在谷堆上面。那是他可以立足的最高点，于是他把剑遥指向空中——那火烧云，便在他的控制下变幻——虽然他的“控制”显然比变幻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