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装傻的本事
“我没有偷东西啊,老人家你不能因为我去找了你一趟就这么血口喷人的诬赖我啊。这我多冤枉啊。您看您又没有什么证据好证明我偷了您的东西,上来就骂我是不是不太合适?”
三叔的脸色极其的委屈和诚恳,若不是我看到了三叔偷果子的全过程,光看他的眼神我肯定会相信他是无辜的。
我松了口气,看来三叔是有把握不留证据让他发现的。
老头听了三叔的话,可能是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一下子急的脸红脖子粗,我甚至觉得他就要动手打人了。看着他急的冒出来的细微的汗珠,我连忙暗暗的站在前面一些,准备在两个人打起来的时候做些阻拦以免出现什么意外。毕竟两个人年纪都不算小,哪一方出了事情都是麻烦事。
我在这边蓄势待发,那老人却已经做好了准备,捡回了自己的理智。他冷哼一声。面色十分不好看的直奔罗定妈妈的卧室。我心里一惊,想起了被放在罗定妈妈房间桌子上的那盆花。虽然看三叔有恃无恐的样子可能有了什么办法,但是老人连果子被放在那个屋子里面都感应得到,我还是怕他会有什么办法把果子找出来。
果然进了房间他也不去看面容苍白十分憔悴的罗定的妈妈和随手抄起了网球拍如临大敌的罗定,气势汹汹仿佛追讨债主一般直奔那个小花盆而去。
一直跟着他的我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连忙走到他的面前拦住了他,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支支吾吾的道:“我们这边还有病人,你这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往里闯?有了什么事情你付得了责吗?”
他冲我冷笑一声,将我当做空气一样径直绕了过去。目标准确的直直走向花盆。我伸手不死心的拦了拦,却听见他说:“小伙子,你再拦我,当心你的胳膊。”
我可没忘记他是神乎其神的药王传人,生怕他像小说里脾气古怪的神医一样一言不合就放毒下药什么的,连忙收回了手,只暗暗的焦虑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罗定也想到了三叔埋下去的果子,他也紧紧的盯着药王,,握着网球拍的手紧张地直抖。
药王径直摆弄了两下花盆,把上面我们之前用塑料瓶剪出来的保护罩随手拆掉,继而细致的开始一寸一寸的找了起来。
罗定看着在药王手下颤颤巍巍的那朵小花,更是紧张的眼睛都要红了,生怕药王粗暴一点弄掉那朵生命之花。好在药王虽然翻来覆去又是掰枝条又是挖土的动作不小,但是花儿始终没掉,安安全全的在枝头上开着。
药王翻来覆去连土都翻了个遍,表情渐渐的从一开始的胸有成竹到后来的逐渐疑惑和慌乱。看来还是三叔技高一筹,使出的法子没被他识破。我和罗定看见他遍寻不着没有成果的样子,纷纷松了口气。
“老人家,您翻也翻了,找也找了。和您说了我没有那您的东西。您看事情搞成这样,多尴尬啊。”三叔开始故作腔调的反问起来了,与之形成对比的是药王那逐渐变得慌乱和心虚的神色。我们其实都心照不宣果子在三叔手里,可是找的见有了证据是一种说法,找不见没有证据就又是另一种说法了。
“您当这是什么公共场所呀,您看,一开始我这侄子已经和您说了还有病得这么重的病人。您这么一闹,您看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不就是您的责任?赔钱事小,这可是一条命啊。我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呀。”三叔像模像样的表现出了适当的义愤填膺和坚定,那个老人的不安和心虚果然更胜一筹了。
听到这我彻底的放下心来,看着三叔开始发挥他老狐狸的本色开始反咬一口。三叔是一定不会吃亏的,搞不好还能套出药王的一些秘密呢。
药王自然不会轻易认栽,毕竟是他丢了东西,到头来没捉住证据反而被后辈责难,以他的辈分来说是很难碰见的事情了。估计觉得丢脸大于丢了东西的愤怒。
“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个个越来越没道德!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难怪这些技术一代代失传,一个个都没有好心思!”药王愤怒的直拍自己的胳膊。
“这时候您可不能论资排辈呀,这已经是法律的问题了。”三叔摆摆手对他说:“您这未经允许进来这叫私闯民宅,抓住我侄子,不顾我们这的病人跑来吵闹这叫胁迫人质。您可得掂量掂量咯。”
药王明显有些慌了,应该是害怕进警察局。我看着三叔装模作样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好险直接在药王眼皮子底下笑出声来。
药王很久都没有说话,就在我以为他要沉默到底的时候,他突然转身,以不符合年龄的灵活身手夺门而出。我被他吓了一跳,手底下也并未拦住,只见药王三转两转的很快不见了踪影。
这下我傻了眼,有些不知该如何交代,三叔却很轻松似的冲我摆摆手,高深莫测的说:“没关系。你等着吧。他早晚要回来一趟的。到时候再追问也不迟。”
我心里纳闷,但又没有线索,只好如三叔所言焦急的等待着。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果不其然,那药王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悄无声息的溜进了屋子里。看见我们他似乎很是尴尬,冷哼了一声,从怀里抱着的一棵奇怪的植物上面拽了一片叶子就要塞进罗妈妈的嘴里。
罗定睁大了眼睛就要上手打人,我见三叔没有拒绝的意思,连忙抓住了罗定的手腕阻止住他。
事情不出我们预料,罗定的妈妈果然亲狂扁的好些了,面色稍稍有些恢复。那老头仔细看了一会,又想转身便走,却被我们三个都团团围住了。
三叔看着他,冷静的说:“您不准备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药王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几次忍耐之后才抬起头对我们说:“我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们,我只是受人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