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奇怪的老婆婆
我转身一看，是一位老婆婆。她微微佝偻着身子，手里撑着根竹竿，头上还戴着一顶草帽。
“阿婆，我就随便逛逛。”我解释道。
老婆婆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我，用竹竿敲了几下地说：“外来人？你是不是赵宏富他们家请来的师公？”
我笑了笑说：“我是他们家请来的。”
老婆婆闷哼一声，低声说：“找了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后生仔。”
她说得很小声，但我还是能从她沙哑的声音中辨别出这句话。我心里想说我是长得嫩，但也不至于乳臭未干吧。
“这里不是他们家宗祠。”老婆婆说罢就转身走了。
我也没理会这个奇怪的老太太，继续在村里闲逛。
又拐过几个巷口后，我就看到了赵家的宗祠。果然与老赵家那间比，这间气派很多。
见宗祠大门虚掩着，我便走了过去。
宗祠的门很大，门槛也很高，差不多在我膝盖上面一点，进去得抬高脚跨一大步。
我就站在门口探头往门缝里看去，视线被一扇精美的木雕屏风挡住，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这时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姐，走吧，要是被人看到我们跑进来，要挨骂的。”这是个年轻男孩的声音，听着还在变声期。
“是呀，你们快走吧，要是让叔知道我放你们进来，我们兄弟两个才是真的要挨棍子。”另一个男人说道。
紧接着有个甜甜的女声说：“别催了，怕什么。”
“你是不怕，挨打的又不是你。”男孩无奈地说。
沉重的大门被推动发出不小的声音，我赶紧走到一边，就见四个人从里面出来。
我认出了那个女孩和男孩，刚才在赵老爷子那里见过一面，是赵文曜的一双儿女。
另外两个陌生男人见我站在外面顿时面露不善，其中一位高大又黢黑的男人朝我喊道：“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赵文曜的儿子拦了一下他说：“这是黄师公的助手，好像姓陈。”
“我叫陈泽，我就随便逛逛，走了。”说完我转身往回走。
“你等等。”赵文曜的女儿踩着细高跟小跑几步跟上我。她弟弟也跟了上来，两人一左一右将我夹在中间。
我一边往回走一边问：“有事？”
“没事，我就是有些事情想跟你了解一下。哦，还没自我介绍，我叫茵茵，他是我弟弟宇东。”
赵茵茵长相甜美，皮肤白皙娇嫩，乌黑及腰卷发用一根丝带束起高高的马尾，看长相打扮就知道是位备受宠爱的小公主。
我看了一眼甜美的赵茵茵，语气也忍不住软了几分。“你想了解什么？”
赵宇东笑嘻嘻接话道：“我姐就想知道什么是退土，她对我们的传统文化很好奇，还对灵异事件特别感兴趣。”
我刚想说话，忽然感觉身后有视线盯我。我下意识回头看去，发现刚才那位老婆婆站在一条巷口的拐弯处盯着我。
见我发现她，她不慌不忙地退回巷子里。
我觉得莫名其妙，快步走过去想问问她是有什么事。可是当我跑到那个巷口一看，老婆婆已经没了踪影。
这里的巷子相互交错，我也不知道她进了哪一条巷子里。
赵茵茵他们跟了过来，她问我：“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我问她：“你们认识村里一位戴草帽，有点佝偻着背的老婆婆吗？”
姐弟两人摇头，赵宇东说：“我们对村子里的人都不熟悉，回来也没几次，每次也就待几天就走。我姐就更不用说了，她在国外长大读书，这是她长大后第一次回来老家。”
赵茵茵扯了一下我的袖子说：“别看了，陈泽。你给我讲讲退土是要做什么呗，你们这些把戏真的假的呀？”
被她这么质疑我心里挺不爽，虽然我以前也质疑过。但现在不同，我不喜欢这种有点被蔑视的感觉。
不过我也没心思去跟他们解释，很多事也不方便跟外道人解释，所以就故意严肃地板起脸对她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想想觉得不是很妥当，又故作神秘地说：“我劝你对神鬼之事最好抱着尊敬的心态，免得真遇到什么事情，后悔都来不及。老话说的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有些话有些规矩能流传下来，总归是有一定的道理。”
赵宇东听完不买账，嗤笑一声很不屑地说：“没意思，又是这种故弄玄虚的话，哄小孩呢。估计你也只是个提包的，根本不懂。你就说你见过鬼吗？”
“我说我见过，你信吗？”我问。
赵茵茵兴奋地说：“我信你，所以我才好奇呀，你能跟我说说吗？”
“没什么好说的，你也别问了。”我说。
姐弟两人好奇心是真重，就算我敷衍他们，他们还是一路追着我问。我烦不胜烦，只好躲回房间休息。
下午五点左右，赵文行儿子就置办好东西搬到宗祠去放着。
晚上赵家准备好晚饭，我们用完饭就起身去赵家宗祠。
赵文曜和赵文行兄弟带着他们的儿子，还有他们其他房头各派一位家庭代表跟着我们一起去。他们一共来了二十人左右，全是男丁，一个个都挺高大，走在一起那场面浩浩荡荡。
我忍不住感叹这果然是大家族，排场真够可以。
守在赵家宗祠门口的两人正在玩手机，发现我们一群人过来，他们赶紧收起手机，掏出钥匙打开门锁，用力将门推开。
“黄师公，请进。”赵文曜对虎叔做了个请的手势。
虎叔抬手示意稍等，他转身对身后跟着的一群人说：“生肖为虎、龙、牛、蛇、狗的人回避。”
这话一出，赵家一群人里就只剩下赵文曜赵文行兄弟二人，还有赵宇东和他堂哥赵宇中。
“那你们在外面等等。”赵文曜发话了，那些人便自觉地往旁边让开。
“黄师公，我们进去吧，。”赵文行也做了个请的手势。
虎叔点头，抬脚迈过那高门槛往里走，我提着箱子跟随在他身后走了进去。